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好巧-第1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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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澜清好笑地摇摇头,哄小孩子一样哄着二老,“乖乖休息和她们玩,我去做饭就好了。”
说罢,她便一溜烟地钻进厨房,摸了摸隐在秀发下滚烫的耳根。今日顾怀瑾脖子上系着的丝巾,不经意间总是让她浮想联翩,难道是她迷|情时留下的印痕太深了?
路澜清这头敢做不敢当的缩头乌龟,又害羞地钻进壳子里了。
她强迫自己调整好心绪,把掉落的锅铲放到池子中清洗时,身旁一双正在清洗碗盘的双手让她惊得差点让锅铲从手中滑落。视线顺着那双手而上,丁妈慈祥温和的表情配上满头的绷带让路澜清再一次晃神。
强硬地撇回头闭上眼,路澜清握着锅铲的手青筋突起,她深吸几口气再睁开眼时,旁边的幻象已经消失。路澜清这才没事人一样关上水龙头,转身要去查看材料,结果又愣在原地。
这次路澜清显然失去了冷静,“你要做什么?”
“什么做什么?”
顾怀瑾清冷的声线让路澜清眉宇间流露出浓厚的烦躁,她踏步想要穿过时手指却触到了温热的肌肤,路澜清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儿,上上下下打量,看清了才发现自己误将真实的顾怀瑾当作了自己构造出来的幻象。
果然只要丁家二老的虚影出现,自己就会乱了阵脚,失了分寸。
近几日日夜回放的画面重新浮现在脑海,霎时间热气上头,路澜清涨红着脸,手脚不听使唤地同手同脚,显得滑稽无比,她绕过顾怀瑾背对着她低低地说:“没、没什么……刚的话,别放心上,不是对你说的……”
闻言,顾怀瑾扬起眉梢,隐约从她话中捕捉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仅是扬起眉梢直盯盯地看着她的背影。
身后那么灼热的目光又如何会感受不到,就在她快要放弃要转头的时候,丁爸丁妈的出现无疑是她的救命稻草,她被他们赶出来之后顿时松了一口气。与此同时,在他们不经意瞟她右手的目光中,路澜清知道他们可能已经在丁家姐妹口中得知自己右手的一些讯息。他们没有出言揭她的伤疤显然是对她疼爱有加,路澜清对他们的体贴心底感激不已,因为如果他们真的要问起,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搪塞?还是实话实说?
毕竟,他们是她最尊敬的长辈。
路澜清胡思乱想之际,顾怀瑾已经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她看了眼客厅的沙发,除了顾怀瑾坐的长沙发之外,其他的两个单人沙发已经被丁家姐妹俩分别占领……路澜清别无他法,总不能自己一个人突兀地站着吧,她扭捏地坐到顾怀瑾的沙发上,只不过两人一左一右隔得远远的。
她不着痕迹地抚摸自己滚烫的耳根,眼珠子偷偷摸摸地往顾怀瑾放心撇。倒是顾怀瑾落落大方得多,她捧着茶水浅浅抿着,丝毫不受旁边鬼鬼祟祟做着小动作的人的影响。
丁如水抽空从摄影书中抬起眼眸,别有深意地扫了眼她们二人,心中偷笑不已。而她正对面的丁如润应该是最坐不住的人了吧,她尴尬地只好撕了张草稿纸画起水果素描、
有时候,日夜思念。可是当思念的人出现在眼前,自己却安之若素。
客厅内的四人,现在就是这样的状态吧。
就餐的时候,丁家好像所有人都没有离开过一样,如四年前那样其乐融融。在丁妈再三要求下,路澜清捡轻避重,挑了在学校里课题研究时的趣事说给她听,典型的报喜不报忧。好在丁妈没有不依不饶地纠缠她说更多,这让路澜清松了一口气。
其实在丁家二老心里,他们总觉得这顿饭有些个诡异,可是单看她们每一个人又觉得没什么不同。俩姐妹是他们自己手把手养大的,因为那件事生疏了一点也正常。路澜清刚回来,四年的时间让她沉稳不少,可是骨子里的那种干净还是存在,所以也没什么不同。至于顾怀瑾,这四年来他们家一直都有受顾怀瑾的照顾,尤其是他们病卧期间,要不然就丁如水一人怎么能完成学业的同时撑起整个家。,顾怀瑾几乎形同于路澜清那般,亲密无间的存在了。
所以……没什么不对的地方……对吧?
