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野村那些事儿)-第5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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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庆祥说:“还是瘴气,瘴气中毒以后,会影响人的心跳,影响人的呼吸,当然也会影响人的大脑。从而让人产生幻觉。”
“你不是已经给我们吃过解毒药了吗?”大癞子猛吃了一惊。
“解毒药只能保住我们的命,不被瘴气毒死,可无法排斥那些副作用。所以我们必须要多加小心。”
喔,大癞子明白了,怪不得上次他跟宋子健掉下来,会发现梁王神庙,会发现一条巨蟒跟吊死鬼。
原来还是瘴气搞的鬼,瘴气控制了两个人的心跳跟呼吸,造成大脑缺氧,人就容易产生幻觉。
那时候,巨蟒是假的,吊死鬼是假的,那个酷似张大栓的白胡子老头也应该是假的。
可梁王神庙应该是存在的,而且神庙里留下的字迹,也应该是真的。
大癞子啥都明白了,一千七百年前的大梁王真是聪明。张,王,李,孙四大家族的老祖先也真是聪明。
他们当初在为大梁王修建坟墓的时候,利用了这里的天险,并且让这些天险作为了天然的屏障,将那些盗墓贼阻挡在了外面。
这天险不单单是幽魂谷里的瘴气,甚至还有大梁山的野狼群。
任何人胆敢靠近梁王墓,不被野狼分尸,也会被瘴气毒死。
瘴气,野狼群,或许是靠近梁王墓的第一个关,下面还应该有第二关,第三关,甚至第四关。
每一道关卡都会置人于死地。千军万马下去山谷,也无法抵挡。
这个时候,大癞子相信了关于大梁王的传说。
相传,大梁王当初带着大梁山人的老祖先逃进大梁山,后面的敌兵穷追不舍。
那些敌兵曾经尝试翻过幽魂谷,将大梁王生擒活捉。
可军队没有靠近幽魂谷就死伤过半。大部分人都死在了野狼的牙齿下。
剩下的一小半也未能幸免,应该是死在了幽魂谷的瘴气之下。
也就是说,那支军队全军覆灭了,大梁王的汗毛也没有发现一根,就统统暴毙在了这些天险之下,一个也没有回去。
而大梁王之所以可以顺利穿过幽魂谷,找到疙瘩坡那样的风水宝地,依仗的是手下的四大能臣。
第一大能臣,应该是王庆祥的老祖先,因为他是神医药王的后人,精通医术,完全可以克制瘴气毒。
第二大能臣,应该是王海亮姥爷那边的老祖先,能驱使万兽,驾驭野狼,利用《训獒秘籍》将那些野狼驯服了。
第三大能臣,就应该是张二狗的老祖先了,是修建各种建筑的工匠,走进疙瘩坡以后,哪儿的各种建筑,一定是在他的监督下完成的。
那不用问,梁王墓的修建也应该利用了《鲁班秘籍》里的方法跟技巧,这能臣是梁王墓的建造者之一。
第四大能臣,应该就是孙瞎子的老祖先,精通《招子神数》,他是占卜师,也是梁王墓修建的管理者之一。
怪不得人们都说,想要进去梁王墓,必须要四本书的主人同时在场,少一个也不行。
因为,梁王墓当初的修建,融合了四大家族的绝技,这些绝技代代相传,历经千年,他们的子孙依然烂熟于胸。
想到这里,大癞子不由暗暗窃喜,对上了,全都对上了。
这儿的人除了他大癞子,都跟梁王墓当初的修建有关系。
因为四本书的主人都在场,张二狗,孙瞎子,各有一本,王庆祥精通两本书。
天时地利人和无一不全,大梁王的宝藏一定唾手可得。
第641章 幻觉()
这幽魂谷王庆祥下来过,而且不止一次。.。
每年的冬天,他都要下来几次,为的是采摘悬崖峭壁上的血燕窝。
血燕窝是名贵药材,特别是野生的血燕窝,更是药中之王,价格不菲。
王庆祥家时代为医,靠着祖传的神医绝技,一家三口祖孙几代人都是吃喝不愁。
所以他对幽魂谷的底部比别人要熟悉的多。
可王庆祥每年下来的季节是冬天,冬天山谷里是没有瘴气的,秋夏两季,打死他也不敢下来。
尽管王家研制出了克制瘴气的药丸。也对谷底的瘴气退避三舍。
张二狗问:“庆祥叔,那接下来咋办?”
