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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节

女帝种田:扑倒摄政王-第1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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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细细想来,这种神神叨叨,傻里傻气的做法,倒是很像……

    痴儿凤翎?

    不可能。

    荀朗蹙了眉,很快否定了自己这个不切实际的猜想。

    翎公主虽然嘻嘻哈哈,十分随和,却偏偏与他有些不对付。时常用一种气呼呼的表情偷偷瞅他。荀朗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她,回望过去,她又总是左顾右盼,无事一般。一群人一起玩闹时,凤翎像条活龙。可是只要凤鸣不在,她立刻变了脸,只和其他熊孩子玩耍,小心翼翼躲着荀朗,连话都不肯说,好像他身染了瘟病。

    凤翎才不会来招惹他呢。

    荀朗暗叹了一声,越发茫然。

    如果不是她,又会是谁?

    食盒之谜成了忍受饿肚子更让少年困扰的难题。

    看来唯有主动出击,才能明白真相。

    第五日,荀朗特意少抄了一章青词,提前半个时辰来外堂守候,终于堵住了作怪的妖精。

    映着窗外初透的曙光,荀朗在帘后看到一团黑黢黢的人影正在神案边鼓捣。他耐着性子等它鼓捣完了,要开溜的时候,才特意咳了一声。这一声立刻把黑影吓得钻进了桌帷底下。

    很好,妖精落了。

    荀朗装作毫不知情,走近神案边,看到了妖精送来的食盒。

    这一回,盒里装的是他最喜欢的银鱼粥。

    这真是十分要命的杀招。

    妖精的手段太凶残了,“湛然不动”的荀朗丢人地咽了口口水,肚子里夸张地咕噜了一声。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食物的诱惑终是叫凡人难以抵挡,何况遭遇诱惑的还是个已经饿了五天的少年。

    反正捉弄他的妖精已经被困住了,不怕它再出什么诡计。

    荀朗这样安慰了自己一番,一咬牙,豁了出去。他干脆靠在案边席地而坐,拿起盒里的筷子,着青瓷碗大口大口喝起了稀粥。

    辟谷服气的修道此被彻底破坏,荀神官把粥喝得稀里哗啦,还连吃了两个白面馒头,最后满足地打起了饱嗝。

    桌案下传来一声轻轻的嗤笑。荀朗听见了那熟悉的笑声,陡然明白了什么,绯红顿时爬了少年的脸颊。

    他这一生都没有像此刻这样丢人过。

    荀朗本能地想要逃跑,还未起身,却听桌案里头也传来了一阵响亮的“咕咕”声。显然妖精也饿了。

    荀朗改了主意,他忖了片刻,眼珠一转,忽然坐回了原处,抓起案的经煞有介事地看了起来。

    神官不肯离去,死死堵住妖怪的去路。

    又一阵夸张的“咕噜”声响彻寂静神堂,这一回作怪的,还是妖精的肚皮。

    荀朗抬手敲了敲桌角,悠悠道“道友,本座已吃了人间烟火,坏了道行。你也出来吃一些吧。吃完了,咱们再了账。”

    “妖怪”没有动静,继续装死。它肚子里的“咕噜”声却更加响亮了。

    “道友,”小神官站起身,掀开桌帷,对着案底下威胁道,“你再不出来,本座便叫羽林天兵进来拿你了。”

    “我出来,这出来。”“妖精”终于求了饶,“让开些。你堵着路了。”

    少年唇角一勾,后退了几步。

    圆乎乎,黑黢黢一团人影从桌帷里钻了出来。少年终于看清了“妖精”的面目,心神一晃,如玉的脸红晕更浓了。

    钻出的这只“野狸猫”,不应该叫她“翎公主”,趴坐在地,穿了一身男式的圆领棉袍,瞪着乌溜溜的眼睛,脸儿憋得通红,望见荀朗的俊脸,慌忙低下头,死死盯着地面,恨不能找个地缝重新钻进去。

    二人沉默了半晌。

    少年觉得自己的呼吸有些急促,手也微微发了麻,仿佛了“野狸猫”的妖术。他心虚地咳了一声,寻话道“要是……鸣公主知道的话,一定又要骂你了。”

    不想这句话点了“狸猫”的死穴。

    她吓得嗔目结舌,愣了半晌,接着竟捂着脸,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完蛋了,完蛋了。她会揍我的,一定会揍我的。呜呜呜……你告诉她好了,让她揍死我好了……”

    少年从没见她哭过,到一时慌了手脚,忙蹲下身去哀求。

    “嘘……你轻点,轻点,别哭啊。我不告诉她还不成吗?哎,你听我说,听我说啊……”

    女娃继续埋首痛哭,毫不理会。

    “公主殿下,你……你的鼻涕蹭我手了。”

    最后这句抱怨很有效,凤翎停止了“呜咽”,抬起头,愤愤瞪着神官。

    荀朗这才发现,她根本没有哭,只是干打雷不下雨的虚张声势。

    “野狸猫”眼珠一转,咬牙切齿,目露凶光“你敢告诉她,我把你偷吃的事情说出去。”

    神官一脸痛切,十分“恼怒”。

    “殿下真是跑来陷害我的?”

