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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节

宁为长生-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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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阁老立即道:“是朝安送来的要给我的?”

    朱定北瞪大了眼睛,惊道:“朝安阿伯可什么都没说呀。”

    紧接着他便笑开了,“现在,他们可都在我手中哦~”

    陈阁老:“……臭小子,不知早点送过来吗?!”

    朱定北可冤枉死了,“压在箱底谁就见着了,还是祖母前两日梳理礼物送往别家的时候才发现的,阿爷还说这些破烂玩意儿占地方,烧了也做不了一顿饭呢。”

    天地可鉴,这绝对是实话。

    “老!匹!夫!!”

    陈阁老嘴上骂着,心里却知道这绝对是对面这面容无辜的小娃儿在威胁他!

    宁衡转头看了眼他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再看陈阁老敢怒不敢言的模样,抵住嘴唇忍住了笑意。

    陈阁老转头对看好戏的老管家道:“去把行军鬼策给这臭小子取来。”而后转向朱定北:“晚上都给送过来,听见没有。如是少了什么,我便问一问朝安礼单都有什么。”

    “多谢陈阿爷!”

    朱定北踢开外袍,跳下小榻穿了鞋追着老管家出去了。

    宁衡抓着外袍紧随其后。

    楼安宁:“……我的衣服。”

    楼安康和贾家铭终于忍不住扭头笑得停不下来,秦奚心里抓啊挠啊,凑到他阿公身边来给他端了一杯茶:“阿公,那行军鬼策也让我看一眼呗。”

    陈阁老悠哉悠哉地喝了外孙孝敬的茶,而后不急不慢道:“不可。”

    秦奚:“……你偏心。”

    陈阁老哼了一声,“长生有伯弈棋谱,枣阳公棋谱,伏羲琴谱,你有什么?”

    秦奚心道:我有我阿娘啊。但这肯定在他阿公这里是行不通的,况且长生来换的这些东西,他一样都不认得是个什么神物啊。

    贾家铭看他蔫蔫的,不由安慰道:“那书是给朱阿爷看的,你还没到那程度,先别惦记着,等往后再问师父要肯定会给你的。”

    秦奚于是死灰复燃看向陈阁老,后者却是一点不照顾外孙的情面,长叹一声:“难。我怕是活不到那个岁数喽,你若想要便向十一拿吧。”

    他这满府藏书,已经定了死后都许给贾家铭的。

    秦奚和贾家铭同时一僵,各自瞪了眼陈阁老,说不出话了。

    得了行军鬼策,朱定北乐得对谁都是笑脸,几人总算想起今日来陈府的正事,陪着陈阁老用过午膳,便结伴到贾家铭所住的院落中。

    秦奚到陈府一般也住在这里,是陈府里难得的妥善之处,贾家铭搬来陈府后,他便做主将这处挨着主屋的小院让给了贾家铭。下人早便将炉火兴起,走入屋中便暖和得紧,且不如陈阁老所在之处,热的让火气旺盛的小伙子满身热汗。

    秦奚撺掇着朱定北将那本神乎其神的行军鬼策给他瞧上一瞧,遭到了无情的拒绝,气哼哼地学他阿公在朱定北脸上捏了一把,顿时被追杀的满屋子大叫。

    楼安宁难得没插上一脚,拉着贾家铭仔细问他在陈府过得如何,备考得如何之类的话,俨然一副胞兄附体的沉稳模样。

    贾家铭早从秦奚嘴里探听到他们的来意,见楼安宁笨拙的关切,心中熨烫,一一都回答了。

    楼安宁安下心来,便又开始不着调了,往他身旁挤了挤,说:“二月二,十一没忘是什么日子吧?”

    “龙抬头,自然记得。”

    贾家铭一脸正经地答道。

    楼安宁没发现他眼里掩藏的笑意,有些急了,咳了一声说:“咱们都过了剃发的年纪,记着龙抬头做什么,你再仔仔细细地想想。”

    他笑脸认真地绷着,秦奚才被朱定北蹂/躏一番,此时坐下来喝茶,心中要笑得不行,赶忙将口中的茶水吞下去,这才放声大笑道:“你楼二少的生辰嘛,谁还没记住,十一和我早就备好了礼,断不会少了你的。”

    “嘻嘻,你们记性好就行。”

    楼安宁喜滋滋的,那副得了小便宜的模样,惹得楼安康哭笑不得地笑话他。

    秦奚反问道:“那三月三是什么日子?你记不记得啊?”

