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道同谋-第92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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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陈快速敲了两下耳垂，很快从兜里掏出一支录音笔：“MISS李，既然你在话在先，让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不要太过于计较，那我可得说道说道。环保检查，可不是儿戏，更不是送人情的买卖。刚才我们鲁组长也说了，还是丑话说在前面为好。所以，不论男女，咱们今天的对话都是要实况录音的，没意见吧？”
MISS李和鲁道夫对视一眼，面露怯色，弱弱应道：“好吧！既然是咱们环保部门的定性要求，那我们执行就是！”
“好啦！”张继明这时坚决执行了唐卡的一紧一松策略，拉住了小陈的胳膊，向后拽了拽，“咱们是来检查，又不是来抓罪犯，轻松点儿！这会儿，不是还没有发现违反环保法令的事情么？不过，既然说了，该遵循的规矩必须遵循。咱们也不是头一次检查了，就在遵循规矩的基础上，相互体谅点儿吧！是不是，鲁主管，李总监？”
“是是是！”MISS李和鲁道夫连连点头，“鲁组长说得对！我们也不是头一次迎接检查了，绝对是严格遵守环保法令的良好厂商。来来来！里面请，里面请！那谁，你们过一会儿再检查保洁工人，怎么这么没有眼力见儿，先让咱们环保局的领导进去啊！”
张继明有意笑了笑，问出一句：“鲁主管，看不出来，你们这儿管理还是非常严格的啊！连保洁工人都得里三层外三层地查上好几遍。”
“嗨！”鲁道夫打着哈哈，“鲁组长，您有所不知，咱们这儿不是由生产转为研发和展示了嘛，再加上这些新品香皂和洗涤灵功效都比较好。担心他们搞保洁的拿回家里去用，所以，检查就严了一些。”
“对啊！”MISS李这时在一旁帮衬，“鲁组长啊，这可不是危言耸听。以前出现过这样的情况，而且好几回了。因为我们新研发的产品价值还是很高的，所以出入把关还是严一些好，您说呢？”
“是么？”张继明似笑非笑，“既然这些新产品价值这么高，那我们这些环保检查的公职人员，是不是也得查上一查，也避免面对诱惑时抵制不住啊！”
“哎呀呀！”MISS李摇晃起了腰肢，“鲁组长说笑了！咱们都是经历过无数考验的环保卫士，哪儿会看得上我们这些小打小闹的产品。这样吧，如果您几位不嫌弃，一会儿检查完之后，我准备几件新开发出来的产品，让几位带上，回去可以自己使用，也可以送人，就算是替我们企业作宣传了，好不好？”
还没等张继明等人答话，鲁道夫就抢着接话：“哎呀，鲁组长既然是大老张领着过来的，肯定是那种一尘不染、片礼不收的。不过，我们这些新产品，都是绝对符合环保要求的。您几位帮带回去，也算是替咱们共同的环保事业做贡献了，是不？”
“先不表态！进去再说！”唐卡发出了第三条指令。
张继明给予肯定回应，之后，不紧不慢地说出一句：“进去再说吧！”
说完这句，这位双兵齐派的“临时总指挥”高高举起了双手，在原地转了一个圈，笑着说道：“怎么的，二位，你们确定，我们不用进行全身检查？”
MISS李和鲁道夫急忙相拦：“不用！不用！各位快请进，里面有上好的大红袍，咱们先坐下来，慢慢查，不着急！”
“好！”张继明放下了手，又在原地转了一圈，“那咱们就进去吧！小陈，你手里的录音笔可是一直要保持开机状态啊！可千万别录着录着就没电了！”
“是！放心吧！错不了！”小陈有些得意地晃着录音笔，接着又从兜里掏出一支，“看看，鲁组长，我这儿还有备用的呢！”
“好！”张继明半笑半骂，“就你小子鬼头！走吧！一会儿要是出问题，拿你是问！”
“请请请！”MISS李和鲁道夫在前面领路，带着这队“正兵”进入了厂房之内。
……
