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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星有独钟[娱乐圈]-第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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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生时代,人们大多都在愁如何学好数学,学好物理,但姚夏不然,她这辈子头疼的学科,就是历史。

    于卓芹侧眸看向窗外,“你还记不记得我见他第一面后,怎么和你说的?”

    指示灯变为绿灯,姚夏默然踩下油门,双唇微抿。

    “他很极|端,在他的思想里,只有完全信任和不信任,深爱和不爱。一旦投入一段感情,就不会轻易放手。所以他会回来找你,我一点也不意外”

    “老姚头的公司资金周转不灵,他死咬住不放,让我把自己打包成礼物送给他。”姚夏眼底一热,声音已有些颤抖,“妈,这不是爱!至少在我这,不是!”

    昨天会议室中的一幕幕在脑海中涌现,胸口是窒息般的疼。

    “是不是我答应你,你就肯放过志行?”

    在她紧咬住牙关,却还是落下眼泪时,他的无动于衷,彻底击碎了她心底仅存的念想。

    于卓芹抚上姚夏的手背,轻轻摩挲,眸光若水。

    当年,她执意要和姚志行离婚,二十多年坚持吃素,就是希望他们欠下的债,不要殃及到姚夏。却终是,没能躲过。

    姚夏嘴角微勾,却再说不出一句――我没事。

    车在楼下停住,姚夏提出皮箱,放到于卓芹脚边。

    “妈,我今天还有工作,就不送你上去了。”

    于卓芹点了点头,从皮箱夹层中拿出一个扁礼盒递给姚夏。

    “生日快乐。”

    姚夏手落在系着的丝带上,还未握紧,便听得于卓芹声音微颤。

    “回去看吧。”

    于卓芹扯了扯嘴角,转身提着皮箱迈上楼梯。关上门,放下东西,手机便响了。

    “能说的,我都说了,如何选择还是看她自己。”

    “我知道这么做很自私,但我没有选择。”姚志行靠在老板椅中,仰头目光空洞地看着天花板。

    于卓芹走到窗边,垂眸看着依然站在车边的姚夏,豆大的眼泪就落下来,“姚志行,你记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以后,你自己欠下的债,自己还。”

    而彼时,姚夏依靠着车边,拆开丝带,发现里面是一幅画。

    画中带有浓郁古世纪风格的红砖楼房,中部突出的方形建筑扣以圆顶,半面墙的拱形花窗玻璃周围绕着精细的雕花。

    她在那待过四年,母校的大礼堂,再熟悉不过。细细看来,厚厚的砖墙,仿佛被她看穿。

    薄弈穿着硕士毕业礼服从校长手中接过学位证书,这场学位授予仪式本和她不相干,而她站在人群中却是最兴奋的一个,全场都看着她。

    那时两人还未正式确立关系,她甚至不知道薄司寒对自己有没有好感,她唯一能确信的就是自己爱惨了他。

    薄弈还未走下台阶,她就冲上去,挽着他的胳膊,当着所有人的面,用英文大声喊着,等她穿上毕业礼服的那天,就要嫁给身边这个人。

    而后薄弈回国创业,也不知是真忙还是故意躲她,经常不接她的电话,短信也常常是隔上几个小时才能回。

    一个月后,她做了当时以为最疯狂的事,逃课偷偷回了国。

    她还记得,薄弈见到她后,第一反应是让卫斯给她定了最早一班回英国的飞机,第二天就亲自带她去机场。

    过安检前,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死拽着他的衣袖不放。也是那天,她第一次看到他眼中的深情。

    薄弈将她揽入怀中,凑近她的耳边说,“你要是拿不到学位,怎么嫁我?”

    嘴角渗入一丝苦涩,姚夏扣上礼盒,掏出手机。

    或许,这样也没什么不好,至少,圆了她曾公之于众的梦。

    嘟嘟声很快消失,听筒中却陷入安静,似是在等她的答案。

    “我答应你。”姚夏顿了顿,“但我有个条件,我只认季珩当我的经纪人。”

    电话那头却依然安静。

    就在姚夏以为电话未接通时,才听到他低沉的声音,“明天早上九点,卫斯会去接你。”

    挂断电话,薄司寒举杯撞了下程诺恩手中的杯,仰头一饮而尽。

    “她答应了?”程诺恩抿了口杯中酒。

    “恩。”薄司寒为自己斟满酒,又举起杯来,却被程诺恩按住。

    “baron,你这么急着捆她在身边,到底是因为爱,还是想弥补当年的缺憾?”

