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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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吻既罢,他定睛看她。借着暮色,她的容颜终于呈现在眼前——一脸春桃,两汪秋水,鬓边乱云,唇上落英。
她,还是这样美。
仿佛比两年前更美了。
这张脸日日都在对着那人巧笑倩兮吧?
愤懑夹杂着酸涩溢满胸中,他本不想叫她为难,却还是忍不住挑起嘴角,悠悠道:“谁许你随便承诺的?你……是我的婆娘。”
凤翎猛然想起临行前自己对子清的交代,慌忙往后退,却被他紧紧搂住腰身,不能移动分毫。
鸿昭的脸上现出不容置疑的肃杀,眼睛犀利明亮,寒星一般放射星芒刺透她的惶恐。
“夫人,疯野够了。该回家了吧?”
他一点她后腰穴道,一股酥|麻自腰椎向上蔓延,凤翎的上半身顿时瘫软,没有一点力气。
他微微一笑,摸索上了她的心口。因嫌她身上的麒麟服碍事,便又开始焦燥地扯动领口。
“鸿昭?”
凤翎想起了比承诺更让她害怕的事,欲望被打入冰窟,她的脸色开始惨白。
可她无法阻止他,也不能高声喊叫让绣衣使来看到这不堪的场面。
麒麟袍散开,从她怀里滚出一只小布囊,鸿昭知道那里头藏的就是能让他断子绝孙的雷公藤,他随手将布囊扔到远处,继续去扯中衣。
“鸿昭,住手。”
她的声音破碎。
中衣领敞开,锁骨与肩窝展露出来。
他看见了抹胸上方露出的一点异常,讶异地倒吸一口冷气。
“嘶……”
抬眼去看凤翎,他越发惊得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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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0。第250章 第 250 章 陌上花开缓缓归(六)()
她的眼睛通红,面孔因为恐惧而抽动,声音哑得吓人,最要命的是,那双娇艳的唇瓣竟然已被她自己咬破了。
一丝殷红顺着嘴角滴落。
“求你……放开……不要看,不要……”
她一脸屈辱,转过眼,躲避他的视线,仿佛遭受示众的女奴。
她的呼吸凝窒,就要被从胸口涌上的强烈的情绪噎死。
鸿昭慌忙解了她的穴。
她扑倒在地,抱着肩,蜷成一团。
鸿昭看不见她的面目,只能看见她的身体无助地抖动。
他的心撕扯搬地痛。
怎么?
抹胸底下到底是什么?
是什么让她如此绝望?
“傻妞……”
他小心翼翼触上她的肩。
她像只遇险的刺猬,团得更紧。
他慌忙收回手,不知所措,只能趴到她身边柔声安慰:“我不看,我也不动了。别怕,别怕了。是我不好。傻妞……傻妞?”
她不理他,只是紧紧团住自己的隐秘。
她不知道如何去面对。
他是这样英姿天纵的人,从不许自己的城关上插起别人的战旗。
可是,如今……
凤翎终于明白了“效忠”的含义。
她已经被烙上了别人的痕迹,再也不能对他敞开身心。
他们僵持着,仿若两头困兽,狼狈不安。直到夕阳终于被夜色吞吃,凤翎才躲在黑暗里裹好了自己的身体。
她匍匐着捡回被他扔掉的药囊。
“雷公藤……你吃不吃?”
她的头还是死死低着,皎洁月华也照不见她的表情。
他的心口闷得发胀。
“你还真猜疑我……”
“攸宁确实有孕了。虽然她努力瞒住。却还是没有逃过绣衣使的访查。你不是还求远之让你快些奉子成婚?”
“傻妞,我以为你我相知如此,是不会猜忌……”
她讪讪笑了一声。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难道……不是吗?”
她默了片刻,终于抬起头,露出比月华更加苍白的脸。
“丹穴山时,初会云雨,你便长于风月,游刃有余。难道我会是你第一个女人?”
他一惊,嘴角难看地抖了一下。
她冷冷看着他,口气平静。
“你的第一个女人是谁?”
