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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6节

王者-第11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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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

    我白了他一眼道:“别鸡八总用话挤兑我行不?你领着佛奴过去能干啥?要是你俩真行事儿,上午你们也不会让人给干进医院,小白你和罪跟我过去瞟一眼,咱就当个路人甲,看看到底是个啥情况。”

    说罢话,我们仨点燃一根烟,装作散步的样子朝着路口走去。

    我们仨刚走出了七八步远,穿红色吊裆裤的“爆炸头”已经领着自己的两个跟班大摇大摆的离开,而那个蹬三轮的“街头艺人”也推上三轮车快速走远。

    我耸了耸肩膀苦笑一声:“得,对方没给咱机会。”

    我又领着白狼和罪折了回来,看鱼阳和佛奴一脸苦大仇深的模样,我乐呵呵的安慰哥俩:“不是啥大事儿,不就让人划了两刀嘛,以前这种破事你们也没少干。只当是报应来了。”

    鱼阳闷闷不乐的问我:“三子,我发现你现在好像有点害怕这个什么大日集团,过去那股子谁敢伤咱兄弟,你就整死他全家的锐气哪去了?凭啥他捅了咱。咱还得忍气吞声?”

    “那股劲儿被我自己吃了!”我没好气的撇撇嘴呢喃。

    见我满怀心事的耷拉下来脑袋,诱哥推了推鱼阳的胳膊耳语几句。

    有些事情实在没法跟兄弟们明说,我总不能告诉大家,现在咱们要是跟大日集体开磕没有后盾吧。到时候除了影响哥几个心情外,屁问题解决不了。

    见我低垂着脑袋抽烟,鱼阳笑呵呵的蹲到我旁边,抢过来我嘴里的烟卷笑道:“三子。其实我和佛奴也没受啥委屈,报不报仇的无所谓,真的。”

    “就是,我俩皮厚着呢。”佛奴也凑过来满脸堆笑的点头。

    如果哥俩一味强求让我帮他们报仇,我可能还不会觉得有多内疚,可是现在他们明明挨了刀子,纱布都没拆下来,还得强忍着委屈跟我说不疼。我心里一下子闪过一抹说不出来的苦涩。

    “唉。。”我长长的叹了口气。

    这时候,宋子浩和大伟跟苏菲开车来到我们跟前,鱼阳揉了揉我头发调侃:“不是啥事儿哈,别特么把坏情绪带给菲菲和小哥俩,走着。。咱们到台东区的步行街溜达溜达去,给我媳妇、伦哥他们往回捎点海货。”

    苏菲明锐的发现我脸色不太好看,走到我跟前轻问:“老公,怎么了?”

    鱼阳赶忙抢在我前面说话:“没事儿,刚才我俩吵吵了两句,我说别喊你了,哥几个一块去做足疗,他非说要带你散散步、量量街。”

    苏菲狐疑的看了看我。接着又瞟了一眼鱼阳,抿嘴一笑挎住我胳膊道:“我就知道我家爷们才不会跟你一起同流合污,鱼阳你也轻点得瑟哈,小心我回去给你打小报告。”

    “姑奶奶。咱别闹行不?我家的搓衣板都让我跪折八个了,你发发散心吧。”鱼阳赶忙双手合十的作揖,一帮人顿时全都笑喷了,大家有说有笑的上车。直奔青市最繁华的步行街而去,好似刚才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路上郭小北给我打了两个电话,看到是他的号码,我犹豫很久没有接,只要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说,昨天才刚刚研究好大家当攻守同盟,今天我就准备退出青市,这事儿我干的属实有点操蛋。

    见我目光呆滞的盯着手机屏幕发呆。苏菲把脑袋轻轻倚靠在我胸口问:“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啊。”我赶忙摇头,不自然的笑道:“我是寻思待会逛完街,要不要带你去吃顿西餐,咱俩好好的整个烛光晚宴啥的,嘿嘿。。”

    苏菲眨巴着灵动的大眼睛好奇的问我:“昨天不是还喊打喊杀的要进军青市吗?怎么今天就又改变主意了?”

    我乐呵呵的抚摸她的脸颊敷衍道:“我这个人精神病,好一阵坏一阵,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菲搂着我的腰杆,在我耳边轻轻吹风:“你呀你,有什么委屈不用憋在心里面,我虽然不一定能帮助你什么,但是至少可以当个成功的倾听者,有什么脏话垃圾话都可以倒给我,吐出来了,你就舒服了。”

    我拨浪鼓似的摇了摇脑袋:“我能有啥事儿,真没事。”

    这时候前面开车的罪“咳咳”干咳两声调侃我俩:“大嫂你家还有没有表妹堂妹啥的?长得不要求像你这么漂亮,但是性格有你一半好,多少钱彩礼我都娶。”

    “滚犊子!”

