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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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派出的这一员“先锋大将”确实是出彩的。
“石如清……。”
凤翎双眉微蹙,仔细打量跪在地的男子。
她想起来了。今夜“春赏”,当选“优伶状元”并担任甘泉府教坊行首之职的,正是眼前的这个石如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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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七十七 恶霸行凶()
不过,新任行首大人的巡游方式与众不同,没有像历届“状元”那样春风得意马蹄疾,大大方方展示自己的姿容,而是像个闺秀一般,坐在轻纱帷幔的马车里弹奏箜篌,用复杂高超的琴艺征服围观的人群。 ///
凤翎一直以为这只是一种欲擒故纵的营销手段。却未曾想到,原来神秘的“优伶状元”确实长了一副了不得的相貌,街的小心遮掩,是为了实现此刻的“惊艳”。
女帝沉吟片刻,终于抵挡不住诱惑,轻轻推开金吾的阻拦,走近石如清。
“你家主人真是有心。知道朕喜欢崖州的清淡口味,便备下了如斯佳肴。”凤翎搀起“状元”,抬手抚那一张熟悉的脸孔,眯着眼磨磨挲起来,“当真是风雅如‘清’,叫朕欲罢不能。”
她不自觉地靠近那个散着沉香味道的温暖身体,放任自己沦陷在谪仙的温存里。
石如清很机灵,顺势摸了凤翎的腰,低下头凑近她洁白的颈项。他的脸现出得意的笑,女帝也是女人,只要是女人,没有什么不能攻克的。
“在这里吃么?”凤翎的脸涌起一阵羞怯,“可是……”
“陛下,”行首的笑容万分迷人,声音更是充满魅惑,“有锦绣山河做屏障呢。”
女帝掩着唇,妩媚地笑起来。
慕容彻一见这种情形,气得咬牙切齿,恨不能把昏君拉过来胖揍一顿。真是国家不幸,这个色女人果然了计。
岂料金吾将军还没有动手,当朝天子已经动起了脚。
女帝迷蒙的眼闪现一丝犀利,石如清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只觉丹田处一阵剧痛,痛得他眼冒金星弯下了腰。
原来是皇帝陛下抬起了膝盖,照着谪仙的小腹撞了一记。
优伶状元花容失色,再也扮不成风雅迷人了,蜷到地,捂住肚子,哀哀地申吟。
天子似乎还嫌不过瘾,竟又趁着谪仙落地的好场面,霸气十足地用龙足补踹了一脚。临了,不忘得意地点评“还好有锦绣山河做屏障,没有人看到朕的暴行。”
慕容彻目瞪口呆。
这戏码也逆转得太突然了。
花前月下不知怎么演变成了恶霸行凶。方才还娇滴滴的准后宫佳丽,此刻一脸委屈,躺在地动弹不得,全然像个悲催的人肉沙包。
“四儿,”凤翎瞥一瞥一边盯着她的金吾,以为他也想参与,便挑挑眉道,“你要不要也吃一口。”
慕容小四认真想了想,觉得俩打一个并没什么光彩,何况人家美人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便摇摇头,推却了天子的赏赐。
天子犹气哼哼摩拳擦掌。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假扮当朝太师?”
慕容彻看见凤翎那一幅风度全无的恶霸形容,终于没能憋住笑。
凤翎在案边坐下,靠着几,抖着脚,欣赏自己行凶的成果:“你不是要扮荀子清嘛。我憋了一肚子火,早想揍他一顿了,只恨打不过。你能送门来让我过干瘾,真是太好了。”说着踢踢美人华贵的青衫,扭头望望东边道,“我吃饱了。你家请客的主人怎么还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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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七十八 天狐弄权()
拉门打开了,慕容彻警惕地瞪着内堂,并没有发现埋伏的刀斧手。 :。me只有一只“狐妖”,悠悠踱了出来。
“季常哥哥风采依旧。”凤翎自顾捋着衣纹,甚至都懒得抬头望一眼来的这位主人。
天子这种淡然的神色,不像落入豪强的罗,倒像是早已约好的会见。
金吾卫可没有天子装疯卖傻的本事,他握紧七星刀,一双碧眼凝到来人身,仔细打量起来。
这是他们要对付的甘泉豪强郑季常?
