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第1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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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他。”
她话音未落;我便打断她;斩钉截铁吐出这三个字;闵丞萝还没说完;直接将剩下的话哽在喉咙;她无比惊讶盯着我眼睛;似乎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我再次重复说;“离开祝臣舟;一切还来得及。”
我怕她不能理解我的好心;认为我别有图谋;我对她说;“我是陈靖深的妻子;也深受你父亲疼爱和恩情;我没有任何理由去坑害你与闵丞纹;我去看过她;她过得并不好;祝臣舟是她丈夫;是你姐夫;你们之间隔着太多大逆不道;你没有像我这样早早接触人情冷暖;你非常单纯;很容易被人利用;你分辨不清楚谁是真心谁是假意;与其在这样局面中让自己失利;倒不如保全你的东西;至少抽身时你还可以昂首挺胸;而不是一无所有。**人在这个世界一无所有;那太可怕了;你只能去出身体或者尊严;否则你无法存活。”
闵丞萝想也不想便很确定说;“我相信他不会骗我;更不会利用我;他对我姐姐并非真心喜欢;是我姐姐一定要嫁给他;没有感情基础的婚姻出现了裂纹;并不能怪罪任何一方;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有错;更不觉得我姐姐会恨我;相反;她自己不肯放开;是因为缺少了一个死心的理由;现在我和臣舟在一起;她知道后;一边是爱情;一边是亲情;她会选择我;那么她会放手;这样一来;她自己寻求了解脱;我和臣舟也可以长相厮守;这不是很好吗。”
我忽然觉得非常好笑;长相厮守;这四个字祝臣舟的人生词典里连有都没有;我在想;闵丞萝和他提及这些时;他会不会在心底笑得人仰马翻。祝臣舟迷惑**人的本领又何止闵家两姊妹领教过;大约许多**人都领教过;其中至深的当属我;我的理智让我只沦陷了一阵;在陈靖深死去、美索被夺走的仇恨面前;我硬生生将自己拔了出来;除了这个孩子与彼此利益;我和他之间;再不涉及感情;所以面对这些将爱情看得至高无上纯粹美好的**人;我觉得极其可笑;到底是什么样的食物才把她们脑子荼毒成这副鬼模样。连人伦亲情都可以罔顾。
我说;“你父亲留给你的百分之七股份;是不是在祝臣舟手中。”
闵丞萝点头;“是;但并非他主动索要;而不小心失语提及;无意识的。我了解到他在闵氏虽然掌控大权;可底下人和他股份相差不多;极有可能将他扯下;我便主动将我这部分转赠他。不过他也没有亏待我;他给了我一栋房子;还有一辆车。”
我扑哧一声笑出来;也只有愚蠢到极致的**人才会相信祝臣舟这么精明的男人竟可能失语。
我一边笑一边无奈说;“你知道百分之七股份相当于多少钱吗我们来估计下;一栋房子;按照海城市中心最高价位来计算;大约七万一平米;他给你的就算四百平别墅;不过两千八百万;装修家具都算上;二百万;一辆车三百万;不过三千三百万;百分之七股份的十分之一而已。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个狼子野心已婚的男人在忽然间向你示好;并且你们还是这样的身份;如果这还是纯粹的;我觉得这世上便不存在暗一说了。”
闵丞萝对我将她和祝臣舟的感情规划在一笔充满铜臭的金钱内非常不满;她语气不是很好说;“我的感情无法用钱财衡量;我是真心想帮助他。”
我说;“不错;你是真心想帮助他;他也是真心想利用你。你们天作之合。”色戒新色戒;
248 他笑得太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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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人接下来陷入长久沉默。
海城此时万籁俱寂灯火阑珊;远处大厦顶层的西洋钟正温柔摇摆着;时针指向12;悠长绵远的声音一下下浑厚敲击;我静静注视着街头偶尔经过的陌生路人;他们之中有一两个提着酒瓶的流浪汉;络腮胡子衣衫褴褛;步履蹒跚在夜风内踽踽独行;我似乎看到了很久之前的沈筝;漫无目的;内心悲凉;渴望一个家。