    薄司寒推开他的手,仰头而尽,目光落得很远,“我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开玩笑。”

    程诺恩叹了口气,“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她坦白?”

    “她不需要知道。”薄司寒起身朝门口走去。

    三年,北禹城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老城区翻建,他再没见过一处老旧的交通指示灯,还有满地的裂痕。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却抹不去经历。

    出租车拐进支路,薄司寒按下后座车窗,夜风吹拂,他头脑清醒了许多。

    “去滨盛公寓。”

    路灯昏黄,“滨盛公寓”四个字藏匿在爬山虎间。

    门口的保安大哥正在擦老花镜,见到薄司寒,一半镜片还模糊着,也顾不得,忙架在鼻子上。

    “薄弈!”

    保安从小亭里走出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容满面,“这几年你们小两口去哪了?夏夏那丫头头两三年也见不着个人影,你更过分,五年了,一次都没回来过!”

    薄司寒瞥了眼院内熟悉的鹅卵石路,眸色暗沉,“她最近有来过?”

    “近两年倒是隔三差五就来瞅瞅,这不,刚来了,还没走呢。”保安眉心紧蹙,“这事大哥得说你两句,小姑娘家家的,都有点小性子,闹了,就去哄呗。咱都是老爷们儿,能屈能伸,低个头,认个错,没啥大不了的。”

    薄司寒眉心微蹙,“我们已经”

    “分手了也还能和!这小区别人不知道,我天天看着还能不知道啊?你俩那样的,感情断不了。”保安看了眼手机时间,“诶呦,不行,我得去巡逻了!你赶快上去跟人家说两句好话,大哥还等着和你俩喜酒呢,快去!”

    保安临走前推了把薄司寒。

    不远处的楼,大多亮着灯,颜色不尽相同,他却盯着一处黑暗的窗,看了良久。

    终于还是迈开腿,踏上了熟悉的路。

7。Chapter…7() 
推开门,走廊的灯光照进黑暗,也在地板上落下修长的影子。空气中嗅不出尘土的味道,屋内陈设整齐,甚至比他离开时还要整洁,看来她的确是常回来。

    薄司寒还未迈开步子,便听得狗爪踩在地板上的哒哒声渐近。随后,一个小胖墩从卧室的方向跑来,大耳朵随着奔跑的幅度颠起又落下,动感十足。

    见是爸爸,夏夏的抖胯技能瞬间便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汪”

    “嘘。”薄司寒忙将食指置于唇边。

    夏夏见状闭上了嘴,在他腿边来回绕着圈,却不敢有其他动作。

    薄司寒轻叹了口气,俯下身,张开双臂,下一刻便被扑了个满怀。抚摸着它的大耳朵,不觉间笑意便爬上了嘴角。不想在他怀里扑腾没几分钟,它就又急着要下去。才松开手,就一溜烟跑没了影,不一会却又跑回来,由是几个来回,看他还站在原地,它急得直小声哼唧。

    犹豫了半晌,他还是迈开长腿走了进去,跟着夏夏身后,一路走到卧室。

    彼时,姚夏就背对着他躺在床边。夏夏兴奋地跳到床上,在床中央趴下来,摇着小尾巴看着他。

    隐约间,仿佛蜷缩的人抬手打了下夏夏的小屁股,“夏夏,睡到边上去!睡!到!边!上!去!不然断狗粮!”

    “没有夏夏睡中间,你就不怕我对你做什么?”他嘴角隐有笑意。

    姚夏凑近,盯着他的双眸,眨了眨眼睛,“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他现在什么都有,却再没体会过,那时两人一狗窝在不足五十平米空间的快乐。

    回过神时,姚夏依然安静地躺在那。他轻声绕到床的另一边,躺下来,与她相对而卧。她还是喜欢枕着双手,喜欢把自己蜷作一团,仿佛只有这样,才能睡得安稳。

    “阿弈,你有没有喜欢的女人?”皮肤黝黑、身材枯瘦的男人抬头看着夜空中屈指可数的星。

    他垂眸看着自己龟裂的手心,眸光复杂。

    “有。”

    男人侧眸看着他,“那她知道你在这吗?”

