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第10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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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不夜城里溜达了一会儿,太阳眼瞅着要落山,我俩才慢悠悠的晃出街口,从路上随便找了家露天的烧烤摊,崇州市这样的烧烤摊子特别泛滥,而且价格也不贵,一到夏天基本上都是座无虚席,各种社会大哥二哥,带着马仔小弟边撸串边吹牛逼。
真应了那句话,有纹身的都怕热,使苹果的都没兜,我们刚坐下来没多会儿,旁边的几张桌子就来了不少流里流气、胳膊上雕龙画凤的“社会精英”们,清一色的把手机往桌上一摆,就开始唠山嗑。
靠近我们旁边的一桌小青年,提前开始了扯犊子大赛,一个穿件黄色小背心,胳膊上纹一堆图腾的小青年满口粗话的吹嘘:“诶我操,你们知道不?今天我碰上不夜城的城主峰爷了,特霸气,黑色大霸道,精神卡尺头,操!往那一杵,啥话不用说,脸上就写着大哥俩字。”
旁边剃着锅盖头的同伴不乐意了,翘着二郎腿嘟囔:“那有啥可牛逼的,我还见过不夜城上一任城主赵成虎呢!我跟你们说。虎爷长得也就是个一般模样,但是身上有股子特殊的气质,让人瞅着就觉得不是一般人儿,那次我去上厕所。虎爷管我借的打火机。。。”
“你快拉鸡八倒吧,这个梗快吹一年了。”黄背心的小伙不屑的撇撇嘴:“与时俱进懂不懂?现在不夜城谁当家?刘祖峰,峰爷,峰爷啥身份知道不?那是虎爷大舅子的拜把兄弟。不跟你们吹哈,就算虎爷站在峰爷面前也得恭恭敬敬的喊声哥。”
圆寸头咬着牙签就站了起来:“别特么扯淡哈,峰爷辈分高我不跟你犟,但不夜城是谁的天下。你好好说话,操!你侮辱我偶像老子可不答应。。。”
胡金挪揄的拱了拱我胳膊道:“牛逼啊我三爷,啥时候当上偶像了,要不要过去给粉丝握个手,签名合个影啥的?”
“别特么埋汰我了哈,我寻思着应该派家里谁过来跟刘祖峰一块打理不夜城,刘祖峰不是王者的人,时间久了。这儿的混子都快忘了不夜城到底姓啥了。”我撇了撇嘴巴道。
被人从背后吹捧,要说心里没有点飘飘然那纯粹是装逼,可这几个混混的话也拉醒我的警惕,不夜城再这么下去,早晚得超脱王者的管辖,到时候完美就变得不完美了。
胡金迷糊的问道:“刘祖峰是你大舅子的把兄弟,也算领你上道的导师,你还信不过?”
我无语的嘟囔:“哥,不是信不信得过的事儿,你说有多少人在利益面前迷失了自己?咱们自己家这样的例子出的还少么?”
“也是这个理儿,回头看看二代中谁合适吧。”胡金点了点脑袋。
我们旁边的那桌小青年没有停止的意思,两人反而越炒越烈。眼瞅着要掐起来,周围的同伙赶忙劝架。
我和胡金也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
穿黄色小背心的青年立马站起来指着我俩鼻子就开卷:“瞅你麻痹瞅,信不信削你俩!”
胡金乐呵呵的转过来脑袋,跟我碰了一杯酒道:“得!没天理了。粉丝都敢骂偶像了。”
我也无所谓的笑着摇摇头,一口灌下去半杯冰镇扎啤。
其实最近这几年,大家的心态都在变化,如果放在过去。胡金早就二话不说拎着啤酒瓶就过去给对方漱口了。
这时候烧烤摊的老板,从烤架旁边走过来,扯着嗓门嚷嚷:“都消逼停的哈,喝酒就喝酒,别从我这儿闹事,不夜城谁最狠?就特么属最强废物耿浩淳最特么尿性,没有耿浩淳,压根没有虎爷、峰爷什么事儿。我跟你们说,耿浩淳耿爷要是还活着,虎爷说啥都肯定把城主的位置给他坐!”
