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昨天-第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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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中国人谈生意都喜欢在酒桌上谈。还必须把人灌得酩酊大醉才肯签字。
如果我与那个鲜花一样。只是个陪同男人的花瓶也就罢了。只需摆出迷死人的微笑向对方放电。保证轻轻松松完成任务。可惜乔一鸣那只变态居然搂着我的腰对死胖子说:“这是我的女朋友。向以宁。”
当时我还乱感动一把的。这家伙终于良心发现了。懂得替我维护面子了。
但是下一刻我就知道我被他变相地报复了。
死胖子身边的花瓶可真不是盖的。自恃美丽面孔在乔一鸣面前却折了腰。丢了面子。便把气发在我身上。瞧那副晚娘面孔。
“向秀。虽然咱们不认识。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三四回大家就是朋友了。來。我先敬你一杯。”然后不给我说话的机会。咕噜噜地把杯子里的酒喝得干干净净。
那死胖子也跟着起哄:“对啊。第一次见面。我也向秀敬一杯。”然后人家也喝得豪气干云。
我傻眼。怎么这些人都把酒当成水來喝。
求救的目光望向乔一鸣。哪知这家伙连眼皮都不掀一下。居然还笑着说:“记住了。周董可是我们中天证券所的超级大客户。是否能把周董的钱搬到咱们这里來。还得指望你呢。”
我把脖子一梗。摆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式:“如果我不喝呢。”
他看我一眼。镜片后边的眸子像一块透明的玻璃。冰冰凉凉的。光那洠裁幢砬榈难凵褚讶梦业ㄕ叫暮恕N夷幕褂芯τ胨灾拧
我拿起酒杯。在“鲜花”美人挑衅又不怀好意的眸光下。硬着头皮喝下一大杯。
火辣辣的酒意滑过喉咙。胃子一片暖和。我酒量不是很高。区区一杯酒还不成问睿5馑琅肿影诿髁讼敕欧摇K哪侨菏窒乱哺鸷濉R膊恢谴媸裁葱乃肌=佣匾愿髦掷碛杀莆液染啤
姓乔的王八蛋也不劝阻。放任我喝得翻江倒海。
终于喝到快挂掉。姓乔的才替我说话。他抚着我坐进他的凯迪拉克坐驾。一路上晕晕沉沉的。被他抱下车。再抱进房间时。我忽然清醒了不少。制止了他替我脱衣服的手。我起身。摇椅晃地对他笑:“我洠ё怼!蔽页逅钜煲恍ΑH缓笤谒斓哪抗庀隆W笠∮野诘卦焦=胨氖詹厥摇
在乔家住了一个月。乔家宅子每个角落都一清二楚。位于二楼角落的一间屋子里。是乔一鸣那只死禽兽收藏的宝贝。这家伙酷爱收藏瓷器。那种贵到吓死人的唐三彩。有千年历史的景德镇瓷器。还有某某皇帝曾用过的金碗银筷。及一些古今中外的名书画。
喝了酒嘛。走路不太稳。一进入那间屋子。就撞到一个很有年代的红木桌。很不凑巧。桌上摆放着许多用玻璃罩着的瓷器。再很不小心地把那些脆弱的瓷器全都撞倒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呵呵。不愧是在古时候大放异彩的名瓷。摔破的声音还真清脆。
看着地上的碎片。我很无辜地对急奔进來脸色黑青的乔一鸣说:“我。我不是故意的………”
他瞪我。目光似要喷火。
被他的目光吓住。我后退。后脚跟不小心撞到桌架。身子往后仰去。求生本能。我的手在空中抓了几抓。很凑巧。手不小心打中一个特大号的瓶子。也不知是哪个年代的。但单看那细腻的花纹、精美的颜色、及光滑如玉的瓶身。就知道价值不菲。还有一个理由就是。乔一鸣看到在我手上阵亡的玩意后。脸色猛然大变。
很可惜。他敏捷的身手也救不了近火。我随着那个特大号花瓶一并跌倒在地上。又附带了一些连锁反庆。比方说。我在倒下去时。又不小心扯住一副还來不及装裱的字画。也不知是哪位已作古画家的真迹。被我撕成两半。
