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4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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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的也是。上差慢用。”她冲着天子拱手一礼,扭头对自家主公道,“主公自求多福。奴婢告退。若有差池,也是你命里注定。寒食清明奴婢会替你烧纸。”
鸿昭笑了,缓缓道声:“有劳。”
绮罗策马而去,穿过斑驳树影,身披余晖似锦。
今日的夕阳真是绚烂美丽,比往日的都要让她心醉。落日已然西沉,人力再难挽回,纵有倾城之貌,难倾顽愚之心。她才不要继续躲在别人的阳光里取暖。
不论天子会怎样修理她的主公,绮罗都决定袖手远去再不旁观。
他是她的主公,就只是她的主公。从今以后主公与夫人的事,再也与她“无关”。
那抹娇艳背影让凤翎也觉美丽异常,她轻轻叹了口气,回神发现鸿昭已经被押到近前,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主公,不知要如何处置?”
高幼安低声请示,只求快点了结这桩狗屁倒灶的公差。
……
密林里,绣衣使为天子把住道口,隔离出一处山坡作为审讯的场所。凤翎仍是戴着代面,开始一本正经修理摄政。
“你怎么知道我会来寻你算账?”
鸿昭躺在地上,手被缚在背后,望着蹲在身边的天子,坏笑道:“你喜欢射虎,那你可知道猛虎是公的凶还是母的狠?”
“什么?”
凤翎莫名其妙,鸿昭嘴角一牵。
“母的嘛。因为要护崽啊。”
“你?混账东西”
天子腰间的含光短剑终于出窍,狠狠插到了摄政耳畔的泥地里。
摄政不慌不忙,笑得越发温柔。
“能被你咬死,也算没有白活。”
凤翎心口一跳,讪讪地躲过他热辣的眼神。
“秀衣使已然查明。郡主果然有了身孕。看来这二年,东皇殿下没有闲着,确实是开枝散叶了啊。”
“呵呵。”
鸿昭一言不发,只是坏笑,笑得天子火冒三丈。
“你笑什么?”
“开枝散叶了,能不高兴嘛。”鸿昭的口气轻佻而讨嫌,剑眉微挑,仿佛十分得意,“我……哎呦痛死了……饶命啊”
他的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结结实实骑上了一只,不对,是一位天子。饶是皮糙肉厚,脑满肠肥,鸿摄政还是被坐得几乎压扁,痛得哀声求饶。
凤翎没有心情看他的惨相,早已柳眉倒竖,俯身握住剑柄,微微下倾,将剑刃压近摄政的脖颈,仿佛要将那讨厌的脑袋铡下来。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真是你,是你……”
青鸾面具直逼摄政的脸面,鸿昭可以想见面具底下她的脸已经涨红得仿若桃李。
“是我什么?”他压低嗓子,恶意地挺了挺腰身,用小腹挤了挤了天子的双腿之间。丝毫不顾颈间已经被割出一丝细细血线。
凤翎一惊,慌忙抬手抽回剑。
鸿昭乘胜追击,又抬腰去磨蹭她的身体。
这一下,真是要了天子的老命。
一种久违的刺激从身下传来直冲腰际,皮肤上顿时渗出了薄汗,手骨发软,差点连剑也我不住了。她忘了,屁股底下的男人是奸贼鸿昭。她的克星,只有这个奸贼的触碰才能引起她身上这种奇怪的反应。
自己此刻的吃相实在难看而又暧昧,竟然与他二人在丹穴山初尝云雨时候的姿势一模一样,加上鸿昭被捆住了手,她又气势汹汹手握宝剑,旁人看来,她的行为简直就像是要强/暴摄政。
“开枝散叶么?”见她发愣,鸿昭又故意挤了一下,眼睛微眯,哑着嗓子问,“快些吧。”
鸿摄政这匹“色马”实在是骑不得,凤翎吓得挺直腰,在摄政贪婪的眼光里,狼狈地从男人身上翻下去。
“怎么了?”
鸿昭有些怅然。
凤翎扔掉剑,低着头,一言不发,伸手往自己怀里摸索。鸿昭以为她要宽衣解带,越发口干舌燥,这才觉出双手被缚的坏处,竟然可怜巴巴哀求道:“乖,还是……让我来吧。”
天子并不答话,自怀里掏出一粒药丸,捏在指尖,以肘压制住男人的肩头,重新将他按到地上。
“吃下去”
她将药丸送到他嘴边,狠声命令。
“什么?”
