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奸复国的可行性报告-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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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公子过誉了!”方才乔峰对她视若无睹却对着一个丑陋不堪的男人谈笑风生,马夫人心中生恨,这才唤了丈夫过来设法为她引荐,让她好掂量掂量慕容复的成色。然而她终究对自己的美貌太过自负已成执念,是以一听慕容复夸她样貌便十分得意,更在心中暗道:想不到此人长地像只癞蛤/蟆,嗓音却如此低沉动听。“不知苏公子与那位海上霸主苏迈苏先生是……”她见乔峰对慕容复格外青眼,有空就与他混在一起,早已意识到此人必定是个大人物。
“维康兄正是在下族兄。”慕容复正色道。
“原来是名门之后,失礼了。”马夫人闻言急忙又福了一福,这一礼却是比方才恭敬了许多。马夫人本是个小女子,对商场中事不甚了了。直至丐帮开了这顺风镖局,她听丈夫言谈之间漏得多了,这才知晓原来丐帮这顺风镖局之所以顺风顺水,多半还是仰赖那被誉为海上霸主的苏迈苏维康。须知丐帮只在陆上有势力,然则镖局运货却多半要走水路,这船只正是由苏迈提供;丐帮向来穷酸,与大宋的商户们并无多少联系,顺风镖局能打开门路有买卖上门,一开始也是因为有苏迈为他们穿针引线;甚至顺风镖局与客户结账,也是依靠苏迈旗下的汇通钱庄。马夫人既知这只丑蛤/蟆与苏迈是亲戚,自然要稍微客气些。
“不敢,不敢!”慕容复亦回了一礼,“在下无甚大本事,平日里也只为维康兄跑跑腿罢了。夫人这般细心,想必这百花会原是夫人的主意?”只听这“百花会”三个字便知是出自女子之手,哪里是马大元这样的鲁莽汉子能想到的呢?
马夫人闻言,即刻以袖子半掩着嘴角轻笑起来。“苏公子亦是将门虎子,这般眼明心亮!”马夫人原就身段袅袅,此时柔柔一笑,腰肢随风摆动,胸前一对玉兔便跳脱地好似迫不及待要出来见人,恍如一条妩媚缠绵的美女蛇。
见了马夫人这般风情,慕容复即刻老老实实地眼观鼻鼻观心。这位马夫人实在太会勾搭男人又生冷不忌,若是被她缠上了,终究是个麻烦。
好在乔峰也还没迟钝到无可救药,同样意识到让慕容复再与帮中女眷闲聊下去大为不妥,当下对马大元道:“马兄弟,我与苏兄尚有些事谈。”
马大元闻弦歌而知雅意,忙道:“苏公子,招呼不周!招呼不周!”又一拽身边的夫人,“乔帮主,属下告退了。”
马夫人却仍舍不得走。由始至终,乔峰的目光从未落在她的身上,反而一心凝望着他身边的这位苏公子。这显然愈发令马夫人怒火中烧,只在心中咆哮:纵然乔峰爱财如命,这丑蛤/蟆又有什么好看的?她忍不住又仔仔细细地端详了慕容复一阵,始终觉得伤眼,终是不堪忍受地转过脸去。却是站地久了,慕容复身上的一缕暗香逐渐发散开引起了马夫人的主意。马夫人天性/爱美,对各种香料自然也是如数家珍。此时闻到慕容复身上那抹若有似无的暗香,她不禁问道:“不知苏公子用的是什么香?气味……好生特别!”
慕容复把眉一挑,暗道:我易容成这样你竟还能这般感兴趣?难道一直以来我都冤枉了你,这马大元是个太监?此时马大元与乔峰都在场,他自然不敢实话实说,只笑道:“夫人说笑了,在下一介粗人哪会用什么香呢?许是花香罢。夫人请!”
“原来如此。”马夫人见连慕容复也对她不假辞色,即刻面色一沉。“妾身告退。”这一回,竟是将乔峰与慕容复一并恨上了。
慕容复却未曾料到,马夫人刚一走,连乔峰也沉下了脸。“慕容,马夫人是马副帮主的妻子,朋友妻不可欺!”自从两年前淑寿公主过世,慕容复在男女关系上老实了很多,对任何女子都再无僭越之言、僭越之举。今日见马夫人姿色过人,乔峰唯恐慕容复故态复萌,免不得耳提面命一番。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慕容复闻言即刻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是那种人么?大哥若当真觉得不妥,还是抽空提点马副帮主管好夫人才是正经!”
