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39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啊,末将……”陈璋也不想主公的近卫太难堪,忙开口帮腔。
鸿昭沉着脸,根本不给他扯陈璋的机会,继续咄咄逼人。
“算是在战阵对面,你那一对蓝眼睛长着,也不是出气用的。玄甲不过是礼仪着装,日常从不穿着。云水关下,我教训你时,也穿得这样笨重吗?”
慕容彻气得碧眼圆睁,握紧了宝刀。
不过赢了一次,你像山歌一样一遍遍地唱,恶不恶心?要不是老子要韬光养晦扮可爱,信不信现在劈了你?
鸿昭摸摸后颈,衣襟胡乱地半敞,活像个不要脸的山贼。偏偏还挂着副贵人表情,目光幽冷,唇扯出讥诮的笑。
你家主公给了老子气受,你又坏了老子的好事,老子今天是要拿你兔崽子出气,你能怎么样?
陈璋看得瞠目结舌,不自觉擦擦额头冒出的冷汗。
二位偏题了吧?底下这具尸体,才是皇帝陛下送给你们的大礼。
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他是实在看不懂这些年轻人。行车**已经够吓人了,现在还要争风吃醋。景朝的道统,士子的节操啊容老夫为你们烧纸默哀吧
陈都尉默默乞求先主公凤鸣能够显灵,让皇帝祖宗不要继续躲在车里装死了。快点出来管管她那些不省油的“后宫”。他已经确认,“崖州痴儿”不是英主,也不是庸主,而是个不世出的妖孽,是应着乱世而生,来为景朝送终的。真是天下苍生之不幸。
羽林郎们没有工夫为天下苍生担心。他们已经因为憋笑而五官挪了位。
这简直是一出趣味十足的宫斗大戏啊。他们本来为女帝遣散了后宫,自己在天台宫里瞧不到热闹而倍感遗憾。今日总算是有了补偿。争斗的双方,还是这么两个铁骨铮铮的战将,这要是掐起来,可弱弱的男宠对斗要有看头多了。这样狗屁倒灶的场面,实在戏本子里写的还要精彩。
揍他吧揍他吧我们帮你扛龙舌枪去。
他们努力控制住幸灾乐祸的表情,在心里默默鼓励着宫斗戏男主角东皇殿下。
其实他们也看不惯慕容金吾,都觉得他不过是仗着年轻英俊,做了好色天子的宠物。蚩尤族杀了那么些东夷人,却轻轻松松,不受惩罚,还被收编成了蚩尤营,拿着跟他们一样的军饷,小蛮子还被封了个杂号将军骑在他们头,这实在是太气人了。
何况这个慕容小四,时时陪在女帝身边,占尽了天子的便宜。这实在是有辱国威,叫人不齿。如果非要选出一个胜利者,去收服那位不断作怪的皇帝陛下。他们一定会全力支持大长东夷男儿脸面的摄政王。尽管他的甘泉兵一直是羽林的死对头。但那都属于东夷内部矛盾嘛,剿灭蛮子才是当务之急。
趁着贵人们僵持,羽林郎继续围观,继续压低嗓子开“扯淡会”。
“今儿是怎么了?摄政怎么这幅打扮,还这么大火气?不是缴粮成功了吗?”
“你问我我去问谁?要不你跑前头去请教下摄政王?”
“难道是天子……”那个爱做“出头鸟”的小伙子又揭开了真相。
众羽林齐齐看着他,露出了会心的微笑。
“你们在笑什么?”
羽林郎循声望去,慌忙跪倒在地。
好了,皇帝陛下总算用“铁一般坚强的意志”,战胜了龙体的不适,从銮驾里爬出来,赶来收拾她的“后宫”了。
:
第94章 九十四 戏份被删()
“这里是怎么了?”
凤翎搬出了她拿手的装傻表情。 w w wnbsp;。 。 c o m尽管皇帝陛下已经在东皇的侍奉下,元气大伤,但是她那对大眼睛依然保持着惊人的活力,乌溜溜转个不停。
鸿昭扭头瞥了她一眼。
见女帝因出来得甚急,只草草披了男式的外袍,里头的衣松松垮垮,露着领间雪白的肌肤,一头青丝来不及细梳,只高高束起在脑后,鬓角还贴着湿哒哒的碎发。
看到女帝这幅娇媚样,东皇很不满意。
他一个大男人穿得随便点也算了。这个没有心肝的婆娘,是谁允许她也这么衣衫不整跑出来的?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颇有些恶趣味,最喜欢看傻妞被他欺负得眼泪汪汪,又yu火难耐的样子。
所以,刚才他在车里拿光外泄来威胁她,一则是为了出自己被冤枉的恶气,二则是想看看她惊慌失措的模样。他又怎么可能真的允许其他人来分享她的媚态?
