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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节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5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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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芍看他靠在案边,一副憔悴不堪的形容,便起身斟了一杯茶,递给他道:“要不要进里厢的榻睡一会儿?本来,你死在这里也没什么要紧,不过要是主公回来了,看到你的尸体,我不知道怎么向她交代。”

    主公?

    荀朗的心猛地一缩。梦魇的景象重又袭心头。

    他努力稳住心神,饮了口茶,淡淡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死。还有军报要等。你先回内宫去睡吧。”

    白芍眨眨冷淡的眼睛。

    “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荀朗一窘,惶然搁下杯盏,打开另一册奏表,以笔沾墨,再不理睬白芍。

    白芍见他没有回答,等了一阵,轻轻蹙起眉,悠悠道:“忘忧带来的并不总是好梦,它的毒性已经累积,侵蚀心神,连馥露也只能压制一时了。”

    荀朗握笔的手一颤,定了定,不为所动,继续在纸笔走龙蛇。

    白芍不解地摇摇头。

    一个聪明人为何会作茧自缚到这种地步?

    “太师,你也会医术,应该知道治标之药,只能一时掩盖症状。天长日久,便会失效,去年冬天你还不曾咯血,可是到了现在,即使吃下双倍剂量的馥露,也已经抑制不住咳嗽了。这样的身体,你觉得……还能在主公面前强撑多久?”

    荀朗终于搁下笔,抬起头,用幽如冰湖的眼眸望着对面的假天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主公……告诉我的。”

    荀朗立时咬紧了牙关,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真会胡说,主公她根本不可能……”

    “太师,何必自欺欺人呢?”白芍的眼光格外沉静,“以你对主公的了解。你觉得,佯装不知这件事,对她来说,是很难做到的吗?”

    荀朗的心猛地一震,他看着那张和凤翎一模一样的脸孔,努力维持着体面的笑容,脸色却已苍白如纸。

    东夷的士子们把聪明人喜欢玩的把戏称作“术”。

    万事皆有“术”,从最基础的学术、骑术、武术、医术到最高深的战术、权术、心术、望气之术。

    荀朗一生都在精研各种各样的“术”,这也造了他事事谨慎,滴水不漏的性格。

    即使是在风月一事,他也想用他的“术”,赢得最后的胜利。

    他以为自己是很懂凤翎。

    如最初的那只金雕,她会对它念念不忘,只是因为它已经逃走。那只鸟驻进了她的心里,随着不断的思念想象,而越变越美。好像它真的长出过纯金的羽毛。

    没能得到的,总是最好的。

    若即若离才能永远不败,荀朗努力拿捏着这种分寸,可惜他……失算了。

    凤翎已经不再是崖州郊外,那个吵嚷撒泼的少主了。她早已看穿了每个人,包括自以为保持着谪仙形象的荀子清。

    可她不动声色,由着那些聪明人大展各种手段,在她面前小丑跳梁。

    这,才是最可怕的“术”“帝王之术”。

    想到自己猥琐不堪的yu望,自甘堕落的行径早被她所知。她却还装疯卖傻地维持着他的体面。

    荀朗的心一阵刺痛。

    她一定是在可怜着他吧……

    在天子的眼里,荀子清只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一边扮着大义凛然的忠臣良将,一边却在迷药的效力醉生梦死。

    更可笑的是,他还自以为依然控制着一切。

    荀子清,丑极了。

    凤翎难道还会守着这样的子清吗?

    他痛得深吸一口气,望着白芍苦笑道:“你是她的‘重瞳’,应该誓死严守主公的秘密。今日为何要说破呢?”

    白芍正要开口,不防门外传来了羽林郎的通报:“启禀陛下、太师,凉州府的军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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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 一二三 谁是忠臣?(上)() 
长安北郊有山曰扶桑,怀抱京城,固若金汤。 更多精彩小说请访问筑九重高台,名为明德,鸟瞰帝都,景致独绝。

    东夷百姓传说这里直通天阙,是景朝的龙脉所在。

    每逢帝国有重大事件,帝国神宫的司天国师会在明德台祭祀,向羲和女神祝祷。

    东夷神道的祭祀有日夜之分,日祭为喜,夜祭为丧。

    景朝二年,七月初六,因为国遭丧乱,天降妖星,继任不满一年的司天国师荀朗已经在扶桑山祭祀了三个晚。

    凉州府一城六郡的百姓沦落贼手,朝廷还要每年赏给金乌蛮子大量钱粮。这样一个丧权辱国的战果,使整个长安城陷入了深深的懊丧与悲痛。

    荀太师祭天时,特意穿了素白的丧服,为国痛悼。女帝更是在朝会流下了眼泪:“百姓遭难,社稷蒙尘,全是朕的罪过。”

