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那些事儿(野村那些事儿)-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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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珠就点点头说:“娘,俺知道了,以后俺……会注意的。”
“那就好,休息去吧,早饭我来做。”
玉珠恩了一声,抬手捂住脸又冲回了屋子里,女人一脑袋扎在被子上,羞得半天没爬起来。
王海亮也准备起了,发现媳妇扭扭捏捏的样子,十分奇怪,问道:“玉珠,你咋了?怎么脸红得像猴子屁股?”
玉珠抬手拧了海亮耳朵一下,怒道:“还不是因为你?咱俩整天鬼叫,婆婆不乐意了……”
这时候王海亮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知道自己太张扬了,感到后悔不迭。
果然,从哪儿以后,海亮小心了很多,动作也轻柔了很多,玉珠夜里再也不叫了,跟海亮一块的时候,嘴巴里提前叼上了毛巾。
这种不叫的感觉令她感到更加刺激,欲仙欲死,欲罢不能,几次差点晕死过去。
女人竭力忍耐着,将手巾撕扯得丝丝拉拉响,身子比平时扭动得更厉害了。
王海亮可倒了霉,因为女人不能自抑,双手来回地乱抓乱挠,十根指甲在他的后背上留下了无数的血道道,火辣辣地痛。
……
1982年的夏初,经历了大半年的苦苦纠结,王海亮终于从二丫的惨死中挣脱了出来,跟玉珠成为了两口子。
但这并不代表他忘记了二丫,现在他的心里同时容纳了两个女人,他爱这两个女人胜过一切。
为了弥补对二丫的亏欠,他一直在行动,为大梁山修建小学,就是他对二丫做出的补偿。
大梁山小学没有修盖以前,海亮做了大量的准备。
他用采来的名贵药材还有捕获的兽皮换成了现金,足足四五万块。
也到山坡上选好了木料,只等着五月收割以后,村民闲下来,壮劳力充足的时候,就可以动工了。
老师的人选也定好了,一个是自己的媳妇玉珠,再就是大夯哥的妹子带娣。
这一年,大夯哥的妹妹带娣也从乡里回来了。
她刚刚初中毕业,因为上高中要走出大梁山,爬二百里的山路,大夯哥怕妹妹吃苦,所以就让她回家务了农,正好可以教孩子们念书。
很快,到了五月收割的时间,地里的麦子熟透了,像是铺了满地黄澄澄的金子。
沉甸甸的麦穗随风起舞,预兆着又一个丰收年的到来,后半年村民不至于挨饿了。
大家做好了收割的准备,每家每户都是磨刀霍霍,镰刀磨出一道道亮丽的光彩。
捆麦个子用的草绳也打成了捆,牲口喂得饱饱的,牛车驴车经过了特意的返修。
那些在山外打工的村民也纷纷往家赶,准备收麦子。
庄稼人就这样,民以食为天,粮食就是他们头上的天,没有什么比填饱肚子再大的事儿了。
在外面挣多少钱也不顶饥,钱在大山里不是最重要的,不能让老婆孩子吃饱穿暖。
因为大梁山没有路,什么样的好东西也不可能从城里带进大山。
一年的收成就在这几天,割麦子是体力活儿,也是技术活儿。
首先要用镰刀将所有的麦子割下放倒,然后再用草绳打成捆,利用牛车,驴车或者排子车将麦个子拉回家,摊在村头那个公用的打麦场上进行晾晒。
经过十多天的晾晒以后,麦子就会变得焦黄枯干,等到用手一撮可以搓出黄灿灿的麦粒时,就可以用牲口拉上磙子碾场了。
麦子经过碾场以后脱粒,然后就是扬场,就是把多余的麦秸跟麦皮用铁叉筛选出来,用风吹走,剩下的就是麦粒了。
从小麦开镰,经过打捆回家,再到扬场放磙脱粒,一直到收仓入库,至少需要20天的时间。
这二十天是一场战争,是村民跟老天在抢收成。
必须要赶在大暴雨季节来临之前将所有的麦子收回家。要不然麦子就会被暴雨冲走,甚至发芽,一年的收成就糟蹋了。
五月的扬场放磙,还有九月的摇耧撒籽,都是技术活儿,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放磙要使唤牲口,乳臭味干的毛孩子一般都要靠边站,老人们不放心。
张大毛跟王庆祥都是使唤牲口的好把式,经验老道。
可是今年割麦张大毛却发愁了,因为闺女二丫不在了。
二丫的死等于是削去了张大毛的一条臂膀。他跟老婆大白梨一直沉浸在闺女惨死的痛苦中没有挣脱出来。
这半年张大毛干啥也没劲,整整病了一个多月。
他的老婆大白梨也没精打采,整天对着大梁山幽魂谷的方向哭,眼睛都哭瞎了,因为二丫就是从哪儿掉下去的。
他们两个可就这么一个闺女,后半辈子没了指望,他们的斗志早就泄了,感到前途渺茫。
自从二丫失踪以后,两口子不三不四的事儿再也没干过。
眼看着别人家的麦子已经开镰,大白梨对男人说:“他爹,今年的麦子咋割?”