哪知这个婆娘,空长年纪,不长脑子,保持了儿时的随性。脸如桃杏,眼波盈盈地在这些兔崽子面前大露光。
她到底还当不当自己是个女人?
再看那几个羽林卫目瞪口呆,分明都快流口水了。
他心有气,便板着脸,没有理睬。
凤翎未曾料到会吃他这一记冷眼,颇有些恼怒。明明是你这个混账东西要刺王杀驾,羞辱天子,这会子你倒还来了劲,活像受了多大委屈。
她也不稀罕搭理他,只往街口的死尸那里走,哪知一生气,腿更软了,竟颇为丢人地趔趄了一下子。
“陛下……”
到底是慕容彻,手疾眼快,尽到了一个侍卫的基本义务,稳稳扶住了天子。
“我没事。”凤翎尴尬地笑笑,抬手摸摸慕容彻的脑袋,“四儿乖。”
慕容彻愤愤瞪了她一眼。
好嘛,皇帝陛下你才从狗吃屎的危险逃出来,立刻倚老卖老了?
待他扭头看见摄政王咬牙切齿的表情,又不觉有些莫名的得意。
陈璋和羽林们看见这幅情景,尴尬万分,只想跪下喊她一声“祖宗万岁”。
您老人家到底是来救火还是煽风的?您也不想血溅当场吧?您要死好好死,别带累我们沾护驾不力的罪名。鸿耀之要是被惹毛了,咱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啊。
凤翎好像没有这种自觉,她大咧咧跑到了金乌兵士的尸身边,低头一望。吓得倒退了一步,正撞在后头鸿昭的身。
摄政攥住她的胳膊,阴测测冷笑一声“陛下……热闹还算好看吗?”
凤翎望了望他可恶的笑脸,本想回一句嘴,可是龙体不争气,肚子里的隔夜酒菜被吓得涌了来。她干脆趁势弯下腰,扶着鸿昭的手,对着他,干呕起来。
鸿昭嘴角抽搐,实在有点想不通,自己恶心到这个地步吗?她至于要做出这幅惨烈的模样吗?
皇帝陛下一边呕,一边怒,心里把陈骂了千百遍。这个老头子是干嘛要找来这么具尸体,丑得也太离谱了,这哪是“敲山震虎”?人家鸿老虎分明一点都不害怕,倒是她这个真龙天子被吓得几乎要晏驾。
凤翎呕了半天,发现除了眼泪鼻涕,最后也没能把酒菜请出来沾到东皇的袍子。颇有些报仇不成的失望。只怪自己这个吃货的胃口太好,肠子太深,在这样几乎被玩残的情况下都吐不出什么玩意,看来这辈子是装不成楚楚可怜了。
她讪讪直起腰,抹抹嘴,望望鸿昭的流mang嘴脸,大人有大量,主动交流起了感情:“依爱卿看,这兵士是因何而死?”
鸿昭扯了扯唇角。
戏码换得真是快刚还撒泼耍赖,突然又君贤臣恭起来了吗?
摄政王立刻郑重地退了一步,颇有礼貌地对她躬身施礼。
“陛下,臣是一介武夫,只会杀人,不懂验尸。陛下既然有断案的雅兴,要不要臣去太守府,问高澈调一个仵作来看看?”
凤翎不满地撇撇嘴。
“不过……”摄政的脸布起了愁云,“依臣看来。荒年里,街冒出几个饿殍或是死尸,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有道之君贵静。陛下要是为了这么点芝麻绿豆的小事费神,让州府的官员们知道了,一定诚惶诚恐,觉得自己没有管好治安,有负君恩。士族官们不像臣这个粗人,大多思路怪,脸皮又薄,去岁征蚩尤的时候,有几个地方主簿,因为干嘴仗没有骂跑蛮子,自说自话以死谢罪了。弄得臣很是无奈,其实臣根本没有责怪他们的意思,蛮子又不懂人话,你跟他们掰扯礼义廉耻还不如直接刀枪剑戟……”
凤翎听到这里,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因为她看到一边的慕容小四已经碧眼圆睁,露出了白牙。
打狗还得看主人,你能不能给朕留点脸?
