娱乐华章-第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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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看了一会儿,道:“也没什么吗,很普通啊。”
吕言问道:“要是让你来演那个女人呢,你觉得你演的成吗?”
经吕言这么一说,孙丽顿时语塞,刚刚她一直在观察的鞋匠,根本没有在意那个修鞋的女人,含糊道:“这个……”
连弈名笑着对孙丽道:“你就别瞎费力气了,等你什么时候能把一个角色演好的时候再干这些吧。”
她也知道吕言的演技确实很好,而且还是科班毕业,因此心里并没有什么芥蒂。
连弈名问道:“咱们接下来去哪?”
吕言想了想,道:“到处转转吧,反正也没什么事,以后就没这么清闲了,这几场戏拍完以后,这边剩下的戏都是咱们的了。”
剧组已经有人离开,王莉可在这边的戏份已经拍完,下次再见应该是在石家庄了。
“林好你就这么干耗着?”走在街上,孙丽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道。
连弈名乐着看了吕言一眼,他也想知道吕言会怎么做,之前他一直以为吕言来县城是找乐子,但走了半天,也没见着洗脚城之类的地方,再加上吕言对县城的了解,他觉得吕言这几天真的是在观察。
吕言摆摆手,道:“不然还能怎么办,你不是和她关系还不错嘛,没事可以劝劝她,天下两条腿的蛤蟆不多,两条腿的男人多的是,奕名哥不是还单着的吗,年少多金,还是北京户口,又会照顾人,这么好条件打着灯笼也找不着啊。”
“嗨,好好的扯我干嘛?”连弈名忙不迭的说道,上了年纪一点,他更倾向于找一个圈外的,而不是大半年见不了一次的同行。
孙丽翻了个白眼,问道:“你以为这是干嘛,过家家呢,奕名哥条件是不错,但关键人家林好不来电啊。”
吕言缓缓转过头来,一边的眉头挑着,一边微微下压,目光来回在两人间逡巡不定。
二人被他看的不自在,连弈名表情奇怪地道:“你看我们干什么,还用那种眼神,怪膈应人的。”
吕言咧嘴笑着道:“你单着,特高雅不是也单着吗,我觉得你们俩就挺合适的啊,还是一个公司的,不如处处试试?”
两人都有点尴尬,连弈名摆摆手正要说话,孙丽突然道:“我对老男人没感觉。”
“额”连弈名脸上的表情定格,摆动的手也停在半空中,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不动。
第69章 十里铺(第四更)()
吕言也因为孙丽的话愣了半秒钟后哈哈大笑道:“哈哈哈,老男人,哈哈哈,特高雅你这理由确实足够充分”
连弈名一脸苦笑,有点无奈地道:“我就不和你这个小孩子一般见识了”,他比两人更年长一些。
连弈名比孙丽大了十岁左右,也就意味着他在上大学的时候,孙丽还是个小学生,确实算得老男人了。
三人在城里转了半天,吕言看的津津有味,但孙丽和连弈名一开始热情还挺高,但没过一会儿两个人的心思就淡了。
无聊,而且一直盯着别人看特别累,就像恋爱一样,只是刚开始那段时间的热度,看习惯了,再漂亮的脸蛋也不觉得美了,不同的地方可能就是坚持的新鲜度持续的时间更短。
下午两人死活不干了,孙丽提议去四十里铺,交了六百块钱押金,借了三辆自行车,骑着车子出了城。
本来孙丽想让两人载着她的,但是吕言和连弈名也不傻,一来一回几十里地,带着一个人不得累死?