    “滚蛋!”我和苏菲异口同声的笑骂。

    半个多小时后,我们抵挡步行街,大家有说有笑的就分开游逛起来,我和苏菲手牵手就跟搞对象那会儿一样东瞅瞅西望望,甭管看到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苏菲都跟个小孩儿似的大手一挥包起来,逛了还没有二十分钟,我的两只手上已经提满了购物袋,真心有点后悔不应该让大家分开,至少还有人能帮着我一块当苦力。

    走到一处喷泉广场上,我叫苦连天的死活不肯走了,我俩就坐在石椅上休息。这时候突然听到广场正中心传来一段极其凄美的二胡旋律,苏菲合着节奏轻轻的哼唱:“不懂爱恨情仇煎熬的我们,都以为相爱就像风云的善变。。。老公,你听!是江南!”

    “嗯。江南!”我点了点脑袋,循着声音发出的方向站起身子,接着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是那个蹬三轮的“街头艺人”,此刻他正翘着二郎腿坐在喷泉池的旁边,忘我的拉着二胡,他额前的长发随风飘动,说不出的洒脱。而那只脏兮兮的金毛犬很老实的趴在旁边。

    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形容二胡发出的那种旋律,但我能听的出来拉弦之人的悲伤和凄凉,如果不是经历过大喜大悲的人,根本没办法拉出这样的节奏。

    “老公,我们过去看看吧?”苏菲拉着我的手撒娇。

    “好!”我点了点脑袋,跟苏菲一块往过走,我也很想仔细打量几眼这个两天跟我碰了三次面的有缘人。

    走到喷泉池边,青年仍旧低垂着脑袋拉动胡弦,身边聚了很多人围观,我注意到男孩的眼中有泪光在闪烁,只是他强忍着不让自己流下来,苏菲靠在我胳膊上,轻声的说:“他是个有故事的人!”

    我笑了笑没有接茬,如果身上没点故事,又怎么会让大日集团的人堵截。。。

1812 狭小的混子圈()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这年头谁身上还不背点故事,看看那些参加选秀节日的帅哥辣妹们不是父母双亡就是家庭困难,身上要是不发生点凄惨的遭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个艺人。

    “拉的真好听。”苏菲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哽咽。

    我笑着吧唧嘴:“你这形容词用的实在太硬了!”

    “你讨厌。。”苏菲的眼圈已经红了,不过愣是被我给逗笑了。

    我朝着苏菲点了点脑袋:“好听就应该给人捧场,没有君子不养艺人,去吧!”

    苏菲毫不犹豫的从手包里拿出几张大票放到了青年面前的小铁桶里,青年只是象征性的点点头感谢,并没有打断自己的演奏,反倒是那条脏兮兮的金毛犬站起身来,前蹄搭在一块朝着苏菲作揖。

    “好有灵性的狗狗啊。”周边一瞬间围上来好几个呆萌少女,眼珠子冒着小星星的看向金毛犬,金毛犬见有人注意自己,更加卖力的蹦跳起来。朝着周围的人群作揖,瞬间好多人往小桶里丢钱。

    我无奈的摇了摇脑袋苦笑:“这特么就是现实,人们根本不会注意到耳边的艺术,反而会开怀于小丑们的表演,难怪现在的电影、电视剧越拍越没质量。。”

    可能我这个人比较怀旧,我不喜欢看现在那些所谓小清新们拍出来的偶像剧,反而特别稀罕八零九零年代的一些经典港产片。

    一首曲子拉完,青年站起来朝着周围的人鞠躬感谢,除了零零散散的掌声外,大部分人的眼光更多停留在那条灵性十足的金毛犬身上,这时候苏菲拉着我走到了青年跟前,很有礼貌的出声:“我可以问您一个问题吗?”

