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第27节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还没有;厨子正熬着呢。”
“那我陪你一起等吧。”颜书语顺势走进厨房。
厨房里突然多了两个人;挺着大肚子的潘家厨子压力有点大;他看着颜书语和李巧燕两个人欲言又止,他想说……其实;我可以熬好粥直接给太子殿下送过去啊!
颜书语把李巧燕拉到一边;小声说道:“巧燕姑娘;我看你最近对太子殿下很是关心啊……”她围着李巧燕转了一圈,突然拍掌;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你一定是喜欢上了太子殿下对不对!”
“不、不是……”
颜书语打断她的话:“不过,巧燕姑娘;我劝你,最好不要喜欢上太子殿下……”
颜书语说着又是叹气又是摇头,成功地挑起了李巧燕的好奇心,让她忘记了反驳,配合着颜书语神秘兮兮的语调,在对方耳边问道:“为什么?”
“因为……太子殿下不喜欢女人!”
李巧燕震惊了!可颜书语说得有理有据,让她想不相信也难。
说谎的最高境界,就是半真半假,蒙混过关。颜书语深谙此道:“我呢,虽在跟在太子身边的时日不多,但根据我这段日子我的观察,太子十有*是断袖!太子一直不近女色……我甚至带着太子去过青楼,但他对姑娘们敬而远之,从那时起,我就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强迫自己接受了“太子是个断袖这个事实”,李巧燕看洛辰的眼神陡然变了味。
太子身边的红人,恰巧太子是个断袖,这其中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巧燕姑娘你那是什么眼神?你可别多想啊,我和太子可是清清白白的,别叫人误会了,否则正主回来了,我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正主是谁啊?”李巧燕扯了扯颜书语的衣袖,这才有了点正常女孩该有的娇俏,“你悄悄告诉我,我绝不透露给旁人……倘若我没有做到,我就、我就废去我的功夫再也不能行侠仗义了!”
看在李巧燕定下了这样狠的毒誓之后,颜书语也就勉为其难地告诉她好了:“附耳过来。”
李巧燕的眼睛越张越大,仿佛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惊吓。
真看不出来,那位看上去那么英挺的公子竟然也是断袖。
想起自己的爹最近都在张罗着为她找一门好姻缘,李巧燕心中就一阵惆怅。李巧燕连日往潘府跑,也是为了避开她爹的唠叨。好看的公子们都断袖了,叫她们这些还待字闺中的姑娘们还怎么嫁人哟!——等等这好像是个不错的借口回去先这样应付爹吧!
临走之前,颜书语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千万不能告诉别人,记得你自己的誓言!”
李巧燕慎重地点点头,一脸严肃的走了,她要赶忙回去告诉她爹自己嫁不出去是因为这世道断袖太多了!
颜书语也算是完成了自己的任务,吐出一口浊气,哼着小曲离开。
被遗忘了的厨子满是忧愁地看着那碗已经熬好但同样被遗忘了的粥,心中五味杂陈。
——看吧,最后还得我自己去送粥。
——还好我儿长得丑,决不可能是断袖。
【三】
颜书语口中的“正主”很快就回来了。
司徒远步履匆匆,门也懒得敲就直接冲进了洛辰的房间。
没错司徒选就是“传说中的太子的意中人”!
那日李巧燕还是“刺客”,被颜书语提过去问审的时候她见过司徒远一面。当她问起正主是谁,颜书语想也没想就直接抖出了司徒远的名字。
为了兄弟,牺牲一下吧!
“好消息好消息!”司徒远进了洛辰的屋子,口中这样喊着,活像那些市井街头传播小道消息的八卦人士,语气里透露着兴奋。
彼时,颜书语正在洛辰床边为他讲睡前故事。
自打那天李巧燕回了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在潘府,颜书语疑心她是惊吓过度。
总之,照顾洛辰的担子又落在了颜书语头上。
今天阳光明媚,洛辰又想去河堤上看河工建设了,颜书语拉住了他:“午后的阳光这么好,只适合做一件事。”颜书语把房里的下榻挪到窗边,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洒下暖暖的光晕。
“在这种天气里睡一个午觉。没有比这更让人享受的事情了。”
颜书语把洛辰强按在小塌坐下,每当洛辰想在挣扎着起身,颜书语就有意无意地按在他的伤口上,洛辰又疼得没了别的动作。
呵呵呵呵既然身上有伤,就不要逞能嘛!
