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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节

王者-第10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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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眼档案,上面有几个人名和照片,仍旧一脸不解的说,直接搞残废他们?

    林老爷子埋怨的瞪了我一眼说,做事不要那么暴力,多多动脑子,咱们的目标只是要客运站的份子钱,每辆小吧车每月都会给这几个人交钱,至于交的是什么钱我不懂,你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钱收到自己口袋,我一分钱提成不会要,完全就是为了你们考虑。

    如果他不加后面那句话的时候,我兴许还不会乱想,可是这句话说完,我顿时觉得有鬼,而且鬼还不小,只要不是傻子就不可能毫无所求的帮我们,哪怕是伦哥,当时也是有想法的,他想把我收到自己手里当小弟,可是林老爷子图的是什么呢?

    我陷入了深思中,旁边的胖子和王兴都是实在人,不等人家把话说完,就已经兴奋的拍着桌子大吼“干!干!干!”

160 客运站() 
我陷入了深思当中,说实话我不太想跟林昆他爸走的太过接近,倒不是还在责备他囚禁我们的事情,就是觉得特别危险。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就好像老猫跟耗子说我是你二叔一样不可靠,林昆他爸是干什么的?一个当了半辈子警察的大狠人,能做上所长的交椅不可能没点手段,他熟悉各种犯罪分子你心理,知道我们想要什么,只需要把过去的胁迫逼供换成诱惑,我们这帮小兔崽子就肯定屁颠屁颠的上钩。

    这次就是这样,不等我把话问清楚,实诚的胖子和王兴就已经开始兴奋的拍着桌子大吼“干!干!干!”

    我皱着眉头刚准备出声呵斥他俩,雷少强抢先我一步举起酒杯朝着他俩挤眉弄眼的喊叫,对对,干!林叔这瓶二锅头真是够味儿,干了啊,谁不干了谁小狗啊。

    胖子咧开大嘴就要嚷嚷,雷少强夹起来一块骨头就塞进他嘴里坏笑说:“椒盐的,配合着二锅头老带劲儿了,你尝尝!”同时在王兴的脚面上踩了一下。

    我趁势举起酒杯朝着林老爷子恭恭敬敬的说,林叔不夸张的说,您今天请我们吃的这顿饭真是我长这么大吃过最美味的一餐,还有帮着我们几个渣子生安排进市一中去读书的大恩大德,侄子我啥也不多说了,全在酒里面。

    说完我一口将杯子里的酒给闷了下去,辣的嗓子眼直冒烟“嘶嘶。。。”的直拿手掌扇风,苏菲将我拉坐下来,往我嘴里塞了两口菜,埋怨的嘟囔,傻乎乎的,人林叔都说了,只喝三分之一你酒,你一天尽逞能。

    别看她嘴上虽然是埋怨,实际上心里不定有多惦记呢,想到这儿,我心里不禁觉得美滋滋的,故意在她的大腿上蹭了两下,苏菲今天穿条水粉色的短裙,两条光溜溜的大长腿暴露在外面,在灯光的照射下,还隐隐有些反光,感觉特别的性感。

    来回蹭了两下,我看苏菲只是脸庞红了一片,并没有太大反应,而且也没有闪躲,胆子不由又大了几分,装着没有扶稳桌子的模样一巴掌拍在她的大腿上,她腿上的皮肤特别光滑,摸在手里就好像块玉石一般凉嗖嗖的很舒服,我兴奋的差点没叫出来,别人在吃饭喝酒,我偷摸搞小动作的感觉真心特别的刺激。

    苏菲娇哼一声,狠狠瞪了我一眼,不过并没有推开我,我把凳子往她跟前靠了靠,满脸淡定的在她的腿上反复摩娑。

    苏菲的脸一直红到了脖子根上,羞涩的低头轻轻抿着饮料,竭力装出啥事都没有的样子,我更是乐呵呵的大吃“豆腐”,时不时还跟林昆他爸碰杯喝两口。

    我心想照着这架势发展,今天指不定能够借着喝醉酒把苏菲给彻底拿下,等“生米煮成爆米花”到时候看她还敢跟我尥蹶子不。

    喝了大概能有半个多钟头,林老爷子说要上厕所,站起来的时候,我看他摇摇晃晃的好像喝多了,也顾不上继续占苏菲便宜,赶忙跑过去搀扶住他,说陪他一块去。

    他还较真说自己没喝多,不让我跟着,我寻思这要是磕着碰着了,回头探望林昆的时候都不好交差,执拗着搀起他走出了包房。

    老爷子到底是场面人,上趟厕所的功夫,一路上总是碰上熟人跟他打招呼,老头特别给面子的逢人就介绍,说我是他亲侄子。

    走到男厕所,他撒尿,我就从旁边等着,老头尿着尿着突然哽咽起来,一开始我还以为他鼻子不通气,也没太当成一回事,谁知道他越哭越厉害,最后竟然干脆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赶忙凑过去往起拽他,问他到底怎么了?