    胸口传来一阵温暖,薄司寒单手拥住蹭到怀中的夏夏,看向她的双眸越发暗沉,缓缓伸过手去。就在快要触及脸颊时,看到她浓密的睫毛颤了颤,手上动作一顿,便又收回来。

    他也很想知道,她的答案。om

    口袋中传来震感,薄司寒缓缓起身下床,瞥了眼还在熟睡的人,大步走出卧室,轻声关上门。

    “薄总,关于那个孤儿白血病救助项目,明天可否签合同?”

    薄司寒沉思了片刻,“明天上午十点半,我会带着合同去救助中心。”

    “明天我刚好不忙,可以去找br,薄总不必为此特意跑一趟”

    “赵总多虑了,明天我刚好有事,会路过救助中心。”薄司寒拿起电视柜上的相框,目光长久未能挪开。

    “那好,明天见。”赵河东挂断电话,看向落地窗前站着的男人,“我还是觉得这样风险太大”

    男人抬起右手,“别忘了,高风险,高收益。”

    而此时,滨盛公寓内,薄司寒折回卧室门口。骨节分明的手握住门把手,目光空洞地落在实木门上,若有所思。

    他当然不知道,姚夏就站在门后。

    想到他就站在门外,她的胸口已然不安分,本该立刻躺回去继续装睡,但双腿却像是灌了铅挪动不了半分。

    脚步声渐远,姚夏暗自松了口气,直到听得防盗门关严的声音,她推开门走出去,打开客厅的灯。无意间瞥到电视柜上空了的相框,心猛地一颤。

    *

    姚夏勾起窗帘边沿,本是白昼,天空却一片灰黑,乌云遮天蔽日,望不到尽头。黑色轿车停在楼底的石路上,雨刷器左右摇摆不停,挡风玻璃却还是模糊一片。这场雨下了一整夜,到现在依然没有丝毫没有减弱。

    低沉的声音自耳边的听筒中传出,“下来。”

    姚夏微咬着下唇,“你今天穿的衬衫是什么颜色?”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白色。”

    “给我五分钟。”

    姚夏挂断电话,三步并做一步跑过去,推开衣柜。从中挑出一件白色长款衬衫,黑色小脚裤换上。

    他可以无所谓,但婚姻于她而言却很重要,她可不想结婚证照出来,都入不了自己的眼。

    “阿曼,帮我把包拿过来。”姚夏换好了鞋,静候数秒,突然猛地拍了下脑门。

    shit!时间太紧,她真是忙蒙了,居然忘了阿曼昨晚没回来。

    由是,忙踮脚跑回卧室,提了包就往出跑。

    跑到楼下,姚夏看着外面的瓢泼大雨,傻了眼,忘了带伞!算了,懒得回去,说不定回来雨就停了呢。

    顶着包小跑过去,拉开车门,坐上车一气呵成,单薄的白衬衫,肩膀处却还是湿透了。

    彼时,薄司寒一身高端定制黑色西装,双手十指交握,衬衫袖口点缀着黑色金边的袖扣。

    他的目光始终落在窗外,感觉到身边座位深陷,薄唇微启,“东西带了?”

    姚夏垂眸看向手下的黑色皮包,“带了。”

    “开车。”

    薄弈血热,以前若是遇到阴天下雨,她都恨不得盘他身上取暖,然而此刻看着他,却有寒意自她心底里蔓延开来。由是,默默向车门的方向挪了挪。

    不知是不是昨晚顶雨回家着了凉,姚夏总觉得车内特别冷,抱紧双臂,身子却还是止不住颤抖。

    薄司寒默然将这一切收入眼底,抬眸看向卫斯,而后者很快会意按了个按键。

    感觉到座椅渐渐变得温热,姚夏侧眸看向薄司寒,却见他的目光透过车窗落得很远,似乎车内的一切都和他毫无关系。

    车在民政局门前停下,见薄司寒拿出口罩戴上,姚夏握着口罩边沿的手顿了顿,随后提起遮住口鼻,推门下了车。

    结果刚站稳,就被卫斯塞了把伞在手里。

    姚夏仔细将他打量了一番,“只有一把伞?那”

    “你和baron打,我不需要。”卫斯说罢,退入雨中。

    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手便被握紧,下一刻,整个人猛地靠近车门,贴上了薄司寒的胸膛。

    他瞥了眼袖口的被雨淋湿的一片,眉心微蹙,“还没进入角色?”

    姚夏抬眸迎上他的目光,轻笑一声像是在自嘲,“我是什么角色?”

    薄司寒拥紧她的腰,眸光幽邃至极,“你说呢?”

    随后不等她有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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