我有过家;可我的家由我亲自毁灭。
大约从没有过的东西;忽然切切实实摆在你眼前;你反而不习惯去珍惜;我又再度回到从前孤单漂泊的日子;我有钱;有势;没有了丈夫;没有了呵护我的人。
我面前的热牛奶在寂静中变凉;咖啡厅内的音乐播放完最后一首;便又循环到第一曲;所有桌子都空下来;灯光调得更晦暗。
我手托腮专注凝视远处的霓虹大楼;闵丞萝和我差不多大;可她非常贪玩;也很天真;她根本受不了别人对她的冷战;尤其还止步于让她那么不自在的话题;她叫来服务生端上一杯摩卡;狠狠喝了一大口;她睁大眼睛对我说;“我不会离开他;我再一次声名;我从没这样认真过。您也许不知道;我从小被爸爸疼在掌心;我还不同于姐姐;她比我年长几岁;爸爸对她是寄予厚望的;我们有段时间同样出国读书;可她是真的学习知识;而我是去玩;避开国内爸爸的风头和别人对我的关注;我没有压力没有负担;每天都过得很快乐;不愁吃穿;一身名牌;我从不知道愁是什么滋味;更没有被谁伤害背叛过;在我眼里爱情可遇不可求;它对于年轻我的来说还太遥远;如果不是遇到臣舟;我根本不会这么早堕入爱河;但他让我知道了爱情有多么美妙;我渴望付出我的全部;可这个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她说完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又长长而缓慢的吐出;“您说得对;可我不想管那么多;利用也好欺骗也罢;又有什么关系呢这世上的爱情本就不会太纯粹;掺杂着性、物质和条件;爱上一个丑八怪的太少了;爱上一个外形姣好的太多了;所以这就是所谓的不纯粹;您总觉得爱情需要纯粹;没有任何东西注入其中;这不可能;这世上永远没有这样的爱情;如果说它会叛变会污浊;那我信;但您所认为的;是没有任何希望。既然怎样都寻找不到;那我何不选择一个我最爱的男人作为我的伴侣;我付出的对象。”
我觉得闵丞萝的思想非常有趣;我说;“可女人不应该活得聪慧理智些吗;你姐姐对我说;你母亲就非常理性;且不提她是否得到了你父亲至死不渝的情深;但至少在他们婚姻期间;你父亲很忠诚;原因就是她的智慧美好和气度。女人不要自降身价;男人才会高看你一些;如果连你自己都处于倒贴状态;那么你给我一个让男人疼爱你高看的你理由。”
闵丞萝抿了抿她因为说话太多而干裂的嘴唇;“爱情总有一方付出要多些;不是我就是他;他那样高傲;多少女人都想得到他青睐;我本身就要比他低姿态一些;我何必固执较真于爱情的原则呢。男人付出也好;女人付出也好;不都是为了长相厮守吗如果可以做到这一点;我付出再多又怎样。两方各自保守;谁都留存一部分余地;那么自然无法和谐共生;永远不温不火;到不了分手的冷漠;也上升不到婚姻的程度;被架在一个地方;不是很难受吗说到底如何经营爱情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有我的方式;我的追求;我自认为没有错;它很适合我。”
我捧着那杯冷却凝固的凉奶;忽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闵丞萝虽然很单纯;思想并不复杂;而且也没有经历什么人情世故;可不能否认;她也有她一份很有趣的思想;甚至让我觉得哑口无言。
正在她等待我开口而我酝酿思量辞藻时;咖啡厅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汽车停动的声响;在静谧深夜显得尤为刺耳。
我没有回头看;然而闵丞萝越过我头顶的目光忽然闪亮起来;她朝我身后响亮而喜悦得喊了声“臣舟”;我整个身体立刻都僵住;一动不动的坐着。
一阵非常熟悉的味道从我身侧飘过;闵丞萝立刻起身推开椅子扑入他怀中;紧紧搂抱住他。
祝臣舟穿着格子衬衣和色西裤;他脸上表情很平和;带着一丝丝笑;说不出多么温柔;但也绝不存在平日的冷酷;
闵丞萝对他过来显然没有想到;她满脸喜悦的惊讶;格外开心问她怎么找到这里的;是不是趁她熟睡时悄悄在她身上安装了定位器。
祝臣舟用手抚摸着闵丞萝的卷发;唇角溢出一丝笑说;“下班回家发现你不在;问了保姆;她告诉我你在海岛咖啡有约。这么晚都不回来;我不亲自过来看你心里不是很放心。”
闵丞萝娇滴滴说;“哪有那么夸张;你把我当孝子来**啊。你可以给我打电话呀;亲自跑一趟你累不累。”
她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在祝臣舟的额头上擦拭着根本就不存在的汗水;这似乎是所有刚进入恋爱期的女孩都非常喜欢的动作;认为对男人充满了母性的照顾;满足自己的虚荣和心理;还让对方觉得很亲密。
