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爱-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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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点半。
方婷的眼皮跳个不停。她不能坐以待毙,她得做些什么。
方婷给丈夫去了个电话,“老公,你把我的旧匣子打开,里面有个校友电话本,你给我找出詹平这个人。”
“那里面的号码都几年了,估计人家早不用了。”
“不管怎么样,我都要试一试。”
“出什么事了?哎你别哭呀……”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
九点四十。
詹平已经从市,这个知名大夫正在做一个手术,詹平在办公室里等她。
就在此时,詹平的手机响了,传来一个试探的女声,“是詹平吗?”
“我是。”
“我是陈苏的大学室友,方婷。”
詹平冷笑:“就是功劳不小的方老师是吧,你怂恿陈苏上台不说,险些害得陈苏暴露身份和家丑,这笔账我还没跟你算呢。”
詹平只惦记着别人亏欠陈苏的一报,丝毫不去揣摩当事人的姐妹情谊,话里刻薄且有杀气。
方婷声音颤抖:“陈苏呢?”
“她自然是跟我在一块。”
方婷听到有人呼喊护士的声音,心下一个咯噔,“你们是在医院?”
詹平见大夫从手术室里出来,赶紧迎过去,没工夫陪方婷说话,“陈苏生病了。”
方婷听到嘈杂的声音:“大夫病人怎么样?手术还顺利吗?……她还这么年轻可不能没了生育能力啊。”
这些人说话的口音,跟陈苏老家口音一样。
方婷懵了。
方婷歇斯底里的哭喊道,“詹平,你到底把陈苏怎么了?你把陈苏害的还不够惨吗?”
当时从楚兰乔的只言片语里,方婷得到的讯息是:陈苏疯魔了八年,这才让小三趁虚而入了八年。除了这个薄情寡义的詹平,谁能让陈苏疯掉?
好笑啊!
她居然以为陈苏跟詹平在一块就安全了,她居然让这个人面兽心的畜生从她手里骗走了陈苏——她真是罪不可赦!
就是这么一个阴差阳错。
方婷失去理智的指责,让詹平没有听下去的耐心,直接切掉了电话。
方婷哭的缺氧,再打电话过去,要提醒杨书记和甄可歆的计划时,詹平正在与大夫沟通陈苏罕见的病况,断然拒接。
方婷准备编辑短信时,料想陈苏做完手术有家人陪伴定然安全,就这样无疾而终。
方婷甚至连这个电话的初衷都忘了说。
陈苏早产生子,被孩子的父亲詹平抛弃……这辈子只能顶个傻子的名头,跟在詹平后面摇尾乞怜,活在悲哀的幻境里……
作为好友的她,只求詹平对陈苏好一点而已。
就是这样的一念之差,直接导致了后面的多米诺骨牌效应。
或许,这就是命运的不可逆。
**
上午十点。
作坊里的一夜大雪已被七手八脚的铲干净了,清理出来的水泥路干了个七七八八。
杨书记的车子畅通无阻的开进来,搓手哈哈大笑道:“瞧瞧这迎宾的阵仗!”
连詹平的房门锁都已被人撬开,杨书记淫。笑道:“我的心肝朱丽叶儿,我来了——”
第55章()
詹平的屋子有三间,堂屋的东边卧室门紧闭着,本来陈苏醒来不见詹平很不开心,此时陈苏正乐滋滋的趴在桌边看詹平留下的纸条。
詹平的字一向狂草,许是怕陈苏看不懂,力透纸背的铅笔字写的郑重工整。
“苏苏:
乖,先去洗脸,牙膏已经挤好,水瓶里有热水,桶里有干净冷水,洗面奶是你当年用的牌子。
给你买了润肤霜,别忘了用。早饭在保温桶里,中饭我会回来陪你吃。
内裤我已经帮你换了,不许摘下卫生棉。嘘嘘什么的都在屋里解决,不准出了这道门。
想我了就用桌上的手机给我电话。
等我回来,
詹平。”
“嘘嘘”这两个字,写的格外庄重,就像拧了好几次眉才下定决心落了笔,笔锋僵硬。
而两字的收尾一笔又轻快上扬,就像詹平的促狭一笑。
陈苏的手抹着黑色的铅笔字,细碎的铅灰在指腹上沙沙的痒痒的,挠着她的欲念,让她情不自禁的面红耳赤。
手机上的时间显示十点,陈苏听到脚步声,蹑手蹑脚的走到门后面,要吓上詹平一吓。
杨书记推开了门,轻声走了进来,鼠目在杂货石雕里面寻找美人的身影。
“詹平!”
