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役狙击手-第3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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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礼：“是的，这是我们一族先祖的牌位。”
“你们先祖的牌位？”
老疯子走近桌前，从那些已经模糊不清的线条中仔细辨认道：“祭先祖神农氏之奠
嘁老乡，你不要告诉我你家先祖是神农氏。”
夏礼没跟他置气，两眼直直看向老疯子，认真说道：“我家先祖正是神农氏。”
被老头盯得有些尴尬，再加上他坚定的口吻，易珉缓和语气说：“老乡，你不是被人骗了吧？大篆是西周时期才产生的文字，要神农氏真是你家先祖，那龟壳上刻的怎么也该是甲骨文才对啊。”
闭上眼睛，夏礼沉声解释说：“这是西周时期，第一位纯血神农氏为先祖立的牌位。”
“纯血神农氏？”在中国可以说是古人类学方面泰斗级人物的易珉，头一次听说在华夏大陆历史上还有这样一个不为人知的族群存在。
然后干瘪老头表情痛苦地将有关纯血神农氏的传说向大家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这次绑架的目的就是那块何首乌？
可是不对啊，纯血结合不就是近亲相交？但从周朝礼制出现开始，当时的人们便懂得了近亲相交不利于种群繁衍，因此出于人口发展方面的考虑，周王都绝不可能允许臣下子民做出这样的不伦之举。
这个传说你是从哪听来的？”听完，易珉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夏礼声音有些发颤道：“我们的族志上记录的族规。”
“你们的族规？这就更不对了，那时候任何一个小部落都受到人口稀缺困扰，没有哪个族长会蠢到定下一个注定会灭族的族规，肯定还有别的什么原因。”易珉很没眼色地继续纠缠。
这下干瘪老头终于忍不住了，带着哭腔，悲愤道：“纣王起居录！”
“纣王？那个为搏美人一笑，不惜烽火戏诸侯的纣王？他的话你们也敢信？哈！”这老家伙自从变疯的以后，似乎将所有的情商也一起拿去喂狗了。
“作孽啊～～～！！！”夏礼哇地一声，不顾在场还有别人，一大把年纪趴在桌上失声恸哭起来。
许久，哭声渐止，夏礼抬起老泪纵横的脸庞，接过冯程程递来的纸巾哽咽继续说道：“自大汉末期，原本将近2000人的族群缩小至不到100人，可即便这样族老还是不敢忘记先人的嘱托，只是定下规矩，每一代仍需要有三对兄妹纯血结合
就这样我们神农一族苟延残喘了千多年，等到前清道光年间，老汉阿爷见再如此下去，全族最后一丝香火也将断灭，于是亲手掐死自己固执的父亲，带领为数不多愿意跟随他的族人，也为避开当时八国联军入侵的战乱，离开本族发源地随州，躲进了这座与神农氏有千丝万缕关联的深山老林”
79。第79章 野人之迷（）
“迁居过来的族人原以为躲进深山老林就能和纯血结合那些屁事一刀两断，谁想到
也许是我们一族近亲相交的历史太久，到了1957年，那一年村里接连降生了3个出现返祖现象的小毛头，没几年功夫，那3个还在换牙的小娃娃个头就窜到了跟老汉一般高。
看到他们痴痴呆呆，和以前纯血神农氏一个模样，几个仍心有余悸的族老就提议说这3个孩子不能留，是祸害，一定要架在火上烧死
听到这话，村里一位妇人不愿眼睁睁地看着儿子等死，连夜带着那比同龄人高出一大截娃娃逃到了北面钟祥县的一个村子，安顿下来。那娃娃也就是后来被你们发现的猴娃。
至于剩下的两个娃娃，当时老汉爹爹没忍心下手，让他们留在村子里继续生活下去。