“进去了！”正在水塔圆顶之上的蝎虎冲唐卡说道，“师叔，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没办法！只能等！”唐卡撇了撇嘴，“看看那边，咱们现在只是正兵进去了，奇兵还在外面等着检验呢！”
“是啊！”蝎虎应了一句，“也不知道这个笑笑生搞什么鬼，对于这些全是熟脸儿的保洁工人，也查得这么紧。难不成，怕他们携带什么杀伤性武器不成？”
“杀伤性武器？”唐卡听到这句话后，当即皱紧了眉毛，“你认为，他们在大门口查得这么严，甚至比坐飞机还严格，是为了防止他们带入管制刀具什么的？”
“不知道！”蝎虎不停晃着脑袋，“我只是觉得，他们没必要这么做啊！就是为了掩护一个在网上大放厥词的笑笑生而已，犯得上对天天进出、相对熟悉的保洁人员都查得这么严么？莫非，他们另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不成？”
“不可告人的目的？”唐卡眯起了眼睛，“蝎虎，你继续说下去！”
蝎虎摊了摊手：“我说不出什么了！就是，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唐卡紧皱眉头，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这时候，双眼凑在双筒望远镜上的蝎虎向他报告：“小师叔，这一队保洁奇兵也全部就位了，有三个人进去拿了工具，再出来打扫院子。另有五个进去了就没再出来，应该是已经在里面打扫了！”
“嗯！“唐卡点点头，问道，“按照你这位观察手的感觉，他们的戏演得怎么样？”
“别说！还真是挺棒的！”蝎虎伸出了大拇指，“照理说，这些大叔和阿姨们拿的都是辛苦钱，没见过什么打啊杀啊的场面。可是，在知道今天这场任务重大后，他们好像脸上没什么异样的表情，还真是难得啊！”
第一千三百一十四章 北上云阁飞除（）
“是么？”唐卡笑笑，捏住对讲耳麦，呼叫霍小公子，“小公子，刚才我们的蝎虎可是把你夸上了天！说也不知道你是怎么调教的，这些拿辛苦钱的大叔阿姨们，平时只会擦桌子扫地，哪儿经过这么大的场面。可是，刚刚应对里三层外三层的检查，他们的脸上硬是一点儿异样的表情都没有。说说看，你这位总调教师，是怎么让这几个人做到的？”
霍小公子回应的声音有些得意：“唐总，实话告诉您吧，我也是动了脑筋的。这几个人确实是熟脸儿，进去应该没问题。但是，正如您和大家所担心的，如果提前告诉了他们全部过程，以他们的心理素质，一定会慌。所以，我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唐卡略显惊异：“你的意思，一点儿没跟他们说！”
“是！”霍小公子应了一声，虽然声音不大，但还是能听出不少自负的情绪来。
唐卡瞪大眼睛：“行啊！小公子！你还真是把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要义发挥到了极致啊。”
霍小公子觉察出了一些不对劲，应道：“唐总，不是我不想告诉他们，实在是怕他们露馅儿。如果这些大叔阿姨们也像咱们战队的心理素质这么高，我一早就和他们说了。可他们毕竟不是，所以，您常说一句话，不打无准备之仗、无把握之仗。对于这样没有任何把握的事情，我就退而求其次，规避风险，选择不告诉他们。就和他们说，今天只要做到和往常一样，就好。”
唐卡微微点头：“那两个人，你单独交待了吧？”
“是！”霍小公子答话，“还是瞒不过您。那两个人，我是这么交待的。一会儿进到里面，有人帮他们干活儿，他们可以躲躲清闲。至于怎么躲清闲，一会儿听那两人的就好。”
“哈哈哈！”唐卡大笑起来，“好啊！小公子，你这编制外队员，可是比我们这些编制内的强多了。这就叫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虽然说不分编制内外，但你这经常能跳出旧有圈子看问题的能力，还是很值得我们学习的啊！”
“是！”老付这时接话，“我也觉得霍小公子在交待奇兵这方面布置得好！”
