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去做假太子-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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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静君此次站了出来,却是因为子沉。
虽然公子伤一事,最先是由子沉挑起,但事情发展到最后,谁都已经知道,子沉也不过是受了燎洛的安排,子沉也不过是个引子而已,真正陷害了王室一族的人不是子沉,而是燎洛。再加上最后处理善后的时候,却是因为子沉的多方协调才最大限度的免了静君等人之罪,虽说不上感激子沉,但心中的忌恨却着实只放在了燎洛的身上。
此次苏离的身份暴露自然是由燎洛引起,静君自以为燎洛是要置苏离于死地,保住苏离也就等于是在报复燎洛。而且经由滕姬之死,静君也还是比较愿意相信子沉所说,楚王心中保苏离的心情更甚。毕竟当初闻家被灭的时候,是静君等一干王族主张要废掉滕姬的后位,然而楚王最后却非但没有废掉滕姬,反而立了苏离为太子。对于此事,没有人比静君等人记得更深,感触更多,所以静君也确是更为倾向相信,楚王心中还是要保苏离的。就像当初楚王要废掉燎洛的公子身份,却因溺镜之死而作罢一样,此刻滕姬已然自裁,就算楚王心中本还有些犹豫,这样的情况下也是不会再想杀苏离的了。
子沉来求他去保苏离,这在静君看来有些荒唐的意味。但他却又不得不承认,子沉所说的一切也正砸在他的心上。他虽早已不在乎权势如何,但独子楚伤已然残疾,若是不能够重得楚王信任,将来也很难为楚伤做出安排。而在经过逼宫一事之后,苏离之事,也确是他重得权势的最好机会。只要楚王心中真的不想杀掉苏离,那么对于此事,没有人比他这个王室长辈更可发表意见,这是他在先天上的一种优势。而楚王若想要加强他所说的话的分量,那么也就势必要给他更大的权势。这对静君而言是场豪赌,而为了公子伤,他不得不进行下去。
第一百八十九章 爱是盲目的
对于苏离,杀还是不杀,一时半会儿当然是还得不出结论。
不过燎洛听了人将朝中的一番辩论说过一遍,却只是微微的凝了下眉,冷哼一声。
对于季甑,燎洛是从未放在心上的。哪怕他杀弹越的时候的确是难得的果断决绝,可是关于他的印象,停留在燎洛脑中的却一直是那个跟在弹越身后随声附和的形象。
此次季甑的出头,虽然有些出乎于燎洛的意料之外,但在燎洛看来却也不过是为了太子之位的一次愚蠢拼搏而已。
对此,燎洛没有怎么当回事儿的抱了小白就要回去睡觉,倒是一直都在旁边静听的媚世有些沉不住气的问燎洛道:“燎洛,你都不打算做些什么吗?”
燎洛百无聊赖的瞥了媚世一眼,弹越身死之后,向季甑告发了弹越与惠夫人之间奸情的曾季西也被季甑杀掉了灭口,燎洛知道这其间自是有媚世为了脱身的周旋,但当媚世一脸决绝的出现在他的面前,要他实践当初所答应她的娶她的承诺时,他却还是让这个已经有些不择手段的女人进了自己的府邸。
对于媚世,燎洛从来就没有什么好感,甚至于还有些隐隐的要杀她泄愤的意思。虽然知道自己只是在不负责任的迁怒和推卸,但偶尔的燎洛确实有着一种如果媚世当初什么都没有告诉他会不会更好一些的想法。
只是这个世界上不会允许出现如果,而燎洛也确实知道,哪怕是从新选择一次,所有的一切也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他还是会义无反顾的去追寻溺镜死亡的真相,哪怕最后会发现原来自己是被自己的亲生母亲算计。
这样地觉悟,很奇妙的竟是在听到滕姬的死讯时才突然的闯进了他的脑际。
