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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节

惜流光-第6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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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被从里面打开,梁王妃站在门内,努力使自己的声音不那么颤抖:“进来吧。”

    “是,”花公公在宫里仅次与谢吉安的地位,他此番被派来出这趟差事满心不乐意,抬腿走进狭小的客房,嫌弃地看了看环境,示意御医快点给梁王看看,到底死没死,口中巧言道:“梁王妃不必忧心,陛下闻听梁王遇刺,极是震惊,赶紧就派了咱们来瞧瞧,还带了些服侍的人,我看你这里人手也不太足,就让小的们服侍着,您好歇歇。”

    “不必了,我等着吧。”梁王妃怔怔地不敢收用。

    御医看过梁王的伤处,换药开方,许是御用之物到底好些,梁王瞧着比之前好了些。他的伤看着极重,到底活了下来,可见是个命大之人。梁王妃这才放了心,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梁王这次回京本就是险中求富贵,只要人不死,一切都还有希望。

    等御医终于折腾完,天边已亮了一道光,花公公想着女帝的嘱托,一点功夫也不敢耽误,忙着招呼人套车,打算不等梁王静养好便要赶回京。

    “公公,王爷他这副情形,怕是受不得颠簸”

    “陛下心忧梁王,咱们还是早些回京,好叫陛下放心。”

    “可是”

    “有御医一路看护着,咱家还带有禁军,保准没有人敢动得了梁王。”

    拗不过花公公,梁王妃只得带着儿女,看着梁王被抬上马车。因梁王身体虚弱,故而走得极慢,即使这样,一晚上也到了奉都,入城便被送入一座宅院。

    梁王回京了,并不像最初消息传来的那象轰动,他无声无息地在自己的府邸住下来,处处有禁军把守,因为遇刺的关系,女帝将他的安危交给了京都守备,若再出事,掉脑袋的就是他了。一时之间也没有官员上门慰问,

    宫城里,昭明女帝怒气冲冲地道:“杀他?若是朕下的手,倒是看得起他了,那个窝囊废,根本不值得朕出手!”

    国师皱眉不语,不用他提醒,女帝自然知道这件事的影响极坏,除了她谁会向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下手,梁王对她构不成威胁,甚至难同其他三位王爷争些什么,反正敢对崇安皇族下手的人也只有她,这个黑锅背定了。

    “陛下息怒,事情已经出了,还是想好应对之策为上。”国师开口道,自薇宁与萧颂婚事敲定之后,他与女帝之间的关系缓和了不少,毕竟君臣曾经一心,他们之间的事谁也说不清楚。

    “你想说什么,难不成朕还要给他们一个交待?荒谬!”

    “陛下请静下心好好想想,若是有人说您对梁王下手失了帝德,再煽动百官,到那时,怕不是逼您立储这么简单了。”

    言下之意会逼她退位,女帝重哼一声,心中却震荡不已,十年来她辛苦经营,才得出这样一个太平局面,难道要拱手让人?若是再来一场十年前的动荡,她的抱负,她的寄托,将会大大受损。

    “你看,这件事是否郭宏所为?”虽然郭宏放出话来支持他,可是谁都知道,这不过是郭宏为表明立场,无奈之下选了他,因为他不能支持肃王,也不能支持福王裕王,否则就是别有用心,而不是抱着正统之心。

    “不象,他们这些自鸣忠义的老臣子,是绝不会做出大逆不道的事。”

    “那就只剩一个人了。”

    “臣一直让人盯着肃王,没发现他有何异动。”

    “难道会是?”

    女帝为这个猜测心惊,从年前立储之事被提起来,自己的两个儿子表现出极大的兴趣,皇位实在太诱人,连一向不怎么上进的两个皇儿也积极起来。女帝并不担心他们,只是防着肃王,将来她的皇位势必要传给自己的血脉,可是肃王却不行!

