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中二期观察记录-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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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大人对陈某的安排可有不满之处,若有不周到的地方,还请周大人多多见谅。”
周彦之回道:“陈大人费心了,这是我的一点小小的心意。”
周彦之一招手,旁边手捧木盒的司徒远向前迈了一步,走带陈年身边,打开了木盒。
陈年屏息看着躺在木盒里玲珑剔透的玉佛,嘴上却还要忍痛说着拒绝的话:“把周大人照顾妥当是我应该做的事,这……我怎么好意思收下呢。”
“久闻陈大人喜欢玉器,这尊玉佛是我以前在蓝田买下的,蓝田的玉石向来出名的很,正好让陈大人你来辨辨真假。
陈年闻言伸出手去捧起那尊玉佛,入手沁凉无比,玉质通透:“是块好玉,周大人有眼光。”
周彦之连连摆手:“我不过是误打误撞罢了。宝剑需赠英雄,这好玉也得由懂玉之人来好好爱惜啊。”
“这……”
见陈年稍有犹豫,周彦之趁热打铁:“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陈大人再不收下就是不给我周某面子。今日多谢陈大人的款待,周某就先回房了。”
周彦之走后,陈年看着桌上的玉佛心中又是欢喜又是愁。
上头交代他,叫他在池州就把周彦之给办了,以绝后患。自己派出的人办事不利,没能够杀了周彦之,自己现在还得好吃好喝地招待他。
陈府的管家向来是陈年的得力助手,见主子犯难,他上前去小声说道:“依小的看,这周彦之也不是什么两袖清风刚正不阿的人。今天他送您这尊玉佛,说不定就是向您示好。既然杀不了他,那我们不妨化敌为友。”
“你的意思是说……”
“收买他!”
陈年觉得没有人心收买不了的,只看自己给出的利益够不够。若真如管家所言,周彦之有心示好,这事情就好办多了。
收买人心的方法不多,送钱或是美人,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就行。
但这是不能自己亲自去做,以防被人抓住了把柄。陈年吩咐管家:“你先去周彦之的贴身随从那探探口风。”
“周小哥,周小哥请留步!”
陈管家跟在司徒远后面,想要追上去同他说两句话,从疾走变成一路小步,却还是怎么都追不他。看着对方步子迈得不大,走路也不急,自己怎么就是追不上呢,陈管家有几分费解。最后只有出声叫住他。
陈管家一连叫了他四五声,司徒远才反应来似乎有人在叫自己?一回头看见了后面气喘吁吁的陈管家。
司徒远挠挠头,觉得有些对不住人家,自己对周远这个角色还没适应过来,因而陈管家叫他“周小哥”的时候,他没大反应过来。
“陈管家追地这么急,莫非有什么要事?”
陈管家气还没喘过来,但这不妨碍他快速地对司徒远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你走的快,我至于急着追么!
“周小哥,你我二人都是伺候人的,这其中的难处大家都懂,我呢,就是有个事想请教你。”
“你直说便是。”
陈管家说道:“这你家主子在我家主子府上做客,我只有弄清你家主子的喜好,才能替我家主子更好地招待你家主子,所以……”
“等等等等……”司徒远现在思绪有点乱,需要仔细捋一捋,“陈管家,你能……说得慢一点么?”
同样是做下人的,陈管家却陡然生出一种智商上的优势,他轻咳一声:“那我就直说了吧,我就是想问问,周大人有什么特别的喜好吗?”
“喜好嘛……”
司徒远开始冥思苦想。陈管家看着都替他着急:“这样吧,我举几个例子,比如说刚才席间跳舞的美人……你觉得怎么样?周大人会喜欢吗?”
“我觉得……”比醉红楼那些一看见人就贴上来的姑娘好多了!司徒远两相比较之下,谨慎地回答道:“挺好的!”
原来周大人爱的是美人……
陈管家暗暗记下,接着问:“那黄白之物呢?”