祝臣舟的五官在朦胧而柔和的灯光下非常美好祥和;他抬起手臂握住她在自己额头上来回摩挲的手;放在唇角轻轻啄了一下;“没什么关系。你谈完了吗。”
闵丞萝笑着看向我;“沈阿姨;您要对我说的;结束了吗”
我记忆里好象我根本没来得及说太多;她始终在辩解和给我洗脑;将她的思维灌输给我;我非常无奈说;“本以为会达成共识;没想到我口才有限;无法做一件让我决定很有意义的事;既然祝总亲自来接;我也不好再耽误你们时间。”
我说完后拿起桌边的手包;从里面摸出五张百元大钞;压在我的奶杯下。
闵丞萝见状说;“怎么能让您来付账。”
我说;“谁来都一样;我约的你;理应我埋单;这是规矩。”
我拿着手包从椅子上起身准备先行一步;祝臣舟在这时忽然侧身挡住我去路;我立刻看向他;目光内没有一丝温柔;满满的阴冷和疏离;他对我这样眼神似乎有一些微微的心痛;他笑着摇头说;“这样目光似曾相识;在陈靖深刚刚去世那段时间。不知道你还是否记得。”
我说;“终生难忘;刻骨铭心。”
他点头;“可事实证明;那人并不是我;这意味着;很多事;你眼睛所看到;心内所认为;是存在一定差距;你说呢。”
我冷笑一声;“闵丞纹在那栋宅子里;大约看到了她自己亲妹妹和丈夫之间的事。”
祝臣舟没有立刻针对这句话回答我什么;他而是转身对闵丞萝说;“你先到外面车里等我。我和沈秀有一些关于股份和美索内部的公事要谈。”
闵丞萝明显对我带着一丝忌惮;不过她不如闵丞纹更聪慧敏感;将我一下便放在敌人位置;她只是顾虑一些根本不会发生的可能;她不想走;可祝臣舟这样提出;她也不好不懂事;她便搂着他脖子在他侧脸颊吻了一下;然后微红着脸小跑出咖啡厅。
直到身后那扇门从椅到彻底平静下来;祝臣舟才拿出口袋内的一块方帕;在自己刚刚被闵丞萝吻过的位置擦了擦;擦完后他将方帕直接丢在那杯冷却的牛奶中;看着它一点点浸湿沉默。
他笑了一声说;“闵丞纹和我之间;我不需要对任何人讲;不过我很好奇;你们不是非常敌对吗;你约闵丞萝的目的;是替她姐姐说话;让她清醒一些;是吗。”
我看着在杯中有些漂浮挣扎的蓝色丝帕;“我和闵宝涞的仇恨;与他女儿无关;你们三个人爱的死去活来或者恨得互相残杀;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只希望祝总不要让我难做。我为了将名下股份赠予你;不惜捐献百分之十的巨额数字;这让我有多大损失;而我千方百计扶你上位掠夺占据闵氏;你却做出这样丑闻;让多少人指指点点;我也莫名被牵扯进来;你知道白筹砸了我的办公室吗我们既然曾做过一个阵营内的盟友;彼此的原则就是不管做什么;不要恶性牵扯对方。”
祝臣舟在我的抨击批判下;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深;到最后已经遍布整张轮廓;他用非常**溺的口吻说;“好了;我有分寸;不要动了胎气。”
他说完眼睛扫了扫窗外那辆车;在确定里面的人并不能看到这个角度时;他朝我走过来;温热大掌覆在我隆起的腹部上;他眼睛内闪过一丝非常慈祥的柔情;我忽然都觉得这样的祝臣舟不是我认识的那个他。
他声音非常微弱;似乎小心翼翼怕惊动了熟睡的胎儿;他身体的温度透过衣服传递到我的皮肤上;我感觉到自己腹部在他的抚摸下剧烈跳动;只一下;可这一下让我和他都愣住了。
这是孩子的第一次胎动;最明显的第一次。
祝臣舟在那跳动平复后很久;僵住的五官才慢慢疏散开;露出我从他脸上见过的最温暖和煦笑容;他声音柔软得能够滴出水来;“他在动;你感觉到了吗。”
我呆愣住;他笑得太美好;美好到让我觉得不忍打破。色戒新色戒;
249 就问你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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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和祝臣舟说话期间;闵丞纹扶住茶几边缘一点点从地上站起来;保姆见到她椅不稳;便立刻冲过去搀扶住她;我本以为要强的闵丞纹会将她一把推开;她非常不满别人对她同情和可怜;她太高傲;也太自负。。 平板电子书
然而她此时憔悴瘦弱得根本无法独自站立;她只能紧紧攀附住保姆;将自己更多重量倚靠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