女帝身边从不乏英俊男人,荀子清与鸿煦可算是一流人,即使是遭瘟的摄政王鸿昭,慕容彻也不得不承认,他那种的雄姿英发的强盗风采一样能夺人眼球。
但是郑季常的姿容,却教见惯世面的慕容彻倒吸一口冷气。
“忘忧国主”确实是俊俏得没有天理。
不像石如清那样刻意打扮,郑季常大概是嫌绫罗绸缎会蒙住他的姿色,所以只穿了件半新不旧的赭色布袍,扮做了落魄生的寒酸形容。可真正的美玉,是不需要精心雕凿的。返璞归真,才更能凸显它的光华。
难以想象,是这个光华夺目,人见人爱的美青年,祸害得甘泉百姓食不果腹。
通吃黑白两道,掌控了甘泉命脉的郑季常像一只成了精的“天狐”。
凡间狐狸作祟不过窃盗钱财,采花偷香。“天狐”郑季常却有弄权的野心和能力。
身为郑家嫡子,他虽然被天子打落民间,失去“承恩公”的封号,依旧把根须触手深深扎进了国家机器。其祖郑司徒故吏门生遍天下,已经足够替他搭一架通天云梯了。
慕容彻一双碧眼犹如利剑,恨不能在这只弄权的“天狐”身看出俩窟窿。
郑季常到并不介意。他是来同“当家”谈生意的,黄口小儿只是跟班,郑公子才懒得照顾他的情绪。所以照样潇洒优美地踱到女帝跟前,恭恭敬敬跪倒在地,行了一礼“草民本想等陛下尝过后再来搅扰。只怕民间菜粗糙,终不及御膳精致吧。”
凤翎抬手示意他免礼:“菜倒还不错。可惜的是,朕这一路看到太多饿殍,倒了胃口。”
郑桓又叩了个头,算是谢过了恩,方从容起身,低眉顺眼道:“甘泉本是小州,经济艰难,又遇了灾荒。幸有天子驾临,德被苍生,恩泽万物……”
“季常哥哥。”凤翎打断了他的套话,“你也知道,朕的诗是很不通的。你说那么些绉绉的话,我听不懂。”
郑季常一愣,旋即笑着拱手道:“草民冒失了。”
“季常哥哥从哪里听到朕来甘泉的消息?当真是手眼通天啊。”
其实女帝这一问,敲打多过好,甘泉城是郑桓的指掌,他能知道“林当家”的行踪一点都不怪。“林当家”在春赏之夜,甩开鸿耀之,招摇胡闹是为了引出郑狐狸。
凤翎一直觉得,要下赢斗兽棋,最好的套路是没有套路。“天狐”隐藏在幕后,等着吃她这头“大笨象”,她将计计,用自身做饵,在进甘泉城的第一天,把狐妖请出来,谈一次“生意”。谈得成便谈,谈不成,再开斗。
“陛下。”郑季常蹙着秀眉,做出一副惶恐相,眼波却依旧冷静淡然,“草民是奉了海陵王的教命,前来接驾。御驾驾临河南的消息是由内阁直接下达到州府的。”
狐狸很会偷换概念,凤翎想问的是她微服私访的具体行踪是如何暴露的,他答的却是天子南巡的消息是官方发布的。
没有必要再穷究答案了,“天狐”偷换了概念,说明他还顾忌着天威,又何必把这一层脸皮撕破呢?
“你们这接驾……接得颇有新意啊。”
女帝望了望面前的美食和被自己踢翻在地的美人,陡然拔出剑,伸向抖抖索索的石如清。
天子剑抵在石如清的喉口,一双美目盯着他惨白的脸,冷冷笑道“你告诉朕,郑公子叫你来,是来接驾还是……。欺君的?这样毛手毛脚的下流功夫,也是郑公子嘱咐的吗?”