    仔细一想,这倒像是裕王能做出来的事,他的气量小,当年梁王被撵去陈州,便是得罪了裕王,女帝借势将他贬出奉都,一去十年,受尽了苦。而郭宏又摆明架式支持梁王回京,自然最让裕王气不过。

    女帝怒气渐歇,脸上的神情渐渐转为冷漠,“子敬,你说的对,还是及早想个应对之策。还有,要快些查出是谁下的手,至少要将动手的人找出来,给他们一个交待。”

    国师出宫,面具下的脸含着一抹诡异的神情,此时天恒想必已经处理好那些人,刺杀梁王的凶徒再也不会出现在这个世上。

第95章 风雨欲来() 
静王府上下正全力筹备喜事,小静王成亲后仍会住明园,虽然时间紧迫,王府仍是腾出人手将明园里外翻新重新拾掇,纳吉问彩以及置办成亲所需物件皆由礼部出面,宫里的赏赐亦紧跟而来,务求在最短时日内准备得妥妥当当。

    唯有莫言郁郁难欢,她站在明园门外,望着簇新的园门,眉梢浮起淡淡的轻愁。那里面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处,新人即将进府,而萧颂又不曾将她放在心上半分,两年的相伴便落得个这般结果,她不甘心,想再见萧颂一面,可是他近日却总不见人影。

    莫言并不敢自作多情,认为萧颂是在故意避开她,但想见他的心情却愈加迫切起来。

    身后的小丫鬟妙儿怯怯叫了声:“姑娘,咱们回去吧。”

    回去?又能回到哪儿去呢,她是从宫里出来的,原以为再也不用回去,没想到

    奎总管匆匆走来:“莫言姑娘,您怎么过来了?”

    “总管,我想见见小王爷,他如今在何处?”

    奎总管敬她是从陛下身边过来的人,轻易不肯得罪,想了想道:“老奴不知,这会儿怕是在书斋吧?姑娘有什么事不如吩咐老奴去办,保管给你办妥当。”

    这件事谁也帮不了她,只要能见到小王爷。莫言嗓音微哑,颤声道:“奎总管,小王爷真的要娶国师义女,这件事再无挽回的余地吗?”

    奎总管不乐意了,虽然莫言的身份特殊,可这些话真不该从她嘴里出来。当下劝道:“莫言姑娘,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有些话最好不要在小王爷面前说起。这么跟你说吧,这事儿若是小王爷不愿意,那就是天皇老子说了他也不会听的,明白了吗?”

    莫言无奈笑笑,她当然明白,这桩婚事别说是陛下赐婚,就算没有赐婚,小王爷对那名女子也是情有独钟。

    她屈了屈膝:“总管事忙,我自己去书斋就行。”

    萧颂此时并不在书斋,门外的守卫并没有难为莫言,知道她一直近身服侍主子,平日里也相熟,故而放她进了书斋里侯着。

    宽阔的房间里堆满书籍,不少是从明园搬过来临时放在这里,莫言站在屋中左右走了几步,不敢擅动书本,便呆立在镂空的木门前,静静地等待萧颂的归来。

    直等到日落西山,门外人影闪动,她才听到萧颂如醇酒般好听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都往外再退一些,没我的吩咐不准让人进来。”

    “是!”

    他终于回来了!不知为何,莫言突然有些无措,一个闪身躲在屋内厚厚的帘幕之后,不知该如何去面对他。尽管所有人都知道她是为了什么入的王府,两年来她一直都在等萧颂开口将她收用,但是事到如今,她该怎么说呢?

    萧颂推门进房,又轻轻将门合上,他似乎极为乏累,坐入椅中闭目歇息。书斋里静得不行,莫言甚至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此时出去似乎有些突兀,她鼓了数次勇气,还是踏不出一步,也许她该改日再来道出自己的心意。

    天色慢慢暗下来,萧颂没有一丝传饭的打算,莫言在一旁等得心急。忽听得窗子一声轻响,似乎被人从外面打开,跟着屋里多了道陌生气息,莫言神情一凝,什么人敢闯到这里来,是要对小王爷不利吗?还好有她在此,正想冲出去制住来人,哪知萧颂突然开口道:“你来了,坐。”

    听起来那人竟是与小王爷相熟的,两人约好此刻见面。莫言按捺不住心中好奇,悄悄探出身子看了一眼,是个穿着长衫的男子,年约二十多岁,面相英俊,微眯的眼角魅力十足。

    她并不认得这是何人,但听得萧颂称他“封二公子”,那封二公子问道:“小王爷派人传信于下官,不知有何事要见面。”

    虽然避开众人耳目私下会面,封长卿仍是恭恭敬敬地行了礼,他知道这些高门子弟一贯自视极高,尤其是面前的小静王,上一回在宫里对他便有些不善,今趟无缘无故将他找来不知为了何事。他二人只顾着打量对方,都未曾发觉藏身在帘幕后头的莫言。

    萧颂沉声道:“你应该已知道,叶薇前日搬入了国师府。”

    叶薇,这两个字听得封长卿心中刺痛,早在她与萧颂定下婚期之时,他便大醉了一场,到如今还是做不到无所谓,一直躲着她。他点点头道:“知道,她马上要嫁给小王爷你了。那又如何呢?”

