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第8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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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瑜瑾摇了摇头:“我们再呆一会,你同我再讲一讲这片地的风景。”
安君将他扶了扶,让他躺在自己的腿上:“这庄子,景色最好的时候还是三四月,桃红梨白,风一吹,漫天花雨。。。”
成瑜瑾睡了过去,再没醒来,安君就将他葬在了那片蔷薇坡上。
京中曾祖父身子骨还算硬朗,只是不再理政务,在府中逗弄儿孙颐养天年,丁山倒是要忙一些,老王爷不大的管事,偌大的王府,都是他在打理,不过好在管事们都顶用,也不是多忙乱,弟弟妹妹也都很是活泼可爱。
轩辕昊宇问道:“如今你打算如何,继续再这庄子上混日子?”
安君道:“这个地方的空气不大的好,让我有些胸闷,我打算去别处走一走。”
轩辕昊宇点了点头:“也好。”
这两年,安君在极寒的冰原上挖出过冻得僵硬的人,在炎热的大漠上捡到过干渴得奄奄一息的旅人,在辽阔的草原上看过拱缩成一团,人人喊打的狼孩,在海边捡到过脸盆大的贝壳,天南地北的逛一圈,人生寂寞如雪。
她有些想念丁山,曾祖父,虎头虎脑的弟弟,已经记不清模样的妹妹。
她觉得这些年,自己过得有些混账。
第119章 终章()
入了前头的关口,就到了北州,轩辕昊宇来信说老王爷近来身子不大的好了,春日里得了场风寒,这会子在床上躺了半来月了。人老了,就是怕些伤风感冒的,安君先捎了不少药材回去,这会子人也准备往回赶。
她诈死后托了轩辕昊宇带了封信回去,先斩后奏,老王爷知道了也只得无奈,便是时时她捎了些东西信件回去,也不见回信,想来,是生气的。
拉着骆驼进了关口,到城里找了家客栈,叫了间上房,下侍领着她往楼上去,推开一间房门,道:“咱们店的客房那是一等一的舒适,保管客官住得舒心。”又略略打量了她一下:“客官可是要洗漱一番?”
安君摸了块碎银子扔给他:“先上两个菜,再送桶水来。”下侍应了,笑眯眯的掂量着手里的银子下楼去给她叫菜。
安君就着椅子坐下,脱下鹿皮靴子,倒过来控了控,里头的砂就哗啦啦的流了出来,叹了口气,拍了拍手上的灰,大漠风光虽好,她还是不大的喜欢,出门走一走,就是满身灰土,哎,总归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来了。
就着水好好的清洗了一番,将贴在脸上的胡子撕下来,换了套干净月白袍子,将头发束好,扮作个白净小哥。在外行走,还是扮作男儿方便,不然总有一群追着要嫁给她的人,其中还少不得强买强卖的,叫人心忰不已。
收拾好了,出门下了前厅,小侍瞧见她楞了一愣,随即笑道:“公子长得真是俊,在这北州城里,还真是没见过这般俊的人。”安君摸着脸讪讪笑了两下:“劳烦小哥帮忙打听一下,看看可有去上京的马车。”
她这两年长开了,形容愈发明艳,微微一笑,艳光四射得很,小侍盯着她好一会子才晃神过来,略不好意思,啜啜道:“公子原是上京人?怨不得这般出色,去上京倒是有车,不过路途遥远,车资却是不低的。公子若是无它事,不若再候上七八日,那时有商队去上京,公子去搭个路,可省不少银钱。”
安君罢了罢手:“银钱无妨,劳烦小哥帮我寻辆马车,叫上两位车夫,我这趟里上京比较急,怕是得日夜兼程,若是可以,明日能动身最好不过。”说罢,递过去二两银子。
有钱能使鬼推磨,不过一个时辰,那下侍便帮她把人找好了,她稍稍打听了一下,都是北州城里的身家清白的人,谈好价格,余下半日去买了不少干粮,第二日便启程了。
日夜兼程走了十来日,今日入夜在小镇上落了脚,安君将两位车夫叫了过来,付了了薪酬,想来这一路也确实辛苦他们了,便又每人多付了二十两,然后嘱咐他们若是无旁事,明日便可回去了,这镇子离上京城不过三十来里地,明日她自个儿回京里便成。