“不就是银子嘛……这也是好东西!”爹说过了,出门在外银两必不可少。
哟,爱美人也爱银子,这周大人的心可真够大的……
达到目的之后,陈管家准备告辞了:“多谢周小哥为我解惑,这是我的小小心意,就先收下吧。今日太匆忙,回头我一定请你吃饭!”
司徒远稀里糊涂地收下了陈管家塞过来的银子,目送陈管家离开,司徒远还是有些茫然,我好像没说什么吧……低头看了看手掌心躺着的一锭银子,司徒远真心觉得,给舅舅当随从这可真是个好差事。
司徒远进了周彦之房里,周彦之一见他就问:“你傻笑什么,什么事让你高兴成这样?”
司徒远摊出手,露出手中的银子:“陈管家白送了我一两银子,还说明天要请我吃饭。舅舅,你说他这是图什么啊?”
周彦之笑笑,没有说话。
司徒远的警惕之心这才升上来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要不,我明天还是把银子还给他吧。”
周彦之拦住了他:“你忘了我之前交代过你什么?有人送你东西你收着便是。我们只需要等大鱼上钩就行了。”
果然不出周彦之所料,第二日,陈年又找上门来。
这一次,陈年挥退了歌姬,陈管家和司徒远出去守在门外。屋里只有陈年和周彦之两人。
“周大人,我们明人不说暗话,这江南巡抚的位子坐得提心吊胆,与其担心受怕地过日子,不如我们一起做些赚钱的买卖。”
“哦?什么赚钱的买卖?”
“卖粮。”
周彦之笑道:“陈大人莫不是在说笑,粮食买卖是小本生意,能赚得了什么钱。”
“周大人此言差矣,在特殊时期买的粮食那借钱可就不得了了。”
两人心照不宣地一齐笑起来。
房外只有司徒远还陈管家在外面守着。
“陈管家,我向你打听个事可好?”
“周小哥你说便是,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司徒远按周彦之的吩咐问道:“陈府的书房在哪?我家主子闲了,我也好去书房帮他找几本书来看。”
“这种事,周小哥你直接告诉我,我来去做就好了。”
“陈管家一个人打理府中的事物相比忙的很,我哪敢再去麻烦你呢……”司徒远虚笑着,若不是周彦之吩咐他不许露馅,司徒远早就想用武力威胁陈管家说实话了。
两人正打着太极,房门突然打开了。
周彦之走出来:“既然如此,那周某便静候佳音了。”
司徒远马上跟在周彦之身后离开,他在周彦之身后有些懊恼地说道:“舅舅你出来地太快了,我还没来不及从陈管家口里套出话呢。”
“无妨,我让陈年拿出点诚意出来,给我看看账本,他今晚必定要连夜做假账了。”周彦之想了想,“晚饭后,你就盯着陈管家,他去哪你就跟着去哪,小心点,不要被他发现。这应该是你比较拿手的活了吧。”
司徒远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完成任务!”
“拿到账本之后,明日你就去找太子。”
第26章 证据俱全()
【一】
太子私访为寻人证,治罪陈年。
——《太子观察记录》
【二】
洛辰所谓的“别的事要做”就是在第二天,拉着颜书语起了个大早,趁着池州衙门内还没有人活动的时候,他俩悄悄地溜了出去。
池州衙门不可能突然无缘无故地大批更换捕快衙役,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蹊跷。
李三儿在池州衙门呆了两年多,也算其中的老资格的人了,洛辰向他询问了上一批衙役被辞退的原因。
“有的是说自己妻儿病了,要回家照顾他们;有的人说自己要搬家,所以这衙役的活干不了了。有的人是自己主动要求不干了,有的人事被辞退了的。”李三儿想了想,说道:“平日衙门里,王六同我关系最好,他当差的时候也从未出过什么错,师爷却以办事不力为由辞退了他。”想起好哥们的离去,李三儿心中还有些愤懑不平。
洛辰详细问了李三儿其中几人的住处,然后拉着颜书语直奔这几个地方。
原本斗志昂扬地出去,却处处都扑了个空。
颜书语在李三儿提供的名单上又划掉一笔:“这几个人不是举家搬迁,就是外出去探亲戚,怎么都跟约好了似的……现在只剩最后一个人了,王六。”
王六家门前坐着一位老妇人,老妇头发花白,坐在门口直直望着前方,对洛辰和颜书语的到来似乎完全没有察觉。
洛辰上前问道:“请问,王六的家是这儿吗?”