    “封二公子,不用我提醒,你应该知道她这么做有多危险,难道你不担心她?”

    封长卿心中一紧,谨慎地道:“小王爷说笑了,她是国师义女,又即将嫁给你我有什么资格去担心她,小王爷莫不是误会什么了,下官与她只是同乡而已。”

    萧颂懒得与他多费唇舌,直接开口道:“若是不担心她,为何我一提事关叶薇,你便放下一切来找我?禁军军纪何时这么宽松了?我这里有几件事说与你听,若封二公子听了还说没有关系,那便当今日之约从未有过。”

    封长卿不由得皱起眉,他不喜欢被人威胁,便道:“请小王爷示下。”

    “第一,你是如何进得北衙,这点大家都知道,如今靖安侯在京中的日子过得艰难,而依你与周侯爷的交情,那些屡次找他麻烦的人却从来不动封家的生意,难道说你人缘特别好?”

    封长卿不客气地反问道:“小王爷是否怀疑根本就是我在暗中捣鬼?”

    “不是你,那些人是什么来历,你我都清楚,跟长青会脱不了干系。”萧颂叹了口气,这几日为了查明国师府里那个神秘的女人是谁,他颇费了些功夫,可是完全没有头绪,倒是查到些别的。“再来说第二,封二公子你风流倜傥,与盛安商会的石小姐之间情丝未了,她倒没什么,可是她有位兄长,却是长青会的人,此等叛逆却是封二公子的座上宾,敢问一声,你和长青会到底是什么关系?”

    封长卿忖度不出他究竟是什么意思,可既然萧颂没有将此事告诉别人,而是将他请过来私下说话,那便有转机。他摊摊手道:“小王爷还是别绕弯子了,这些与叶薇又有什么关系呢?”

    “我不知道你对叶薇的事到底知道多少,可你是她在京城中唯一的朋友,难道不该担心她?”凭借一人之力复仇终是不可行,她必定会借助长青会的力量,单看薇宁与封长卿来往密切便可猜到,她与长青会之间定然早有暗中往来,而萧颂亦能看得出封长卿并不完全了解薇宁入京的真正目的,只是隐约知道些大概,不清楚她身藏什么样的仇恨与秘密,再说依薇宁的机敏的性子,也不象是到处说心事的人,她习惯把心事深深藏起来,即使要一个人默默承受。

    封长卿站在那里有些黯然,“我一向以为自己应该是最懂她的人,如今看来,尚不如你。”

    他是见惯风月情浓之人,早已看出萧颂与薇宁之间有不同寻常的情愫,此刻纵然心中泛酸,仍是强打精神道:“看来小王爷已知她所行之事极凶险,可为何不亲自劝她呢?”

    萧颂沉吟许久,才道:“我不方便见她,只想让你给她提个醒,当心石致远。”

    如今他与薇宁有情还似无情,明明该兵刃相见却要结成最亲密的夫妻,婚期越近,萧颂越觉得心里不安,真的要成亲?成亲后他们又该如何日日相对?

    封长卿有些迷惑地问:“石致远为何要当心他?”

    不是封长卿要小看石致远,此人空有抱负,喜怒形于外,为人做事太不冷静,对自己的妹妹石富娘又太霸道,总之难成大事。

    “我得到消息,石致远已与肃王暗中结盟,他瞒着长青会,瞒着你们,想必是要依托肃王来替他了结仇怨。只是若叫肃王知道叶薇的事,却有些不妙。”

    此事令封长卿难以置信,石致远竟瞒着他和长青会做下这种事!想到可能会有的后果,他忍不住面色发白。

    萧颂淡淡地说了个地址:“如今石富娘便被他安置在柳岸湖边,房屋奴仆皆是肃王所供,你不妨去看一看。”

    封长卿知道在那一片住的非富即贵,最是清静,当下便信了七成,心中焦躁不已:“刚刚小王爷说叶薇搬入国师府会有危险,那又是何意?”

    “那是我另一重担忧,国师岂是好相于的?无缘无故认她为义女,说不定便是看出她的底细,隐而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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