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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节

宁为长生-第19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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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忠心毕竟是隔了一层的,谁能够把控得好?但这几百年来从未听说宁家有出过这种差错。

    宁衡道:“当然也有叛臣,只是他们想要瞒不过去。宁家家臣的培养,在他们出生之后开始就都在一起抚养长大,这些人学会写字开始,每天便要复述记录自己每天做了什么。这些家臣外放之后,同样保留这个习惯,自己每日的作为,甚至吃了什么用了什么事无巨细都会一五一十地记录在案,每一年,都有专门的人收取他们的案册,审查评定他们的过失。若是缺了一天,或是记录中出现任何纰漏,只要有疑点,这些家臣就会被召回宁家,并且终生不会再被外放重用。”

    朱定北听闻简直惊呆了。

    他呐呐道:“……这个办法,不会也是昭太后娘娘提出的吧。”

    宁衡点了点头,他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大惊小怪,所以见朱定北如此震惊反而有些奇怪。

    朱定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来,“我只是觉得,宁家调/教人的手段比我们朱家训烈马还要……呵呵,高明。”

    他实在想不出第二个词来。

    宁衡轻笑道:“这并没有什么。训练人和训练任何一种动物都是一样的,目的都在于让他们听话,而手段,无非是想尽办法限制他们所思所想,给他们制定规则,再辅以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们身为大靖百姓何尝不是这样,皇室要我们听话,所以制定了律法,律法之外还要道德。学府要让我们听话,也同样有条陈规矩。这些不都是我们自小训练学习的吗?只是宁家比较吝啬,只能给他们一次施展才华的机会罢了。”

    朱定北干笑道:“你说的很有道理。”

    宁衡敲了敲他的头道:“好了,暂且不议论他们了。方才说到御林军,我看陛下大张旗鼓,不惜以遇刺为名,恐怕是要敲山震虎。他或许还想给贾惜福一次机会,也或许,他想透过贾惜福得到一些什么。不过,等他收拾完御林军,重整宫防之后,必定回下手处置贾惜福。长生不必心急,再等等。”

    “我不急。”朱定北叹了一声,“我就是心里有些不踏实。不过索性十一现在已经和贾府脱离关系,皇帝又对他委以重任,这件事情牵扯不到他身上。”

    “嗯,他如今是张家人,这一点别人忘记了,我们也可以提醒他们想起来。”

    他安抚朱定北,在贾家铭一事上他们能做的已经都做了,至于贾府的倒台是否会伤害贾家铭的情绪,却是现在的他们没办法顾及上的。

    朱定北也知道这一点,反正贾家铭能够置身事外,这个结果已经让他满意,其他的他也不强求。因此撇开这个话题,想了想道:“说起宫防,我听阿爷说秦大统领今年有意向陛下提出让贤荣养,而且他无意让两个儿子接手宫禁。你说,皇帝会选择谁接手禁军?”

    这个问题把宁衡问住了,他沉吟道:“人选有很多,但是经历了这么多事,皇帝对手边可用的人信任度大减。他会选择谁,我算不出来。”

    朱定北道:“哎,如今的朝局比起几年前可谓是一片模糊,皇帝不知道信谁选谁,我们也看不透谁是忠谁是奸。你说,还不如以前糊涂的时候呢,那时候朝廷吏治好歹一派清明,人心也容易猜,你说是不是?”

    宁衡见他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势头,好笑地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样的情况不会维持太久的,总有一天,大靖可以拥有一个真正明朗的朝局。”

    朱定北道:“但愿如此吧。”

    不管有多少恩怨是非,他们对于这个国家仍然抱着一颗赤子之心,惟愿山河锦绣,四海安宁。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弹~~~

    昨天作者君做了大餐,嘿嘿大家在作者君微薄上看到了没有撒~~【嘎嘎~

第256章 贾妍被擒() 
第二百五十六章

    朱定北近来一心扑在贾府的事态以及马太傅的查证上,对于谢永林他决定先放一放,杀杀对方的锐气。

    让他意外的是,谢永林并没有让他等太久。

    看到水生送来的谢永林的信件,朱定北决定亲自去会一会谢永林。他将谢永林的亲笔信仍在对方面前,闲闲地坐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对谢永林道:“谢州牧这就是欺负我不懂匈奴话了。瞧瞧这封信上,那几个发音凑在一起就是“子嗣有疑,护国寺”,我没有误解你的意思吧,州牧大人?”