“哦。”好在摄政及时管住了他满嘴乱跑的舌头,“您要是这么事无巨细地亲自过问,只怕又要出现想不开,活不下去的忠臣了。陛下不知道,埋一个士大夫,是要花好多钱的。”
“有道之君贵静……”天子缓缓重复了一遍,甚觉怪地望了望鸿老虎,“东皇是哪里听来这样的好话?”
“太师不是一直在渊阁的朝会宣讲的吗?陛下不记得了?”鸿昭故作惊讶。
凤翎一窘,红着脸翻了翻眼,她实在不好意思说,荀子清每次策论,前三分之一冗长的引论,她都在神游天外,想着晚吃点啥。直到最后太师清嗓子,用眼神提醒她“你可以醒醒了,老子的开场白讲完了,要提措施了”。她才会回神仔细听讲,参与讨论。她还一直以为鸿昭也跟自己一样,受不了太师绉绉的铺垫,没想到,他竟能记住荀朗全套的罗里吧嗦。
“你的意思是不要管了,把这尸首扔到一边去?”
“陛下圣明”鸿昭快速接茬。
天子被摄政晾在晨风里发了呆。
你没看到这是个金乌人吗?穿着你家的铁骑军装,死得还那么诡异。你作为军队的最高统帅,甘泉地面的大老虎,问都不问一声吗?你不问,我这戏还怎么往下唱?
天子准备了半天的台词被活活堵在了肚子里。
街道仍旧是死一般的寂静,天子的心里满是想死一般的悲催。
周围那一圈羽林金吾,全都不明白这个小丫头不声不响,又要做什么怪。
突然,女帝甚是夸张地打了个喷嚏。把一众将官连同已经准备“收兵”的鸿摄政都吓了一跳。
“陛下?”还是陈都尉年老心善,体贴后辈,“春寒料峭的,怕是……着凉了吧?”
想来陈老将军的担心也是很有道理的,这小丫头穿了这么点子有伤风化,不对,是十分单薄的衣裳,不着凉才怪呢。
“龙体要紧,请陛下赶快回銮吧。”鸿摄政飞快接了茬。
“我没事。是被熏的,好像是……”
“沉香”两字还没有出口,摄政的“忠言”又再次响起了:“请陛下回銮。”
凤翎气得直翻眼。
我是好不容易才从那辆破车里逃出来,要演一场“敲山震虎”的大戏。一出场才说了不到两句话,你又要把我捉回去,是不是欺人太甚了?
“戏霸”鸿昭不管这些,已经十分体贴地凑近了,笑眯眯温言细语道“你是要自己回去,还是要我……扛你回去?”
:
第95章 九十五 回不去的十年()
銮驾里,鸿昭沉着脸把一杯温酒放到了凤翎面前。 。me
“在甘泉的事情办完前,陛下最好不要把自己作病了。喝下去。我现在没有心情跟你绕。更没工夫再装一次荀朗哄你开心。”
凤翎拿起杯盏,捂着手,蹙起了眉。
甘泉米酒浓醇香润,是佐餐佳酿,也是温补良药。可不知为何,此刻看到那绛红的酒浆,她却直觉得恶心。
“我有点头晕……热酒一喝不是更晕了……”
天子说得甚是可怜。
鸿昭却并不打算吃她这一套。
“你的花样够多了,早该停一停。晕了,正好睡觉。”
凤翎红了脸,怯生生看了他一眼。
“你看什么?”鸿昭靠在窗边,冷笑一声,“不用怕,我的胃口已经被倒了。遇皇帝陛下这样的极婆娘,再龙精虎猛的男人都会没有兴致的。”
凤翎一愣,也配合着摆出了无赖一般的笑容:“恩……最好你能一直这样衰下去。”
鸿昭剜了她一眼,并没有反驳。
一个人总是装疯装病,等有一天她真的病了,得不到同情也是可以理解的吧?
凤翎甚感无趣,也不想再与他纠缠,憋着气,灌下酒。
酒气冲入头脑,一股暖意在身体里蔓延。凤翎的气闷恶心到被冲淡了些,只是力气还是提不起来。她趴在案,捧着头发呆。
沉寂了许久,皇帝终于得到了她想要的回应。
“那具尸体被扔出来,还穿着骑兵营的重装,是预备给我看的吧?”
“是吗?莫非是……郑桓干的?”凤翎依旧趴着没有起来,只是用询问的眼光望向鸿昭。
她的脸火烫火烫,眼也现出了血丝。
鸿昭的眉头打起了结,沉默着默看了她好一阵,方缓缓道:“恩……郑桓。”
“郑桓为什么要这样做?看来除了盐铁,他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