张大毛怒气冲冲说:“割个毛?闺女没有了,收了麦子给谁吃?一把火烧掉算了!”
嘴巴里虽然这么说,可他的手却没有闲着,还是磨好了镰,抗起了草绳,准备到地里去看看。
刚刚走到地头,他就傻了眼,只见自留地里的麦子已经被人全部放倒了,打成了捆。
王海亮在地里挥汗如雨,镰刀飞舞,王庆祥正在牵着牲口,用铁叉挑起麦个子装车。
张大毛怔住了,他知道海亮在主动帮他。
其实王海亮这人是非常记仇的,而且有冤报冤,有仇报仇。
但是他对张大毛却恨不起来。因为张大毛毕竟是二丫的亲爹。
二丫掉进山谷以后,张大毛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差,老天给了他报应,他也是罪有应得,不能跟张大毛结怨。
海亮发誓,就当自己平白无故又多了个爹,内心已经担起了照顾张大毛跟大白梨的责任。
这些都是为了二丫。
王海亮跟王庆祥一个收割一个装车,玉珠也过来帮忙。
女孩子的力气小,只能干些力所能及的轻活儿,再说海亮也舍不得媳妇受苦。于是,下草绳的工作就交给了玉珠。
三个人在地里帮着他忙活,张大毛没有怎么感激,但是也没有拒绝。
他不吭声,拿起镰刀主动收割起来。
张大毛刚刚四十出头,人到中年无论体力跟耐力都是如日中天。
发现张大毛来了,海亮跟王庆祥都没有做声,还是玉珠先打的招呼:“大毛叔,你来了?”
张大毛动作不停,只是发出一声闷哼:“恩。”
玉珠说:“大毛叔,二丫姐姐不在了,你跟俺婶子年纪大了,以后家里有啥搬搬抬抬的活儿,您只管做声,我跟海亮都可以帮你。”
二丫是好意,她之所以巴结张大毛,说白了也是为海亮。
海亮惦记着二丫,张大毛是二丫的亲爹,巴结张大毛就等于是维护自己男人。
张大毛还是低着头,只是说了声:“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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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喜凤嫂()
第36章喜凤嫂
四个人挥汗如雨,没到仲夏天气就相当炎热,地里像是下了一场火。
四周的麦地里到处是忙活的村民,所有人都在沉浸在热火朝天的繁忙中。男人跟女人开着一切不伦不类的玩笑。
很快,玉珠的喊炕成为了大家新鲜的话题。
不远处的建军跟建国看到玉珠,两个小子咯咯咯地笑,说道:“玉珠嫂子,再叫两嗓子听听呗,你的叫声最好听了。”
“嫂子,你每天跟俺海亮哥喊炕,嗓子都喊哑了,累得慌不?”