不知是客栈的床铺有些硬,还是旁的什么,今夜她辗转反侧,有些难以入眠,想想丁山,老王爷,心中忐忑的很,其实五年前她那么做,未必就没有后悔过,到底还是太意气用事,如果她能想得再周到些,兴许,如今就是另一番景象。
可有时候想想,终归她不愿像个鸟儿般,被囚在笼子了,这样倒是也省事,五年来她从未有去打听过代明帝的消息,这些年过去,其实她倒是也不如先前那般厌恶他了,时间真是可以冲淡一切,不知他近来如何?翻了个身,将身上的被子紧了紧。想来他应该也是再婚娶了的,如何都与自己无干系了。
第二日她起了个大早,搭着镇上的马车去了京城里,入了城,她在外城徘徊了许久,一个摆摊的老翁热心的问他:“小哥可是掉了甚东西,可是要老朽帮着寻一寻?”安君楞了一愣,随即摇了摇头,谢过老翁,抬腿朝内城去。
她只是近乡情怯了。
上京城里比之前几年盛况更愈,一路上熙熙攘攘的,还能瞧见不少番邦人,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都的翻了新,叫她生出几分生疏感来,倒是往日里她常去的那家茶楼,还是以往那般模样,路过的时候,免得不驻足一番。估摸是段子刚讲完,不少人都陆续从茶楼里走出来,她这趟里也不是来听书的,便也抬腿准备走。
将将迈出不过两步,便被一个小人儿撞到身上,低头一看,一个年约四五岁,总着童子发髻的小儿郎,肤色白净,浓眉大眼的甚是喜人。想来是跟着大人来听书的小家伙,这趟里乱跑呢。捏了捏他的脸:“小家伙,乱跑什么,你家人呢?”
小家伙揪着她的袍子转了个圈,让她挡住自己,这才挺了挺小胸脯:“本殿。。。我,我一个人来的,我瞧着你挺不错的,带我去正阳街那边逛一逛吧,若是我高兴了,亏不了你的。”说罢,仰起头,仔细打量了她一番,然后楞了一愣。
安君抿着嘴笑了笑,她都听得后面有人在喊‘小主子,小主子’了,这小儿郎自也是听见了,回过神来,拉着她催促道:“走吧,走吧,去正阳街玩。”见拉她不动,只得放开她的手:“你不去,我自个儿去,好处可是没有了。”
小屁孩就晓得到处跑,惹人操心,安君拉着他的手,不让他跑路,小儿郎扭着身子,想挣开她的手,但到底人小力微,一来而去,不禁扁着嘴委屈开了。听得后头一声呵斥:“什么人,快放开小主子。”安君一想,噢,护卫来了,便也就松开了手。
小儿郎甩着胳膊朝前她身后跑去,边跑边喊:“爹爹,他欺负我。”安君回过头,正想解释一番,便听得那小儿郎又道:“不过,看在他长得有些像娘亲的份上,我就宽宏大量的原谅他罢,作为惩罚,就让他当我的娘亲吧。”
安君额头的青筋跳了三跳,转过身去,正想好好的教育教育他,娘亲不可乱认的理论。见他抱着一个男子的腿。
顺着男子的腿眼光扫上去,这竟是一个熟人……代明帝。
第120章 番外()
今儿个睡前多喝了一碗汤,半夜被尿憋醒了,恰好揽在她腰间的那条胳膊紧了紧,差点没给她把尿挤出来,安君双手搭上那只胳膊,轻手轻脚的准备挪开他。
“去哪,嗯――?”声音透着将睡醒的鼻音,代明帝浅眠稍有动静就会醒来,这会下意识的把胳膊收得更紧了,她只觉得从背脊骨透着一股尿意,冷不丁的打了个颤,夹着腿,抖着嗓子:“放。。放开,我憋不住了。。。”
心急火燎的跑到耳房,坐在恭桶上。。。“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这样我尿不出来。”代明帝盯着她看了两息,叹了口气,神色莫名的应了句:“好。”退到了屏风外头去了。
不一会便听得稀里哗啦的水声,代明帝进来的时候,她正在拿帕子擦私(处),纵然他们其实已经交流得相当深入,也免不得叫她额头跳三跳。
因为她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去朝上,是以,每日里代明帝去坐朝的这段时间,就是她放风的时辰,其实也不算放风,她懒得出去走动,只叫宫人搬了张躺椅在湖面的凉亭上混日子,念儿搬了个小凳坐在她左手边,乖巧的趴在她肩头,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天空蔚蓝:“娘亲,你在看什么,看得这样入神?”