因此吕言就编了个理由,要是一个大男人带了你过去,就说明已经名花有主,纵然人家看上你了,也不会和你搭讪的,孙丽只好自己骑了一辆。
吕言也不知道这个点四十里铺还有没有人,但见孙丽和连弈名两人都有想过去看看的心思,也就没有拒绝。
米脂和绥德之间都是公路,可能修的有段时间,不是很宽阔的柏油路的边缘稍微有点损毁。
骑了十来里地,吕言故意落后两人一段距离,不是为了给俩人创造机会,刚刚吃饭的时候喝的水太多,尿急了。
停了车子,路边就是七八米深的山沟,再往里是绿油油的谷地,四处瞅了一眼,也没瞅见人,解开裤腰带,就在路边解决。
放完了水,扭头见连弈名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坐在车子上,一只脚蹬着地,乐呵呵地道:“好歹也一公众人物了,光天化日的,你这样有损形象啊。”
吕言见孙丽不在,道:“也别说我,你也不比往我强多少”,他说的是前段时间连弈名把外套当纸用的那档子事。
连弈名尴尬地笑了笑,道:“嗨,别提了,我可先给你打个招呼,刚刚特高雅可是看到了。”
吕言脸上一僵,讪讪道:“不能吧”,他刚刚明明看到两人走远了才停下的,而且给前头还是个山包。
“信不信随你,没看人家都先走了吗”连弈名扬了扬下巴,向山包那边示意。
吕言也没当回事,他刚刚背对着公路的,而且路还有点弧度,即使两人返回来,顶多只能看到侧影。
孙丽就在前边不远处等着,直到两人走的近了,才回过头来,面色如常的点点头,并没有说话。
三人骑着车走了一会儿,见气氛有点沉闷,正巧前边有一个村庄,路边上坐着五六个老人,在聊天,吕言主动开口道:“这里是十里铺乡,那个村叫豆家沟。”
连弈名道:“摸的这么清,你不是已经都把米脂走了一遍吧?”
吕言道:“没有,我买了一张米脂的地图,前两天去四十里铺的时候特意对照了一下,记住了这个地方。”
三人又走了一会儿,正巧见一行骑着自行车的女人回返,孙丽的热情登时冷却了,连弈名停了车子,道:“看来咱们来晚了。”
孙丽埋怨道:“我说早上来吧,你们不同意,现在好了吧,错过了吧。”
“你什么时候说了?”两人齐齐望向她。
孙丽辩解道:“我本来想说来着,可当时被吕言一气,就给忘了。”
吕言道:“得了吧,我看你就是怕被我们俩说你,先拿话堵住我们俩的嘴吧。”
“哼,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孙丽被吕言说中的心思,脸上一热。
吕言将车子停在路边,四处看了看,一边道:“我得强调一下,首先我不是小人,其次,你就一女人,和君子边都不沾,老话说的好啊,唯小人与那什么难养也,看来古人诚不欺吾啊。”
孙丽自知理亏,况且斗嘴也不是她的强项,再次“哼”了一声后不再理他。
吕言回头远去的自行车队,道:“现在去四十里铺去了什么也见不着了,咱们不如原路返回吧?”
连弈名低头看了一眼时间,道:“时间还早着,要不去刚刚经过的豆家沟看看吧,我刚刚瞅见他们那有窑洞,说实在的,我还没进过窑洞呢”,扭头看向还在一边独自生闷气的孙丽:“孙丽,你呢?”
孙丽瞪了吕言一眼,瓮声瓮气道:“我无所谓,就怕某些人不愿意陪咱们去呢。”
“嗨,你还给我甩脸子了,信不信一袋米都不给你买”
“我就那么一说,你认真干嘛?”
说定了,三人骑着车子,拌着嘴往豆家沟而去,村子的路还算平整,村子里已经建了不少砖瓦房,只是没有窑洞多。
三人的到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注意,在农村人的想法里,真正的有钱人应该是开着四个轮子的,尽管三人衣着也光鲜,但两个轮的自行车很难让人将他们和富人联系起来。
窑洞建的位置比路高出不少,三人顺着弯曲的黄土小道,推着车子走上去,来到了一排窑洞前,从他们的位置可以看的到,不少人家还在吃饭。
停了车子,三人站在院子外,远门半掩着,院墙半人高,扒拉着墙头一下就能过去,但三人谁也没那么做,那样的话晚上在哪住还不一定。
孙丽看向旁边的两人:“难道就这么进去?”
“肯定不能得,万一人家里没人怎么办?”连弈名否决了孙丽的提议,又转头对吕言道:“你能听懂他们说话不能?”
陕北的地方口音很重,连弈名和孙丽之前就和一个卖水的打过交道,费了半天劲。
吕言点点头,道:“还行,我去叫门。”
窑洞都是依山挖建,眼前的也是,拱形的上顶,中间是木制雕花窗棂的玻璃窗,窗台上堆放着玉米等作物,门前都挂着花布门帘,窑洞前是一片菜地,种了一些青菜,一边是一个大石磨,一条蜷毛的小狗摇着尾巴,仿佛在欢迎着他们三个不速之客。
一位四五十岁的老人听到外面的动静,撩开门帘,走了出来。
第70章 对唱真实版(第五更)()
老人看着门外的三人,脸上露出诧异的表情,看三人的打扮,应该是城里人,于是问道:“你们干撒咧?”