烧烤摊老板的一句话,说的我瞬间心里不是滋味起来,尤其是听到“最强废物”几个字的时候,我的眼睛湿润了,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刺到了一般,忍不住扇了自己一个嘴巴子,两次特么回崇州,都不记得到我兄弟的坟上去看一眼。
“小三爷。。”胡金轻轻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深呼吸两口,挤出个笑脸道:“没事儿,就是想起来我兄弟临走时候说的那句话,三哥以后你在想吃烧烤恐怕要换地方了,胸口疼!是啊,从那以后我再也没吃过比他手艺更好的烧烤,呵呵。这次走的时候,说啥都记得去我兄弟坟上唠唠嗑,陪他喝杯酒。”
胡金端起酒杯跟我碰了一下:“一将功成万骨枯!都是这样的。。”
“刚才那老板说的没毛病,没有耿浩淳,不夜城根本没有赵成虎什么事儿,更没有刘祖峰的屁事。”这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接着就看到周围我们周围几桌烧烤摊的小青年“呼啦呼啦”的往起站,齐刷刷的弯腰:“峰爷好!”
我扭头望过去,看到刘祖峰夹个小包,穿一身很休闲的运动装从一辆路虎车上下来,径直往我们这桌走,刘祖峰摆摆手道:“你们喝你们的,不用顾及我。如果实在想敬酒。。”刘祖峰看向了我,我赶忙冲他使了个眼色。
刘祖峰乐呵呵道:“各自喝各自的哈,不要过来碰杯,更不要听我们聊什么。不然我会很不爽。”
当刘祖峰坐到我旁边的时候,刚才隔壁桌指着我和胡金骂娘的那个小伙,立马傻眼了,狂咽唾沫不安的朝着我们这头猛瞅。
“什么时候回来的?”刘祖峰将手包放下,自顾自的倒上一杯酒。
我蹩蹩眉毛嘟囔:“能不能问点有营养的话?我啥时候回来,你能收不到信儿?最近跟我大舅哥联系没?他狗日的很久没给我打电话了。”
刘祖峰没有太大的变化,除了整个人气质看上去比过去更板正了,就是说话待物的口吻变得正经了很多。
他跟我碰了一杯笑道:“跟他媳妇去泰国蜜月去了。菲菲咋样了?你家小公主回来没?”
我无语的白眼他:“卧槽,你一天能有点正经事不?不是惦记我媳妇就是惦记我闺女,你就不能跟我说说不夜城现在的盈利情况?或者我交代你的事儿都安排好没?”
正说话的时候,天空开始闪电打雷,感觉快要下雨了,烧烤摊老板赶忙给我们每桌撑起来一顶遮阳伞,风声阵阵,透着股别样的清凉。
刘祖峰没跟我计较,脸色正经道:“放心吧,全都安排好了,除非没有鬼,有鬼的话今天别想离开不夜城,来多少人淹他多少人!”
这时候王兴也开车过来了,不过他是一个人下车的,我好奇的问他:“你媳妇呢?”
“她说快下雨了就不跟着一块来了,失忆以后,她胆子变得特别小,尤其是打雷闪电啥的,说死不带出被窝的。”王兴憨厚的一笑,搬起一把椅子坐到刘祖峰旁边,客气的点头打招呼:“峰哥,金哥。”
胡金阴阳怪气的捏着酒杯冷笑:“呵呵。。有些女的真是娇柔啊,下雨天打个雷闪个电就怕的不要不要的,晚上酒吧dj炸的那么响,爆闪一晃一晃的,都没见害怕过,摇的她妈都认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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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胡金冷不丁怼了一句,王兴脸上的表情微微一僵,缓和了几秒钟后憨笑道:“我金哥就是喜欢开玩笑,女孩子怕个闪电打雷还不正常嘛,女人嘛就那么一回事。”
胡金梗着脖子冷笑道:“正常,咋不正常啊,有的女人天生博爱也正常呗?”
“金哥!”
“金哥!”
我和刘祖峰一齐看向胡金,我拽了拽胡金胳膊嘀咕:“金哥,你能消停的不,要干啥啊?”
“金哥你什么意思啊?”王兴吸了口气问道。
胡金的二百万劲头也窜上来了,抿着嘴巴反问我:“小三爷,我点名点姓说谁没?你也好、王兴也罢,包括强子、胖子、花椒这些人,哪个我不是当成亲弟弟看?看见你们受委屈,我比谁都蹦得高。看到你们幸福,我比谁都蹿的远,咋地?我现在说话都得考虑一下对不对了呗?”
“卧槽,我是那意思不?”我一下子也急火了。
胡金长吁一口气道:“小三爷你不用急着跟我鸡头白脸,我就问你,从跟着亮子把我那间破美发店关了以后,这么多年跟着你,苦也好累也罢,我提过一句自己委屈不?你嫂子光是住院住了一年多,我吭过一声不值么?我说过什么吗?”