    太师鞠躬尽瘁,在连遇大旱与兵灾的情况下,依然保持了米价平抑,使土百姓安居乐业。女帝在无有实权,如同傀儡的情形下,依然以身犯险,逼迫奸贼开了河南粮仓,拯救苍生。

    朝野下,没有人想过要责怪他们。大家都知道,提出北征,劳师袭远,下了牛皮哄哄的战,最后却让国土沦丧的人,从头到底只有一个人东皇鸿昭。

    因为军队的威胁,官民士子全都敢怒不敢言,却都在心里把那个跋扈的权奸斩杀了千百遍。

    明明不是女帝和太师的过错,他们却一个禁足宫,斋戒罪己,一个素服郊次,祈罪于天。

    真是疾风知劲草,时危见臣节。一场败仗,倒把景朝未来的方向指明了。民心对荀朗这股“清流”更加拜服。

    荀太师离既定的目标又近了一步,可他却不大能高兴起来。总觉得事情有哪里不对劲。

    此刻,他正站在九层高台之,继续自己“国之栋梁”的好戏。

    迎着烈烈晚风,荀朗暗自感叹,神宫的各位前辈们真是会挑地方。那些帝王将相只会死赖在城墙里头争权夺利,造府修屋,却把帝国最美的一道风景漏给了青衫神官。

    放眼望去,只见天群星璀璨,脚下宫阙万千,星河与灯海交汇在一起,壮阔神,妙不可言。

    这,才是真正的长安,一座流光溢彩的蜂窝蚂穴。连巍峨的天台宫也只是蚁穴的一点。

    此刻,跳出了城墙,他才真正把长安踩在了脚下。

    “神仙境界……”

    荀朗自顾喃喃。

    等到那一天,功成身退。他尽了力,她也收了心,他定要替她脱去朱紫皇袍,回到这里,不要重楼叠院,府库金银,只消一间草庐,一方薄田……

    不知道那个吃货,会不会嫌日子清苦?

    算她嫌,他也不怕。他做的一手好吃食,平凡的油盐酱醋也能做出美味佳肴。

    还好,她是个吃货。

    他掩住唇,不想让身边的侍卫看出他的笑意。

    荀太师对着满眼繁华,做着自己不切实际的田园梦,侍卫却以为他是在“占星”,便瞎起劲地帮起了忙。

    “太师,那颗星怎么亮得出?”羽林郎指着天际,小声问道,“还是血红的。”

    “不会是太卜令说的……妖星吧?”另一个也十分好。

    荀朗回过神,望了望他们所指的方向。

    “哦……那是荧惑星。荧惑入天仓,主财宝出,主忧,天下有兵,而仓库之户开。”

    这一套说辞,可是神官的看家本领,荀朗背得是很溜的。

    “还真是颗妖星。”

    “怪不得北边会败成这样。还订下那种城下之盟。”

    “那……那一颗呢?也亮得很。也是妖星吗?”

    得了高人点拨,兵士们研究星象的热情越发高涨。

    荀朗望了一眼,淡淡笑道:“那是心宿里的大火星。是民歌所谓‘七月流火’之‘火’。”

    “我的妈呀,那个歌唱的原来是这个意思。我还以为‘流火’是天热得出了火呢。”羽林郎挠着头皮,吐吐舌头。

    “你个草包,除了吃饭拉屎还懂什么?”同伴赶忙抓住机会。

    “你好你难道……”他正要反击,却见嘲讽他的那人朝东面台下挤眉弄眼。他顺势望去,原来是羽林的同伴招呼他们躲懒,一同吃酒去。

    他们小心地朝荀朗看看。

    “哦。”太师也看到了,便配合地蹙眉道,“接下来的祭是不好有人打扰的,二位……”

    “哦,哦,太师自便,我们滚蛋,我们这滚蛋。”

    “对对对,我去同他们讲什么叫‘七月流火’。这学问长得,得眼馋死他们。”

    两个人嬉皮笑脸,推推搡搡地“滚”下了台。

    “你看,大圣人是不一样,怪不得朝里大人们老说,‘与荀郎相交,如饮醇酒’啊。”