    “您请说。。”青年捋了捋散落在额前的长发,友好的点点脑袋。

    苏菲犹豫几秒钟后问道:“为什么二胡拉出来的音乐会那么悲伤,尤其是这首江南,我听着会想掉眼泪。”

    青年怔了一怔,像是思索,更像是回忆,伸手轻轻的抚摸着手中那把明显有些年头的二胡很久,半晌之后他扬起脑袋微笑说:“大概是因为二胡只有两根弦,彼此相依为命吧。”

    “相依为命。”苏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我没有想要跟青年认识,即便我们两天巧遇了三次,我仍旧相信只是凑巧,一手揽住苏菲的蛮腰,一面朝着青年微微一笑,低声道:“好了,咱们走吧。”

    “先生,稍等一下。”青年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几秒钟,接着将二胡放到旁边,冲着我鞠了个九十度的大躬,态度诚恳的说:“感谢昨晚上您和您的朋友为我报仇,虽然我不知道你们并不是因为我,才会跟那帮痞子动手,但我还是想要说声谢谢。”

    “嗯?你认识我?”我有些意外。

    青年笑了笑说:“不认识,但昨晚上我看到您动手了,任何跟大日集团动手的人,我都会对他们说声谢谢,我每天晚上都会到那里去卖唱,一是为了营生,二是想亲眼看到有人揍他们。”

    “你跟他们有仇啊?”我感兴趣的问道。

    青年的眼神瞬间赤红一片,咬着嘴皮开腔:“不共戴天!”

    我深思几秒钟后。朝着他摆摆手道:“嗯,保重。”

    “谢谢。”青年重新坐下身子,喝了几口水后,继续开始拉奏二胡。

    我没有问他的名字,更没想打听他的故事。这个世界不幸的人成千上万,我不是路见不平的豪侠更不是不求回报的君子,如果他能够给我足够我筹码,我说不准会包括帮他报仇,可显然他一个连解决自己温饱都成问题的人。根本不会拿出任何让我产生兴趣的东西。

    我和苏菲继续游逛,一直逛到太阳落山,她仍旧像个不知疲倦的大孩子一般拉着我的手东跑西颠,一下午我们不光将整条步行街跑了个遍,她还非要我带着去游戏厅打街机。玩赛车,瞅着旁边这个笑的像花朵一般灿烂的女人,我心说确实应该停下来脚步好好的看看沿途的风景了。

    晚上,我们没有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去吃烛光晚餐,而是跑到海边一间用公共汽车改装成的餐厅吃了顿独特的海鲜烧烤,回去的路上,我本意是给宋子浩打个电话大家开车走,苏菲拽着我非要坐观光夜景的电车回去,望着沿途灯火辉煌的高楼大厦,苏菲兴奋的一个劲跟我自拍。玩了不到十分钟,她就累的靠在我肩膀上沉沉睡去。

    我一动不动的直着腰杆,生怕会惊醒她,盯着旁边这个如花似海的女人脸颊一遍又一遍的打量,我心里的那份满足感完全没办法用语言形容,记得很久以前朱厌问过我什么是幸福,我当时好像回答有花不完的钱,有成群结队的兄弟,还有足够的江湖地位,如果他现在再问我一次什么是幸福的话,我想我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回答,幸福就是有我有她有家。

    观光车的终点站距离佛具店还有几站路,到站以后我本来想抱着她往回走,结果苏菲刚好醒过来,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埋怨我。为什么不喊醒她,错过了那么好看夜景的机会。

    我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小脸蛋说:“想看,咱们明天就接着看,直到你看腻看吐为止,好不好?”

    “万一你明天忙呢。”苏菲极缺安全感的问道。

    我笑了笑说;“最近一段时间我最忙的工作就是陪好老婆大人。万一你一急眼不给念夏生弟弟呢。”

    结果我话刚说完,兜里的手机就极不给面子的响了,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大伟,我笑呵呵的接起来道:“伟子,我和你大嫂已经回来了。刚刚忘记给你们打电话了,你们找地方安排好自己吧。”

    大伟语气低落的说:“哥,鱼哥又让人捅了!我们这会儿在派出所。”

    “啥?他特么是属小穴的么,一天不挨几次捅活不了是吧?这回是被谁下的手?”我瞬间有些懵逼。

    大伟语速飞快的跟我讲述事情经过:“还是被那个神经病捅的,我们晚上去嘉年华蹦迪,跟他们碰上了,鱼哥说了两句难听话,那个神经病当时啥也没吭声,我们以为对方是怂了,也没继续惹事。谁知道他瞅着鱼哥是上厕所的时候,跟进厕所动的手,幸亏佛奴眼尖看到了,我们撵进厕所的时候,鱼哥胳膊让刺了一刀,我们也把那个神经病捶了一顿。”

    我强忍着骂娘的冲动问:“既然得了便宜,你们为啥不赶紧走,还杵原地寻思啥呢?咋让人薅到派出所去的?”

    “我们是想走的,结果嘉年华的内保把我们给堵住了,诱哥拽着我从后门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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