    老爷子抹抹眼泪,甩了把鼻涕说,没事儿,就是今天是林昆的生日,他担心林昆在监狱吃不好睡不好。

    说的我心里一阵难受,我轻轻拍打他后背安慰说,叔!以后昆子不在家,你就把我们都当场儿子一样使唤,需要干啥您一句话的事儿。

    老爷子老泪纵横的望着我说,三儿啊,你是不是觉得你叔是个阴谋家,让你们去霸占客运站的事儿别有用心?

    我吸了吸鼻子笑着说,怎么可能啊,我从来没怀疑过您,我就是不知道这事儿应该怎么干。

    老爷子叹了口气说,我不瞒着你,也知道不可能瞒住你个鬼精灵,就跟你明说吧,我让你们去抢客运站,其实一多半是为了小昆,小昆让判了五年,等他出来我也差不多该退休了,到时候想给他安排份像样的工作都难,所以。。。

    我点点头说,叔您要是早告诉我是为了林昆,我刚才就拍板说干了,行了!这事儿您不用管了,待会吃完中午饭,我就带着哥几个去办。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不相信他的话,可是他抬出来林昆这尊大神,哪怕明知道是“道德绑架”我也得硬着头皮干。

    搀扶起老爷子回包房的时候,我冷不丁问了他一句,叔您知道丫头姐的消息不?我记得当初你把我关起来,说过丫头姐为了保我们,好像去跟何苏衍怎么了,这事儿是真是假?

    老爷子楞了一下,点点头说:“丫头那傻孩子当初确实为了你们办了傻事,她还以为你们是被警察给抓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当我想找到她的时候,她人已经不在县城了,听人说好像去了崇州市,不知道谁告诉她的,只要勾引上崇州市的大领导,你们就都能被放出来。”

    我心里顿时一阵疑惑,我说:“丫头姐很单纯,她怎么知道求何苏衍会有用?而且去崇州市勾引大领导这样的话,总得是个她信得过人说,她才会相信吧?当时我们都被关起来了,外面就胖子和菲菲,她俩绝逼不可能干出来这种事。”

    老爷子摇摇头说,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你们过阵子要到市里读书,到时候再想办法打听打听,那么大一个活人不可能失踪。

    我“嗯”了一声没有继续往下接话,回到包房里,我把客运站那几个“主事人”的档案要到手里,认真看了几遍后,朝着老爷子说,叔,我们下午就去办这事儿,如果到时候有人报警啥的。。。

    林昆他爸摆摆手,看起来完全醉了,语气很爽快的说,毛事不会有,只要你们别做的太过分,也别搞出来人命,万事有叔给你们兜着。

    又从饭馆了吃喝了一顿后,我们几个就告别离开了,走出饭馆我没着急打车,而是招呼哥几个先到客运站去等我,我拽着苏菲走进旁边的一家小超市里买东西,故意消磨了十几二十分钟,我看到林昆他爸从饭店里走出来坐进门口的一辆黑色本田车里慢慢离去。

    他从饭店里出来的时候,看起来精神抖擞,一点都没有喝醉酒的样子,甚至看起来比平常都还要清醒很多。

    苏菲靠了靠我胳膊说,林叔好像没喝多吧?

    我微笑说,把好像俩字去掉!

    我之所以会怀疑是因为刚才在厕所时候,老爷子蹲在地上嚎啕大哭,我当时距离他很近,可是却没从他嘴里闻到一点酒味。

    苏菲问我,那他为什么要装醉啊?

    我摇摇头说,不知道,可能喝醉酒会比较有说服力吧,不过可以证明一点,他并不相信我们。

    苏菲立马紧张起来,拽着我胳膊摇晃说,那客运站的事情,你们千万不要干了,万一被他给骗了怎么办?