鸿昭有些诧异。
凤翎冷哼一声道:“治你的良药。据说当年天狐郑桓服食此物后整整十年不能生育。你若想活命,每隔三年就要吃上一粒。”
“雷公藤?”
鸿昭听了,吓了一跳,忙要起身,却被婆娘狠狠压住。
“你怕什么?吃罢此药,你这混球照样可以风流快活的。只是不能再留子嗣。”
“你疯了?”
鸿昭见她狠声恶气,不像说笑,便要挣扎。不想她竟陡然生了力气,死死按住他的锁骨。
“你说的不错,我是一只母老虎。男儿爱后妇,女子重前夫。攸宁美艳,你宠爱她乃是人之常情,我才懒得去管。不过有一点。若你与旁人留下子嗣,便会威胁到我的骅儿。”她倒吸一口冷气,努力压抑住自己的悲伤与愤怒,“我的骅儿……谁也不能害他。你……就更加不能……”
鸿昭敛容,深深凝望着她,缓缓道:“真是傻妞……什么前夫后妇。你忘了,我曾发过毒誓。今生今世,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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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9。第249章 第 249 章 陌上花开缓缓归(五)()
听了这话,凤翎有些发愣。 w w w 。 。 c o m
果然一物降一物,欠张三不还李四。她一生小心翼翼不肯信人,偏偏总是对这个奸贼的肉麻话大开城关。
你只有我,我只有你……
天子坐拥天下,摄政权倾朝野。他们富有四海。她却偏偏喜欢“只有”,因为人活一世,“只有”二字最是难为。
看到奸贼那双贼溜溜的亮眼睛,她有些恍惚,仿佛又回到了初遇的那一天。
她不是天子,他也不是摄政。她趴在马背上哭得眼泪鼻涕,狼狈不堪,他呢,就跟此刻一样,眼露贼光,嘴挂微笑,十足讨厌。
他竟然从未改变……
想想也对。遇见他时,他已是这世上最讨厌的人,如何还能再坏下去呢?
看他粘着黄泥的脸,一股血气涌上心口,憋得她既想哭又想笑,思维混乱,没有救药。
糟糕她是来做什么的?
是替儿子铲除祸患,不是听他花言巧语。
凤翎回神,把心一横,准备强行往鸿昭嘴里塞药。突然,腰上一紧,天旋地转,天子失了重心,仰身倒下,药丸也滚落无踪。等到弄清状况才发现形势已经翻转。躺着的人成了她,鸿摄政反倒压在了她的身上。
刹那间,他已挣脱束缚,抓紧她的双手分别按住,一条长腿挤进她双腿之间,另一条则压住她欲要踢出的腿,生生将她扯成个“大”字钉在地上,只剩下唯一能动的那只脚还在蹬踢。
真是大意了。凭她又怎能困住鸿昭?就在她发愣的档口,人家已经用她丢下的含光短剑割断了手上的绳索。
摄政王果然是武艺高强的职业流|氓,强凶霸道的招数练得行云流水。
天子陛下戴着青鸾代面,可是此刻她那可笑的模样与“神鸟青鸾”毫无关系,到活像一只被吓疯的鹌鹑。
而他,就是那只即将吞吃鹌鹑的饿鹰,他笑微微俯下身,呼吸已然带火,面上情|潮翻涌。
“傻妞,干嘛戴这个?”
他蹙眉看着她的代面。
凤翎挣扎了几下,发现徒劳无功,便沉默着不去理他。
鸿昭也不介怀,直接抬手去摘面具。
凤翎用被释放的左手慌忙截住他的爪子。
“鸿昭。”她沉声阻止,“天子在宫里安心挺尸。帝君临朝,东皇辅政,一切都妥妥帖帖。你硬要死人诈尸……可曾问过朝臣们的意思?”
他一怔,眉头打结。
“老子会自己的婆娘,关那帮闲人屁事?”