    谢永林脸色丕变,道:“是我低估了阁下。”

    “你没有低估我,你只是在试探我的底线,顺便碰碰运气,看我是不是够蠢够好糊弄罢了。”

    朱定北语气含笑但言辞犀利,他无所谓地道:“不过没关系,反正现在你死了比活着更有用。贾妍给贾惜福生的那个十二郎你还记得吧,如果你死了,贾十二可就是这个世上唯一留着你血脉的男丁了。唔,这么算起来,也是你们家中血统最高的人了。他一个小孩子,我要控制他总比你这个冥顽不灵的老头来得强。到时候,除了贾十二你们别无退路,我便要看一看,他们先失了你母亲,又失了你,会不会舍得下这个最后的男嗣了。”

    “你想要做什么?!”

    谢永林被激怒了,如果不是被慧清大师扣住,他恨不得扑向朱定北掐死对方。

    朱定北笑道:“谢州牧,你这话问得可真有意思,我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还问我想要做什么,莫非大人已经听不懂人话了?不过现在你听不听得懂也没关系,正像你之前说的,我们宁家怕过谁。既然你们不肯合作那我们也不必将这大靖江山分你们一杯羹。届时,匈奴的地盘我们也不客气地接手了。”

    “无知小儿,口出狂言。”

    谢永林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朱定北讶然道:“谢州牧难道忘了自己现在是阶下囚的身份?你可要时刻记得,现在,我,是刀俎,而你,只是我板上的鱼肉,我想要怎样就能怎样,你可千万不要试图对我用激将法。否则我生气的话,谢州牧是否能够继续这么完好无损下去,我可不能保证了。”

    谢永林未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

    朱定北好笑道:“其实我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不就是有一个缩头乌龟的爹吗?要我说,那种抛弃妻子的男人,你实在不应该抱太大的希望。你看看你娘的下场,好歹也是为他生儿育女,可到头来被人泼了这么多脏水,死后还要背负不洁的名声,你那个乌龟老子还不是一声不吭的。哦,这话我倒是说错了,你和你那个爹也没有太大区别,看着你娘活生生地勒死在你面前,你不还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啧啧,看来抱太大希望的人是我啊。说不定,他早就被背着你们母子生了不知道多少兄弟呢。这么一想,那贾十二也没有什么可救的价值。哎,倒是我失策了,还是等皇帝陛下下旨满门斩首我坐收渔翁之利,这样更好。”

    谢永林的眼神彻底冷了,他完全没料到朱定北像滑不留手的泥鳅一样,根本不接他的招,善变无常,完全让他找不到弱点。反而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被他挑拨得怒不可遏。

    朱定北见他不吭声,知道他已经放弃试探自己打定主意少说少错,不由无趣道:“既然谢州牧无话可说,那我想这也是我最后一次来见你了。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那么早的,这场戏才开场,少了大人这么一,岂非无趣?”

    临走时,他还将谢永林的贴身物品全部带走。

    谢永林不知道的是,朱定北所说的话并非临时起意。他带走谢永林的这些私人物品,很快将它们换到了一个死去多日的与谢永林身形相差无几的死刑犯,将他官道河道通往的那座湖底,过了两日便被渔夫打捞上来,在当地引起一番轰动后,送往县衙确认其身份。

    最终定为正是在这附近畏罪后自杀不见尸首的前凉州州牧,罪臣谢永林。

    因此人身份特殊,当地府衙很快就呈报洛京,又将尸体以冰冻住,送往刑部。

    刑部仵作自然少不得再一次确认死者身份,可惜死者的面容已经被冷水泡烂,完全分辨不出原本的模样,只能靠他身上的衣物来辨别。皇帝暗卫亲自来看过,确认了此人正是那日被劫匪带走的谢永林。他们也没想到,谢永林竟然会被劫匪杀害,但不管怎么样,谢永林一个已经定罪的死人,他的尸体已经没有任何用处,因此在确认身份后,刑部便将他用草革裹了扔到了乱葬岗。

    当夜,有一个身着夜行衣的人赶往乱葬岗。

    此人将谢永林刚刚埋下的尸体挖了出来,扒开他衣物看到他胸口上的那道被湖水泡的只贴在皮上的伤疤后,顿时痛哭出声。

    没等来人将谢永林的尸首带走,埋伏已久的皇帝暗卫现身而出,就地将此人擒获!