“是你。”
他回答得没有半点犹豫。
她疑惑地蹙眉。显然不愿意被当成傻瓜。
他踟蹰了半晌,面上的表情越发狼狈。
“是……一个……一个营伎。我十五岁,初立战功,痛饮欢庆,叔伯们将她………”
天子的脸上没有半点波澜,摄政却十分惶恐。
“不过是一时之快,自从那年把你从崖州诓回长安登基坐殿,我就再也没有……”
“那在我登基之前,你曾与多少女人有过‘一时之快’呢?”
鸿昭仍是以沉默抗拒。
她蹙眉。
“夜夜更换,尝遍百花吗?”
他恼怒地瞪她。
“哪有你说得这样不堪?”
“那是多少?”
他又不说话了,唇线紧抿,脸色发白。
“总不是只有一个两个吧?一个家主,一个将官,连婆娘都睡不好,怎么压住那些油子?”
他微微吸一口气,怨恨她的直白。
“几个?”
天子口气祥和,却不依不饶。
“我……”他扭过头,终于不敢看她,“我才不会告诉你。”
“也不想随便编一些干净好听的话来骗我?”
见他默认,她惨惨笑起来。
“我也并不真想知道。‘只有’是难的,你有这份心,已经够了……攸宁美艳,又是你名正言顺的妻子。你和她应该琴瑟和谐,可是,为了骅儿,我不许你再有……”
他恶狠狠瞪向她。
“你还是在疑心。既然疑心,为什么不回来看住我?两年了两年你和他……”
他看见她惨笑的脸,陡然住口。
“你……也是疑心的吧?”
“我才不曾疑心。我知道你是傻妞,我的傻妞。”他咬着牙,目光坚定得让她心悸,“在云梦乡的草庐里,你虽与他朝夕相处……我却可以确信你……”
“同榻而眠。”
“什么?”
凤翎看见了鸿昭眼中的惊讶,心如刀绞,唇上却带着淡淡的微笑。
“同榻相拥而眠”
“胡说。”
他声音发粗,裹挟着怒意。
“我也不想随便编一些干净好听的话来骗你。他是夫子,我是娘子,伉俪情深,如何能……清白如水?”
“傻妞……”
他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攥得她手腕生疼。
“你要弑君吗?”她凝望着他,眼中死水无波,“除了同榻相拥,还有更多不堪入耳的事。可是我……不想让你知道。”
他盯着她,星眸犀利。
她面色灰死,了无生趣。凤翎已经准备好迎接最重的责罚——不是弑杀,而是厌弃。
他,再也不会来招惹她了吧?
突然,他叹了口气,抚上她的脸。
“夫人,是为夫无用,累你受苦了。”
凤翎瞪着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鸿昭……”
他竟然在笑,温柔明媚的脸上没有半点阴晦。
“你是我的傻妞。你做什么总有你的理由。我不想问。‘只有’,就是‘只有’。不管你信不信,我信,便成了。”
“你……”
她的唇蠕动了半晌,忽然“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哭得绣衣使都以为出了事,从林外赶来准备护驾。
高幼安从未见过主公这样失态——她钻在他怀里,像个任性的孩子,任凭眼泪鼻涕将他胸前的衣襟彻底沾湿。
皇差们退了回去。
他们看出来了,此刻,天子陛下需要的不是天下太平,而是一场痛哭。
月已高悬中天,她哭累了,靠着他的怀抱,轻轻喘息。
“还要叫我吃药么?”
