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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节

宁为长生-第217节

小说: 宁为长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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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先撤开目光,小胡子像打了胜仗一样紧绷的小脸立刻绽放笑颜,昂首提胸骄傲得不行。

    贞元皇帝笑起来,起身说要摆驾御花园,亲自下来拉过小胡子的小手,低头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朱继浩,阿爷和爹都叫我小胡子。”

    他不像躲在朱定北身后的兄长一样怕生,认真地回答了贞元皇帝的问题,他仰头也问他:“那你叫什么名字?”

    贞元皇帝愣了一下,他身边的东升太监浑身一震,正要叱喝冒犯皇帝陛下名讳的人,张口才想起这不过是个不晓事的懵懂孩子,于是便同其他人一样低眉顺目不敢言语。贞元皇帝哈哈大笑,说:“果然是讨人喜欢的孩子。”

    小胡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同情地看着他,他清澈的眼睛毫无保留地让人看明白他这是对皇帝竟然记不得自己的名字觉得可怜。

    御花园里百花已经凋零,只有少许的菊花还在开着,东升太监自然不能让皇帝陛下去看那些残花败柳,请御驾一步暖房,这里特意蓄养着许多花卉供贵人赏玩,他们走进时还要各色的蝴蝶在花丛中翩跹起舞,煞是好看。从小生长在北境的朱家两个小兄弟从未见过这样的景致都被吸引了注意力,目不暇接,不过到底是男孩子,在暖房的楼阁中坐下后,两个孩子便都收回了目光。

    贞元皇帝问他:“喜欢这里吗?”

    “好看,小娘喜欢。”小胡子有问有答,闻到食物的响起鼻子动了动,便看向东升太监端上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点心。

    “那,你就住在这里,可好?”

    贞元皇帝递给他一块糕点,引。诱道。

    “不要。”他连连摇头,伸手接过糕点的动作却不慢,一点都不愿吃亏。

    贞元皇帝被拒绝了也不拘泥于此,好似刚才不过兴起的一句逗趣孩童的玩笑话。他又问小胡子:“你知道古朝安吗?”

    “我爹?”

    小胡子听到这个名字便快速的将糕点塞进嘴里,很快吃下去,大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皇帝。

    “那,你知道梁子熙吗?”

    皇帝轻声道。

    小胡子的注意力却还在前一个问题上,追问道:“你认识我爹?爹他在哪里?你能带我去找他吗?”

    贞元皇帝抬手将他嘴角的碎末擦去,眼里有些许失望。小胡子见他不回答便知道这是否定的答案,他不高兴了一阵,糕点也没办法吸引他了,他想了想,从内衫衣兜里拿出一块带着体温的温热玉饰,放到贞元皇帝手心里,学着他阿爷严肃的模样认真道:“这是信物,你帮我转交给他,让爹回信给我,可以吗?”

    小孩子的声音稚嫩绵软,却透露着一股郑重其事的味道。

    贞元皇帝却看着手中的“信物”失神了,他当然认得这块玉佩。这块观音玉,是梁子熙满月的时候,他的祖母为他求庙里求来的平安符,他一戴便是十几年,片刻不曾离身。没想到,有朝一日竟然会在这个孩子身上再见它。

    贞元皇帝拢住手心,将手掌连同玉佩一起藏进袖子里没有让谁看见他握紧的青筋冒起的手,另一手摸了摸小胡子圆乎乎的脑袋,应允道:“若是我见到他的话。”

    小胡子听他答应了,便就高兴了起来。

    一大一小说了很多话,贞元皇帝打听了许多梁子熙的事,他从一个孩子口中听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梁子熙,那样柔软,也爱胡闹,就像小胡子数落的那样不懂事让人操心。而在小胡子看来这个奇怪的大人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有时候他会不耐烦,有许多他还听不懂,但都用一种略微怜悯的目光好声好气地答复了他。

    朱定北在一旁听得一时心房高悬,一时哭笑不得,终于盼到了日上中天,挨过了午膳,朱定北正等着皇帝松口让他们离开,便听东升太监通报道:“陛下,六皇子殿下到了。”

    皇帝正和小胡子摆弄机巧玩意儿,闻言只给了东升太监一个眼神,后者赶忙出去将六皇子牵了进来。

    朱定北留心看了六皇子一眼,见他步履果然十分有章法,不等在细看,就见皇帝将六皇子与小胡子作堆,看他们戏耍片刻,忽然回头问他:“朕见这孩子聪颖可爱,与朕第六子易趣相投年岁相当,意欲让他陪伴六皇儿,镇北侯可舍得?”

