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戒缚瑾-第13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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闵宝涞将杯子送到客厅;他洗漱后再次回到房间;我看着他背影说;“那么你就放手不管了吗”
闵宝涞掀开被子**;躺在我旁边;他非常好笑问我;“你很在乎闵氏吗。”
我当然在乎;这是我唯一美索股份的筹码;很明显祝臣舟对于闵氏的渴望要远胜过曾经对美索的**;闵氏的盈利和声望不及美索;那是因为陈靖深的正面形象带动了美索的高端发展;受众群体对于他的敬佩和热捧;爱及乌转化到他的公司和产品上;但比拼人脉和实力;年份更久的闵氏要略胜一筹;甚至细分归纳后整体水准可以和巨文分庭抗礼;对于这样的公司;如果掌握到自己手中;扳倒蒋升平的战役将如虎添翼。
我费尽心机掌控**闵宝涞;除了要亲手了结他性命;更重要是看中了闵氏股份;我最担心自己竹篮打水一场空;祝臣舟如果先我一步得到;那么美索距离我将越来越远;我忍辱负重和闵宝涞同**共枕这么久;岂非是白白吃亏。
但我不能这样回答他;我想了一下说;“对于闵氏不在乎;我知道你会亏待孩子;他这么小;自然需要一份保障;我可以依靠自己养活我;但我不确保我能给他最好的生活;你是他的父亲;当然都要靠你承担;我知道你自有分寸;但闵氏毕竟是你一生心血;就这么落到外人手中;你能甘心吗。”
闵宝涞笑得非常奸诈;“你怎么知道闵氏一定会落到他手中;现在到底是怎样一个局势没有人清楚;他费尽心机得到的又是什么;谁也不能确定;当一个人拼尽全力去争取掠夺一样东西时;如果你不想使他成功;就不要再拼尽你的全力去干预;尤其对方能力还非常强筋;这会造成你自己元气大伤不说;还会彻底树下仇怨;所以此时必须要顺应他;任由其发展;等他抽丝剥茧后发现并不像他想的那样;极度的落差中;是打算他一个人情;还是要返回去压倒;就全看我的心思了。”
我听得瞠目结舌;闵宝涞捧住我脸在我鼻梁上吻了吻;然后将台灯关上;他拥着我一起躺下;在我头顶小声说;“睡吧;好好养胎;一切都不要操心。”
接下来一段时间;祝臣舟像疯了一般开垦自己全新的领域疆土;风卷残云的架势震惊了海城;甚至半个南省都意识到他的横空出世;巨文也因此声名鹊起;从曾经的海城霸主;扩散蔓延为周边十几个城市的龙头巨鳄;蒋升平同样感觉到了这份危机;能够压制的唯一渠道便是打通海外;宏扬很快开始了国际商业模式;一时间最受瞩目的光环当仁不让落在他们头上。
当所有人都在流传祝臣舟要取代闵宝涞成为闵氏当权人时;他却在这时发布声名;对着镜头向所有人宣告;他祝臣舟永远不会觊觎闵氏;为了避嫌;为了维护他和闵丞纹纯粹的感情而不使这段婚姻变质;他愿意自动放弃闵氏继承权;并主动变一部分股份;散发于市场;让更多散股股民收益分享这块蛋糕;他个人则只担任第四大股东。
闵宝涞在他折腾期间一向非常沉稳;似乎另有打算;可当祝臣舟没有和任何人商议便曝出这段承诺后;他也呆住了;他盯着电视一言不发;整个人都处于懵了的状态。
这份感觉和我最开始差不多;我也曾有过认为一切都在我意料之中根据我布局走向的盲目自信时期;可现实给了我致命一击;发展趋势没有一丝一毫在我的掌控下;因为人算不如天算;我后来明白很多事情的发展真的凭靠运气;也凭靠你一念之差;或者这个市场对你的审判和选择;并非你怎样设定;就怎样走向。
然而;祝臣舟在不停刷新我三观的同时;也再次推翻了我的认知;他让我明白人定胜天;凡是脱离预算轨道;都是这个人本身的能力不够;无法掌控全局;像他这样的人;完全可以随心所欲使用障眼法将别人唬得一愣一愣的。任凭你道行多深;也无法猜透他用意。
闵宝涞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出山了;他有点想不通自己到底疏忽了什么;分明时刻留意着祝臣舟的举动;怎么就让他一个三十多岁的晚辈搅得一锅粥。
闵氏的确没有下滑;并且各个数字持续走高;可闵宝涞再不归位;内部也就真的乱了;一旦全部为祝臣舟马首是瞻;就算他澄清不觊觎闵氏;却也有点临危受命的姿态;那么结局便是闵宝涞年事已高被迫退位;祝臣舟是无可奈何。