从前的时候,对于自己的母亲溺镜。燎洛所能够拼凑出来的印象一直都是脆弱地,可悲的,歇斯底里地,甚至乃至于是愚蠢的。燎洛一直都不懂得,一个女人要愚蠢到怎样的境地,才会依附在像是滕姬那样的一个女人身旁,供她驱使。燎洛已经数不清楚,自打他懂事以来。究竟是暗中的为溺镜化解了多少次滕姬所带给她的危机,而又多少次地因此将自己陷入险境。事实上。那个时候如果没有苏北,他与溺镜都已不知死在滕姬手上多少次了。然而溺镜一直以来却像是毫无所觉似的,心心念念的以为只要跟在滕姬身边,滕姬就不会像对付其他的后宫女人一样对她下手。可事实上,滕姬并不是没有下手,顶多也只是没有特意的去对付过她罢了。
后来偶然知道原来苏北曾经喜欢过的对象竟然是他的母亲溺镜。虽然嘴上没有说过些什么,但燎洛心中却还是要忍不住疑惑,像是苏北那样地男人,又怎么会喜欢像他母亲溺镜那样的愚蠢女人呢?哪怕只是曾经。
在燎洛的心目中,像是水漾一样的,带着真正的优雅和从容,并且深具智慧地女人。才是真正的值得倾心的对象。而不是如他母亲那般。
然而,却是直到了滕姬的自杀,燎洛才真的在刹那间突然有些明白了自己母亲真正的样子。
在某种程度上,与其说溺镜是被滕姬杀死,倒不如说溺镜同此刻地滕姬一样。是在用死亡地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孩子。只是差别在于,滕姬地自杀是源于她对于楚王感情的不彻底信任。一方面,滕姬仍在心中相信着楚王对她的感情,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对这份感情抱着极度的怀疑。所以她才会想要用自己的死来唤起楚王心中对于苏离的怜惜,从而放过苏离的性命。
而溺镜的死亡。却是一次对于自己亲子的彻底算计。不愿争权夺势的燎洛。喜欢随性生活的燎洛,想要自由自在的燎洛。终被溺镜的死亡冲散,成为了不得不去复仇的燎洛。
就像是苏北从前常常说的,有些时候,哪怕我们明知是错的,可却仍旧忍不住去选了那样的一条道路,那也就是所谓的命运。因为命运一词只有在此时被染上悲剧色彩的时候,才会具有意义。
燎洛终于在滕姬自杀的那一刻发现,他其实一直都不了解溺镜他的母亲,他甚至说不清楚,溺镜所做的这一切,这最后的算计,究竟是出于要保护他的心意,还是出于其他的一些什么。原来对于溺镜,他只是一直盲目的爱着,因为太长的一段时间里头,除了溺镜,他真的一无所有。
而今后,他也仍旧将一无所有,连溺镜也不再有了。
大约也正是因为这样,燎洛最终还是留下了让他心生厌恶的媚世。这个女人,口口声声的说着爱他。对此,燎洛感到怀疑,这份爱来得莫名且没有依据,她甚至全然都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人。但至少她此刻义无反顾的站在了他的面前,这对于燎洛来说就已足够。
燎洛抱着小白瞥了媚世一眼,是已经懒得再说什么,而想要去休息的姿势。但媚世站在燎洛面前,却仍带着隐隐的迫切道:“虽然对于太子一事,王上还不可能轻下结论,但要季甑这样在王上的面前胡乱进言,是不是也有些不好呢?”苏离的身份被揭穿之后,媚世在燎洛的面前却仍称呼着她为太子。因为知道哪怕燎洛最终在母亲和苏离之间做了选择,但随着滕姬的死亡,所有积蓄在燎洛心中的仇恨也都已经烟消云散。此刻留给燎洛的只有深深的无力,和要保住苏离的一份决心。只是燎洛没有让任何人看到这点,隐晦的,不愿意让任何人知道他不能够允许苏离死在这件事上。
但媚世却能够隐隐的感到这点,因为燎洛看向她的眼神还是跟当初她去威胁苏离从而第一次见到燎洛时的一样,带着说不清的提防和欲毁之而后快的决绝。
她知道,对于将溺镜的死因告诉他一事,燎洛是带着一些迁怒似的憎恨的,所以此刻也许很少有人能够比媚世更希望苏离安全脱罪,至少这样,燎洛对她的憎恨也就会少上一些。所以如果需要,她愿意同一切欲杀苏离的人为敌,哪怕她毫无力量。
然而燎洛却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有些不屑的道:“季甑,他还上不了台面!你也不需要去管这样的事情!”