    “我记得肯定比你清楚。”楼安宁朝他吐了吐舌头,转而对贾家铭道:“我亲手做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机关蟾蜍,蟾宫折桂,你定会喜欢的!”

    他们兄弟俩和贾家铭的生日都是在好日头,隔了只一个月。

    贾家铭笑开,重重地点了点头。

    朱定北道:“楼二,十一下月初九就下场了,你这份礼是不是送得有点晚啊?”

    楼安宁立刻道:“此话有理!明天我就让人将蟾宫送来!”

    朱定北揶揄道:“那你三月三那日,是准备空手来贺喽?”

    楼安宁:“……我另备一份!”他咬了咬牙。

    贾家铭见他都要被朱定北逗急了,忙道:“不用,我收一份礼便够了。”

    楼安宁却坚持:“我定会准备一份更好的,正好庆祝十一童试高中!”

    几人听了都笑起来。

    在二月二楼家双胞胎生日的前一天,关押在天牢一个多月的窦长东等人被问斩。

    老侯爷原本打算在他入京后见他一面,但不料圣旨言明任何人不得探视,因此只在今日到午门观刑。

    他也想不到两人再次见面竟会在如此境地,那个曾经性情飞扬跋扈,耍的一手□□勇刺敌首的亲随部下,如今蓬头垢面,瘦骨嶙峋,穿着白囚服因罪受死。

    若非真的欣赏对方的品性能力,他又怎会不遗余力地提拔对方?只是世事难料人心易变,他终究还是没逃过声名权势的私欲,害人害己。而今天,他便来送他最后一程,就当成全对这位爱将最后的情义吧。

    一干犯人在二月初一这日天未亮的时候便被押送到午门,日头高照之时百姓们便围了一层又一层,执刑官高声念着他们所犯的罪行,百姓们义愤填膺,一口一口唾沫恨不得就吐在他们脸上。

    窦长东垂着头,也能在百姓们一声声的咒骂中想象到这些人唾弃鄙夷的目光,耳边听到妻儿的饶命哭喊,但他什么也做不了。

    这位二品大将,他曾经也为家国拼杀,立下汗马功劳,生死无畏。

    到最后,百姓只记得他如何弄权祸乱,欺君罔上。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结局竟然会是这般狼狈凄凉,晚节不保,遗臭万年。

    但这又能怪罪谁呢?

    说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

    许是老侯爷盯着看了太久,麻木的窦长东抬头看来,见是他,灰暗的眼睛睁大,情绪苦涩。继而,他便看到在老侯爷身边的钱悔。

    窦长东脸色骤变,牙邦紧绷,但最终,他涌出的那股愤恨还是松懈,弯下身躯,朝着老侯爷的方向叩了三个响头。

    人之将死,那些情绪和不甘已经没有意义,这三个响头他磕得心甘情愿。

    叩谢,老元帅的知遇之恩,提拔之情。哪怕,他早已辜负。

    钱悔也跪了下来。人生灯灭前尘过往也一笔勾销,再有多大的仇怨,这个罪无可赦的男人也曾抚育他长大,让他没有死于苦寒饥荒。

    他不是来看窦长东最后的结局,而是来为他收尸。

    身为人子,他能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就是送终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bang!!~~

    【那啥子兵书棋谱琴谱都素瞎编哒~~】

第96章 李朱之仇() 
第九十六章

    这一届春闱童试定在二月初九,初十,十一,这三日。

    大靖的科举选士分春秋两试,春闱自二月到五月,童试,乡试,州试都在春闱进行,层层选拔。秋闱即国试,在州试中取得秀才功名的学子都可自由参加,两试相隔三个月,便是为那些在当届春闱中选拔出的人才提供便利,确保即便是在边塞的考生也能够按时来到洛京参考。

    童试的生员资格获取并非易事,只有三条路可走。

    其中一条最广泛的一条便是院士推选,大靖所有记录在册的学院都有举荐童生的资格,所推荐者只要在五十五岁之下,有该学院的学生之身份,获得学院的掌院士首肯都可参考。

    国子学是这些学院之首,贾家铭的童生资质便是由此而来。

    其余两条,一则是获得三名以上秀才员外郎的举荐,二则是五品文臣的举荐。

    此二者殊途同归,但除非年纪超过二十五岁或已不再学院求学的学子,大部分人都不会选这两条路。

    一来,每个秀才只有推举一人的资格,能得三个联名举荐的人家都是富贵子弟,只要不是品性太差或是学识庸碌都能得到院士推选的资格,没有必要走这条路。

    二则,文臣凭借五品以上官身推举一名生员,但官宦学子大都心高气傲在院士面前落选已经十分难堪,大多都会选择再学三年而不是急功近利地凭借长辈功勋走捷径。若不推举子侄,那被推举上来的外人又将于推举官员切身相关,往后两者之间若有一方行为不检失了名声或官职,都将对彼此造成不可挽回的名誉损害,因此爱惜羽毛的文臣们也不愿为外人冒险。

