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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节

女尊世界的悠闲日子-第6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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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厢里伺候的就只得青竹一个,本来也是叫了两个二等下侍过来伺候的,不过一个个木头般傻呆呆模样,安君不喜,索性就让青竹一个人伺候,左右她也不是那事儿多的人。

    青木过来请她下车的时候,她手边的茶刚刚能入口,索性端起来一口干了,搭着青竹的手下了马车。

    四处看了看,刘管事正在同那个战战兢兢的茶肆老板打听事儿,避风的地方也已经搭好了个帐篷,她抬脚走去,却不是向那帐篷那边。

    这段路难得的宽敞,一边挨着山刃,一边是个窄谷,如今日头略略有些偏西,洒得谷地一片金黄,景色十分不错。

    如今的天气还挺凉,青竹瞧着她不去帐篷里,便上马车给她取了件缎瑟披风披上。

    刘管事在后头追上来禀道:“那茶肆老翁说他们那村子离这倒不是太远,翻过前头这座山头便是,不过一来一回的,怕是要耽搁不少时辰,而且小地方路不好走。小人愚见,今日日头不早,不如便在此处扎营一宿,明日早些启程,晚上戌时便能入了汕郡城。”

    安君想了想,问道:“到了汕郡时辰已是不早,怕是城门关了?”

    刘管事道:“王君放心,汕郡守卫乃王爷部下,小人已让人送了书信过去,诸事无碍。”

    她听到如此,便也放心了,点了点头,下面的侍卫一队护卫,一队扎营做饭。

    她在路边来回晃悠了小半个时辰,下侍过来请她去吃饭,正要过去,远远瞧见一匹快马疾驰而来,她站定眯着眼瞧着,黑马,礼记服,这是朝廷的加急信件,摩挲着披风上的珞子,问青竹道:“这是,第四骑了?”

    青竹打起帘子道:“正是呢,也没听说西北起战乱,怎的才这些时日,便这样多的加急,而且只见去的不见回。”

    安君坐下,取了筷子夹了一筷子笋,不经意道:“许是有甚职位变动也未可知。”这趟出门确实很憋屈,走的都是黄土高坡,吃的都是干货,她未有多为难下人,每顿也只让上两个菜,反正晚上去空间吃一些便是。

    到了汕郡城的时候天整个都黑了下来,同恢弘的上京,婉转的南州均不相同,暗下来的天色衬得汕郡城更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她这趟住的驿站,带了三十来号侍卫,其他的侍卫自出了城去前头等他们,临了休息前,她还特意嘱咐了青木,让他明日派人多采买些吃食水米,莫要担心银钱,走一趟不比南下,这才半月左右,侍卫们个个瞧着都黑瘦了些,走得辛苦了,吃食理当弄好些的。

    第二日一早起便收到了老王爷的信,说是赣州有些事情,需要借用阿毛三个一段时日,她自是应的,给丁山,成瑜瑾各写了封信,说是过些日子不能频频联系了,其实本就没有甚重要的事情,不联系也没多大妨碍的。

    吃过早饭,青木派人去采买了,她闲来无事,也领了几个人去街上瞧热闹。

    西北民风开放,热情的居民差些没将她扒下层皮来,走不过一条街,她接到了好几个荐枕的,说媒的,烦不胜烦,再瞧着西北的物件多粗犷,她也不是太爱,挑拣着选好了几件当做个纪念,就不逛了。

    瞧了瞧日头尚早,便拐去了城中的一家酒楼里。

    店里下侍机灵的很,笑眯眯且熟惗的迎着他们进了店:“哟,女君瞧着不似本地人,第一次来汕郡啊?”

    安君从袖袋里摸出个银锭子扔给他:“是头一次来,将点里的招牌点心都上上,再来两壶茶。”

    这会子店里的人不多,安君挑了个靠窗的位子坐下,瞧着依旧杵在身后的几个侍卫道:“你们也坐下吧,我这儿有青竹伺候着就行了。”

    几个侍卫互相对了眼色,谢过安君,走到安君后边的那张桌子上坐下。

    待他们都坐下,下侍喜滋滋的掂量着银子去给他们上茶点了。

    不多时,下侍便端着托盘上来,安君瞧了瞧点心,不过是些酥酪、糕卷之类,胜在量多。茶水是螺春,不是顶新鲜的茶叶,用水和冲泡手法都不好,泛着一股子涩苦味儿。

    自然,这是按照安君平日里的生活习惯给评论的,这酒家其实是这城里最好的一家,东西自然在大众水平线以上,只不过安君被娇养了几年,由奢入俭难。

    青竹掏出帕子,将那只青釉杯擦了好几遍,才给安君倒上茶。

    她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又捏起快糕点尝了一口。

    就跟着汕郡城一样,一个字形容,糙得很,一方水土一方人,这汕头城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便是那理当娇滴滴的女君们,个个都个顶个的粗狂。