    “你是说贾妍?”

    朱定北听到属下的汇报,怔了一下,蓦地笑出了声。

    “这个当女儿的倒是孝顺,也不枉费我照着谢永林身上的疤痕在那死囚身上划了几道。这样也好,有贾妍确人了“谢永林”的身份,贾十二的用处便大了。”

    朱定北也没料到,贾妍这一次会这么沉不住气,在“谢永林”下土的第一晚就赶来抢她生父,自投罗网。有她在,正好给皇帝送上了一个整治贾家的借口,想必,皇帝也等不了几日了。

    果然如他所料,贾妍伙擒翌日,贞元皇帝在早朝后便单独留下了贾惜福。

    “中书令可认得此女?”

    贞元皇帝如话家常一般漫不经心得问道。

    贾妍依旧是昨夜那身夜行衣,被人点了哑穴堵住了嘴防止她咬舌自尽。暗首扯着她的头发,让她露出全容给贾惜福看。饶是贾惜福历经那么多场面,在见到贾妍的那一刻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他连忙垂头,强压下自己的震惊和恐惧,高声道:“回禀陛下,微臣不认得此人。”

    “哦?”贞元皇帝笑了,“这么说来,朕知道的比中书令还多了。暗首,你来说说,此人是何人?”

    “是陛下。”

    暗首沉声答道:“此女名贾妍,乃是中书令大人于贞元十二年,在外捡回的孤女,因高僧的阴阳不调之言而认作养女。贞元二十年,此女乍死于贾府中,后为中书令养在良月庵中,为中书令生有贾府排行十二的公子。良月庵被烧毁后,此女便重回中书令身边。贾大人,今日莫非睡糊涂了,怎么连枕边人都不认得?”

    贾惜福浑身一颤,埋头竟无法辩驳一句。

    贞元皇帝冷笑一声道:“爱卿,朕的暗卫可有说错?”

    到此刻,贾惜福已然明白,皇帝有备而来,早就将贾妍和自己查的清清楚楚,也早就认定了自己的罪名。他有此一问,不过是全了最后的一点君臣之义,让他死个明白罢了。

    贾惜福忍泪道:“陛下,臣德行有失,请陛下赐罪。”

    “好一个德行有失。”见他只认下自己和养女的苟合之事,贞元皇帝笑了一声,问他:“你可知道良月庵是什么地方,此女,又是什么身份?”

    贾惜福咬紧牙关,正声道:“良月庵乃是上洛郡郊外一处尼姑庵,现已失火焚毁了。臣当年一时迷失心智,与养女有染,她后怀有子嗣,臣便将她送到了这里养胎。她,只是臣收养的一个孤女,并无身份,请陛下明察。”

    贞元皇帝静默片刻,他看着埋首跪地的贾惜福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只觉得疲惫,甚至有一些茫然、惶恐。贾惜福对他而言,比谢永林更亲近一层。这是他尚为皇子的时候就看中被一手提拔上来的人,是最早的一批只比东升太监暗卫疏远一层的近臣。他这么多年来,对他委以重任,恩宠有加。可没想到,为了一个女人,他竟然会背叛自己,甚至到此时此刻,都不愿对他坦白俯首认罪。

    半晌,贞元皇帝冷声道:“贾惜福,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好好想想,该怎么回朕的话。”

    贾惜福忍不住抬头看了皇帝一眼,他眼中凝成实质一般的冷光让他心中一颤,老泪纵横道:“陛下……臣有罪,万死莫赎。”

    “你可知道,当日你为这些人后援,从朕的寝宫带走的,是何人?”

    贞元皇帝问了最后一句话。

    贾惜福无言以对,只是磕头。

    贞元皇帝的脊梁垮了下来,他一直都不愿意相信,是贾惜福,这个伴他多年的人对这些逆贼确认了梁子熙的身份。他和梁子熙的往事,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能够从他这几日异常中看出端倪的人也寥寥不过几人。正阳宫遇袭之后,他苦思冥想,最后在确定了贾惜福与良月庵的匈奴逆党有瓜葛之后,答案才终于拨云见日。

    至亲至信的人,才能真正切中被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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