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3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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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听过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甘泉的地头那么乱,窥伺的人那么多,朕替海陵府散财,正是为了哥哥和凤萱的性命。”女帝终于扯下了温情脉脉的面纱,杏眼露出凶光。
郑季常也收起了柔顺的笑。
很好,诓骗不成,改明抢了。
“陛下明鉴,草民也很想替王驾搜刮民间富户的资财以充盈府库,孝敬朝廷。只愁没有好的由头。海陵府到底也只是个空架子啊。”既然人家已经摆出了土匪的架势,他也没有必要再客气了。
老子没钱,是有也不给,你爱咋办咋办
“哥哥觉得什么由头是好的?”凤翎明白,谈条件的时候到了,狐狸终于要露出它的尾巴了。
“金乌党为患,青帝道又在搅闹。保境安民大概是最好的理由吧?”郑桓小心翼翼地捡起那个几乎要被天子摔碎的玉杯,又斟了一杯酒,敬到了凤翎面前,“高将军要忙河南三州的平安。时常照管不到甘泉,如果陛下能赏赐州府募兵之权,组织起民兵剿匪。那些富户该倾囊相助了吧?毕竟,地方平安了,他们才好经营啊。”
募兵权?
凤翎冷冷望着郑桓,她看出了,他那一双美目正燃着灼灼的地狱之火。
甘泉果然是王气汇聚之地。即使是一只成精的狐狸,也会有吞食日月的野心。他已经不满足于狐假虎威了,他想像当年的鸿家家主一样,成为起于甘泉的第二只猛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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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八十四 真假皇父(上)【今日二更】()
凤翎的脸冷了许久,突然绽开了和煦的笑容。 w w wnbsp;。 。 c o m【首发】她接过郑季常敬的醇酒,饮了一口。放下酒杯,懒懒向几靠去。
“季常哥哥的主意真是太好了。依朕的本心,是很想从善如流的。只可惜将募兵权下放州府,朝廷里没有先例。若是朕准了,那帮老头子又该在朕的耳边叨叨个不停了。你也知道,我最怕麻烦了。”
女帝的脸写满谈判破裂后的遗憾。
郑季常,你开的条件太高了,反乱的野心昭然若揭,莫说我不会答应,朝廷物议也不会轻饶。
“草民本来也想不出这样的主意。只是听说,去岁雍州刺史秦骏达招募了三万铁骑,抗击少昊族的侵扰,雍州因此大治。海陵王曾不止一次问我,侯爷舅舅为何能够把乱糟糟的雍州治理得那样好?我对她说,那是有赖皇帝陛下的……乾纲独断。”
郑季常的语气越发谦卑,强讨饭的劲头却也更加足了。
州府不能募兵?那秦骏达怎么能组织军队了?他难道不是成功范例吗?
不想一年前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竟然在此刻砸到了脚。天子气得只想骂娘。
凤翎挤出一丝尴尬无奈的表情,笑道:“季常哥哥要知道。秦逸是朕的亲舅舅。雍州地处边陲,朝臣们说那里兵荒马乱,只有军政一体方能守住。我想这样危险的事,不好麻烦别人,寻自家人去做,他们总不会再反对了吧?何况……”她的眼珠溜溜一转,歪着嘴角坏笑起来,“秦逸募兵那是摄政裁可的。季常哥哥去与鸿耀之谈讲一番吧,我是不敢与他多话的。”
凤翎有些得意地抖抖脚。
明知一山不容二虎,你偏还要做这第二只老虎,有种
那你去和鸿昭手里的龙舌枪谈判嘛。让它在你的狐狸皮戳俩窟窿,让你想“通”些。
郑季常不以为意,继续笑笑地吹捧:“草民知道陛下是一代英主……”
凤翎连忙摆手,强烈表示自己承受不起:“哥哥扣的帽子太大了。我没有那么大的脑袋去配。我同哥哥一样,只求苟全性命。希望天下的英杰们不要全都出来积极拼抢,展示才华,争着把朕逼死。”
郑桓听懂了她的嘲讽,忽然直起身,郑重其事地跪到她面前:“陛下的担忧正是草民的心结。草民的心底,一直压着一个天大的秘密,无缘禀告君。今日陛下既然开诚布公,草民也愿冒死进言。”
看着他脸陡然出现的“忠心耿耿”,凤翎有些莫名其妙,不是好好的说着募兵吗?这又要扯什么秘密?
“你到底要说什么?有那么吓人吗?”