    指了指那几盘子糕点对青竹道:“你坐下也尝尝,日后还不一定再来此地,这也算做特色风味了。”

    青竹将各个碟子的糕点都各取一块,又喝了一杯茶,非常中肯道:“味道很一般。”末了,又补充道:“便是京里外城的小酒家也比不过。”

    青竹什么都好,就是十分的中规中矩,让他作什么就做什么,一板一眼的很,小小年纪,一点儿不如青梅那般跳脱。

    若是成瑜瑾在的话,他会怎么说呢?

    他定是会说:“这糕点,这茶,透露的都是这汕头城的风情。”

    他从来不说自己不喜欢,或者讨厌某种事物,也不知是真的不介意,还是只是习惯性的不表达。

    兴许是习惯性的不表达,他自小也没个人关照着,便是真有不喜的东西,也没处去说,时日久了,便也就不再去向旁人说,只自个儿压在心里头。

    她记得有一次青梅说,成公子和王君的那位夫子可真像,虽然长得不像,可是奴还是觉得他们很像。

    其实成瑜瑾和夫子一点都不像,夫子早些年生活跌宕起伏得厉害,大起大落得多了,许多东西他都看得很透彻,他是真的不在意。

    瑜瑾,成瑜瑾,他是在意的吧?只是他习惯了什么都压在心里,假装不在意。

    安君这会子正出神,突然听到一声马鸣声,伴着男子嘶哑的声音‘让开,都让开让开!!!’

    回过神来一看,一队铁骑从街上快马而过,银甲红袍,这是京都骑尉队的。。。他们来这里做什么?

    那队铁骑过了后,溅起尘土无数,她瞧了瞧杯子里水面上浮着的那层灰,也没什么胃口继续待下去,唤了侍卫们回驿站了。

    在驿站门口碰到了青木,她略略有些好奇,嘱咐青木:“方才我在茶楼时瞧见了一队都尉队,你去打听一下,看看是何事竟出动了都尉队?”

    青木领命下去了。

    明儿个就要启程,到下个城还得十来日的路程,她就要了水,准备好好洗洗。

    洗漱了一下午,青竹用巾子给她压头发上的水珠时,青木才回来,站在门口支支吾吾地同她禀道:“属下去打听了一番,据说是,是,是帝君的一位侍郎同人私奔了,帝君特特派人来追的。”

    安君将将端起茶盏,抿了口茶,被这消息惊得呛岔了,咳了好一阵子才理顺过气来。

    怎么想,怎么觉着这么个理不靠谱?帝君他。。。。。。便是真有侍郎私奔了不是应当瞒下来么?

    刚想写信回去问问老王爷的,才想起阿呆他们几个被借走了,这一来一回送信的也太费事,算了,帝王家的事情,谁爱管。

第一百零二章() 
“明日便能到芦洲城,王君您看,是去城中整顿一番,还是继续前行,到了浮州再说?”往日里路过城镇的时候,安君都会早早吩咐下去,或进城,或继续走,这次,未得她的意思,李管事琢磨了一番,还是来问一问。

    安君的手搁在车内矮几上,一下一下的叩着。

    芦洲就是沐锦寒在守的城,同浮州一样,是个要塞,当然,这并不是安君关心的事情。

    她觉得,经过那么一遭,她再同沐锦寒见面的话,总担心他会尴尬,至于她自个儿,脸皮太厚,无所谓。

    当初本以为,他会应了那孟君,去做她的侧夫,瞧着怎么也不是没感情么,却没想到,会是这般,难道因为做不成孟君的正夫,伤心人远走天涯?