    朱定北大吃一惊,立刻跪下谢罪道:“请陛下恕罪,继浩自小养在北疆性情粗野,六殿□□弱尊贵,唯恐小侄伤了六殿下贵体,臣惶恐。”

    朱继聪小脸一白,虽然不知道小叔叔为什么要下跪,但如果他阿爹向阿爷跪下那一定会请军法打一顿鞭子,以为小叔叔也要受罚,连忙也跟着跪下了。一心把玩意儿拨给六皇子的朱继浩听见声音看过来,见小叔叔和兄长跪在地上,连忙跳下小榻,跑回他们紧紧抱住朱定北,防备地看着皇帝陛下。

    贞元皇帝愣了下,摆手道:“既然爱卿不愿,便当朕从未说过,起来吧。”

    “谢陛下恕臣无礼之罪。”

    朱定北起身。皇帝似乎没了兴致,让东升太监送他们出宫去。

    待他们走后,六皇子才出声道:“父皇?他是谁?”

    他的声音带着一些敌意,他敏锐地感觉到皇帝对那个孩子的特殊,脑中想着对方是否真的会成为自己的伴读,心里有些排斥,可想到那个孩子笑弯弯的眼睛又有些期待他的陪伴。贞元皇帝没有回答,良久才出声道:“陪朕看一会儿奏折。”

    随手便将一份奏折递给年幼的六皇子让他自己看,六皇子很快投入其中,父子俩疏离有礼却也有着不足为外人道的默契,可见这样的场面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

    第二日,不出意外,皇帝又宣召朱继浩入宫。

    这一次,他让东升太监亲自来接人,没有让朱定北送,只传了口谕,说是陪伴六皇子,待时候到了会安然无恙地将小公子送回府上。

    朱定北眉头紧拧,“阿衡,你说皇帝会不会真的要把小胡子留作六皇子的伴读?”

    宁衡很笃定地摇了摇头,“朱家的重孙何等身份,放在哪里都招人耳目。陛下若点了他为皇子伴读,那势必对那个皇子寄予厚望,如今六皇子依然是个病秧子,羽翼未丰,皇帝若真有心培养他,就不会让自己前功尽弃。”

    皇帝给六皇子打上一层随时都可能殒命的虞妃亲生子的障眼法是为何?

    还不是为了隔绝宫内宫外的视线。不管皇帝把后宫和前朝肃清到怎样的程度,他对后宫的安全已经失去了信任,六皇子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挡不住那些明枪暗箭,所以宁衡笃定他不会为了一时冲动坏了自己的打算。况且,撇开六皇子不谈,鲜卑新军正道关键时候,皇帝不会为了一个和古朝安没有血缘关系的孩子而与朱家生了嫌隙,得不偿失,

    宫中连着三日接朱继浩入宫伴驾,古朝安咬牙切齿,朱定北心中惴惴,但也只能等小胡子回来之后旁敲侧击地问他今天发生了何事。但据小孩的说法,贞元皇帝并没有像第一日一样问那么多的问题,只是有时候拉着他写字看书,小胡子还抱怨说皇帝记性不好,分明他已经问过的事情总会反复地问起。

    一番折腾下来,连老侯爷也有些坐不住了,便同朱定北商量道:“要不,便让你阿娘和两个小的早些回鲜卑吧?”

    有朱定北的先例在,他可不愿意两个无辜的小重孙过早地享镇北侯的荣耀。朱定北想了想,便同意了。虽然是个下下策,但也是最直接的办法了,虽然如果皇帝死活要把他们扣在京城,身为臣子他们也没法有异议,但现在提出来,也能试探一下皇帝到底是什么态度。

    再过两日,朱继浩又一次被带入宫中,这一次老侯爷舍了老脸跟着一块去了,过了午时带着小重孙和几箱子皇帝赐下的宝物回来。

    听闻皇帝首肯放人,不论是朱定北还是古朝安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叔父不去见一见那孩子吗?”