颜书语和洛辰大眼瞪小眼,她想了想又说道:“太子你睡不着?那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吧。”颜书语别的没学会,倒是将李巧燕唬弄小孩的语气学了个十足十。
颜书语径自去书桌上拿了一本杂谈,正准备念给洛辰听,司徒远就推门进来了。
“你倒是说说有什么好消息,高兴成这样?”
“陈年招供了!”
这下颜书语也惊得跳起来:“真的?”
还是周彦之有一套,洛辰一行启程去了衢州之后,周彦之接到了有关陈年女儿的消息。
陈年只有一个女儿,名陈妍芳,远嫁去了江北。陈年原先是打算将女儿嫁给曹焱身边一位年轻有为的部下的,奈何陈妍芳已有心上人,女儿死活不肯嫁,最近竟然打算和心上人私奔。
当然陈妍芳的私奔计划没有成功,但顾及到女儿的名声,陈年只有遂了她的愿,将女儿嫁给其心上人,一个籍籍无名、家在江北,只身来江南做生意的商贾。
陈妍芳嫁到江北后就再没有回来过。
周彦之托人给陈妍芳带了一个口信,大意是陈姑娘你爹犯事了,再不回来就见不到你爹了。
陈妍芳的回信也很简单: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周彦之很快就觉出这个陈妍范可能知道些什么,于是又寄出了一封信,信中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迫切希望她回池州一趟的愿望。
这次陈妍芳没有回信。
周彦之坐不住了,亲自去了江北一趟,去请陈妍芳回池州。
陈妍芳倒是是跟着周彦之回了池州,她与陈年见面时说了些什么没人知道。但那之后,陈年就主动提供了他与曹焱之前的书信往来。
“周大人现在在哪?”
司徒远喘了口气:“舅舅估计今天晚上才能到衢州,我先行一步来告诉你们这个好消息。”
对于洛辰而言这确实是个好消息,但对于另外一些人来说却是不折不扣的坏消息。
晚上周彦之回来,颜书语早早就让下人准备好酒菜:“今天江南巡抚周大人彦来府上,大伙儿可得打起精神准备好饭菜。郑叔,灶房里的事就交给你了。”
郑叔挺着自己的大肚子答应下来。
郑叔是潘家灶房里的老人了,也做得一手好菜,昨日郑叔熬的粥味道就不错。那碗粥洛辰碰都没碰一下,最后全进了颜书语的肚里。
走出灶房之前,颜书语突然想起了点什么,停下脚步,又说道:“再另外准备点……给你们潘大人吃的,按他的口味准备吧。”
潘铭玉被软禁后,潘府上下全由颜书语打理,府中下人似乎都已经习惯了这个新主人,也没有人敢再提起潘铭玉。
听见颜书语这样说,郑叔愣了愣,然后连连点头。
一切打点好,颜书语抬起步子打算离开,却被郑叔叫住了。
“颜公子,这是我的一点心意,麻烦里转交给潘大人。”郑叔从灶台旁边的角落掏出一坛酒,拍了拍上面的灰尘,慎重地交给颜书语,这是他珍藏了很多年的花雕酒。“潘大人做出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我们做下人的是不知道的。纵然他该死,但在府里,他是个平易近人的好主子。这坛酒就当做是这些年来对潘大人的谢礼吧。”
郑叔叹着气离开,颜书语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
晚上宴请周彦之,颜书语以身体抱恙为由提前退席了。
“欸他这是怎么了?今天下午还好好的,要不我跟过去看看吧。”司徒远带着疑惑嘟囔。
洛辰阻止了他:“你别跟了,让他一个人去吧……不会有以后了……”
“……”司徒远表示听不懂。既然太子不让去那应该就是没什么大事,自己还是老实待着吧。
颜书语在潘铭玉房外布好了酒菜,潘铭玉就循着香味拉开门出来了。
他一见颜书语这架势,就了然地说道:“看来,这是我最后一桌好酒好菜了。”
“这是我让郑叔特意为你准备的,应该合你的胃口。”
“颜公子有心了。”