唐卡洞若观火：“小公子，这里有一个问题。就是当时采纳你的建议，暴龙和青蛇他们两人不都去卫生间，而是分开，卫生间一个，各屋与楼道一个。想的是如果出现问题，卫生间另一个，各屋与楼道另两个能够相互照应一下。可是，你现在跟这六个人都没说，那他们如何照应啊？”
“是啊！”老付和蝎虎纷纷附和，“这还真是个问题！”
霍小公子停顿了一下，作出解释：“我有过考虑，这六个人还是不要跟他们说，只需跟这二人说，一会儿有人帮着干活儿，能躲躲清闲，请另外六人支应一下就好。他们之前都熟，二人要求六人支应一下，肯定没问题，六人也会答应……”
“好啊！”唐卡大声赞叹，“继明！小陈！暴龙！青蛇！看来，霍小公子已经走在我们的前面啦！接下来，你们如何真正做到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要像霍小公子一样，拿出一番像样举动来了。当然，关键还是脑子，只有先想到，才能做到。兄弟们，接下来就看你们的了！”
“明白！”老付与霍小公子立刻答应，张继明等人也纷纷敲了两下耳垂确认。
“好了！”唐卡把眼睛从单筒望远镜上挪开，冲蝎虎说出一句，“咱们歇会儿，任由他们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吧！”
“嗯！”蝎虎应了一声，但是眼睛并没有离开他的双筒望远镜。
“得了！别看了！”唐卡摆摆手，“眼不见，心不烦。身上带吃的了么？来点儿！”
“这……”蝎虎很是不解，但还是以执行命令为先，把手里的双筒望远镜放下，然后从怀里掏出两个带有小包装的东西，“小师叔，我这儿还真有吃的。师父跟我们说过，作为一个狙击手，任何时候都要备好三天以上干粮，确保能够在野外生存一周。这儿有两样，一是压缩饼干，二是牛肉干，您要哪个？”
“好啊！”唐卡笑道，“吃不惯压缩饼干，咽不下去。要不，还是牛肉干吧！”
“得咧！”蝎虎一扬手，就把牛肉干扔了出来，“小师叔，还是您识货，就我准备的这牛肉干，还是今年师父去青藏高原时，给我带回来的耗牛肉呢！”
“是么？”唐卡伸手接过，“老李可以啊！去哪儿也没忘了你们这四大弟子！看来，是个好师父！不过，这是啥时候的啊，没过期吧？”
“瞧您说的！”蝎虎耍起了贫嘴，“您可是嫡亲小师叔，我们几个都是给您磕过头的。过期的东西，哪能给您吃啊。放心吧，这都是青藏高原上手工晾晒，再经过真空包装的。坏不了，您尝尝！”
唐卡撕开包装，咬了一口：“嗯！别说！味道还真是不错！还挺有嚼头的！”
“是吧！”蝎虎又掏出一袋牛肉干，本想拆开就吃，但是想了想，还是扔给了唐卡：“小师叔，您再来一袋，我吃压缩饼干就行！”
“好啦！”唐卡一把接住，又直接扔了回来，“跟我这客气啥？别假惺惺的了！子曰无衣，与子同袍。咱们这叫子曰无食，与子同肉！”
“好！”蝎虎笑了，撕开包装就咬，吃得津津有味的。
唐卡这时想起了什么，捏住对讲耳麦问出一句：“老付，你这位老情报，现在黑进他们那些像蜘蛛网一样的内部摄像头了么？”
“唐总！”老付有些迟疑，“刚才，小陈走之前，已经设定好了程序。我看这会儿，进度表已经有30％左右了，我调出来一个试试啊……”
可是，老付的话音还未落，就听到对讲耳麦里传来一下又一下的敲击声。
“不好！”老付急忙停手。
全体静默。
一下又一下，这个敲击耳麦的声音很有节律。而且，相互之间的间隔时间比较长。
这是猎人战队提前的“否认”约定！
不用说，这肯定是“蛙王”小陈发出的。
这会是什么意思呢？
只在一瞬间，唐卡和老付都想到了。
刚才，老付说了一句：“进度表已经有30％左右了，调出来一个试试！”
这个进度表30％肯定没什么问题，只是这句“调出来一个试试”，看来是被小陈“绝对否认”了。
此时，唐卡也紧张了起来。
不用说，只用脚趾头就能想明白，小陈设定的程序肯定是需要进度表达到100％才能完全“黑掉”摄像头的。如果在30％的时候进入，肯定会打草惊蛇，甚至功亏一篑。
唐卡很快问出一句：“老付，你刚刚点了摄像头没有？”
“没有！”老付非常笃定，“我正打算点呢！正好，小陈的敲击信号就来了！”
“呼！”所有人都长出一口气。
唐卡本想挤兑老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