郑季常压低了声音。
“草民的秘密是关于宗先帝的。”
“凤和?”
郑狐狸听到前妻的名字,脸现出了十分合适的悲切表情:“先帝弥留时可曾召见陛下?彼时,草民和其他侍臣一样,被圣谕禁足在后宫,不知她走时……是何形容?”
凤翎想,郑桓的演技真的太出色了。那种沉郁顿挫的语调,苍白凄凉的容色,简直要让人以为他对凤和还怀着炙热的爱意。
女帝眨眨眼,开始回忆继位当晚的情形:“初时只是气息奄奄。后来狂笑了一阵,便喘息不止,抽搐得不行,好像还吐了些白沫。我没有看清,他们怕我被吓到。”
“是吗……”
郑桓脸如死灰,默了许久。
怎么了?
这狐狸怎么突然蔫了?
凤翎有些不耐烦地咳嗽了一声。
郑桓终于惨笑着叹道:“先帝一向高雅出尘,这样的死法实在是对她最大的侮辱啊。”
“我知道季常哥哥长情,可也莫要太难过了。命注定,疾病使然,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凤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安慰他,大概还是因为他演得太逼真。
郑桓又默了好一阵,猛然间,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抬起头,义正辞严道:“陛下陛下的身边伏着一只吃人的饿虎。先帝并非因肺疾而亡,而是死于草乌头之毒。”
“草乌头?”凤翎蹙起了眉。
这个秘密不新鲜,凤藻早讲述过。新鲜的是,这只甘泉狐狸竟然也知道,并且当做个人情来卖给她。
这是第一更,下午五点照例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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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八十五 真假皇父(下)()
“陛下常听荀太师的军论。 {首发}太师可曾提过九天弓矢营里能够见血封喉,克敌制胜的法宝是什么?”
“草乌头……”
“不错。乌头毒的调制,是我朝军医密不外传的绝技。陛下想想,谁能调动有这样手段的军医呢?”
凤翎当然知道他指控的是谁,她想听的,是他指控的理由:“能调来乌头毒的人有很多。我不知道哥哥说的是谁。”
“能调来乌头毒的人的确很多。可先帝临终时,乌头毒的症状已经十分明显。如果有军的行家守在边,一定能够一眼看出根由,为什么那位行家没有说破,而是任由先帝玉碎香消了呢?”
这个理由的确很说得通,凤翎有些受打击,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想要替那个嫌疑犯辩护:“哥哥说,他为何要那么做?先帝不是对他十分重用吗?他已是位极人臣了啊。”
郑桓看出了女帝的动摇,继续凑近,缓缓道:“草民也是从甘泉的老友那里听到的消息。去岁开年时,先帝曾要招赘他为帝君,并已经派人来甘泉鸿家的发迹之地,欲行纳采之礼。这样一来,他的经天纬地之才可要被锁进后宫了。”
这个秘密倒是有点新鲜,不但新鲜,而且吓人,凤藻没有提过,凤翎也不敢相信。
她举起酒杯遮在唇前:“好好的,先帝为何突然要招赘他?”
微微颤抖的手已经出卖了她的情绪。
郑季常看到了,用更加亲切的语调又补了关键的一刀:“陛下不知道么?宗死时已经……怀了身孕。”
“什么?”凤翎忘记了遮掩,惊诧地望着他,“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郑桓蹙起眉,满脸疑惑。
凤翎发现了自己的可笑,郑季常是夜夜承欢的枕边人,如果凤和有孕,他能知道也并不怪。
“季常哥哥真是太可怜了,竟然痛失了妻儿。”
“妻儿?”郑季常表情复杂,仿佛被谁重重踩了一脚,“臣进宫三年也不曾让先帝有孕。他会把臣送给先帝,大概是看了这一点,因为臣……臣是个不带种的男宠。”
“你……”凤翎没有想到郑狐狸会同她坦白到这种程度,细想起来,郑桓虽然像只狂蜂浪蝶一样到处采花,却从未听说他曾有后。
这大概是老天要故意惩罚这位“遛鸟刺史”吧?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那会是……
这个猜测实在太惊人了,她硬着头皮饮了口酒,故作轻松地笑道:“说到底,死人才是最可怜的,凤和不会替自己辩白,你可以乱编派她。算她真的有孕,你凭什么说那个孩子是……”
郑季常忽然大胆地攥住了天子握杯的手,逼视着她有些恍惚的眼:“陛下,这是全帝国唯有草民才知道的秘密。草民既然被唤作了‘贩鸟刺史’,床榻的功夫自是难逢敌手的。可是……”
他眼闪出杀气,手攥得更紧,捏得凤翎都有些痛了。风流倜傥的郑狐狸突然消失了,眼前出现了一个痴痴笑着的疯子。
“草民只在一人手下惨败过,这是草民一生之耻,若无人知晓,至死也只好担了专宠后宫的虚名。今日便报与陛下,也让人知道草民的冤屈……”他贴近她已经苍白的笑脸,在她耳边轻轻道,“先帝与草民欢好之时,曾将唤草民错唤做耀之。”
玉杯从凤翎手滑落下来,摔在地敲得粉碎。
凤翎被这一声碎裂声吓得手脚冰凉。
郑狐狸的故事她从来不相信。可是凤和喜欢鸿昭,她却是一早知晓的。凤和弥留之时,与鸿昭的对话,鲜血淋漓,毫不客气,根本不像君臣话别,其的暧昧与怪异,连她这个痴儿也能听出来。
鸿昭杀了凤和?