可是到了1975年，2个比现在姚明还高的孩子在山里玩闹的时候被邻近采药的村民撞见，见他们长相奇特，行为举止与猴子无异，从那时起便有了神农架存在野人的说法传出，很快十里八村就全知道了。
1976年，老汉爹爹把两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在地窖里藏了大半年，而老汉为了不让他们被抓走然后当牲口一样切开研究，就披上件熊皮，在大山里与科考队兜起了圈子。”
“等下，你是说你一个人带着2个连的兵力，上千人规模的科考队在山里转悠了大半年，还没有被发现？
你觉得我们会信？”易珉打断道。
“哼！虽然我们神农氏一直过得很凄惨，但数千年的承传不是假的，光靠一本荆楚之地春秋时期第一神箭手――养由基，传下来的古代战弓术，别说千把人，就算将整团编制的解放军拉来，老汉也有把握在大山里把他们溜死。
不用怀疑，老汉真做得到！
当年跟大帅一起打百团大战的时候，一把牛角弓下不知收了多少小鬼子的亡魂！要不是刚好解放前家里老母去世，回家丁忧，老汉现在至少也该混到副师级了！”夏礼终于挺起一直干瘪伛偻的胸膛，傲然说道。
“老乡你还来劲了，越说越邪乎！还百团大战？百团大战发生在1940年，你今年了不起60出头，年纪根本对不上。”
别的可以忍，但事关军人荣誉，夏礼再也憋不住，须发皆张道：“哪里对不上了？不显老有错？老汉可是地地道道的民国12年初生人！”
“这”
易珉在心里算了下，假设他真是民国12年生人的话，1940年的时候刚好16、7岁，这年龄打仗倒也说得过去。而他要是信口胡吹，易珉不觉得一个深山里的农民会这样熟知历史，能在瞬间编排好自己的出生年份，于是，便将信将疑起来。
“那照你这么说，1976年那会发现的野人其实是你出现返祖现象的族人，可76年之前或者之后都有相关目击野人记录，这你怎么解释？”
“76年之前的记录大都在前清时期，是我们生活在随州时的纯血族人，而之后
哎，也不怕你们笑话，之后那些草稞子和大脚印，全是老汉一手假造出来的。”
“假造？为什么？”
“呵上头传下来的任务。”夏礼挠头，不好意思地说。
“这”
要说微表情也算得上行为（心理）学的一个分支，但跟电视里看到的不同，真正微表情辨谎是通过录像，用定格镜头一帧一帧识别出来。如果要当面辨别，除了几个特定表情外，其实主要还是通过语言逻辑以及当事人的情感语调为依据。
仔细观察下来，老头最后一个不好意思的挠头动作真到不可能再真了，加之他前面的话语尽管离谱，可在逻辑方面无懈可击，因此，易珉总算是相信了他的荒谬言论。
“好吧我暂且把你所说当做一种解释。
那既然现在我已经知道了我想知道的，后面你们自己谈吧，我钓鱼去喽”
老疯子恣意妄为已经有些年头的说
夏礼见易珉离开，想开口说什么，但是被张铎抢道：“老头，你叽里咕噜讲了一大堆听不明白的，就为了那块何首乌？
可刚听你意思，似乎是说不想让什么先祖再复生了，那你还要何首乌干嘛？”
老头又干瘪了下去，继而眼神坚定说道：“我要把它和族志一起在祖祠里烧掉！与神农氏背负了两千多年的命运彻底做一个了结！
我知道让小六绑人是我们不对在先，可这对我们神农一族实在太重要了，老汉活了快一个半甲子，从没求过人，今天在这里给你们跪下了。”
只听见“噗通”一声，这个据说马上要90岁的老头双膝着地，真的跪在加起来年纪都没他大的三人面前，苦求道：“穷了几辈子，30万我们实在拿不出来，我这把老骨头你们也不会看得上，可神农一族别的没有，就是山药多，我用一棵八百年的老参跟你们换，成么？”
而后，身旁的小六也推金山倒玉柱般屈膝磕头。
张铎刚想答应下来，冯程程跪还老头面前，爽快说道：“村长大爷您先起来再说。30万而已，老参我不要了，何首乌你们拿去。”
闻言，老头再次嚎啕大哭起来，随后不停磕头道谢。
见夏礼一个个响头砸向地面，冯程程同样一个个磕还给他，近百年纪老人磕的头，女王就是再傲娇也受不起
两人神经病一样你磕一个我磕一个磕了半天，夏礼终于停下，眼神希冀投向黑机怀中。
