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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

星有独钟[娱乐圈]-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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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贺莉闻言松开薄司寒,看着那件衣服,像是看见了魔|鬼,整个人都在颤抖,“你们,你们要干什么?!救命啊!有人要害我!”

    薄司寒双唇微颤,终是伸手抓过那件衣服,衣袖处白色的束|缚带自然垂落。

    吃过药后,张贺莉渐渐安静下来。薄司寒关了灯,搬过凳子坐在床边,伸手拂去她额角的碎发,暗自叹了口气。

    夜很长,也不知何时,就会倦了,会睡去。

    肩膀一沉,薄司寒忽地睁开双眼,坐直身体看向窗口,有微弱的光透过窗帘。

    天亮了。

    薄立成指了指门口,便轻声走了出去。

    薄司寒垂眸看了眼还在熟睡的人,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远处山丘在蒙蒙雨中若隐若现,唯有翠绿映入眼帘。凹凸不平的石阶,雨水在其中沉积,踩上去,不小心便沾湿了鞋。

    这条路,薄立成走了二十几年,大概闭着眼,也不会走错。某一刻,他停下脚步,在一个石碑前缓缓蹲下来,黑色的石碑上没有遗照,只简单刻着几个字――爱女薄荨之墓。他伸出手,抚摸着其上名字。

    “阿荨,想爸爸了吗?”

    薄司寒俯身,放下手中的白菊花,“我联系了北禹最好的精|神|病医院”

    “你妈她只是每年这个时候,会有点情绪失控。”薄立成扶着膝盖,缓缓站起身,“在我眼里,她还是个正常人,不该和那些人一起。”

    薄司寒闻言,垂眸默然。

    “阿弈,这么多年你出去闯,我从未干预过你的决定。om但有一点你记住――”薄立成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离姚家那孩子远点。”

    随后,径直从他身侧走过。

    薄司寒眉心微蹙,“为什么?”

    薄立成脚下一顿,“其他的你不用管,你只需要知道,姚夏,过不了我薄家的门。”

    *

    雨雾渐渐散去,阳光洒落,天边架起一道虹。

    姚夏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已是早上九点半。

    薄司寒是有意耍她吗?说是要谈她未来的发展问题,叫她八点准时到,自己却迟迟未到。

    卫斯收起手机,推门进来,“薄总有些事,来不了了。”

    “薄总还真是随心的人,随便一句话,就把我们给打发了。”季珩嘴角一勾,略带嘲讽。

    卫斯自动忽略了季珩的存在,看向姚夏,“姚小姐,薄总让您现在就搬过去,我跟您去取行李。”

    季珩闻言狠狠怔住,看先姚夏的双眸,眸光暗沉,“yaser,你要搬哪去?”

    “薄总和姚小姐”

    “wes!”姚夏给卫斯递了个眼色,“你先出去等我。”

    卫斯意味深长地瞥了眼季珩,便推门走了出去。

    “公司给你安排了更好的公寓,对不对?”季珩勾起的嘴角微微有些颤抖,“其实你可以拒绝啊,你住的地位置好,离公司也近”

    “季珩,别自欺欺人了!”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我生日那天,你就知道了,不是吗?”

    “yaser,我不明白,他那么伤害你,你为什么还执意要往火坑里跳?”季珩握紧她的肩膀,眼底隐隐有些湿润,“你不是没有选择,你还有我啊!这么多年,我一直陪在你身边,你看不到吗?”

    姚夏垂下眸,双唇微抿,“我和他领证了。”

    季珩的双手一松,自她肩膀处缓缓滑落。

    “如果你想继续做我的经纪人,我非常欢迎。当然,如果你想走了,开始新的生活,我也为你高兴”

    “卫斯还在等你,你走吧。”季珩打断她的话,默然向旁边挪了一步。

    姚夏想要说什么,话到了嘴边,却又哽住,由是,垂眸从他身侧走过。

    “yaser。”季珩转回身,看着她的背影,嘴角缓缓扬起,“如果你过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回来来找我,多了我不敢保证,但三年之内,我还会站在原地,等你。”

    说罢,季珩轻推了她一把,“快去,他在等着你。”

    *

    黑色轿车在一栋现代欧式风格的小两层别墅前停住,姚夏抱着夏夏下了车。

    卫斯推着两个行李箱,走到门口,朝姚夏伸出手,“夏夏,钥匙给我。”