    我坏笑着伸了个懒腰说,不会的!第一单买卖就骗,那我们也太没价值了吧,不过挣完这一笔,坚决不能再同意他往后的任何要求,哪怕客运站真是替林昆抢下来的,我也要亲手交给林昆。

    从超市里离开,我和苏菲也打了辆“三奔子”朝客运站出发了,对于客运站我并不陌生,第一次“出警”我就是跟着大老板来的这儿,不知道大老板和伦哥这两尊大仙现在怎么样了,还在不在县城。。。

161 份子钱() 
我们县城的客运站并不算太发达,统共也就十几条通往各个乡镇方向的区间小吧再有就是几趟开往周边几个县市的长途客车,但是管理方面却很杂乱,除了公家的几辆车以外,大部分都是个体户。

    开小吧的个体户基本上是本地的一些地痞无赖,本身就属于“难干户”,加上客运站的工作人员吃的又是死工资,没人会愿意多招惹是非,导致争抢线路和停车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客车司机之间经常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

    这种时候类似香港黑帮电影里的“代客泊车”的特殊职业就应运而生了,不同的是我们本地的这帮痞子“泊的是客车”,只要客车司机给足够的钞票,就会被安排走最挣钱的路线,停最好的位置。

    这些资料是陈花椒告诉我的,他之所以知道的这么全面是因为临县的客运站也这个屌毛样子,负责“泊车”的蛇头(本地蛇的意思)正是他二叔瓜爷,或者那个年代全国客运站应该都大同小异吧。

    我们几个并排成一行走进了客运站里,在外人眼里看来,就是一帮出来翘课的高中生,毫无半点威慑力可言,甚至还有不少卖票的跑过来问我们走不走。

    客运站大概能有一个半足球场那么大,地面本来拿黄色的油漆规划出来一块块的停车区,基本上屌用没有,大院里横七竖八的停了很多车,不少票贩子直接跑到大门口处拉客。

    我拿出来档案袋看了眼上面的资料,从客运站里收“保护费”的蛇头是对亲兄弟,老大叫高胜,老二叫高利,看照片弟兄俩长得特别像,差不多也就二十出头,短头大眼比较彪悍,他们俩本身也是几辆小吧车的老板。

    高胜、高利手下有个叫“大眼儿”的马仔,一直在车站负责收钱,我想了想后微笑的问向旁边絮叨的“票贩子”说,大哥您知道大眼哥在哪不?

    票贩子一听我们不坐车,翻了翻白眼指向门岗处的矮房不耐烦的说,大眼哥在那边,又来一帮抢生意的,操!

    我有点犯懵,不懂他嘴里说的“抢生意”是啥意思,陈花椒小声跟我解释说,这些负责拉客的皮条子基本上都属于社会闲散人员,往不同的小吧车里拉一个客人,司机给多少钱的那种,嘴皮利索的一天能挣到不少钱,不过想干这种活必须得经过客运站“蛇头”的同意。

    我们走到门岗的“矮房”处,我让苏菲就从门口等我,透过窗户玻璃看了眼屋里,见到里面有五六个年轻人正围在一张办公桌处打牌,屋子里烟雾腾腾的,离老远就能闻到呛人的烟臭味儿,时不时还能听到里面“操,又输了”之类的谩骂声。

    胖子走过去敲了两下木门,里面根本没人应声,他刚准备再继续敲两下,雷少强吐了口吐沫说,咱们是来闹事的,整那么礼貌待会我特么都不好意思动手。

    雷少强说完话看了我一眼,我微微点点头,他冲上去“咣”的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我顺手从门口把垃圾桶拎起来照着他们的牌桌就砸了过去,陈花椒和胖子气势汹汹的指着他们吓唬,都他妈消停坐好!

    满地的垃圾飞扬,一桌打牌的青年并没有被吓着,全都“操,操,操”呼啦呼啦站起来骂。

    我侧头看了眼王兴,王兴会意的走过去把木门给关上了,我揪了揪鼻子尖微笑的问,不好意思啊打搅到各位大哥雅兴了,请问大眼哥是哪位?我有点小事儿想麻烦他一下。

    一个留着长头发,穿件白色“背心”的青年站了起来,嘴里叼着烟看向我问,小兄弟你们是猫尿喝多了吧?知道这是哪不?

    我摇摇头说,没找错啊,我是来收钱的,大眼哥现在方便不?抽空把这月的“份子钱”交下,以后每月的钱也直接交给我就成。

    那青年的胳膊上纹只狼头,看模样就是资料上的那个“大眼”,旁边有俩染着黄毛的小青年站起来说,大哥这他妈就是来闹事的,用喊兄弟们过来不?

    大眼嘬了口香烟,语气特别轻松的撇撇嘴说,货运站这一片,是咱自己的地盘,人多少那都是次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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