    见古朝安沉默摇头,朱定北叹息一声未在多问。

    但到了夜里,古朝安还是没忍住去看睡梦中的孩子,直到天色渐亮才回到府兵廖舍之中。他一夜未眠,呆坐在房中,直到外头送行的动静都停了,才静静地呼出一口气,心中暗道:今日一别,不知他日还能否再见,但愿这孩子平安长大,一世无忧。

    暗卫跟着北行的车马一路,但到了鲜卑帅府,中途也未见接触过任何外人。

    贞元皇帝得知后,失落地叹了一口气:“罢了,罢了。”

    东升太监小心翼翼地将药送了上来,皇帝一口喝下,而后苦笑一声,此生,惟愿死前还能再见一面,若是不能,他怎么甘心死呢?不甘心啊。

第282章 强训新军() 
第二百八十二章

    “皇帝老儿果然还不死心,不过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梁三少真正的藏身之处。”

    得知皇帝派暗卫跟随一路,朱定北嘲笑了声。皇帝纡尊降贵套一个孩子的口风,害的他们也跟着提心吊胆,原本打算让古朝安“父子”见上一面,也因怕那孩子无意中泄漏古朝安的行踪而作罢,真正的咫尺天涯。

    高娘子一行已经出了司州,但镇北侯爷的火气仍然未退,宁衡只好转开话题道:“宁州建宁郡的铁矿山已经呈报给工部,一个月后应该便能动土开采。长生觉得,此处铁矿可够了吗?”

    朱定北点了点头道:“就算再上报,工部也只会派人去勘探不会开采,其他等到时候再说吧。我现下只是好奇皇帝到底在那条暗道里找到了什么,为何没有一点动作,反而将远宁侯府设下的暗卫全都撤离了?”

    就算皇帝没有查到甄飞河头上,也应该抓出了其他人,或找到其他线索才是,没道理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可事实上,皇帝最近确实没有任何举动,便是宁氏嫡系那一派人最近也安分过头了,风平浪静得让人摸不准对方的心思而更觉不安。

    宁衡转念一想,便说起另一个消息来,他道:“匈奴王的妾室半个月前早产诞下一个男嗣,只是未足月就死了。匈奴王却十分重视这个孩子,特意为他设棺椁,送去了郑家安葬。”

    “未足月的孩子?”

    这可就稀奇了。

    大靖人非常重视葬礼葬仪和宗祠传承,孩子只有满了周岁才会被上族谱,也就意味着没有满周岁就夭折的孩子是绝不能葬入祖坟的。像这种未足月就夭折的更被视为不祥,贫穷人家会随地掩埋,富贵人家再有心也只会将夭折的孩子送入佛寺专门设立的佛塔之中安灵,足足停上三年,为他们下一世积攒足够的功德才会将他们选一处地方下葬,让他们转世投胎。

    匈奴王给一个未足月的孩子大费周章地办丧事,实在不符常理。难道说,这个孩子有什么特殊之处,让匈奴王不得不这么做吗?

    想不出所以然,只能等扶风郡那边查证了。

    朱定北揉了揉额角道:“郑家皇帝也查了一段时日了,不知有没有查出什么来。阿衡,你说郑家是他们说的宁家嫡系的后嗣,还是和楼家一样,只是家奴?”

    宁衡沉吟道:“或许是,守墓人吧。”

    “那是什么?”

    宁衡低声解释道:“宁家世代便有守墓人,并非固定某一家臣,而是上一位守墓人在去世前在族中物色培养的一个人,如此世代相传下去。不过,宁家的守墓人例来只有一人……甄飞河的祖辈若是让一个家族来为他们守墓,也并非不可能。”

    对于这件事宁衡并不能确定,所以一直没有提起。

    皇家陵墓便有专门的守灵人,这些人都是世代相传下来的,子承父业,孙承子业,一旦中断便对皇室的气运不利,因此被钦定的守灵人一定要确保自己生出男嗣,否则就是滔天的大罪了。扶风郡自古以来就是风水宝地,再看郑家对谢咏荷胡尔朵的坟墓恭敬虔诚的态度,和他们除了负责伺候那一片祖坟之外并没有被甄飞河用在其他地方,便知宁衡的猜测有理有据。

    朱定北道:“是不是守墓人不要紧,比起匈奴郑家最多不过传递一些消息,不足为惧。对了阿衡,上一次那件事安排得如何了?”

    宁衡道:“明年各州州牧便会回京述职,如今还有小半年的时间,我已经在安排,你放心必定不会误了你的大事。”

    朱定北闻言便笑了,“你办事我不担心,如果此番我们能够一举成功的话,杀他们个措手不及,那一堆的老鼠屎我们便能一锅端了!到时候甄飞河再想挽救都不行,挨过了明年五月,便是打战我们也有很大的胜算。”

    朱定北下定决心要一锅端掉楼尚书提供的名单上的人以及他自己已经确认是宁氏党羽的臣属,要做的准备自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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