老妇人没有回答。
颜书语同样上去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颜书语在路边的一块石头上坐下,指了指王六家紧闭的房门:“你看这门窗都被锁得严严实实,王六说不定也早就搬家了。”
洛辰看了一眼身边的老妇人,抹掉额头上的汗说道:“再等等……”
老妇像是被开启开关的木偶,突然活动起来,她神情激动地指着颜书语:“不、不……不走……”
颜书语一头雾水:“这是什么意思?不让我走?”
老妇拿起身边的拐杖,狠狠地杵着地面,说道:“不走!”
“娘!娘,你就跟着我走吧……”
一个中年男子冲着过来,拽着妇人的手将她拉扯起来:“再不走就晚了!”
洛辰站在男子面前挡住他的去路:“你是王六?”
发现洛辰和颜书语的存在,王六愣了一下,然后慌张地矢口否认:“不、我不是,你们认错人了。麻烦你们让一让。”
这般掩耳盗铃不打自招,洛辰和颜书语认定了他就是王六又岂会轻易放他走。
“王六,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六架起他娘,打算冲出围:“娘,我们走吧,翠翠和虎子已经在前面的长亭里等着了。这老房子,我们日后还能回来看看的。”
洛辰闻言向颜书语使眼色,颜书语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身就走。洛辰又轻轻挪了一步,依旧挡着王六面前,同时说话引起他的注意力,拖延时间。“王六,你娘既然不愿意走,你强拉着她也没用。”
“你懂什么!”
“我是不太懂,但我知道你就算逃出池州避难,也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劫。我受李三儿哥照顾颇多,你既是李三儿哥的好兄弟,我倒可以教你一个法子。”
听洛辰搬出李三儿来,王六将信将疑地问道:“什么法子?”
“坦白从宽。”
“这不行!绝对不行!!”王六听罢连连摆手。
颜书语赶到王六家前面不远的长亭,亭里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五六岁哭闹不止的小儿,想来是王六的妻子和儿子。
颜书语一个箭步冲进长亭里:“王家嫂子,我可算找着你了!”
王六妻子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紧紧护着怀中的儿子,有些怯弱地问道:“你是……?”
“我是王六哥的同僚,在池州衙门时王六哥对我颇为照拂。”
看见颜书语身上穿着池州衙门的官服,王六妻子对她的话信了八分:“我相公已经不是池州府的官差了,小兄弟也莫要说什么同僚不同僚的话了。”
“王家嫂子,我正是为此事而来。”颜书语向前两步,靠近王六妻子,小声说道:“听说王六哥被辞退这件事另有隐情。王六哥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担心他没了池州衙门的工作以后如何养家。”
王六妻子也叹了一口气,连日来她便是在为这事发愁。两天前,丈夫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办一个大案子,晌午时分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说要得罪了人要搬家去避避风头。婆婆住惯了那间老屋,说什么也不肯搬。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搬的。好不容易在池州落了脚,站稳了根,现在一切又要重来,她到底有些埋怨丈夫。
王六妻子回过神来,对颜书语笑了笑:“小兄弟有心了。民不与官斗,我们平头老百姓也斗不过那些当官的,这件事小兄弟你也别管了,免得遭了连累。”
“嫂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王六哥一直兢兢业业劳心劳力地为池州府办事,半点差错没有,最后却被辞退了,这就是有冤啊。他被迫离开池州肯定也是遭人威胁……这几日池州来了一个高官,连陈大人也要巴结他呢,我观察了好些日子,好像是一个廉明的好官,我们不妨找他去伸冤。”
王六妻子有些动摇:“这……咱们这样的小事,那位大人他哪会放在心上。”
颜书语趁热打铁:“不瞒您说,我昨天刚见过这位大人,亲民得很,我把王六哥的事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