    “你个兔崽子酸假醋的,那你喝他这壶醇酒去,我去把你的份头吃掉。”

    “哎?你等我一下哎,混帐东西……”

    荀朗赶跑了两个占星爱好者,便开始装模作样地念念有词。

    他想,欺世盗名这四个字用在自己身真是再合适都没有了。他曾笑眯眯地同凤翎承认“我从来不相信有什么羲和。所谓大神不过是骗人的狗屁。”

    这一句惊世骇俗的粗话,险些把正吃着甜羹的女帝给呛死。

    荀朗体贴地帮她抚背顺了半天气,才算安慰了天子快被吓爆的“小心脏”。

    “那你干嘛还假模假式地投身神道,散播你那‘虔诚的信仰’?”凤翎白他一眼,不解地撇撇嘴。

    “凤翎,我虽不信大神,却很信神道。因为你是天子,天子是需要神道的啊。”

    凤翎愣了一阵,终于笑笑地给了国师最高褒奖:“信得好。替我好好信下去,不许变节。”

    此刻,兵士们走了,“观众”们散了,独留“戏子”国师一人,他可以肆无忌惮祭祀自己的羲和了。

    她,要回来了,全须全尾,生龙活虎,还能继续和他斗嘴。

    这是天下第一的大喜事。

    一城六郡,岁封财货,又算得什么呢?

    “七月流火,八月萑苇……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荀朗轻轻勾起唇,对着满天星光,点一支清香,轻轻哼起这段俗世民谣。

    去岁仲春,谷雨时节,她披的嫁衣,正是耀眼的朱红。

    那一天,荀朗也是这样,站在祭坛,纹丝不乱地安排各项仪式,为她祈福,祈福她能“琴瑟和谐,开枝散叶”。

    荀子清用崖州的清风明月,把凤翎滋养成了长安城最艳丽的一朵牡丹,高高供在那里,不去亵玩,只是欣赏着她为他贪恋娇嗔的模样,暗自窃喜。

    可是,到了最后,这朵牡丹却被突然杀出的贼匪采去,插入了自己的酒坛。

    这个贼匪下手之前毫无征兆,用计之时出其不意,整整十年,韬光养晦,竟然藏得他还深。

    果然是个好对手。

    不过,“剿匪”也是他的强项。荀太师是从遍地贼匪的崖州起家的。难道,还会怕一个气势汹汹的甘泉小贼吗?

    回来吧,耀之。

    好戏才刚刚开始。

    荀朗冷笑着掸去手沾染的香灰。

    “‘素服郊次’都能做得出来,真不愧是陛下仰赖的太师。”

    背后突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女声,点破了他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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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一二四 谁是忠臣(下)() 
荀朗惊异地转过头,望见说话的女子。   w w wnbsp;。  。 c o m复制本地址浏览//%77%77%77%2e%62%69%71%69%2e%6d%65/

    柳眉凤目,肤白胜雪,身段苗条,穿着一身于飞殿当值宫娥必备的鹅黄裙衫。可是荀朗从未在宫见过这个女子,那些少女,也从不敢用这样倨傲的口气与他讲话

    “你是……”

    女子薄薄的唇漾出冷淡的笑:“太师真的听不出来?主公可是说过,您有闻弦歌而知雅意的本事。”

    荀朗辨出了女子的声音,原来是“重瞳”白芍露出了真面目。

    他好地打量一阵,暗暗赞叹她易容术之高明,竟能用这张高傲冷艳的脸孔去装扮他的凤翎。

    荀朗看出了白芍的不耐烦,淡淡笑道:“朗并不是姑娘的知音。主公尚未归来,你岂可擅离职守?”

    白芍不屑地挑挑眉。

    “我也不是你的知音。只有那个傻子才会被你弄得五迷三道。我来寻你,正是为了尽忠职守。”

    “姑娘此言何意?”

    “太师已经在这里祭了三日,朝臣们可是交口称赞呢,与在凉州丧权辱国的鸿昭相,太师简直是救国的圣人了。”

    荀朗微微蹙眉,一脸不解地看着她。

    “好狠毒的苦肉计。这样一来,鸿家在朝野的名声定会更加难听吧。这才真是大奸似忠,大伪似真。可叹那个傻瓜还不知道,你的能耐是能够吞食天地的……”

    “你来,是为了说这些?”太师温润如玉的脸终于冷了下来,“主公尚未归銮。我并不想在这种时候与你起内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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