乔峰也知慕容复说地在理立时一窒,隔了一会才又道:“你这熏香的毛病能不能改改?若是行走江湖,纵然易容术再精妙,闻闻味儿也就认出来了!”
“这也能怪我?”你得罪了人,我帮你圆场。你不领情也就罢了,居然还怀疑我勾引人/妻?慕容复也不高兴了,当即将面前的酒杯一推,起身便走。
“去哪?”乔峰赶忙伸手拽他。
“去更衣!”慕容复一甩手,气呼呼地走了。
蒋长运与吴长风却正巧在此时端着大碗过来,听到慕容复说去更衣,蒋长运不禁一脸不可思议地大摇其头。“慕容公子一天能更八回衣,他也不嫌烦?”
乔峰长叹一声也不好意思说慕容复是与他闹脾气了,只奇道:“长运,你居然知道他是慕容?”
蒋长运神色睥睨地瞥了乔峰一眼,淡淡地道:“能易容易这么丑的,天下间除了慕容公子还能有谁?”况且,长这么丑还能让乔帮主鞍前马后的,除了慕容复也不做第二人想了!这一句,蒋长运却是隐下了没提。
乔峰……乔峰立时无言以对、心悦诚服!
第91章 解怨金谷园()
慕容复名为更衣,实则另有计划。他尾随着马大元夫妇一路潜行,不一会便来到一处水榭的阴影处。
马大元见四下无人顿时沉下脸来,怫然道:“你已嫁作人/妻,行事就该检点一二。大庭广众之下与陌生男子讨论香啊臭的,未免轻浮!”
自从马夫人下嫁,马大元对她从来俯首帖耳。此时忽然听闻马大元指责她不守妇道,她即刻一愣,紧接着又勃然大怒。马夫人手无缚鸡之力,平生最大的本领便是化百炼钢为绕指柔。纵然已将马大元恨地咬牙切齿,可她的面上却仍旧不动声色,反而双目一红扑簌落泪,委屈万状地道:“你既然信不过我,又为何要带我出门见识?”
马大元年过而立方赢得美人归,向来对马夫人视若珍宝爱愈性命,见她一哭心都要碎了,忙手足无措地辩白道:“小康、小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
马夫人却是充耳不闻,掩在手帕后的那双妖娆水眸含怨带恨地瞪了马大元一眼,哭了一声:“你别理我!”便捂着脸跑远了。
慕容复冷眼旁观,眼见立在原地的马大元的面上一阵恼恨又是一阵后悔,显是情根深种不能自拔。他不由轻轻一叹,不甚赞同地摇摇头向马夫人追去,很快便在一处偏厅将孤身一人的马夫人给拦了下来。
马夫人见到这个样貌丑陋,又连累她被马大元责骂的苏明石再度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并没有什么好脸色,只做出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冷声道:“苏公子,这里是女眷歇息的地方,你怕是走错了。”
慕容复闻言只是轻轻一笑,上前一步柔情款款地道:“在下并未走错,在下正是来寻马夫人的。”
所谓物以类聚,马夫人一听慕容复这般语调便知他心里打的是什么主意,当下以称斤论两的眼神缓缓地打量了他一番,轻蔑地道:“你?”
慕容复低头一笑,坦然道:“夫人天人之姿,如何是苏某能够高攀得上的?”
马夫人心中一动,忙问:“那是?”
“自然夫人方才所见的另一位盖世英雄。”慕容复笑道。
马夫人闻言霎时心花怒放得意万分,只暗自心道:乔峰啊乔峰,凭你装模作样,结果还不是要拜倒在老娘的脚下?然而她终究谨慎,不愿轻易漏了口风给人拿住把柄。只见她的面上浮出一抹茫然之色,轻声道:“天下英雄哪一个又及得上我夫君?”
慕容复虽说假借乔峰之名来勾搭马夫人,可此举实非出自他本心,又哪里耐烦与马夫人演这一场欲拒还迎,当下把脸一沉缓缓道:“既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苏某告辞!”他转身作势欲走,口中却叹道。“可惜……可惜了他一腔情意!”
马夫人嫁予马大元本是无奈,此刻听闻比马大元更为少年英雄的乔峰对她一片深情,终是忍不住低声埋怨:“他连看都不愿多看我一眼,谈何情意?”
慕容复闻言登时哈哈一笑,转身回道:“夫人岂不闻近爱、情怯?以他的身份能遣在下走这一趟,他的心意如何,夫人难道还不明白么?”他一边说,一边又瞥了马夫人一眼,只见她的面上微微泛出欢欣的桃花红,眼底的媚意更是盈盈欲滴,显然是大为意动。慕容复心中一喜,又笑道:“天下男儿无非‘潘、驴、邓、小、闲’,那人已是五占其四,来日如何教他伏低做小,还不是看夫人的手段么?”