贵人们不好撕破脸皮,下人们便倒霉了。
石如清侧过脸,惊恐地望向自己的主公。
郑桓依旧不慌不忙,眯着一双桃花眼,微笑着打量着自己的“先锋大将”。
石如清看见这张倾国倾城的笑脸,心一沉,冷汗湿透了青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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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七十九 凤床天子()
石如清,本名石悦,如清是郑季常赐给他的表字。 ··小·说··首·发
石悦是乐工家的长子,手不能提,肩不能扛,不了战场,也无地可种。虽弹得一手好琴,可生逢乱世,谁有功夫欣赏雅乐?好在感官肉欲倒是从来不乏市场,所以乐工石悦还能混迹在下级倡馆,靠充当富豪们的娈童,来养活家里饥饿的弟妹。
他并不喜欢男人,更不喜欢被那些猪狗作践,可他痛一次,弟妹们能多活一天。他还年轻,还很能扛痛,所以弟妹们应该也还能撑好一阵子。
如果没有遇到郑桓,若干年后,甘泉街头大概会再多一具年老色衰,伤痕累累的肮脏尸体。
幸或不幸,石悦不用死在烟花巷口,因为他长了一张十分有用的脸,还被愤愤归乡的“忘忧国主”慧眼识英,发掘了出来。自此扶摇直,做了清倌人,不用再出卖皮肉。
郑桓派了几个崖州人来教习他六艺礼仪,整天沉香熏衣,青衫落拓,简直把他变成了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神官。
石如清莫名其妙,战战兢兢,郑季常看到他的神官扮相,到是颇为满意。
“如清相贵,当入主于飞。凤床天子亦不远矣。”
郑季常的这一称赞实在是吓到了石悦。他可不指望自己会变成女帝的男宠,更不要说挤掉帝君鸿煦入主于飞殿了。
何况,听说“忘忧国主”也是在后宫斗败了,才被赶回老家,做了藩王的侍君。他郑季常都做不到的事,石如清更加不敢想了。
“凤床天子”,真是一个大得吓死人的野心。石悦第一次知道,做男宠也可以染指天下。怪不得郑小公子不习六艺,不走仕途,宁愿入宫做个内臣。
不过,这都是贵人们的事。下人石悦只想安稳度日,养活弟妹,如果能够不被那些脑满肠肥,臭气熏天男风爱好者糟蹋,那更好了。
所以,今夜,他在屏风后初见那位少女天子时,是十分欢喜的。倒不是因为他对女帝有多少仰慕,只是见了凤翎的青春貌美,活泼多情,觉得自己今夜伺候的,会是个温柔的客人。谁曾想竟挨了她这一顿窝心脚。
窝心脚也不打紧,打紧的是郑季常……。
笑了。
还是这种倾国倾城的笑法。
这勾起了石如清脑最恐怖的记忆。
一次,主公的脸现出这种笑,是在“清理”那几个崖州师父的时候。他们被从崖州安王府“请”过来,不好再回去了。郑桓请他们“回了家”。
郑小公子让石如清观赏了呈来的那几颗鲜血淋漓的人头,最后不忘关怀鼓励:“如清,你是可以成大事的人,成大事者,当果断干脆,不拘小节。你也希望能让弟妹借光,过好日子吧?放心,我听说他们在本乡,被照顾得很好。”
如清才堪大用,被牢牢抓在了“天狐”手里,他的弟妹自然也会被“照顾得很好”。
石悦自此认准了一条真理宁愿粉身碎骨,也不能背叛主公。
此刻,差事办砸了,女帝厌弃了,主公微笑了。
所以,他准备好粉身碎骨了。
石如清牙关紧咬,一言不发。
“你怎么不说话?”天子眨着大眼,一脸迷茫。
石如清只是死死盯着郑季常。
郑季常终于笑微微开了口,口气轻飘飘的“是啊,你怎么……。还不说话呢?”
石如清听懂了,定了片刻,终于闭眼,横下心,挺直脖子往天子的剑锋撞去。
凤翎被惊呆了,猛地收回了剑。
石如清没有能当场尽忠,狼狈地仆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望着差点死于剑下的美人,女帝的手心出了汗。
太吓人了。
这个郑季常竟然可以养成这样的死士,只是浅浅笑着让人果断干脆地为他赴死,实在是太吓人了。凤翎也不敢保证,自己的养士本领能超过这只狐狸,如崖州的那帮人,她一直不知道,他们真心依附的究竟是天子还是太师。
像郑桓这样的祸患,她竟然为了节约几个糟钱,把他放回了甘泉,真是利令智昏啊。
“他要做什么?”凤翎故意把惊慌露到脸,扭头问郑桓。
郑桓忖了忖,俯下身望着石悦,和颜悦色道“如清,你要做什么呢?是不是侍奉天子不周,想负疚自裁?”
石如清不知如何作答。
郑桓哀怨地叹了口气,苦笑道“你怎么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你只是个男宠,这样卑贱的血,怎配染污天子剑?一个男宠,既然不能让天子喜欢,该滚回市井街头,死在那里,烂在哪里嘛。”
凤翎疑惑地蹙起眉,把郑季常凄婉的埋怨收进了眼底。
她讪讪收起了剑,长出一口气“也罢。这个倡优既然是海陵王特意寻来的,朕也不愿辜负了你们的好意,便让他……。跟着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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