路澜清一直没敢正眼去看身侧的顾怀瑾,只是悄悄地关注着。在丁妈夹了螃蟹给顾怀瑾时,她下意识地截下,赶紧解释道:“别,她不能吃螃蟹,她对这过敏。”
顾怀瑾扬起眉梢,不咸不淡道:“没事,一只还是可以的。”
“不行!”路澜清口气很强硬,什么东西都可以商量,唯独这件事没有,“不能吃就是不能吃,万一吃出其他问题怎么办?”
“一只而已,又不是第一次。”
顾怀瑾趁着她思考自己这句话而愣神的时候,把她夹走的螃蟹重新夹了回来,随后就听到路澜清气愤的声音:“你——你——”
路澜清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丁妈惊诧地问顾怀瑾:“你对螃蟹过敏?怎么不早说,你以前就刚说出来拒绝的。”
“没事,一只不会有问题。”顾怀瑾神情温和,她不断地安抚着丁妈,将某个已经快急疯了的人晾在一边自生自灭。
路澜清气急败坏地重新抢回螃蟹,全部都咬了一口嘟着嘴不再理会顾怀瑾,一桌人都好笑地看着她近似赌气的举动。
因为路澜清已经吃过的原因,她为了不让丁爸丁妈多想硬是将自己撑了个半死。晚餐过后,丁爸丁妈再三挽留也没能让路澜清留下来过夜,只好让顾怀瑾载她回去。
丁如水在她要走的时候,偷偷拉着她说了一句:“很多时候,看的太透反而不快乐,倒不如幼稚的没心没肺。”
路澜清在车中一直揣摩着她话中的含义,直到车子抵达门口时,她才被顾怀瑾唤回神。
“下车。”
路澜清身子一颤,她错愕地盯着顾怀瑾,僵硬地侧过头,然而门口一晃而过的虚影让她心跳到了喉结。她僵直地开门下车,地上血色一片让她面如死灰,手脚陡然冰凉。她的在胸脯跳得就像铁锤撞击城门一样,不但不均,而且一次紧似一次。
她逃也似的冲进大门,竟连车门也顾不及关上。
顾怀瑾心也因她一连串的举动被提到了嗓子眼,她顾不得停好车,匆匆锁了车紧随其后追了上去。
她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里面漆黑的一片让她眉头紧蹙。她小心翼翼地打开卧室房门进去,又同样轻轻阖上,抹黑坐在床头看着床上在棉被里缩成一团的人儿。
路澜清还没看清眼前的人,好像就知道她是谁一般,开口道:“你出来做什么?”
顾怀瑾一愣,眼底闪过一丝思绪,她平静地说:“你就这么想我走?”
摇摇头,路澜清把半张脸缩到脖子里,闷声道:“她对我不理不睬,有你陪着我,不是也挺好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我只想说,某二愣子被丁家以刺激,真真假假分不清了……腹黑的女王在这,祝她好运……
第一百七十章()
“既然如此,那又为什么要躲我?”
话刚说出口,顾怀瑾便后悔自己如此不假思索的内容;果然每次在路澜清面前,她总会失了原有的理智与镇定。
好在路澜清只是以为幻象在抱怨自己最近对她的不冷不热,她缓缓坐起身靠在床头;闭目养神;幽幽道:“你不是知道的吗?”
说罢,一室久久沉寂,顾怀瑾全神贯注地保持警惕,路澜清的问题着实让她难以接下句;如若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答对了,还可以继续试探下去;反之……想必路澜清会借机得寸进尺,变本加厉地黏上自己吧。
万万不能落把柄在路澜清手中;否则主动权就尽失了。
在顾怀瑾做好准备打持久战的时候;眼前清澈的双眸陡然睁开;路澜清歪着脑袋自问自答,“如果我跟你继续这样下去,对谁都不好,尤其是她。我不想再负她了,你该清楚我这几年对她有多恋恋不忘。”
闻言,顾怀瑾心湖荡起了涟漪,不经意间放软了声线,“可你也在躲她。”
听到她这样说,路澜清抿起唇瓣,不自然地撇过头,耳根又开始不争气的发烫,“不是躲……”
“那是什么?”
“就……我喝醉后对她做了那样那样的事情……”抚了抚滚烫的脸颊,路澜清低不可闻地说,“太疯狂了……我不知道在发生那件事后该怎么面对她,一见到她脑子里就自动回放那些画面,除了面红耳赤就是呼吸急促,你让我怎么跟她好好说话。”
顾怀瑾在得知她躲自己的真正原因,不知该气还是该笑,明明吃亏的是自己,反而是这个把自己吃干抹尽的人在害羞不敢面对。
“出息!”