    初九这日,朱定北几人与学院告了假,亲自来将贾家铭送到考场。

    洛京为大靖都城,地位与州府无异,因此洛京的考生不必像余下二十州的考生一样,从县城,乡郡,州府需变更考场,从童试到州试都在洛京特设的一处廪生院中进行考试。

    马车上,楼安宁有心安抚贾家铭不要紧张,放松心神,都被他阿兄制止了。

    这时候说这些反而适得其反。

    反倒是秦奚一路上絮絮叨叨的,将吃食,衣物,笔墨反复交代了几遍,啰嗦得让人发笑。

    楼安宁挤了挤眼睛,戏谑道:“原先以为咱们十一文质彬彬貌若天仙,才是小媳妇儿之选。没想到,竟是秦将军体贴入微无微不至啊。”

    贾家铭面红耳赤,瞪了眼楼安宁,而后又气不顺地瞪了眼秦奚。

    秦奚莫名其妙,但还是不放心地道:“外头还冷着呢,你这三天都要住在廪生院里,千万不能马虎,考官给的驱寒姜汤也记得要喝,不要嫌弃味道就倒掉——”

    “少爷,到了。”

    外头驾车的小厮拯救了所有人的耳朵,贾家铭连忙道:“就送到这儿吧,你们都快回书院,别耽误了课时。”

    朱定北见他脸上绯红一片,忍俊不禁道:“十一少爷,若是不想听秦小媳妇儿唠叨便直说嘛。我们这几个都不思进取得很,与其回书院还不如在这里等你考完出来呢。”

    贾家铭赶忙整理了衣服下马车去了,再待下去,他的脸皮都要被这些玩笑烧坏了。

    楼安康和秦奚跟着下去打点了一番,回上马车时这才笑道:“你们就看十一脸皮嫩就爱拿他玩笑,小心他跟你们急。”

    朱定北耸了耸肩,“也就这两年了,等十一得了陈阿爷的真传定是铜皮铁骨,到时候想看他变脸可就难喽。”

    楼家两兄弟想起笑眯眯的陈阁老,再看眼前这个总是挂着笑脸的朱小侯爷,不由点点头,这位就是得了真传的。

    秦奚没仔细听他们说话,仍旧不安心道:“十一年纪这么小,会不会被人欺负啊?”

    这话都听得耳朵生茧了,几人都懒得理他。

    朱定北则看向宁衡,问道:“先农祭祀那天出了什么事吗?我阿爷回来的时候还气呼呼的,不肯同我说。”

    秦奚和楼家两兄弟听见也留神听起来,秦大统领和楼尚书那天也在陪同之列,回来后也不曾说有什么事情发生脸上也有喜庆,怎么朱阿爷反而不高兴了?

    大靖重礼重祭,先农祭祀关系着一整年的安顺贞元皇帝尤为重视,因此皇室宗亲还有百官都随同祭祀,宁衡年纪虽小但系为正一品长信侯爷与镇北侯一样都在随列之内。

    宁衡颇有些难为情地揉了揉额角,道:“你阿爷和户部的李韬在插秧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口角,李尚书……咳,略胜一筹。”

    朱定北听了就笑了,可以想象在那么重要的场合,老侯爷输了口头之风却不能拿他最拿手的拳脚给对方回礼,定然憋屈,在他面前也觉得没面子所以没言语。

    他敲了敲小几,含笑道:“让我猜猜,李老头定是说了我们就是养肥的年猪上战场之类的话吧?”

    宁衡:“我离得有些远,没听清。”

    朱定北哼了一声,“他这话说了好些年都没换一句,肯定错不了。这个老王八,这开年之仗有本事他去打啊!”

    楼安康问了一句:“户部尚书跟朱家有私仇?”

    按说为了军饷粮草这样的国事争执不下,也是因两方立场不同,私底下当不至于如此势如水火才对。可他们在先农祭祀上都忍不住出口讽刺,这得有多大的仇怨啊!

    朱定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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