伴着破空而来的娇呵,娇娇软软的陈苏扬着爪子扮小老虎,从门后像青蛙一样跳了出来。
杨书记的眼睛都看直了,只穿一件宽大的男士t恤,仅至大腿根,全身像是才从被窝里蒸好的馒头,软软的,白花花的。
陈苏眼见一头流着哈喇子的大肥猪摇摇摆摆的过来,那人一边扒衣服一边逼近。
陈苏再傻也知道这人的企图,堂屋的大门正在被人合上,那越来越窄的光线成了她唯一的生机。
陈苏还没跑两步,光着的脚心就被碎石给磕住了。
正在解裤带的杨书记一手辖制住她的手臂,抵她在墙角,冷笑着:“这回我的朱丽叶啊,是插翅也难飞!”
陈苏怔怔的见大门被砰的一声合上,形势于她不利,因着那天在林荫路上的经验,眼珠一转。
陈苏嗲嗲的媚笑:“杨书记,我们来继续玩那天的游戏,好不好?”
杨书记的咸猪手撕上陈苏的领口,就是这种馥郁的香气,就像大。麻一样酥着他的神经。
杨书记的肥手亵渎着陈苏抖个不停的肩头,拿舌头舔了一下,“真是美味啊,今个,我只想一步到位。”
陈苏没了主张,浑身置入冰窟。
如果她被这头猪玷。污了……
她根本不懂这个世界的规则,连保护自己都不会,就像菟丝子一样依赖詹平……脆弱的不只是她的*,更是她的灵魂。
或许,她该让贤了……总裁姐姐总是有办法的!
——不,她要等詹平回来。
詹平对于意志薄弱的陈苏而言,就像鸡血。陈苏抬腿就要给杨书记的关键部位顶上一膝盖!
却不想,杨书记一手抄住陈苏的腿,凶神恶煞道,“敬酒不吃吃罚酒!”
陈苏自知力气不敌杨书记,一口咬住了杨书记的左耳!
杨书记要色不要命,手指发力,陈苏的遮羞布沿着之前的裂口一路向下。
陈苏哪还顾得上咬他,一手羞愤的捂住,旁边就是一个雄鸡石雕,一手抡起,就要砸上杨书记的脑门!
杨书记一掌掴上陈苏的脸,扇的陈苏耳朵嗡嗡作响,跌在了地上。
陈苏拳打脚踢,杨书记还是头一回遇到这等糟心事,失了理智,一把揪起她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墙壁上砸!
陈苏晕了过去,揪着t恤的手垂了下来。
陈苏的风光半露在了杨书记的面前。杨书记将其抱起扔到了床上。
杨书记没有注意到陈苏垂下的另一只手,自始至终还紧握着一个手机。
陈苏的后脑磕到了檀木床头上,这一磕似是把她磕醒了。
两边脸像是在干架一样,一上一下的抽,面目狰狞,嘴里都是啼血的呼唤:“詹平……詹平……”
“詹平是我的……詹平一定会回来的……”
杨书记元气大伤,用毛巾敷着自己的伤口,一边酝酿欲。火。
在杨书记看不到的地方,陈苏的两个人格正在对峙。
主人格嘲讽:“真是没用的家伙,就要给人强了,还不让我出去?”
第二人格坚决:“两天的期限还没到,现在这个身体属于我的,这是雇佣合同上说好的……詹平马上就回来了,我要见詹平最后一面。”
主人格冷笑:“你就任着这头猪侮辱——就不怕詹平回来嫌弃你?”
第二人格垂泪:“我从来就没有真正拥有过这具*,我要告诉詹平,你是你,我是我。相较于我的爱,区区*又算什么?”
主人格好笑:“他要是真的爱你,会连你和我都区别不开么?”
第二人格被正中软肋。
主人格轻蔑道,“你不过是一缕孤魂,寄生在我的身体里。没了它,你就会灰飞烟灭在这世上。若因你的愚蠢而毁它清白,你信不信我要你的命!”