    “你做他助理这么多年,他都没给你留把钥匙?”姚夏在口袋中摸索了半天,递给了他。

    “这房子只有两把钥匙。”卫斯推开门。

    “自己去玩。”姚夏俯身放下夏夏。

    获得自由的夏夏像是脱缰的野马,一溜烟就跑没了影。

    姚夏打开鞋柜,鞋柜中最上一层放着一双女士拖鞋,中间三层空着,最底下两层整齐地摆放着各式皮鞋。

    “中间这三层,是baron特意留给你的。”卫斯脱了鞋,提起皮箱,朝屋内走去,“他在睡,我们声音尽量轻一些。”

    “现在不是刚十一点,他怎么在睡觉?”姚夏换好拖鞋,跟上去。

    卫斯搬行李的动作一顿,“他不太舒服。”

    心头瞬间被揪紧。她记得他几乎不会生病,但轻易不生病的人,一旦病了,就会比常人严重很多。

    不过,到底到什么程度,待会见了便知。

    跟着卫斯来到二楼南侧的卧室,推开门,姚夏便愣住了。屋内没有任何装饰品,桌子上面也是空荡荡,一看就知是从没人住过的。

    而她原以为卫斯会直接带自己去薄司寒的房间。

    “你先收拾着,我去看看baron。”卫斯把行李箱放在床头柜前。

    “我和你一起。”几乎是脱口而出的话,连她自己也愣住了。

    见卫斯投来探究的目光,姚夏伸了个懒腰,勾了勾嘴角,“刚好你带我到处逛逛,了解下环境。”

    “好。”卫斯点了点头,朝门口走去。

    她的卧室紧挨着书房,刚走到书房门口,卫斯便走了进去,留她在外等候。她便靠着扶手,随意打量着这间屋子。

    整体而言,是她喜欢的简欧风格,以香槟色为主色,即便空间大,也会很温馨,有家的感觉。

    卫斯从书房中走出来,便把手中的医药箱塞给她,“baron的卧室就在前面,我有点事,不得不走,baron就拜托你了。”

    “我?”姚夏指了指自己,满脸的不可思议。

    “恩,拜托了。”卫斯说罢嘴角一勾,便快速跑下楼梯。

    姚夏看着手中的医药箱,轻叹了口气,朝卫斯指的方向走去。明明很想看知道他到底如何,然而走到门口,她却又在犹豫到底要不要进去。

    正纠结间,手轻抚上门,门居然顺着那力道缓缓开了一条缝,既已如此,她索性直接推开了门。

    彼时,薄司寒的头发柔软地贴在额头,脸色苍白,他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胸口,像是沉睡着,门被推开,他也一动未动。此时的他,褪去平日里咄咄逼人的气势,反而更容易亲近。

    姚夏轻声走近,缓缓伸过手去,摸了摸他的额头。

    怎么会这么烫?!

    她忙从医药箱中拿出体温计,轻轻掀开他的睡衣衣领,却突然被握住手腕。

    回眸间,便迎上他警惕的目光,“你在干什么?”

    “你发烧了,当然是给你量体温!”

    薄司寒从她手中夺过体温计,“我自己来。”

    “好心当成驴肝肺,你自己来吧。”姚夏就掐着腰站在窗边,却在他把体温计放进腋下时,无意间看到了他肩膀上的伤。

    “你肩膀怎么了?”姚夏指着他肩膀。

    薄司寒淡然阖上双眸,“不关你的事。”

    姚夏直接俯身过去,掀开他的衣领。

    “姚夏!”

    肩膀上两排牙印形状的血痂,触目惊心。血痂的周围肿得很高,伤口看上去很深。

    薄司寒推开她,拽紧衣领,盯着她的眸,眸光冰冷,“闹够了吗?”

    “没有!”

    姚夏从医药箱中翻出退烧药,双手颤抖地按出药片,拿过水杯,递到他面前,“把这个吃了,退了烧,就跟我去医院。”

    他瞥了眼她手中的药,再看向她时,眸光幽邃至极。

    “你不是想捆我一辈子吗?”姚夏拉过他的手,把药放在他手心,“拿出你的诚意给我看啊!”