王庆祥说:“我说话算数吗?我想上去,你能同意吗?”
张二狗说:“除了这个,你说咋办就咋办,一切听你的。”
张二狗也怕死,要不然也不会将王庆祥诳过来。
目前,王庆祥是这支小队的唯一领头羊。没了他,想顺利找到梁王墓,比登天都难。甚至全身而退都不可能。
而且他知道,凭着王庆祥的憨厚耿直,不会丢下任何一个人不管。
王庆祥想了想,说:“事已至此,你们只能跟着我,一步也不准离开,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不要惊慌,保持冷静。”
大癞子跟张二狗唯唯诺诺:“好的,好的,一切都听你的。”
王庆祥哈腰抓住了孙瞎子的盲杖,他担心孙瞎子跌倒,说:“瞎子老弟,我拉着你,你跟着我,千万别掉队。”
孙瞎子一点也不惊慌,呵呵一笑:“庆祥老哥,跟着你我放心,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就这样,王庆祥拉着孙瞎子走在前面,张二狗跟大癞子走后面,四个人踏上了半山腰的山路。
这的确是一条山路,只可惜荒废很久了,具体荒废的时间已经很难看出。
应该说,这条路是大梁山的祖辈们修出来的。千百年前,这儿应该有人生活过。这条山路是出山谷的唯一出路。
只可惜大梁山经历了无数的天灾,大地震,大水灾,大天火,还有疾病。人们生存的地址一直迁徙,不知道迁徙了几次。所以路才荒废了。
目前疙瘩坡跟其他四个村子,可能是后来从幽魂谷,或者其他的低洼处搬上来的。
所以说,这条路的年代已经无法考证,可它的确是一条路,大梁山的祖辈用手一点点修出来的路。
路的一侧是断崖,一侧是险峰,中间的路面是石头,因为常年没人走,也没有动物经过,到处长满了密密麻麻的青草。
那些青草一岁一枯,年年生长,高的地方没过了人的头顶,低矮的地方也没过了膝盖。
而且四周有很多酸枣树,痢疾藤,那些酸枣树跟蒺藜藤上生有尖刺,将衣服拉得刺刺拉拉响。
还好大家穿了长裤,要不然两腿就被那些蒺藜拉的鲜血淋漓了。
王庆祥知道这些东西没毒,并不可怕,真正可怕的还是山谷里弥漫出来的瘴气。
那些瘴气雾蒙蒙的,能见度不足二十米,头顶上也是遮天蔽日,看不到太阳。万里晴空也被遮掩了。
山谷里本来光照就不足,大雾弥漫起来,更是面对面都看不清了。
张二狗问:“庆祥伯,你领我们那儿去?”
王庆祥道:“你们不是要寻找梁王墓吗?我带着你们去找。”
张二狗停住脚步说:“不对,老爷子您别骗我,你分明领着我们在爬坡。”
张二狗看出来了,王庆祥领着他们不是在向下坡走,而是在向上爬。
王庆祥老奸巨猾,才不会领着他们去找真正的梁王墓呢,他想寻找出路逃出去。
张二狗不傻,一眼就瞧出来了。
“停住,停住!不能往前走了!”
王庆祥尴尬一笑:“那你说,往哪儿走。”
张二狗说:“回去,往回走,往回才是下坡,才会走向谷底。”
没蒙过去,王庆祥只能苦笑。
“可是,往回走一定会死。二狗你想清楚了没有?你家里还有爹娘,还有媳妇跟闺女。你忍心抛弃他们撒手人寰?”
