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野村那些事儿)-第26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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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买买提老人也已经死去很久了,王海亮拉着二丫,冲着阿尔泰山的方向流泪不止,一个劲的磕头。
王海亮拉着带娣回到了大梁山。
别人越是靠近家乡越是兴奋,带娣却是越接近家乡越是纠结。
女孩的心里酸酸的,欲哭无泪。
道理很简单,因为她没有把王海亮引诱到手。
在草原上的三个月,他俩是在一个帐篷里度过的。
他真的很想把自己白净的身子送给海亮,可王海亮次次都拒绝了。
于是,带娣很生气,一路上都不搭理他。
海亮跟她说话,她也当做没听见。
来到大梁山山口的国道上,本来车上的司机要把海亮和带娣送进疙瘩坡的,因为疙瘩坡通向山外的道路已经全部贯通。过汽车根本不是问题。
可带娣却说:“司机大哥,你把行李扔下去,俺自己步行回家。”
王海亮吓一跳,说:“带娣,为啥啊?这儿到村子里,可二百里呢。”
带娣却没理他,自己把行李从车上拉下来,背在了肩上。女孩子气呼呼地。
海亮不知道哪儿得罪了她,只好下车,几个医生帮着他们将行李七手八脚卸下来,冲着海亮摆摆手走了。
带娣走在前面,海亮跟在后面,女孩的脚步很急促。
海亮背着行李追上了她,问道:“带娣,为啥啊?你为啥要不行?”
带娣还是不说话。
海亮觉得带娣这样,自有她的原因,只好追上去说:“那好,行李给我,我帮你背着。”
带娣却推了他一下,怒道:“滚开!你别搭理俺。”
王海亮那个闷得慌,莫名其妙。
“带娣,到底咋了?我哪儿得罪你了。”
“你没得罪俺。”女孩还是气呼呼的。
“我没得罪你,你干嘛发这么大脾气?是不是病了,过来,哥摸摸你……的脉。”
“走开!离俺远点,回家找你的带娣去吧,找你死去的二丫去吧。”
带娣又把海亮推出去老远。
王海亮好像明白了什么,只好不做声了。
他知道带娣生气的原因。
女孩子在草原上的时候,希望他碰她,可他就是不碰。
这是生气了,吃醋了。
两个人走在山道上,脚下的积雪咯吱咯吱响。
漠北的大雪越积越厚,大梁山也正在严寒的冬季,处处大雪丰盛,处处一片银白。
大梁山不知道下过几次雪了,远处的山看不到了,树看不到了,圪梁梁也看不到了,哪儿都是粉妆素裹。
不远处的原始深林也被一层大雪覆盖,积雪化成一串串冰凌,挂在树杈上,伸展着坚硬的枝条。
大路上的雪又脚脖子深,有动物的脚印,也有车辙的印记,人踩在上面咯吱咯吱脆响。
海亮却一直没有说话,他的伤还没有彻底的痊愈,被野狼抓烂的胸口隐隐作痛。
手臂上的抓伤,还有脚脖子上野狼留下的血洞已经愈合,走路是没问题了。
还好他是有名的中医,懂得怎么疗伤,换上别人,恐怕就残废了。
他无数次想过来拉带娣的手,却被带娣无情地甩开了。
最后海亮急了,一下子冲到了前面,抱住了带娣的肩膀,问道:“带娣,你告诉我,我咋了,哪儿对不起你了?”
带娣呼着团团哈气,女孩子还是那对羊角辫子,脖子上一条鲜红的围巾。
她的上身是一件鸭绒小袄,小袄的里面是画格子夹袄,脸蛋绯红绯红的。
“你咋了,你知道。”
王海亮说:“我不知道,我到底咋了?你说!”
带娣道:“你明知故问。”
“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让你走!”
“俺不说,你会把俺怎么样?”
“我会……”王海亮又无语了,因为他真的不知道,他会把她怎么样。
“真的要说?”
“当然。”
带娣顿了顿:“海亮哥,在草原的帐篷里,你为啥不……碰俺?你想把俺怎么样啊?”