“不关吗?”她死死拦住他的手,“你忘了,龙门堡前你曾说……”
“龙门堡……”提起往事,怒火窜上心头,摄政的口气陡然凶恶,“你到敢提龙门堡?龙门堡,我着了人家的道。你是非不分,连个辩白的机会都不给,一走了之,扔下我们父子整整两年。你……”
鸿昭住了口,因为她突然翻转手腕,轻轻握上了他的手。
她的手细腻温暖,熨帖得他虎口的茧子也变得柔和。
斜阳西沉,暗紫的天空越过最后一群归林的飞鸟,在缓缓暗去的光线里,彼此的脸容渐渐晦暗,彼此的心跳却渐渐清晰。
“这两年,你们不是过得很平安么?平安……就好。我不在,纷争就能少一些。好人不会受伤。恶人也能放开手脚,替儿子把祸害全都除掉。”
她的声音温柔黯哑,仿佛春水一般淌入鸿昭的耳蜗,浸透他的身体,泡得他的心酸酸软软。
他攥紧她的手,低下头,轻轻吻上皓白手腕,一时无言。
凤翎不自觉合上了眼。
鸿昭的唇干燥温热,还带着薄荷草味。
他是世上最讨厌的人,可她喜欢他的唇。
只喜欢他的。
她做了两年安歌,有个谪仙一样的夫子。夫子吻她时,湿润微凉的触感总是让她紧张得手足无措。夫子的唇太过优美,仿佛孤清冷月,带雨梨花,让她忍不住觉得自己肮脏的身体会将他染污。
此刻,在无赖的吻中,她却如倦鸟归巢一般安心。
“为什么要走,你在怕什么?喊也喊不回来……”
他哑着嗓子轻轻抱怨。
“那天,你喊的什么?”
“你没听见?”
她忆起那晚他金甲赫赫,如痴如狂的模样,眼眶有些发热:“我没听见。我……赶着逃命……”
久久等不来他的回答,她诧异地睁开眼:“究竟喊的什么?”
他的眼阴了片刻,突然笑道:“你回来,再不去做安歌。我便告诉你。东皇不要听你在远处唱赞歌,他要你……亲自献祭。”
她脸上发烫。
自己的假名,连同假名的意思他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她也明白。可是她,不能回来。
这一回,轮到她沉默了。
他心中郁郁,便吻得越发贪婪,以唇齿轻轻啃食她的脉搏,湿热的感觉从手上直窜入心里,凤翎忍不住轻轻颤抖。
“傻妞……”
“嗯……”她的声音有些飘。
“你大赦天下,又让我出城,避开文臣谏言,是想把恶人洗白么?”
凤翎笑笑。
“洗白……你……还能洗白么?”
他也笑了。
“洗不白了。不但黑,而且臭。”
“还真是臭……臭死了……臭东西。”
她嗔怪。
他笑得更加温柔。
“你既然怕诈尸会惹得闲人不快,为何还要寻来?”
她控制住满溢而出的欲望与悲伤,努力使自己的语调平静:“你说为何?最后一个祸害……不就是你吗?骅儿是我唯一的指望,他必须硕果仅存,绝不允许你再……啊……”
她闷哼一声,再也说不下去,更强烈的刺激攻陷了她的意志。原来是鸿昭见她已经忘却挣扎,便松了禁锢她的手,开始在她起伏的曲线上游走。
两年了,他从未忘怀这曲线的美好,触碰的一瞬带给彼此的极乐滋味,彷如久旱的人遇到了甘霖。
“你来……为了骅儿……”
“嗯……”
凤翎蹙起眉,狼狈地喘息着,原来她的身体一直不曾将他忘却。即使她厌烦他,她的身体也一直都在想念着他。
“只为骅儿?”
她咬牙坐起身,躲避他的攻击,试图寻回最后一点理智:“只为骅儿。我答应过他,天子不会见你,我不能食言……”
原来这才是青鸾代面的意义。
鸿昭咬了牙。
一个“他”字像是咒语一般,瞬间触动了他体内那头凶兽的机关。他猛一抬手,揭开了她的代面。
袭击太过突然,凤翎惊讶得瞠目结舌,尚未回神,张开的嘴就被他的唇堵上了。
她的后脑被大手按住,不容逃脱,只能被动承受疾风暴雨的侵袭,渐渐地,她寻回了与他双嬉的默契,唇舌的节奏早已融进她的血液,一经激发,便不可收拾。
薄荷草香在彼此的口中辗转,这种下作的吻法是独属于他们的,天旋地转,酣畅淋漓,绝不给彼此留半点余地。
他这一回,仿佛是存心要用自己的吻将她闷死。黑暗中,天地万物都浸染了薄荷芬芳,她被美妙的窒息感彻底吞噬。
一吻既罢,他定睛看她。借着暮色,她的容颜终于呈现在眼前——一脸春桃,两汪秋水,鬓边乱云,唇上落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