“废话少说,别以为我好糊弄,老家伙,我让你往回走就往回走。”
王庆祥没办法,只好拉着孙瞎子往回走。
往回走果然是下坡,一点也不陡。
可是很快,张二狗就发现又不对劲了,越是向下雾气越重,这条路是直通幽魂谷底的。有的地方宽敞,有的地方狭窄。宽敞的地方不下十多米,狭窄的地方不足一米。
稍有不慎就会摔落崖下。
从前,张大栓从山崖上掉下来过,张喜来四十年前也从山崖上掉下来过,再就是二丫。
二丫也是从上面的山崖掉进谷底的。
怎么下来的,没人记得,但是他们的运气都不错,没有掉在这条山路上,而是掉进了山谷里的饮马河。
或者是从山路上滚下饮马河的。
张喜来跟二丫都是掉进山谷以后,失去了记忆,究竟看到过什么,全都不记得了。
只有张大栓记得在山谷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但是张大栓却不对任何人说。
二狗知道,爹老子掉进山崖下五天,一定是发生了一段不同寻常的经历。遭遇了极为恐怖的事情。
张大栓一直在逃避这段回忆,无论怎么问,他也不说。
张大栓能够告诉二狗的,就是两句话,第一句:幽魂谷下不得,谁下去谁死。
第二句:王海亮是大梁王转世,他劝二狗千万别跟王海亮作对,要不然会死的很惨。
可惜张二狗不听。
四个人的脚步很沉重,穿过草丛的时候,草丛哗哗直响。
眼前的浓雾能见度越来越低,开始的时候可以看清楚二十米之内的东西,渐渐的缩减到了十米,五米,再后来,面对面也看不清了。
张二狗跟大癞子的心全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大癞子越来越怕,上次掉下来的时候,没有发现这里有浓雾啊?这些浓雾里的主要成分还是瘴气。
难道这是幽魂谷的下游,跟宋子健掉下去的那段是上游?
上游的位置高,山缝里的积水一点点汇集,最终流进了下面的饮马河。饮马河又涛涛向下,冲向了下游不同的几个瀑布。
大癞子不敢走了,耳朵一下子竖立起来,说:“二狗叔,庆祥爷,有情况!”
张二狗停住脚步问:“什么情况?”
大癞子说:“我听到有人喊我?”
二狗问:“谁?”
大癞子说:“刘婶,我听到刘婶呼唤我的名字。”
大癞子绝对不是发神经,因为他真的听到有人在呼他:“癞子救命啊!救命!”
那声音隐隐约约,如梦如幻,好像是从山谷的底部传上来的。
张二狗道:“你别胡说,刘媒婆目前在,根本没回大梁山,你耳朵听邪了。”
大癞子恨不得对天发誓:“二狗叔,我没骗你,我要是骗你啊,生儿子没鸡儿,生闺女没眼儿,真的听到了声音,就是刘婶。”
这声音只有大癞子听到了,其他的四个人都没有听到。
张二狗十分疑惑,不由将手掌搭在耳朵上,冲着山崖下听了听。
果不其然,有个女人在焦急地呼喊。
不过他听到的不是刘媒婆的声音,而是媳妇四妮的声音。
四妮的声音很清晰:“二狗,救命啊!二狗,快来救我。”
张二狗吓得浑身一抖:“不好,果然有声音,好像是四妮。”
孙瞎子在旁边也打了个冷战,说:“我听到的跟你们听到的不一样,我听到的是小花的声音,是我闺女在喊救命。”
“啊?她们不会真的在下面吧?难道三个女人也来了这里。不小心掉进了山谷。”张二狗大叫一声:“不好,救人!快救人,四妮别怕,我来救你!”
张二狗扔掉背后的行李,飞身就要冲下去,可就在这时候,一只大手从后面揪住了他的脖领子。一下子将他摁在了地上。
这人是王庆祥,王庆祥大喝一声:“别动!全都不许动!幻觉,你们听到的都是幻觉!”
张二狗是爱四妮的,真的担心四妮有危险。
这次偷偷出来,跟着大癞子挖掘梁王宝藏,他没跟四妮说。
因为担心四妮阻止他。他觉得四妮一定追着他回到了村子,然后同样追到了这儿,下了山谷。
“庆祥伯,你放开我,我的四妮在下面,我要救他!”
“你混蛋!给我坐下!”王庆祥的大手死死抓着张二狗,将他摁在地上动弹不得。然后冲大癞子喊道:“水,给他灌口水,快!”
大癞子不知道王庆祥咋了,赶紧从腰带上解下水壶。
王庆祥拧开水壶盖子,劈头盖脸冲张二狗的脑袋浇了下去。
然后,他从张二狗的行李里拉出两条毛巾,分别在毛巾上浇上水,递给孙瞎子跟大癞子每人一条。
“拿着,用毛巾敷一下脸。然后再听听。”
大癞子跟孙瞎子莫名其妙,用冷毛巾敷了一下脸,然后再仔细听听,下面的呼喊声果然听不到了。
张二狗被王庆祥浇了一头水,耳朵边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