“……”王海亮被闪电劈中,他的手也从带娣是肩膀上滑落。
“海亮哥,俺知道你喜欢俺,你也知道俺喜欢你,现在的社会跟从前不一样了,男人女人在一块就是那么回事,喜欢就睡觉,不喜欢就分手,那个了……不代表什么。
俺等了你那么久,你为啥就不碰俺啊……”
带娣哭了,眼睛里都是泪。
她已经做了二十七年的姑娘,直到现在还是闺女。
她渴望男人的拥抱,渴望男人的抚慰,渴望海亮哥亲她,摸她,将她纳在怀里,尽情折磨。
她奢望那种被折磨的舒畅,也渴望那种被蹂蹑的快乐。
可王海亮就是个榆木疙瘩脑袋,说什么也不行动。
王海亮呆立了良久,才说:“带娣,你是姑娘,将来要嫁人的,女人要注意自己的名节,不能把贞操看得比大白菜还便宜,难道你不在乎贞操?”
带娣怒道:“去你的贞操!把贞操送给喜欢的男人,俺不在乎,俺喜欢你。俺乐意被你睡……你咋那么傻?你是不是嫌俺是扫把星啊……?”
带娣手里的行李掉在了地上,女孩蹲下,哭的更伤心了。
王海亮看看天,又看看地,手里的行李同样掉在了地上。
他说:“带娣,咱俩不能这样做,伤天害理啊!我不能对不起你玉珠姐,你也不能对不起她。”
带娣一边哭一边说:“你就是个懦夫,你就是个胆小鬼,你气管炎,老婆迷!送上门的东西也不要,你脑子进水了!!呜呜呜呜……。”
海亮拉了她一下,说:“带娣,你起来吧,别犯傻,我是你哥,以后你只能是我妹……。”
“不起不起就不起!冻死俺算了,这样就干净了,你跟玉珠姐就能好好过日子了……”
海亮没办法,只好将两个人的行李全部提起来,说:“你不走,我可走了哈……”
说完,他的脚步迈开。
那知道刚刚走出没几步,带娣一下子扑过来,紧紧抱上了他的背,女人的脸蛋也贴在了他的后背上,声音也发癫发颤。
“海亮哥,男人跟女人在一块,都会干那个事儿,就像两块磁铁在一块,那有不吸引的?你就跟俺错一次吧,你就疼人家一次吧,一次就好……一旦走进村子,就没机会了……。”
这个时候,海亮才明白带娣非要步行跟他回家的原因。
女孩知道,这一路上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一旦进村,这个机会就没有了。这是带娣最后的希望。
女人的一双小手把海亮紧紧箍住,还在他的肚子上轻轻地滑,已经传过他的羊皮袄,摸在了胸口的位置。
王海亮立刻打了个冷战,惊恐地说:“带娣你干啥,松开,快松开!被人看到多不好。”
带娣说:“哪儿有人?这里根本没人,海亮哥,你就疼人家一次嘛,俺保证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以后再也不缠着你。”
王海亮说:“那也不行,快松开,不然我生气了!”
带娣不但没松手,反而越箍越紧,她的眼眶里湿湿的:“海亮哥,一旦走进村子,咱俩就各奔东西了,以后形同陌路,俺舍不得你,真的舍不得你。”
带娣确实熬不住了,女孩心有不甘。
王海亮紧紧咬着牙关,竭力压抑着那种激动跟悸动。
他可以明显感受到女孩的体温,也可以感受到女孩呼出的那股香气。以及她胸口上的那种鼓胀。
那是一具绵软柔滑的身体,也是一具香酥软玉的身体。是男人梦想中的天堂。
可他不能迈错一步,一步走错,将会付出家庭跟良心的代价。
他伤害了二丫,伤害了素芬,也伤害了芳芳,就不能再伤害带娣。
海亮一用力把带娣甩开了,说:“带娣,你别这样,要不然我翻脸了。”
说完,他背起了行礼,大步流星踏上了大路,带娣在后面快步追赶。
带娣快,他就快,带娣慢他就慢,总是跟女人保持一段距离。
带娣在后面追的气喘吁吁,最后跑不动了,就呼呼喘着粗气:“海亮哥,你别跑了,俺投降,投降了,再也不缠着你了,好不好?”