10。Chapter…10() 
画面似是瞬间定格,周围出奇的安静,胸口被莫名的情绪堵得严严实实,姚夏手中紧握的水杯,杯中水面也隐隐波纹蔓延。om

    而薄司寒紧盯着她,眸色渐渐暗沉,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似乎并不急着给她一个答复。

    “没诚意算了。”姚夏正要转回身,握着水杯的手突然被握紧。

    薄司寒抬手将药片丢入口中,拿过水杯,仰头咽下药片。随后缓缓躺下,合上双眼。自始至终都未再看姚夏,就仿佛,这屋子里只有他一个人。

    而姚夏一颗悬着的心却落了些许,默然站在床边,盯着眼前的人出了神。

    有多久,没这么近距离仔细看过他?其实就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她只知道自己都快忘了,他放松下来是什么模样。

    看似熟睡的人薄唇微启,“怎么不走?”

    姚夏迅速瞥开目光,随意摆弄着拇指,“等着看体温啊。”

    见某人依然闭着双眼,她暗自松了口气,垂眸间,又瞥见他受伤的肩膀,胸口有些烦闷不安。微咬着下唇,最后还是问出了口。

    “你肩膀上的伤,怎么回事?”

    薄司寒闻言睁开双眼,不耐地拿出体温计递给她,“看完,走人。”

    “38。9度!”姚夏惊呼一声,放温计,抬手抚上他的额头,眉心渐渐揪紧,自言自语道,“这样下去,不行啊。”

    薄司寒瞥了眼按在自己额头上的手,眉心蹙紧,一字一顿地说道,“你可以走了。”

    “等下。”姚夏起身朝洗手间跑去。

    她到底有没有听他说话?!

    周身灼热难过,薄司寒长舒一口气,合上双眼。

    算了,先休息。

    还未安神,便听得水声传入耳畔,他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下一刻,额头上微沉,冰感蔓延开来。他猛地睁开眼,便看见姚夏在床边坐下来,身子微向前倾,捂着他额头上的毛巾。

    见他看过来,姚夏垂眸迎上他的目光,“怎么样?凉不凉?”

    薄司寒微怔,但只是一瞬,眸光便越见幽邃,“你这么做,我也不会给你加奖金。”

    他吐字时,温热的气息便在姚夏鼻尖萦绕,她这才注意到自己离他似乎有那么点近

    像是腰中自带弹簧,她骤然坐直身子,目光开始闪躲,“谁在意你那点奖金。我就是不想刚嫁过来,就守|寡!”

    “守|寡?”薄司寒轻笑出声,“放心,我一定走在你后面。”

    “那我谢谢你。”姚夏翻了个白眼。

    新婚夫妇,就讨论谁先走的问题,全天下他们估计也是蝎子拉|屎独一份。

    “不客气。om”

    姚夏身子一怔,垂眸间,却见他已经淡然合上双眼,要不是她亲耳听到,还以为刚刚的话根本不是出自他口。

    没多久,他的呼吸渐渐平稳。怕打扰到他,她便一动不动地坐在床边,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将他细细打量一番。

    他的样貌,她恐怕是一辈子也看不够。不然当年也不会把脸皮丢在地上,死命地缠着他,跟着他屁股后头跑。

    曾几何时,她也是这般仔细打量着他,修长的食指滑过他高挺的鼻梁,落在鼻尖时,却被他握在掌心。

    “阿弈,以后我们生个女儿吧?”她双眼放光。

    那时,他们才刚确认情侣身份不到一周。她却已经在心里,为他们的未来,做了详尽的规划。譬如:什么时候结婚,什么时候可以生第一个孩子,要不要生第二个

    “为什么?”他眉心微蹙,嘴角隐有笑意。

    “因为女儿长得像爸爸啊!”

    她始终认为,他比她好看得多。到现在,也一样。

    嘴角不自觉地微微扬起,却在下一刻凝固在脸上。

    他们是结婚了,可是以现在的情况,他们以后会有孩子吗?

    双唇微抿,她拿过毛巾,起身轻声走到洗手间,她自然不会知道,躺在床上的某人在她走后,便缓缓睁开了双眼。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被他默然收入眼底,落在心里。

    由是,折了几个来回,薄司寒的体温终于降下来,人也清醒许多。

    没了高烧时的急躁,他不急着赶她走,却也没准备理她,而是淡然地倚着床头看起商务杂志。

    姚夏拉开衣柜,看着衣柜中满满的西装衬衫,眉心微蹙,“就没有一件休闲点的衣服?”

    薄司寒瞥了眼衣柜的方向,翻了页杂志,“没有。”

    姚夏的手指在西装中游走一番,烦躁地挠了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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