然后冯程程便很有眼色地问黑机要来小木盒，交还给老头。
只是夏礼颤抖的双手还没接到木盒，却又让张铎夺了过去：“还有个问题，你说准备把它烧掉，可等我们走了之后，谁晓得你到底会不会烧？要是再留下来复活那什么先祖，我们也不知道啊。”
“这你不用担心，给老汉5天时间准备，5天后你们、还有那几个老先生可以一起进祖祠为我们神农氏的新生作一个见证！”
“嗯可以，接好了。
这东西害人，还是尽早烧掉的好。”张铎随手把木盒抛给夏礼。
稳稳接在手中，夏礼满脸鼻涕眼泪说：“谢谢！谢谢！
今后但凡有用得到神农一族的地方，你们只管开口！”
80。第80章 古代战弓术1（）
“今后但凡有用得到神农一族的地方，你们只管开口。”
听到这句话，张铎还真想到一件需要夏礼帮忙的事情。
刚老头说自己会什么春秋时期第一弓箭手养由基传下来的古代战弓术，易珉可能认为他在吹牛，但张铎却实打实地相信了。
之前在密林里和大块头愉快玩耍的时候，张铎就见识到了小六在持弓行进间的惊人命中率，两人相隔3、40米左右的距离，那如同带了自动定位追踪的箭矢根根不离要害，用百步穿杨来形容简直是在侮辱人家。
后来听说小六的箭术是夏礼教的，张铎就在琢磨是不是让老头帮着看看，有没有办法改掉自己老喜欢射别人靶子的毛病。
“嗯？你也懂操弦？”张铎提出要求后，夏礼没有拒绝，开口问道。
“在射箭馆练过几个小时，可老是射不准。”
走出堂屋，吩咐小六把牛角弓交给张铎，夏礼说：“你先射一箭让我看看。”
接过牛角弓，左手持弓，由于传统弓没有箭台，张铎只好把箭枝架到“左手食指”上（即弓身左侧），对准了不远处的竹林射去。
开弓、搭箭、瞄准，甚至呼吸调整都一丝不苟，无奈离弦的箭矢就是不按张铎意愿往竹林里飞。
“嘎、嘎、嘎”弓箭窜进与竹林相隔5米外的鸭舍，惊起飞禽无数。
“板马日滴！谁家熊伢子干的？”隔壁一位村妇拎着一只脖子上被箭枝对穿的死鸭子，气势汹汹杀出院子怒骂道。
见状，小六在身后傻呵呵地给张铎比了个大拇指
发挥多年村长经验，夏礼连恐吓带商量，总算谈妥了赔偿事宜――改天陪两只后，转头朝张铎无声地叹了口气。
而此时冯程程早在地上笑趴了。
“好了，大概原因已经知道了，你现在用枪试一次，老汉再确认一下。”夏礼说。
“呃？老头你还会玩枪？”
听到张铎质疑，夏礼再次挺起干瘪的胸膛：“哼！老汉当年使驳壳枪杀鬼子的时候你爷爷还在穿开裆裤！”
“好吧”
为了显摆自己的枪法，找回刚才失去的颜面，张铎问黑机要了一匣子弹，也没瞄准，直接找到翠绿竹林外围某根竹子，抬手便是一枪。
可p226作为手枪界的猛男，直径20厘米的树干都能穿透，更别说一根手腕粗的竹子了，于是众人只见出膛的子弹带着强大动能，轻而易举将竹子从中间折成两段，缓缓倒向鸭舍
身形敦实的村妇再次杀出，不过这次貌似心情不错，笑眯眯地向夏礼比了比两根手指。
老头抚了把额头，憋屈道：“明天再陪你两只。”
“老头，现在确定了没有？要是刚才动作太快没看清楚，我再给你试一次。”张铎没心没肺道。
“可不敢！再来一次老汉就要倾家荡产了！”见张铎又想举枪，夏礼忙不迭阻止道。
“问题已经看明白了，就出在你的肩膀上。”
“我的肩膀？可我肩膀好好的，以前也没过受伤啊。”这傻缺说完还甩了甩胳膊，证明自己肩膀没事。
“我不是说受伤，而是后坐力！
从你的射箭姿势来看，没有任何问题，可能是用枪久了，连一般人喜欢握紧弓身这个毛病也没有犯。但同样因为你用枪太久，已经养成习惯，举枪瞄准后，为了抵消后坐力不影响下次射击，也为避免被震伤，扣动扳机那一刻你的肩膀会不自觉地向前发力。
用手枪无所谓，等你肩膀上的力送出，子弹早就出膛，可是用到弓，箭枝还没飞离弓身，你这一发力就会严重影响命中。”
张铎眨着眼睛认真回想持弓与持枪时射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