她哪有看什么,不过是在发呆而已,下意识的应了声:“啊。。。”
念儿起身两步,握着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娘亲是不是很无聊?”
她确实很无聊,虽然便是她一人,每日里也不过是煮壶茶,半卷书,闲度浮生罢了。可被人圈着,不论这个圈子是大是小,是篱笆制还是黄金造,终归是让人在心中无故生出几分厌烦来。
她回京已经十来日,见了老王爷同丁山一面便进宫了,代明帝什么都没问她,不怨不悲不怒的,只是愈发缠她缠得紧,让人透不过气来。
瞧着念儿这一本正经得模样倒是可爱,捏了捏他的脸蛋,打趣道:“小小人儿,你懂什么叫无聊?”
念儿将脸蛋贴在她的掌心蹭了蹭,神色略微有些委屈:“因为娘亲不喜欢宫里,不喜欢念儿,不喜欢父皇,不喜欢呆在这,所以就很无聊。”她心中怔了怔,她却是不是个好娘亲。
念儿扁着嘴,可怜巴巴的看着她,继续道:“可能娘亲比较喜欢小妹妹,那娘亲可以和父皇生一个小妹妹,有了小妹妹,娘亲就不会觉得无聊,就不会不见了。。。”小孩子总是最敏感的,她确实很不想呆在宫里,不想承担的爱,会让人窒息不已。对念儿,她是很愧疚的,正想开口告诉他,其实她很喜欢他,这么乖巧的孩子,谁能不喜欢呢?
瞧着她没动静,念儿扑到了她跟前,抱着她的腿,开始抽抽泣泣:“娘亲不喜欢念儿也没关系,可是不要不喜欢父皇,念儿知道错了,念儿不应该撕了娘亲的画像,只要娘亲不走,念儿什么都愿意做。”
“嗯?”
“都是念儿不好,不应该发脾气撕了娘亲的画像,不是父皇的错,父皇哭了好久好久好伤心,都怪念儿,娘亲打念儿吧。”
安君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那样一个人,也会哭么?其实,她真是从来没有好好的了解过他,人就是这样,一旦看什么不顺眼,那他做什么都是错,说什么都是过。
对待感情,她从不是个主动的人,怕付出,怕受伤,小心而又吝啬,自以为是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看不到别人的付出,锲而不舍的追寻着已经失去的东西,实打实一个自私鬼。
念儿瞧着她的神情不大的对,也不敢继续嚎,扒着她的裙摆,仰着头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孺慕之情。
她突然就笑开了,自己这是在做什么?丁山给她添的那两个弟弟妹妹她都能当眼珠子般疼爱,自己的孩子,怎么就能忍心了?将念儿抱在自己的膝上,亲了亲他的脸蛋:“念儿乖极了,娘亲怎么会不喜欢,以前是娘亲犯浑,日后不会了。”
念儿打了个哭嗝,伸出手抱着她的脖子蹭了蹭:“娘亲真的喜欢念儿么。”
“你是娘亲血脉相连的孩子,是娘亲在世上最亲的人,娘亲最喜欢的就是念儿了。”
念儿小心翼翼的又问道:“父皇也是念儿最亲的人,那,娘亲能连父皇一起喜欢了么?”
。。。。。。“好。”
态度改变生活,当抱着和平的心态去对待的时候,她发现,其实在宫中的日子并没有那么煎熬,其实还挺惬意的。
念儿坐在她腿上,叽叽喳喳的和她说他之前的生活,不过才四岁多的孩子,虽然懂事,但其实记性并不大的好,多是惦记着怎么玩耍,唯独心心念念的就是自个儿一年前因为耍性子毁了代明帝藏在匣子里的那副画。
代明帝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只是抱着那副皱成一团的画,哭得歇斯底里。
他那时年纪虽小,但却在心中留下了痕迹,照顾他的阿叔说,那是娘亲的画像,因为娘亲不会回来了,父皇才哭的那般伤心。他并不记得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毁了那副画像,却在心里留下要找到娘亲,不让父皇再伤心的念头。
她今生只亏欠了两个人,一是成瑜瑾,虽逝者已逝,但她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去弥补。再者,就是代明帝。
稍稍用些心思,她便发现,其实代明帝并没有要囚着她的意思,他待她竟小心翼翼到谦卑,事事顺着她,不敢有过多的要求,不敢问她这些年何去何从。。。只是因为不上心,所以一直没有看进眼里。
代明帝从梦中惊醒,紧了紧胳膊,感受了一下怀里的温热,才舒了口气。他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