路澜清不满地嘟嘟嘴,依旧撇过头不去看顾怀瑾,她就知道取笑她,也不看看是谁害的,要是换做是丁如水这样那样地对待丁如润,指不定她现在天天在闹离家出走呢。
顾怀瑾探头瞧了瞧,忍住笑意,嗔怪道:“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一样。”
“二十一了。”路澜清侧回头好整以暇地回答,似又突然想到什么说,“你还记得那架飞机的日期吗?”
飞机?顾怀瑾眉头紧蹙,仿佛抓了什么关键信息,可又无能为力地任由它从指缝间溜走。正想回答不知道,顾怀瑾及时改了口,尽量让自己的口气缓和些,“别对我要求这么高。”
“呵——”轻笑一声,路澜清缩回被子里躺好,半张脸藏在棉被中闷声道,“也是,你毕竟是我的一部分思想,又怎么会记得我不记得的。”
“你去绾景地产也跟让我消失有关?”
“可以这么说。”路澜清摩挲着唇瓣陷入沉思,“吴绾杰这四年一直对我穷追不舍,但是他城府极深。原本我以为我把他的心思都吊在了自己身上,没想到他背后还是向她伸出了魔爪。如果不是我知道的及时,估计现在她的名字前面要冠上文少夫人的头衔了。”
吴绾杰,跟文家?顾怀瑾不懂他们之间有什么关系,她的这场婚事难道不是家长要求的普通联姻这么简单吗?从路澜清所说的猜测的话,幕后操控者是吴绾杰?
现实与路澜清所说,顾怀瑾更偏信于路澜清。
“这次我回来毁了订婚宴,他没有生气更没有对我变本加厉,反而是要我跳槽去他公司,实在是太反常了。”路澜清说着翻了个身,侧躺面对着顾怀瑾,心绪依旧是着重于脑内的分析,“我知道他对我去他公司的事势在必行,而我又不能这么轻易地答应他,游戏帐号问题很好地帮我解决了台阶问题。他身为合作商之一,帮我内部解决是轻而易举,还帮我查出了做手脚的人。”
“他身为跟我一样的人,肯定知道一些我不知道的秘密,与其在外面跟他胡搅蛮缠,不如深入敌营寻找答案。”路澜清咬了一口指背,眼神陡然变得坚定不已,“只要他对我还感兴趣,顾怀瑾就有绝对的安全。”
“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吴绾杰对她还感兴趣,自己就有绝对的安全?路澜清到底背着她隐瞒了多少事情,吴绾杰的目标不是她而是自己?还是说其实是她们两个人?
路澜清掀了被子把手伸回被窝里,无意间触到一块,她诧异地轻轻触碰,再不可置信地抬头,黑暗中音乐看见顾怀瑾深思的表情,目光又落到她的着装上,路澜清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僵硬地翻过身,强装镇定道:“这个嘛——”
“嗯哼?”
半晌,路澜清似乎想清楚了什么,笑容溢满了脸庞,她侧头和顾怀瑾对视,柔着嗓音说:“文阑景过去的确是你的合法丈夫,而吴绾杰就是他的地下爱人,跟我们一样,这些你应该知道,不是吗?”
“嗯哼。”
路澜清脸上的笑容更甚,继续说:“可能因为蝴蝶效应,导致他们这一次无法像以前那样在一起了吧,毕竟文阑景现在还久卧病床。”
“只要有心,有情人一定能终成眷侣,”路澜清柔下眼眸,别有深意地望着顾怀瑾,“你说呢?”
顾怀瑾心头微颤,隐隐觉得气氛之前不同了,“嗯。”
“还想知道什么?”
顾怀瑾挑起眉梢,直直盯了路澜清许久,才低喃:“你刚为什么那么惊慌失措,看见丁爸丁妈的幻象了?”
“嗯。”路澜清直言不讳,不再有保留全盘倾出,“自从丁家出了事之后,我这方面就越来越严重,以前一起住在丁家越久见到的次数就越频繁,所以在年初我才那么急着搬出去。今天刚到丁家门口,虚影就出现了,似乎各处各地都能看见他们的影子,弄得我整晚都心神不宁。最让我意想不到的是,她送我回来,那幻象居然还在,车门口、后座……甚至下了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