第二人格惊惧于她眼里的杀气。
她们的姐妹情深主仆规矩,恐怕就要到此划上句号。
就在僵局之间,杨书记搓手过来,“你啊就别惦记那个穷光蛋了,是他把你送给我玩的!你顺着我,我包你快活似神仙。别给脸不要脸,你勾引我不就是为了工程标?那个标还在着呢,几十万的大生意一觉就睡来了,你也该知足了!”
寥寥几句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第二人格黯然阖目,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
主人格目眦尽裂:“好你个詹平,你敢拿我做财色交易,我与你不共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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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书记越走越近,只知道往墙角躲,整个人缩成一团。
撕开的t恤极富诱惑性的斜挂,恰好露出整个肩头和上臂,从杨书记的方向能窥到若隐若现的风光。
陈苏卷翘的睫毛颤个不停,就像面临强。暴的少女,恐惧的表情恰到好处。
低垂的眼皮下却有一道微妙的光,抵达到内侧手上的手机。
陈苏的手指灵巧的划了几下,尔后将其掖到被子下面。
陈苏的眸光瞄到了靠床头的桌子上,保温桶旁边有一把不起眼的錾子。
当年她和詹平就是一把錾子结了缘,如今的詹平恐怕都抓不牢这玩意了吧,陈苏居然在这关头分了神。
陈苏的遮羞布早就不管用了,在杨书记要扑来时,快速爬到了床头,却被杨书记一把捉住了脚。
陈苏瑟瑟如垂死挣扎的小白兔:“你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救命啊!救命啊!”
“叫啊……就算你是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
“我不信,詹平会来救我的!”
“这一个作坊的生计都靠我呢,你便是詹平和他们拿来孝敬我的——看你身子骨这么弱,听我一句劝,还是省省力气的好!”
“你这个畜生!你再过来,我就撞墙一死!”
“跟我来贞洁烈妇这套是吧,有本事你撞啊!”
“轰!”
“还真撞!你这个贱货,就是死,也能给爷消遣了再死!”
就在陈苏面临*的最后关头,陈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抓住纤细雪亮的錾子,锐刃的一端正中杨书记的关键部位!
机会只有一次,陈苏下手又快又准又狠——血流如注!
这个连石头都能凿穿的锐器曾经经过她两年的把玩,用起来再是顺手不过。
所以……杨书记连嚎都嚎不出来了,倒在了地上。
陈苏嫌恶的收拾好自己,居高临下的踹了几脚死狗一样的杨书记,一边给他播放着证据,一边面无表情的宣判:“算你走运,要不是被强。奸传出去对名声不好,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你的司机就在外面吧,如果你连滚出去的力气都没了,我不介意再——”
杨书记给詹平的屋子拖出一条血路,人已经形同木偶,他这辈子就好这一口,这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啊!
杨书记失去意识前,念头一闪而过的是:甄可歆,要不是你骗我说这个朱丽叶是傻子……想做影后,做梦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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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苏遥看着车屁股消失在视线中,双手攥成拳,掐进掌心的指甲被她用力崩断。
证据确凿,詹平乃至整个作坊——这些送她入虎口的罪魁祸首,不将他们绳之于法,她岂会甘心?
疼痛让陈苏隐忍和清明。
她不能不咽下这口气,她不仅仅是陈苏,更是旭日总裁和佳城的母亲。
陈苏打了一个电话给何旭。陈苏声音很哑,鼻音里都是倦意,“何旭,我——”
她最后的意识是在婚车上,眼下却在詹平的屋里,那她跟何旭的婚事……陈苏的眼皮一跳。
陈苏不知该如何说起,僵硬的吐出三个字:“对不起。”
何旭的声音如沐春风,像是喜极而泣:“陈苏,我知道你会回来的。”
“是的,我回来了。”
何旭急迫的声音带着卑微和乞求,“听我的话,这次我们去治疗,我给你请最好的心理医生。好吗?”
“等我回来再说。”
“你在哪里?我去接你。”
“不必了,我能自己回来。”
佳城还在詹平的手上,有了这个证据,她就有了与詹平交易的底气。
所以,她得留在这里,等詹平回来。
像是心有灵犀,电话的另一端传来佳城抽抽噎噎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