    “你?”凤翎立了眉,愤愤然爬过去收拾食盒,准备跑路,“好心当做驴肝肺,早知道不帮你了。”

    :

第186章 第 186 章 死生之约(四)() 
“翎公主,你不是在帮我。复制址访问 :辟谷服气是不能吃东西的,否则会坏了道行,惹恼天神。”

    吃货不理神官的大道理,一边收拾食盒,一边往嘴里塞馒头,鼓着腮帮子嘟嘟囔囔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是天塌地陷了也不能耽误吃饭啊。”

    荀朗当然不是真心说教,他坐在对面,饶有兴趣地欣赏着好玩的“狸猫”。

    “姐姐说的不对,你也做得不对,名声又不能当饭吃。干嘛这么折腾自己?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吃饱了,有力气了,才好寻姓鸿的报仇雪恨。我们同仇敌气。把那些姓鸿的奸贼全都宰掉。”

    “翎公主……”

    “恩?”

    “错了。”

    “什么错了?”凤翎停了手,一脸诧异地望着荀朗。

    “那句话,应该叫做‘同仇敌忾’。”

    “是吗?”女娃翻了翻眼,十分不解,“可我记得那个字是……”

    荀朗凑过去,用指头沾了碗里残留的汤汁,在松木的盒盖写了个“忾”字。

    他写完了,自怀里掏出绢子,边擦手,边有些得意道“公主殿下,臣早说过,你认字不能只看半边啊。这个字念做忾,是愤恨的意思。”

    “哦……”凤翎红了脸,盯着那字看了好一阵,咬了咬唇道,“算你学问大。”

    凤翎站起身,提着食盒要离开。

    “你为什么总是躲着我呢?”

    话一出口,荀朗后悔了,从来说话做事三思后行,偏偏这一回,见她要走,他竟不假思索地问出了这一句。

    “什么?”

    凤翎站住了,转回头,尴尬地望着他。

    “我是说……”少年面红耳赤,赶忙找补,“是不是臣有哪里做得不周到,得罪了公主?叫你……这样讨厌。”

    “我……我没有……没有……”凤翎低着头,脸蛋红得像熟桃,声音轻得像蚊子叫。“我不曾讨厌你。”

    荀朗讪讪地拱了手“对不起,是我……莽撞了。多谢公主舍粥……”

    “我……我……喜欢……”

    荀朗的话说到一半,却听见她嘴里传出了了不得的字眼,他住了嘴,一瞬不瞬地盯着女娃。

    朝阳初升,神堂内格外寂静,仿佛连二人的心跳声也能听见,一下一下,又急又重。

    荀朗知道自己在期待着什么。

    期待什么呢?

    连他自己也不敢细想。

    突然,吃货抬起了头,绯红的脸扯出尴尬的笑,朗声道“我喜欢你次煮的桂花羹。等你演完了饿肚子,一定要再煮一次。我们和姐姐一起吃,好不好?”

    “哦……”荀朗愣了半晌,喃喃道,“哦……桂花羹……好……知道了……桂花羹。”

    二人正在窘迫,却听外头传来了三声轻轻的叩门声。

    “是谁?”荀朗立刻回神,紧张地望向门口。

    凤翎听了叩门声,忖了忖道“哦,没事。是鸿昭。”

    “他也进了超然台?”

    “我让他帮忙把风来着。有他在闹,才能够吸引那些羽林的注意啊。”

    “他帮你把了五天风?”

    “哎。”凤翎点点头,叹了一声。

    “怎么了?”

    “我刚想起来,鸿昭他……也姓鸿啊。”

    “那要不要也宰了他?”荀朗笑笑地走近了,送她出去。

    “留着吧,宰了他,下回没人给我们把风了。”

    “哦。”

    凤翎突然在门口站定了,垂着头,又唤了一声“子清。”

    “恩?”