他散尽名下百分之九的股份;就为了演一出戏;放长线钓大鱼;祝臣舟真是狠到了家。
闵宝涞雇佣了两名照顾孕妇经验老道的保姆在闵宅全程监护我的衣食住行;他安排好一切后才回到闵氏工作;而他正式离开的第一天;别墅便迎来一个非常奇怪的快递员;他和保姆周旋良久也不肯离开;非要我亲自下去货款;保镖过去对他软硬兼施也无济于事;他说这是我的工作;我不完成要扣钱;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半途而废。
保姆和保镖哭笑不得;万般无奈只好上来请我下楼;我在保姆搀扶下走到一楼;那名快递员用一个很大的箱子挡住了自己脸;正站在玄关处等待;我过去询问他送的什么东西;他听到我声音这才将箱子挪开一点;当我看清那张脸时;我便彻底愣住了。
竟然是庞赞。
他化妆成一名快递员;满头大汗看着我;操着一口特别个性的陕北口音;哭笑不得已经无法形容我当时心情;应该是五雷轰顶。
但我并没有揭穿他;我知道他这样打扮来一定是有要事;又担心直接出现会被多嘴的人告诉闵宝涞;所以只能伪装。
我将那两名非常机灵的保镖支开;只留下一名刚来的老保姆陪伴我;庞赞将箱子扔在地上;他蹲下拆封;对我说;“货款;一百七;你一个朋友在网上为你的;告诉我送过来。”
我配合他说;“哪个朋友这么不靠谱;送我东西还货款。我看一下是什么;不好我不见得要。”
我说着话也蹲下;伸出手去触摸盒子里的东西;里面似乎是一个大娃娃;但关键不在于此;庞赞的手也在箱内;我们五指相碰;他塞进我掌心一张字条;我迅速攒成团儿捏紧拳头;将手掏出来;我站起身说;“留下吧;手感挺好的;抱着睡应该不错。”
我付了款后;让保姆送他出庭院;我趁着客厅空无一人时;将握在掌心的纸团铺开;上面只有一行字;是祝臣舟的笔迹:明日一早;摆脱随侍;独身到清新茶园会面。色戒新色戒;
223 多多益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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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祝臣舟一把推开;我有些嫌弃的整理了一下自己衣服;发现背后的**被他用指甲刮破了一点;有些狼狈的露出一丝皮肤;我没好气说;“你没皮没脸还真是登峰造极;满大街乱认孩子;闵丞纹怀的不是儿子吗至于你这么如饥似渴。”
祝臣舟嗯了一声;“她怀的确实是儿子;不过此子非彼子;意义不同。”
他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这话更是耐人寻味;但恕我在他面前所有睿智和聪慧都荡然无存;只剩下被牵着鼻子走;我根本不能明白他那一份深意;只觉得这话不太对劲;不都是他儿子吗;还能有什么区别。
然而祝臣舟也不打算深入解释让我明白;他针对这个话题到此为止;将胸口被我扯松的领带紧了紧;他笑着说;“至于没皮没脸这点功力;沈秀的确慧如炬一语道破;我称第二;海城无人敢称第一。”
我瞠目结舌;旋即扑哧一声笑喷出来;我发现祝臣舟不知从何时开始变得很幽默;而且是厚颜无耻的幽默;不鸣则已一鸣必笑那种;我头微微向后仰仔细打量了他片刻;“祝总脑子没病吧一孕傻三年说的不是女人吗;祝总也被爱妻传染了吗。你听不懂好赖话啊;你当我夸你呢”
“难道不是吗。”祝臣舟继续发挥他令别人望尘莫及的水准;面不改色说;“我认为沈秀就是在夸我;没皮没脸是一种折中词;不算褒义不算贬义;换句话说;凡是成功人士都有那么一点赖皮劲;不和机遇死磕;不与贵人软磨硬泡;你以为成功可以从天而降敲砸中谁吗。在这个社会中;成功某种意义上等同于不要脸。越是不要;越是成功。”
我哈哈大笑;他同样非常高兴;陪着我一起笑;我们两个人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空旷的台球厅中;起初还没什么;然而就像当你长时间盯着一个字会发觉自己好像忽然不认识它了一样;不停的发笑;到最后也会觉得索然无味;变成一种为了笑而笑;我一边看着祝臣舟温润如玉的侧脸;一边猛然快速收敛起脸上的笑意;取而代之为一片冰冷;如果我的变脸被别人看到;大约会吓一跳。