    去看他吧,怕他尴尬。

    不去看他吧,怕回了上京,他曾祖父问起来,自己尴尬。

    她这厢敲了好半天桌子,刘管事弯着腰等吩咐等得腰都要折了,才听她道:“明日,便进城去罢,派个人给守城的沐将军送个信,就说。。。。。。就说京中旧友来访。”

    去看一看好了,顺便捎些东西给他,总归不似旁人说的那般,自己其实对他并没有任何意见。

    沐锦寒接了她的信,第二日在酒楼为她接风。

    沐锦寒对吃食不太介意,便将菜单递给她,让她来点,她哪知道什么好吃?只吩咐下侍捡着酒楼里的特色菜式上几道。

    “菜齐了,二位客官慢用。”下侍手脚利索的将菜一道道摆好,哈着腰出了厢房。

    安君抬起筷子,夹了块羊肉,略略咀嚼一下便匆忙咽下去,青竹在旁瞧着,忙倒了茶水递了过来,她接过来连着喝了好几口才将嘴里的那股子羊膻味冲淡了些。

    在京里的时候她倒是也偶尔吃些羊肉,不过因为水土关系,那羊肉远不如这般膻,加上厨子又处理得好,几乎没膻味,不似这个,味道太重,她完全吃不了。

    拿帕子擦了擦嘴角,沐锦寒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胃口,这会子工夫,就着那重味儿的羊肉都吃下半个馒头了。

    安君无话找话道:“西北物资匮乏,倒是让你吃了不少苦头,好容易在上京养的那些肉,又都瘦没了。”

    安君认识沐锦寒足足四个年头有余,他最壮的时候就是在上京那段日子,安君日日送去好吃食养的。

    自然,其实他并不瘦,只是不如丁山那般块头大,安君心思里觉得自个儿爹爹那身板就是刚刚好,不如爹爹壮的那就是需要补补。

    沐锦寒咽下馒头“嗯”了一声,抬头瞧了瞧他,嘴角扯了个笑,然后似不晓得说个甚,又继续低下头吃东西。

    要笑不笑的扯着脸上那条疤愈发狰狞了,还不如不笑。

    安君也不晓得再接个甚话,索性待他吃完。

    沐锦寒吃饭速度一向块,不过盏茶工夫就吃好了,然后就你看我我看你。

    所谓,你不言,我不语,便是无语。

    终是安君不敌,她搁下手中的茶,道:“近来可好?”

    沐锦寒道:“好。”

    安君顿了顿,又道:“我这趟里是打算去浮州,正顺道,程老将便托我带些东西给你,一会我派个人给你送到营中去?”其实不是程老将托她带的,只是如今她两关系尴尬着,总是不好再说是自个儿送的。

    沐锦寒道:“好。”

    安君。。。。。。

    两厢又是无语一阵子。

    安君挠了挠头,起身,有些人还是相忘于江湖的好:“你公务繁忙,已经耽搁了这许久时间,可是碍事,不如先送你回去?”

    她起身准备出了包厢下楼去,沐锦寒却拉住了她的手,自然,只拉了一下就放开了:“王君,王君可是要在城中再待几日?”

    安君哪里还想呆几日,只道:“本应是多呆几日的,,只是我这趟里尚有公务在身,也是不便久留的,得知锦寒一切安好,也就放心了。”

    沐锦寒在城中是有府邸的,只是他向来习惯了住军营同士兵们共进退,安君瞧着他想说又不想说的模样,只当他是有他务又不好开口,便十分体贴的送了他会军营里,在城中也耽搁了一日,正好补给一番,明日里启程。

    这会子天色也不早了,她便想着同沐锦寒告辞,回客栈好好洗漱一番。

    临了,安君将将准备上马车时,沐锦寒问道:“王君缘何对锦寒如此好?”

    安君怔了一怔,听他又道:“锦寒自知姿色蒲薄,同王君也无旧情,王君缘何对锦寒这么好?”

    世上确实没有人会无缘无故的对另一个人好,但是她却不好直说,思量了一番,于是道:“其实,我同你还算有一段前缘。”

    她未等沐锦寒问出口,又续道:“四年前在清河时,我曾救过你一命,那时,我只当那小儿郎是你的儿子,怕惹了闲话,后头便再未有去寻你。”

    沐锦寒有些激动:“原来,那人竟是王君么?”

    她这般一说,倒叫沐锦寒自个儿脑补出一段一见钟情的故事出来。

    她这趟终归是有正事儿,也不便久留,别了沐锦寒,往浮州去,路程不过七八日。

    那位蒙慝都尉瞧着年岁四十左右,脸上都是被风沙吹皱的沟壑,将那封密函打开一瞧,额头上的纹皱得愈发深沉了,磕着手指头敲了好半天案几,才抬起头来道:“本官这儿尚有些事务要回禀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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