“是啊,海亮哥把你弄得那么舒服,你叫起来真的好**啊。”
玉珠的脸蛋红红的,使劲瞪了他们一眼,怒道:“闭上你们的臭嘴,想听叫声,回家娶个媳妇,抱着自己媳妇喊炕去……”
小叔子跟嫂子打情骂俏,这在乡下是家常便饭,根本没人在意,所以王海亮也当做没听见。
建军跟建国就喜欢跟嫂子斗嘴,以此为乐。
一垄麦子割到头,是要喝口水休息一下的,建军跟建国就颠颠靠近了王海亮。
建军问:“海亮哥,你真棒!每天晚上跟俺嫂子咋弄的?几条街的人都听见了,我对你好钦佩啊。”
建国也说:“是啊海亮哥,给点经验呗,以后娶了媳妇,就不用取经了。”
海亮知道两个小子在拿他打趣,眼睛一瞪道:“滚蛋!知道也不告诉你们两个,闷着去吧。”
“小气劲儿,你不告诉我,将来我娶了媳妇,也不告诉你咋弄的。”
几个年轻人在嘻嘻哈哈谈论着关于男女哪方面的事儿,张大毛跟王庆祥都没休息。
两个人的老脸也红了,孩子们的话题他们不便插嘴。
王庆祥嘴巴里叼着烟锅子,干得不紧不慢。
这种慢条斯理一丝不苟,无论是效率还是速度,都不比年轻人差。
人多力量大,一亩地的麦子,不到一个晌午就收割完毕,用牛车拉回到了村头公用的打麦场进行晾晒。
王海亮先把张大毛家的麦子全部收割完毕,然后再帮着孙上香家忙活。
一个女婿半个儿,孙上香也全指望海亮呢。将他们家的忙活完,最后才收割自家的。
经过七八天的忙活,几家的麦子全部收回了家,也全部堆积在了打麦场。
晾晒的这几天必须要时刻看着天,防备气候突变,也防备雷雨冲刷麦垛。
一旦天气发生变化,麦垛要用草苫子覆盖,这样才能保住一年的收成。
回到家以后,张大毛怎么也睡不着了,玉珠跟海亮的亲密,让他的心里很不是滋味。
现在他开始后悔,有种莫名的嫉妒。
其实跟海亮在一起的不该是玉珠,应该是自己闺女二丫。
早知道事情是这个结果,当初就应该答应他们的婚事。现在后悔也晚,闺女二丫也回不来了。
那时候,我的脑子是不是被枪打穿了?干嘛阻挠他们在一块啊?
二丫死了,自己绝了后,简直是不孝。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到那儿再弄个孩子出来呢?
难道我张大毛要孤苦一生,晚年的下场在悲惨中度过?老子咽不下这口气啊。
现在的张大毛迫切需要生个孩子,男女都行,儿子就更好了。
俗话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目前的他正在虎狼之年,正是兴致勃发的时候,时间还不算晚。
可惜他的媳妇大白梨已经不能生了,自从二丫出生以后,大白梨的哪里就好像关闭了的闸门,再也不开怀了。
他跟孙上香不错,可孙上香也不能生了。
那该咋办呢,想要孩子,找谁去生呢?张大毛发愁了。
他在炕上苦思冥想,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唉声叹气。
忽然,张大毛想起了大夯的媳妇……喜凤嫂。
……
喜凤嫂长得好,年纪不大,也就二十七八岁。
十年前,不满十八岁的喜凤嫂嫁给了村里的有志青年王大夯,那时候,大夯哥的身体非常健壮。
可不知道咋回事,成亲十年,两个人也鼓捣不出个孩子来。
大夯哥非常气馁,找了很多医生看病,自然也找到了王海亮的爹老子王庆祥。
王庆祥给大夯哥号了脉,看了男人的眼底跟舌苔,将胡子捋掉若干,最后的结果是大夯哥生理有问题,没孩子的毛病在他的身上,喜凤嫂的身体是健康的。
从哪儿以后,大夯哥在人前就抬不起头来,腰也弯了,走大街上都不敢用眼光看人。
喜凤嫂也想有个孩子,过日子图个啥?还不是图个人丁兴旺?没孩子的家庭是最不完整的家庭。
中药吃了不少,也没少做运动,两个人同样孜孜不倦,夜以继……日!可喜凤嫂的肚子里就是播不下一粒种。
年前的时候,大夯哥进城打工去了,半年没在家,没有男人的日子不好过,喜凤就憋得很难受。
终于那天,她听到了玉珠的嚎叫声,女人的嚎叫声震慑长空,在大梁山的上空久久回荡。
喜凤嫂的心也跟着玉珠的叫声荡漾起来。
女人的脑子里产生了幻想,她把自己当成了玉珠,幻想着跟王海亮在一条炕上牵绕。
她的脑子里净是海亮跟她不轨的画面,身体就涨热起来。
女人在炕上开始扭曲,一只手伸进了衣服里,在自己身上来回划拉,摸到哪儿哪儿就着起一片火。
她想着海亮吻她,抱她,摸她……女人在炕上来回翻滚,眼神迷离脸蛋潮红,嘴巴里发出了轻微的呢喃……。
直到浑身颤抖,脑子里闪过那种酣畅淋漓的舒畅,一股麻酥酥的电流从身体里流过,方才作罢。
喜凤嫂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