海亮就停下,等着她追上,然后两个人一句话也没有,各走各的。
中午的时候,路上好不容易看到了车辆,是孙家庄一个年轻的后生,开着三马车路过。
海亮就将所有的行李扔上了三马车,然后拉着带娣上了车。
180里的山路,是第二天傍晚时分走回家的。
那时候夕阳已经落下,落日的余晖照在了村子的窝棚上,整个疙瘩坡就金光闪闪。
远远的,海亮看到了玉珠,玉珠手里拉着小灵灵。
王海亮的心里忽悠一下,那种久别回乡的思念就萦绕在心头。
“海亮”
“爹”
玉珠扑了过来,灵灵也扑了过来,王海亮激动不已,一下子甩掉了身上的行李,冲着媳妇跟闺女扑了过去,将她们母女抱在了怀里。
他的心激起一片无愧的波澜。
第342章 熬不住()
第342章熬不住
玉珠激动地泪如雨下,海亮从当初离开上车,到现在赶回家,整整三个月的时间,玉珠无时不刻不在思念他。
每天傍晚,玉珠都会拉着小灵灵,在村口的老槐树下向着山路眺望,希望忽然看到海亮归来,这已经成为一种习惯。
当看到海亮的第一眼,玉珠怎么也无法压抑那种兴奋,将男人紧紧抱住,亲啊亲,咬啊咬,啃啊啃。
身后的带娣看着他们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她的脸上挂着笑,心里却酸的不行。
“玉珠姐,快过来帮着俺拿东西啊,别光顾着跟海亮哥亲热,有了男人,妹子都顾不得理了?”
带娣是在跟玉珠开玩笑,玉珠立刻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她的脸腾地红透了。
海亮赶紧说:“我来,交给我。”他一伸手夺过了带娣手里的行李,挎在了后背上,一手抱着媳妇,一手拉着闺女回家了。
那条猎狗黑虎屁颠屁颠,摇着尾巴跟在后面。
看着海亮的背影消失,带娣的眼泪再一次流下。
她知道,以后再想跟海亮哥在一块,已经完全不可能了。
或许跟孙瞎子说的一样,自己要做四十年的老闺女。
王海亮回家的日子正是腊月二十三。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学校已经放假,大梁山的年味十足。
五个村子全都热闹起来,大部分的人都开始储备年货。
1991年的春节,大梁山再次获得了大丰收。
山里的经济没有因为海亮离开三个月而停止不前。
海亮临走的时候,已经将全部的工作交给了张建国,憨子,还有小燕。
张建国跟小燕主管工厂的运作,进货,出货。将产品源源不断销售出去。
喜凤嫂担起了村子里的柳编队,山果队,还有采药队。
至于憨子,主要负责运输队,还有山果的采摘,柳编的收购。
这一年的大梁山,依然是丰收的一年,村民们不但拿到了工资,也拿到了分红。
一场大火烧毁了从前的旧房子,一座座新房却拔地而起,山里也悄然升起了自己的建筑队。
回家的第一天,王海亮没有到工厂去,也没有到柳编队,山果队去问候一年的产量跟销售成果。
刚刚吃过饭,他就有点迫不及待,照顾孩子睡下,看着爹老子王庆祥吃过饭走进医馆。趁着媳妇玉珠在厨房洗碗的功夫,他抬脚拉上了院子的门栓。
然后大步流星走进了厨房,二话不说将玉珠抱在了怀里。
玉珠还没有明白怎么回事,就被男人抗在了肩膀上。
女人的心一下子酥了,心头荡起一种逼迫而来的幸福。
她的手上还抓着碗筷,前面还系着围裙,就那么被男人紧紧抱在了怀里,胡子拉碴的嘴巴冲她吞咬了过来。
玉珠脸一红,说:“死鬼,你干嘛?现在天还早。”
王海亮没说话,抱着玉珠冲进了卧室,抬脚踢上房门,一下子将玉珠按在了土炕上。
他三下五去二,扯去了女人的围裙,扯去了她的棉衣棉裤,生生将媳妇拥进了怀里。
三个月的时间不见,他知道她早就熬不住了,她也知道他憋坏了。
两个人都有点迫不及待,被子一拉,干起了那些不三不四的不雅事儿。
这一晚,宁静了三个月的大梁山,再一次躁动起来。半空中传出了玉珠的喊炕声……
玉珠这么一牵头,大梁山的喊炕大队全都开始了躁动,你一声我一声,声声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