月月同学帮忙做了新的封面此叩谢
话说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这张封面的图片,觉得不论是跟苏北还是燎洛都非常相配。
第一百九十章 燎洛的错估
进宫,燎洛很少带人,不过当然也不是带不得的。尤其在存心找碴的情况下。
季甑、静君朝争的第二日,燎洛便带了两个人高马大的护卫进了楚宫。虽然兵器在宫门的时候就已被拿走,不过反正燎洛本来也就只是拿这两人来充充场面,也没有真的想过要去行凶,也就无所谓有没有兵器的了。或者该说,若他真是打算要去行凶,什么都能够拿来当武器适用。楚宫里面那么多的假山碎石,就算他拿不起来,却不代表他身后的这两人不能拿着人的脑袋往上去撞;楚宫里面还有那么多的花花草草,虽说看起来实在是跟凶器一类的东西搭不上边,但被一堆破碎的植物塞住口鼻,也足以要了人的性命;最不济了,楚宫里面还有那么多的大湖小湖,没有人比燎洛更了解这些个死水在杀人时的绝佳功效。
但天可作证,燎洛是真的没有想过要去伤害谁的性命,他顶多不过是想要吓吓季甑罢了。
弹越死后,燎洛虽不知惠夫人与季甑之间有没有撕破了脸皮把自家不光彩的事情说破,但很显然的,惠夫人确是有些心灰意冷的样子,情人死了之后,也不管会不会惹人起疑,却是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愿见了。倒是季甑虽然果决的杀了弹越,对于自己的母亲,却还是多方忍让,哪怕碰了好几回的软钉子,却也还是愿意每天的进宫来给母亲请安。。
对于季甑,燎洛已经多少年习惯性的没有放在眼里。其实于心底里面,燎洛有着一种偏见,就是圆圆的东西没有危害。季甑当然也算不上是什么圆圆的东西,可是每次见到季甑挺着圆圆的肚皮有些摇摆的走路地样子的时候,燎洛就总是会觉得有些好笑和放心。对于这样的季甑,燎洛很难生得起防备。也不愿去费心算计。
可是,季甑此刻的立场,却实在是有些出乎了燎洛的意料。他想了很久,却始终没有猜得明白季甑这是突然的生了什么样的心思要去争那个太子之位,甚至胆大的要以苏离地事情来步他的第一步棋。但是无论原因究竟为何,燎洛都已经有些懒得去深究,太子之位也好,或是楚国地王位也好。他通通都不在意,也不想去争。但是对于季甑打算拿苏离来行棋一事,他却不得不去阻止。
不过,因为并没有怎么将季甑放在眼里,所以燎洛其实也只是打算要稍微的恐吓一下季甑而已。毕竟一来惠夫人的秘密燎洛知道得一清二楚,虽说弹越已死无对证,但惠夫人身旁知情的婢女可是还在。知道两人从前的奸情的人到底还没有死光,燎洛只要稍稍地表示要放出些风声,不怕季甑不做贼心虚;二来他带着人前去用武力吓上季甑一吓,就凭季甑当初在围猎的时候表现出的窝囊样子,燎洛不信季甑还敢在苏离的身上耍什么花招。更何况,最重要的,季甑跟苏离没有什么私仇。连跟滕姬之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瓜葛,当初唯一的牵扯也就只是天鸾之死,但那件事情根本就是苏北为了陷害他跟苏离做地,这点季甑也该清楚才对。所以季甑出面提议要杀苏离,恐怕也只是跟太子之位有关。虽不知道他得了什么失心疯竟会以为提议杀苏离会有好处,但反正他燎洛无意去争太子之位,只要稍稍恐吓过季甑之后,再跟他挑明了此点,燎洛不觉得季甑还会执着于去做那样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而燎洛之所以特意的选择了在宫中为难季甑,也是要让季甑见到楚王的态度。他带了人大摇大摆的就在楚王地眼皮底下打人。楚王若是仍旧不闻不问。哪怕是愚钝如季甑也该好好想想自己是不是做了什么实在不招楚王待见的事情,该改正改正。
燎洛的计划基本上算是蛮好。如果不考虑他偏偏少算了一件事情的话。
燎洛所少算的这件事情就是,他明明知道苏北一向喜欢搅事,却还是没有想到季甑的反常行动正是受了苏北地指引。
所以当燎洛看见季甑因为他身后地两名大汉的几个伸展动作就一路鬼哭狼嚎地跑向楚王的宫殿的方向时,他真是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该做何种的表情。
当然,燎洛也不是追不上季甑,毕竟后者的身躯过去肥胖,跑起路来一颠一颠的也不稳当,再加上花费了太多无谓的力气在发声上,要追起来也实在算不上是什么难事。
可是,就在季甑开跑的一刹那,燎洛却犹豫了。因为大略的想了想,跟在一个鬼哭狼嚎的球状体身后满皇宫的疯跑,可实在算不得是什么好看的事情。
更何况,燎洛也想不明白,他刚刚明明是同季甑说了要公开惠夫人与死鬼弹越的奸情的,怎么季甑竟一点都不怕的就跑了呢。这样一路哭爹喊娘的把事情闹大,季甑难道就不怕他真的在楚王的面前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