    “求你……别再难过了。你难过,姐姐也会难过,我也……不好受。”

    她轻轻说完这句,不等荀朗反应,便慌忙闪出门,逃离了神堂。

    望着阖的门扉,荀朗发了愣,原来煌煌帝都,还有她看见了他锁在神堂的痛苦与悲伤。秘密被揭穿了,他反倒长出了口气,压在心里整整一年的痛竟然真的缓解了一些。

    她是个痴儿,不但不知道应该好好在台下看他表演,还贸贸然钻到台来用白面馒头搅了他的好戏。

    能呆在这个痴儿身边真好,至少在她面前,他不用继续忍耐。

    超然台有他最痛苦的回忆,也有他最甜美的幻想。他在这座神堂偷偷流过泪,也在这座神堂偷偷喝过粥。只有在超然台里,神官荀朗才是一个有活气的人。

    荀朗没有料到,今时今日,当他在漫天飞雪,第三次来到超然台时,另一个姓鸿的男人,会奉“翎公主”的诏命,持剑守在超然台外,挡住他的去路。而那只活泼泼的“野狸猫”,却躲藏在阁子里,拒绝他的求见,生死不明。

    鸿煦手握剑柄,傲然看着阶下的荀相,默了一阵,发现他虽然跪着,却态度坚决,不肯离去,便又问了一次“荀子清,你果然要来逼宫吗?”

    逼宫?

    超然台本来是他的地方,怎么这姓鸿的却在这里小丑跳梁?

    愤懑涌心头,荀朗面无表情地望着他,把准备好的谦卑说辞全都咽了下去。

    既然人家已经先坏了博弈的规矩,一开口明火执仗,没有还价。荀朗也没有必要再与鸿小公子拉扯君庄臣恭的礼节了,他缓缓站起身,一步步逼近了殿阁。

    金吾卫们紧张得大气不敢出,眼巴巴看着两位贵人在漫天风雪里,争锋相对。

    他们虽得了天子诏命,要护卫西苑,不得放任何人进出,可此番来的人是荀朗,是曾经日日与天子厮混,青梅竹马,肝胆相照的荀朗。

    如果荀朗闯宫,他们仍要执行诏命吗?

    他们虽宿卫皇宫,却毕竟是蚩尤人,金吾将军慕容彻犹在城外未有消息,荀朗还与他有过师徒名分,如果他们贸然搀和到这些东夷人的纷争里,只怕会落得个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鸿煦看出了羽林的犹豫,他没有后退,挺身挡在了前头。

    荀朗朝前又进了一步,肩膀触到了鸿煦的团龙锦袍。

    感觉到内里的坚硬,荀朗驻了脚步,冷冷“呵”了一声,轻轻道“帝君殿下……既然义正辞严,雌威赫赫,又何必内罩铠甲,畏畏缩缩?”

    雌威?

    鸿煦的美目里燃起怒火,这个道貌岸然的奸贼果然把他看做一个没有用处的“妇人”。

    荀朗退了半步,拱手朗声道“烦请殿下放行,臣此来是为拜见……我家主公。”

    “你家主公?”鸿煦的飞龙剑终于完全出了鞘,“荀朗,这里不是崖州府,本宫守护的乃是天下人之主。”

    荀朗尚未答话,听后头一阵兵戈脚步之声,轰隆隆如同滚雷。他微微扭头,只见黑压压一片乌云翻墨,数百个顶盔掼甲的羽林郎正从宫巷甬道缓缓逼近。

    守苑的金吾卫握紧了兵器,他们陡然明白,与他们一向不睦的东夷羽林此番是来替丞相扫清障碍的,而他们这些外族宿卫是障碍的一部分。如果天子有了不测,荀朗可以把弑君的罪名栽倒蚩尤人的头,而把自己完全撇清。

    蚩尤金吾们终于醒悟,事到如今,除了拼死一战护卫天子,再也没有其他选择。

    鸿煦的唇角泛出冷笑,面对着黑云压境的敌军,他倒反而有些痛快,镇宫石兽终于要在今日,与阁的天子一起玉碎宫倾了吧?

    “敌军统帅”荀朗脸的忧虑却更加浓重,他一咬牙,转身对着逼近的羽林卫凛然喝骂道“圣驾在此,何敢惊扰?”

    这一声斥责来得太过突然,数百人顿时停住脚步,死死望着台的相国,噤若寒蝉。

    天光晦暗,铁骑突出刀枪鸣,顿时化作了东宫西阙悄无言,唯有风雪声回荡在暗夜宫阙间,如同呜咽。

    所有人都屏息凝神,预备着即将到来的血战。

    “她可还好么?”

    荀朗的眼布满血丝,焦躁得犹如一头凶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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