马夫人不曾看过那《水浒》自然不知王婆的名言,不由一脸疑惑地问:“潘、驴、邓、小、闲?”
慕容复神色促狭地微微一笑,向马夫人勾勾手低声道:“夫人且附耳过来!”眼见马夫人神色犹疑,他干脆自己凑到马夫人耳边将这五个字给她细细解释了一番。
“哎呀!”饶是马夫人天生水性,可听了慕容复这番精妙无耻的解释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狠狠拧了他一把,连声骂道。“斯文败类!斯文败类!”
慕容复全当这是夸赞,面不改色地道:“若非在下这斯文败类,夫人与那人又何来这等缘分?”
马夫人闻言又睨了他一眼,忽而叹道:“苏公子妙语连珠、知情识趣,难怪他对你这般不同了!”方才在宴席上,马夫人看得分明,乔峰哪里需要人教如何伏低做小?不过是那人值不值得乔峰伏低做小罢了。若非眼前这苏明石亦是男儿之身又样貌丑陋,马夫人怕是难免要生出几分醋意来。
慕容复哂笑道:“那人待在下周到,那是看在我族兄的面上。待夫人有情有义,那才是一片真心!”
马夫人见慕容复说地斩钉截铁,只觉两颊生光心中更是快意,只不住喃喃。“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今夜子时、金谷湖畔,尾生抱柱、至死方休。夫人,还请怜惜此人赤诚心意,切莫失约。”慕容复躬身一礼,很快便离开了偏厅。
子时一到,马夫人果然精心打扮如约而至。那一晚月朗星稀,经过白天的一番热闹,人群皆已散去,金谷园中唯余一片幽然。马夫人耳边只听得清溪萦回、水声潺潺,又见那鸟鸣幽村、鱼跃荷塘,能够身处这等富贵悠闲之所,她心底已是意足。再低头照影,只见那提着明灯的盛装少妇眉目生动美貌无双,更是得意地轻笑起来。
不一会,乔峰也大步走了过来。见到马夫人于湖畔提灯而立,他的唇边倏忽划过一抹隐秘的笑意,当即加快脚步来到马夫人身前向她抱拳一礼。“见过夫人。”
马夫人轻轻地把头一偏,露出一抹雪白如凝脂的修长脖颈,柔声回道:“乔大爷多礼了。”
乔峰摇摇头,一双虎目只痴痴地凝视着马夫人,诚挚言道:“我待夫人,如何礼数周全,亦不为过!”
马夫人想不到这粗豪之辈说起甜言蜜语来亦是别有一番滋味,忍不住噗哧一笑,嗔道:“乔大爷深夜相邀,本已是不合礼数了。”
哪知乔峰闻言蓦地瞪住了她,眼底隐隐露出又是痛楚又是痴狂的神色来。马夫人正被这一双眼看地不知所措,乔峰忽而沉沉一叹,恨声道:“你为何不等我,竟早早嫁人?”
乔峰此言一出,马夫人只觉心头滚烫竟不知不觉地落下泪来。
“别哭。”乔峰沉声言道,粗粝的指腹在她的面颊上重重一抹。“今晚月色怡人,夫人陪我走走罢。”
马夫人哪里吃得消这等粗豪的温柔,顿时如乖猫一般轻轻点头,小心翼翼地跟在了乔峰的身侧。哪知才走了几步,她的膝头忽而一麻,整个人往湖里滑去。
“小心!”乔峰眼明手快,急忙出手将马夫人拉了回来。“夫人,可有大碍?”
马夫人乍然遇险惊魂未定,却是将方才的一腔柔情都抛诸脑后了,只后怕地道:“这里好生危险……”
怎料不等她把话说完,乔峰已然笑道:“原来夫人也与乔某一般忐忑。”
乔峰有此误会,马夫人自然不会明言自己方才只是失足,当下低头回道:“奴家本是个弱女子,哪如你们男儿这般铁石心肠?”
乔峰方才拉住马夫人的手始终未曾松开,此时已不知不觉抚上了她的面颊。“不知夫人可识水性?”
乔峰忽然不再顺着自己说话,马夫人心底顿时惊跳了一下,却仍是下意识地低声答道:“闺阁女子,弱不禁风,哪里识什么水性?”
“是吗?”乔峰低声反问了一句,又是微微一叹。“可惜了!”
马夫人见乔峰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