我语气毫无波澜说;“祝总想扯皮;找门口如花似玉的接待秀;我想她们没有任何理由拒绝或者反感;但我这里;行不通;有话说;有屁放。”
祝臣舟也一点点收回自己的笑;他抚摸着横架在案台上的球杆;略微惋惜说;“你怎么忽然变得这样粗鲁。”
我没有理他;空气内再次流转着非常浓郁的尴尬;不过祝臣舟这样厚脸皮的人根本察觉不到;他反而很兴奋话锋一转;“但我很喜欢。干脆真实;比那个装模做样的官门贵妇要讨喜得多。”
我冷哼一声;便一言不发朝门口走去;我走出差不多一半;祝臣舟忽然在我身后说;“我来和你谈交易;我们一楼雅座聊。”
祝臣舟将球杆扔到一侧沙发上;我跟随他走下木梯;来到一楼一处非常清雅别致靠近窗口的位置坐下;有服务生非常迅速递上来一壶南子茶;味道清冽香浓简直让人无法言喻。
我托腮看着祝臣舟非常专业用滚开的浮茶烫好茶杯;将纱布掸在中间滤尘;然后从壶嘴格外缓慢倒出一杯深橙色的茶;我第一次见到茶水这样颜色;不是绿色也不是棕色;而是类似饮料的颜色;我端起来嗅了嗅;发现香是香;可并不是南子茶的味道;我很狐疑抬头看他;他一边漫不经心饮用一边说;“怀孕的女人不宜饮茶;我让他们用沏泡南子茶的水兑了橙汁;香味不减;稀释了茶对胎儿的伤害。”
我端着杯子微微一怔;没想到他会这样心细;连我都为了嘴馋忘记孩子安危;他倒是面面俱到。
我喝了一口后觉得还不错;便又干脆喝光倒了第二杯;不过我没忘记正事;我费尽周折甩掉跟随我的保镖;可不是为了跑这么远喝茶来的。
我开门见山问他谈什么交易。
他一个字不说;垂眸慢条斯理斟茶饮茶;竟然很短时间内便自己喝光了一壶;他又吩咐刚才的侍者为他沏泡第二壶;要纯粹的南子茶;浓度低一些;不添加任何饮品;里面多放几枚红枣;侍者很快送上来;这一次香味明显浓郁醇厚许多;祝臣舟用木勺将里面浸泡红枣的茶茼内的茶舀出;灌入我面前空杯;他笑着说;“试一试这个味道。”
我并没有喝;而是略带不耐烦问他到底谈什么;他还是不理我;似乎故意抻着;直到他喝完第三杯时;见我有爆发的趋势;他才开口吐出五个字;“孩子的归属。”
这是我意料之中;他在前有蒋升平后有闵宝涞腹背受敌两面夹击情况下冒险约我私见;显然有令他沉不住气的要事;否则沉稳冷静如祝臣舟;是绝不会在这个时间做任何会被人逮到把柄的事。
我对这个孩子感情并不深刻;这是我第一次做母亲;可也是我最艰难最无助的时候;我无暇享受母子情份;他的存在是一个极大的错误;不容于世俗;一旦降生在我身边;他会受千夫所指;我根本无法保护他;使他平安成长;他背负了太多利益;是一个极重的筹码;不过祝臣舟似乎很想要他;在他身边孩子可以拥有一个非常好的家庭与保护;并且我还能够借他为我自己谋容径;又何乐不为。
祝臣舟提出他的条件便一直盯着我;眼睛也不眨;仿佛要从我脸上盯出什么;我笑了笑将眼前茶杯端起来;托在食指上轻轻转动;遮住我一半脸颊;我歪头明媚笑;“祝总要我的孩子好大的胃口。”
他微笑说;“谁的孩子;沈秀自己的吗竟然不知道沈秀还是雌雄异体的神奇体制。”
我冷冷一笑;“话说这么透就没意思了;谁的孩子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一旦再多人知;祝总和我一样;都逃不了悠悠之口。”
“既然你这样直白;我也就不拐弯抹角。”祝臣舟目光炯炯有神凝视我;脸色无比郑重说;“孩子生下来;我要。”
“干脆。”我将茶杯猛地撂在桌上;发出一声非常清脆的声响;“这个代价太大;所以我有两个条件。”
祝臣舟挑了挑眉梢;“说。”
我伸出两根手指在眼前;先缩回一根;“第一个;我要杀掉闵宝涞;我需要一个帮凶;他死后一定所有证据指向我;你必须帮我脱罪。”我又缩回第二根;“最后一个;我要美索的经营权;确切说;我要掌控它;让它完完全全成为我的东西;而不再屈居股东之位。闵氏我可以自动放弃;甚至我愿意无偿贡献出闵宝涞赠予我腹中孩子的那部分;交给你来使用;但美索必须归我所有;这是我丈夫的遗产;除我之外任何人没资格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