很地道的当地口音,但多少还是能听懂大概的意思,放在吕言的老家甘肃应该是“你组撒?”,要是到了河南,就是“你弄啥嘞?”。
吕言见老人已经推开门,掏出一根烟递了过去,道:“大爷,我们是外地来的游客,想看看窑洞,不知道现在方便不方便让我们进屋里?”
说着他还指了指老人的身后,怕老人听不懂。
老人笑了笑接过烟,道:“旅游的啊,有撒子不方便的,进来吧”,说着领着三人进院,掀开了帘子,示意他们进去。
连弈名和孙丽都没想到这位老人这么好说话,好奇的同时又有点诧异。
在他们的意识里,谁会放心让几个没说过两句话的陌生人进家里?
“这样也行?”孙丽小声问道。
吕言看了他们一眼,道:“虽然这边和外界的交流不多,比起东部发达城市来落后了不少,但相对的,民风也淳朴的多,人都没那么多歪心思。”
老人听了吕言的话,笑着点了点头,回头道:“这个娃娃说的在理,人呢,可以穷,但不能不走正路,娃娃家哪的?”
吕言道:“甘肃的。”
“哦”
孙丽和连弈名不知道娃娃的意思,只以为老人觉得吕言年轻,笑了笑。
三人进了窑洞,窑洞在甘肃也有,吕言经常见,因此并不是很好奇。
进了屋,靠窗是一个很大的坑,陈设简单、整洁,墙上还挂着领袖们的群像,连就上任不久的胡主席也在画上,也算与时俱进了。
透过窗户,可以清楚看到外面的草木,和一片田地,洞内的光线也还不错,很亮堂。
连弈名和孙丽看东看西,吕言和老人在后边聊了起来,见屋里没其他人,于是就问道:“大爷,就您一个人住吗?”
老人摇摇头,道:“没,儿子和儿媳妇出去打工了,还有俩孩子,都出去浪了,听这两个娃娃的口音,不是本地的?”
吕言知道浪是玩耍的意思,点了点头道:“嗯,他们一个北京的,一个上海的。”
老人讶然道:“哦,还都是大城市来的呢?”
吕言笑了笑:“嗯,大爷,您在这住了多长时间了?”
老人点着了烟,猛抽了一口,却没吐出烟来,呵呵笑着道:“具体的记不大清楚了,反正有好几十年了吧,冬天暖和夏天凉快,比砖瓦房舒服,孩子在城里买了房,可咱们没有城里人的命,住不惯,又搬回来住了。”
说完了,他的鼻子才开始冒烟,吕言脸上的笑容凝滞了一瞬间,暗叹老人肺活量厉害,这口烟足足有一分多钟才吐出来。
三人逗留了一会儿,拒绝了老人的留饭,告辞离去,真要是在老人家吃晚饭,晚上铁定回不了剧组了。
再次骑车上路,回去得时候比来的时候悠闲的多,还有一大下午的时间,也不用着急。
骑着车子,过了村庄,两边开阔起来,还能看到一大片一大片的谷地,前边是一条河,两岸的地肥沃,灌溉也简单些。
路过一座桥,三人停了车,孙丽看着下面潺潺的流水,回头对吕言道:“吕言,你不是学了民谣吗,现在正好唱出来让我们听听。”
吕言还没说话,一道清丽悠扬的声音传来:“走头头的骡子三盏盏的灯,挂上那铃儿哇哇的声,白脖子的哈巴朝南咬,赶牲灵的人儿过来了;你是我的哥哥你招一招手,你不是我的哥哥你走你的路。”
信天游,陕北人人都能喊上一两嗓子的,歌唱的,是一位村姑,在她旁边,还有另一个,看年龄差不了几岁,在上岸的柳树根下,她们背向而坐,唱歌的那个伸手去折一枝柳梢,拧下一片柳叶,轻轻一扔,落在水里,打个旋儿,悠悠地漂下去了,在她们旁边,各放着一个水桶,里面盛着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