“没有!”我咬着嘴皮摇摇头。
胡金端起酒杯“咕咚”一下灌进嘴里,接着道:“今天我话说的有点多,可能让别人不爱听了,但是句句肺腑之言,这么整下去,王者会不会垮我不知道,但是兄弟们的心肯定散,为什么?因为不公!”
“金哥,你何必难为三子呢,有啥事冲着我来。”王兴提了口气道:“是因为梧桐参与亮嫂和侄子的事情吧?咱这样行不?你给我个数,你觉得捅几刀,这事能作罢,我当场给你兑现,往后咱们谁也不再提这事了,算我求你。”
“你告诉我,你捅多少刀,嫂子和侄子能复活?”胡金争锋相对的站了起来,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王兴:“弟弟,我没有一点难为你的意思,就是单纯的想告诉你,不值!为了她,你不值!”
王兴的脸色“唰”一下白了,胸口剧烈起伏着低吼:“金哥,值不值不是靠别人嘴说的,我认为对的事情,我肯定会去做,撞破南墙也会做,梧桐过去是什么样子,我无权参与,但是未来是什么样子,我息息相关。她过去的错误,我知道就算自杀一百次也偿还不来,但是你能不能看看我?看在我的份上,让一步?你说能,我感恩戴德。你说不能,我也绝不强求!”
面对王兴歇斯底里一般的兽吼,胡金沉默了,半晌之后,点了点脑袋:“行。兄弟!我憋回去,什么话都不带多说了,我不想因为她,失去你这样的兄弟。”
王兴揉了揉发红的眼睛,一口咬开瓶盖。举起酒瓶一口闷进肚里,抱了抱拳头道:“谢了金哥!这么多年我没白混。”
“兴,如果现在梧桐犯了错呢?你会怎么办?致命的错误,可能因为他,咱们全都得毙命。”我侧头看向王兴问道。
王兴沉思了几秒钟后,目光炽热的望向我:“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要么我死,要么她死,要么我俩一起死,可以么?”
“如果你死。我情愿错误一直继续。”我苦笑两声,端起酒杯道:“喝酒吧,今晚上说好就是叙旧的,不提这个话茬了,兴哥我真的特别希望你的她,能够用你爱她的百分之一的心思去爱你,这样你永远不会觉得疼。”
王兴怔了怔,最终什么话没吭,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刘祖峰从旁边搓着手,有些无奈的笑道:“你看你们兄弟之间整出这么一出,让我夹在当中多为难,我一直都挺羡慕你们之间的兄弟情,听我一句劝,没有任何事情是过不起的,什么都不重要。吵架不要紧,但是情义没了,就真的什么也没了。”
我们哥几个谁都没吱声,王兴和胡金尤为面红耳赤,大概几分钟后。胡金率先举起杯子:“兴,今天我有点冲了,当哥哥的给你道歉了,哥哥天生没脑子,不该拿话逼你。对不住了。”
“金哥,你拿我们当弟弟看,我一直都知道,没有你的话,三子不知道没多久了,有些事情我都懂,只是感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王兴也赶忙举起酒杯。
“操,你俩对话就说你俩的,别扯我哈,啥叫我不知道没多久了。大哥还建在,建在!明白不?”我佯作不爽的撇撇嘴。
“哈哈,逗比。。”胡金和王行一块咧嘴笑了。
“行了,雨过天晴!喝酒。。”刘祖峰很有大哥范的招呼我们继续碰杯。
这一场酒,喝了足足能有两个多小时,光是扎啤桶,我们几个人干下去将近两大桶,一直到凌晨两点多钟,我们所在的这家烧烤摊仍旧是人满为患,而且有愈演愈烈的意思,本来不到二十张桌子,现在摆了将近能有四十多张,而且还在有人不停的加入。
我想起来,刚到扎啤摊时候,听到的那伙小青年对话,冲着刘祖峰坏笑道:“小峰哥,你现在牛逼大了,这帮孩子们八成都是来看你的吧?”
刘祖峰喝的也不少,说话的时候舌头大了一圈,瘪嘴道:“你快拉鸡八倒,如果我告诉大家你是谁,哪个还认识我是卵,不夜城是你赵成虎的,是王者的,我就是个高级打工仔,要是没你们,峰爷才是个笑话呢。”
“小峰哥,不能那么说,当初没有你把三子领上道,这狗日的说不定现在正领着我们从某个工地搬家呢。”王兴一只胳膊搭在刘祖峰的肩头,另外一只手搭在胡金的胳膊上:“玩笑归玩笑,我真心佩服三子,无依无靠,从个毛头小子走到今天这一步,很多人说他是靠运气。但是咱这么说吧,他的运气附加到别人身上,谁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