陈年已经供出了曹焱,潘铭玉的存在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周彦之有皇上特许的处置朝廷命官的权利,潘铭玉活不过三日。
颜书语静静地看他慢条斯理地用膳,突然问道:“你后悔入朝为官吗?倘若没有这些,你的生活会简单的多。”
潘铭玉放下木筷,半晌之后说道:“不后悔。”
“若是不为官,我就会和普通百姓一样,也许,连普通百姓也不如……那时我无父无母、无处可去、任人摆布。”
颜书语没有再说话。
人各有志,有些人生来不愿做一个普通百姓,泯然众人。这样的人往往也容易走极端。
景国天磬元年,六月末,原衢州知州潘铭玉服毒自尽于府中。
第36章 水下遇险()
【一】
太子水中遇险;幸得救。
太子的救命恩人正是不才在下我。
——《太子观察记录》
【二】
郑叔的动作很快;把潘铭玉葬在了潘府后面的小树林里。
今天是头七,颜书语提着一篮子瓜果去看他。
颜书语在潘铭玉的墓前坐了很久,风卷起落叶;飘在她面前;颜书语静静地看了一会;然后开口:“没想到你做自己也那么狠心;说服毒就服毒一点也不手软。”
颜书语没想过潘铭玉会服毒自杀,若是自己没有去见他;没有对他说那些话;说不定潘铭玉还能多活几天;颜书语解不开这个心结。
洛辰踏着落叶走近来,发出轻微的声响;惊动了颜书语:“太子殿下?”
自打洛辰软禁潘铭玉之后,他就没有再见过潘铭玉;没有同潘铭玉说过一句话,颜书语认为是潘铭玉的一番话惹恼了洛辰。没想到洛辰会来潘铭玉的墓前。
“我以为你有勇气说‘太子没有资格’这样的话,是条汉子,原来也只不过是一个不敢面对的懦夫。”这话不是对颜书语说的,洛辰没有看她,而是径自走到潘铭玉墓前说道。
“那天我问他这样做后悔吗,他说不后悔。”颜书语轻声说道。
“不后悔……”洛辰冷笑一声,“既然不后悔,他又为何不敢面对。周大人已经到衢州,他却在提审前夜服毒自杀,他既然不后悔,又为什么心虚!”
颜书语没有再说话,洛辰突然拽着她的胳膊,把他从地上强拉起来:“颜书语,你记着,有些人,是用不着同情的。”
回到潘府大堂里,周彦之和司徒远正在等他们。二人对颜书语这几天的反常很是担心。
颜书语撤出一个笑来表示自己没事,让周彦之和司徒远放心。
“到我这来。”洛辰坐回桌边,板着脸让颜书语站到他身边去,把平铺的桌上的纸张拿给她看:“这是陈年提供的,与曹焱的书信往来。”
颜书语细细看下来:“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扳倒曹焱了。”
“不,这还远远不够。”
洛辰摇头说完,周彦之就解释道:“陈年虽然提供了书信,但这书信上,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与陈年通信的人是曹焱,曹焱完全可以推说自己不是那回信之人,更甚至,倒打一耙,说陈年是蓄意诬陷。”
“那该如何是好?”司徒远只管托着腮做一个提问者和执行者。反正有洛辰和舅舅在,他们说什么自己只管去做就好了。
周彦之说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曹焱住在衢州三百里外的别院,我们明日就出发。”
计划赶不上变化,第二天出了一件大事,拖住了他们的脚步。
河堤建造还是由范渡寒管理,今天难得是阴天,范渡寒推算今日傍晚有雨,于是催促着工人们趁着白日,抓紧这好时机建造河堤。这一心急就坏了大事。
有一个工人看错了图纸,某一个地方的木板搭错了。一步错步步错。
洛辰听到这个消息二话没说就去了河堤。
“太子殿下等等我们啊!”颜书语和司徒远跟在洛辰身后怎么也追不上。
“太子殿下,您怎么亲自来了?”范渡寒看见洛辰又几分惊讶,更多的是惭愧。
洛辰只问道:“现在情况怎么样?”
“还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