听了凤藻的指控,凤翎一直只是将信将疑。
可是今夜,郑狐狸却给她描绘了一段让人不寒而栗的过往
扰**常,玷污亲姐,珠胎暗结,无法脱身,最后……杀人灭口。
这个动机实在是太过充分了。
“我到不知道,他竟然还有这样的本事?”
“陛下从不任人唯亲。陛下可以放权给秦骏达。为何不能信任草民与海陵王呢?海陵王,不也是陛下的妹妹吗?是要剑拔弩张,还是同仇敌忾,全凭陛下的圣意了。”
郑季常徐徐讲完,体贴地捡拾玉杯的碎片,等待天子的决定。他觉得自己快做成了,因为天子已经失了神,正痴愣愣地念着那个名字
“鸿昭……鸿昭……”
郑季常藏住了心底的冷笑,蹙眉道:“他的名字起得甚好啊。据说靖王替他起这名字时,神官占卜得‘昭回于天’的神谕,预示着鸿昭日后可以当凌驾于天子之的圣王……”
郑桓仍想继续进言,却发现对面的天子忽然瞪大了眼,惊恐地望向他的身后。
那表情简直像见鬼了一般。
郑桓有些诧异,顺着她的眼光向背后望去,顿时咬紧牙关,冒起了冷汗。
站在他背后,正环抱着胳膊,笑眯眯望着他的,不是鬼,而是鬼更可怕的“凶神恶煞”。
“季常兄,你说得我脸都红了。多谢你抬举了我。也抬举了我们家老头子的学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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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八十六 龙虎斗()
山水屏风前,一身猎装的鸿耀之笑笑站定,用那双寒星似的眸子打量发愣的吃货天子和正在风流婉转勾引天子的郑桓。
他的唇角微微扯起,笑意透出鄙夷。
郑狐狸脸色刷白。
这个煞星是几时站在那里的?又听到了多少有关他的谗言?
直到女帝走近酒肆的前一刻,郑桓得到的消息还是鸿昭被女帝气跑以后,已经与高澈汇合,合伙吓唬凤萱去了。
没有想到,他会神兵天降。
既然高澈和绮罗缠住了凤萱,凤翎又引出了自己,那鸿昭“失踪”的这段时间是去做什么?他的目标又会是谁?
郑季常从震惊回过神,预感到了事情的棘手,只能故作从容,撇下女帝,复又对鸿昭恭恭敬敬行了一礼:“草民叩见东皇殿下。”
鸿耀之没有立刻回答。他唇泛笑意,眼藏肃杀,冷冷打量了挺直腰跪在地的郑桓许久。方才走近了,拍拍他的肩:“一年不见。你对付女人的手段越发长进了。我替陛下跑了趟腿,回来不见了她的踪影。原来是季常兄特意在此接驾。实在是有劳了。”
郑季常不做声,依旧面沉似水地跪着。
鸿昭也不再同他纠缠,直奔傻妞而去。
他坐到女帝面前,审视起凤翎那张痴呆呆的脸。发现她唇角犹粘着黄黄的饼屑,却还自以为十分妖媚,自信满满地与郑桓吃酒**,不由又好气又好笑。
“哎”鸿耀之扭过头对着那边暗思对策的郑桓喊了一声,“你有帕子吗?”
“什么?”郑桓被这一问吓了一跳,疑惑地抬起头。
“我说你有帕子吗?我总是忘记带那玩儿。”摄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