他笑笑问。
她摇摇头。
他笑得越发深沉。
他就知道,他的傻妞从未曾猜疑她。雷公藤也不过是一个相会的借口。
“陛下要怪罪臣子失节也可以,只是需要随臣去看一出好戏。”
她微微一勾嘴角。
“好戏?还能有什么好戏。《金骨杯》演完了,就连陈睿宗也不要你了。你有一个好死士。她比我……好上万倍。”
凤翎想起绮罗。
她从没见过比绮罗更美的女人。
“去看吧。这戏要比《金骨杯》精彩。”
……
两年前,夏攸宁初来长安时正是五月。帝|都里骄阳似火,山野间夏花绚烂,她冷冰冰看过了城头上悬着的前一个情人的人头,便热辣辣潜进东夷军营去勾引新的猎物。
尉迟那伽死了,夏攸宁却活着。
她要续写她的故事,故事里再没有亲亲我我,美满姻缘,只剩下天理循环,报应不爽。
眼前的少年就和五月的夏花一样,都只是她故事里的一环,做不成故事的结局。
今夜已是仲秋,原野上的夏花全部凋零腐败,烂进土里,无声无息。攸宁早就知道夏花的短暂,不敢留恋夏花的绚烂。
“我要回去了。你也回去吧。”
她笑眯眯说完这最后一句,推开少年,沿着青石小径就此逃开。独留下慕容彻站在秋风里,不知所措。
……
这是一出精彩的风月好戏。
山道暗堡里,一对猥琐的男女正在偷窥着这出好戏。
感谢老奸贼鸿烈建造了这座满是暗道机关的别馆。让他们看足了热闹。
这已经不是他们第一次结伴偷窥。自从少年时代起,他们就常爱趴在宫苑的房顶上窥伺大人们的嬉笑怒骂,以此作为不上台面的娱乐。
男观众为此曾经挨过老贼父亲好几顿痛揍。女观众也曾为此被她母亲惩罚禁足。可是,猥琐一旦成性,要改,大概也是很难的。即使今时今日,这两人已然人模狗样,脚踩至尊。偷鸡摸狗时候的默契配合还是与少年时毫无二致的。
此刻,主角突然下台,“戏”也匆匆散了,看“戏”的观众便有些讪讪。
“娘的,一点不过瘾。怎么也不睡一睡?”
男观众满口粗言秽语,让一旁的女观众颇为鄙夷。
凤翎撇撇嘴。
“你怎么这么兴奋?她可是你妻子。我还第一次见人当王八当得这样……”
她止住话,惊觉失言,脸色晦暗。
他不以为意地笑笑。
“我还不是为你着想。”
“为我?”
“跟他持斋茹素,装腔作势两年,累也累死了吧?还不得找点乐子开开荤?”
她也重新笑起来。
“放屁。我才没有你说的那样不堪”
……
离山脚下,一辆油壁香车依照约定,准备接回它的女主人。
车内,吴夫子想起白天在神宫的事,仍觉有趣。
夫子终于见到了他的学生,玉雪可爱,和他的母亲一模一样。
属下们对这个“备选”并不大满意。
“主公,这云中君是个男孩,我朝向来是女主称帝。世家操控傀儡才能……”
“女主……”夫子淡淡微笑,“若傀儡是个男身,不是更加有趣吗?”
属下们终于明白了主公的图谋,这个图谋长远而又恐怖。
“主公是要打破旧例……乾坤倒转,阴阳失序?”
夫子摸摸学生的脑袋,满怀欣慰。
“骅儿,你真是讨人喜欢。”
“我……讨人喜欢?”
凤骅从未听过这样好听的话,更从未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这个糕好吃。”
孩童懵懵懂懂微笑。
“好吃吗?”夫子轻轻一点孩子的小嘴,“以后你会知道,还有许多比糕更好的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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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1。第251章 第 251 章 同窗情谊(一)()
月过中天,离山的这一边,天子要回去了。
摄政不让,扯住了手,死皮赖脸讨要“新婚贺礼”。
“你若给不出,就别回去了吧。”
“你要什么?难不成要我送她簪花首饰?送你金银财宝?做你的大头梦”
天子咬牙切齿。
摄政嬉皮笑脸。
“你说……我想要什么?”
天子语塞,低着头默了许久,久到摄政都要以为她已化成磐石,落地生根,再不迁移。忽然,她抬起头,从怀里掏出药囊塞到摄政手里,面无表情,语调冰冷。
“我回去了。这雷公藤就是给你的新婚贺礼。这辈子,我只有骅儿,再不会生养。我也不许你再生。”
摄政接过贺礼,咬了牙关,白了脸色,可他的唇还是嬉笑的。
“什么鬼话?怎么就不再生养了。我们……”
“不是鬼话。是实话。”她瞪大眼死死盯住他,目光凄厉,“你给我吃掉,每隔三年,就吃一次,否则我就……阉了你。”
摄政的剑眉微微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