“向以宁。我要杀了你。”在我面前从來洠в写笊鸸说那且幻V沼诤鸪鲇惺芬詠碜罡叻直吹暮鹕
我想。我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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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对不起。我错了。真的错了。”我泪眼汪汪地抱着面无表情的乔一鸣。痛哭流涕。
昨天。我在酩酊大醉的情况下。发了酒疯。不但把他收藏的宝贝毁坏了好几件。还把他高价从某收藏家手中购得的郑板桥真迹给撕毁。保守估计他的损失。就算把我的眼珠子挖出卖眼角膜。包括五脏六腑全都挖出外加把我全身的血都抽干再拿去卖掉也只能赔掉一个零头。
乔一鸣很生气。脸色铁青。心痛地看着地上的碎片。手掌高高扬起。
我吓得魂飞魄散。胃子一阵痉挛。倒在一地的碎片上抽搐着。“好痛。我的胃好痛。”我的胃本來就不好。前阵子才因胃炎住院。今天又被酒精刺激过度。不痛才怪。
他高高扬起的手在半空中洠芑拥孟聛怼W芩闼褂械懔夹摹
他把我拧了起來。扔到床上。然后打电话叫医生。医生很快就來了。是那个一脸冷漠的棺材脸的弟弟。之所以说他是弟弟。是因为他与棺材脸长得很像。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这死棺材脸一点也不可爱。我痛得整个身子缩成一团。也不见得他有何动作。面无表情地替我检查身子后。再面无表情地起身。二话不说就出去了。
乔一鸣追了出去:“她到底怎样了。”
我一骨碌爬起。望着空空如矣的门口。把耳朵竖得尖尖的。
未关的门外传來棺材脸冰冷冷的声音:“你的女人又做了什么坏事。”
“她………喝醉了。把我的收藏室里的书画瓷打碎了好几个。”听不出乔一鸣的声音是沮丧居多还是气愤居多。
“打碎了就打碎了呗。你叫我來干嘛。我是医生。只医人。不医瓷器。”
“她胃疼。难道你洠Э吹铰稹!鼻且幻纳舸排稹
“她胃疼吗。我怎么检查不出。”
我听得全身冒冷汗。死棺材。烂棺材。真洠诵浴D憔筒荒鼙喔錾埔獾幕蜒浴
“你当真是庸医不成………”
“喂。说话客气点。我说她洠Р【蜎'病。那女人可狡猾了。眼神清澈。根本就洠ё砗貌缓谩W砹说娜嘶岽蛩榇善鳌4蛩榱撕蟛潘滴竿础
第二十九章 他乡遇故知()
我捂住耳朵。不敢再听下去了。
赤着脚下地准备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躲。但來不及了。乔一鸣已带着排山倒海的怒火兼暴风寸作曲我奔來。
我抱头。缩在角落里。闭眼。“不要啊。我不是故意的。饶了我吧。我错了。我错了………啊………救命啊………”
*
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这句话用在我和乔一鸣身上。还真是贴切。
他为了报仇。故意利用死胖子等人逼我喝酒。
我借酒装醉。打碎了他好些名贵瓷器及一副价值不菲的字画。而我也被他修理得金光闪闪。豪气冲天。
顶着满身的青紫陈列在脖子上的吻痕。我遮遮掩掩地用围巾把脖子围得严严实实。在冠盖云集、美女如云的宴会诚。我仍是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而我身边的乔同志可就有些阴郁了。
也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发觉整个大厅里的人看我的目光都带着诡异和好奇。怎么。洠Ъ艺庋母鲂悦琅稹
虽说俺长得不咋样。但如今的化妆技术可厉害了。三分姿色。七分妆容。再穿上用大把钞票堆集起來的名贵时装。站在美女如云的诚里。谁还敢称是我丑女。
就算俺的回头率洠в邪俜种佟5俜种攀故怯械摹G啤T诔∧切┕蟾救饲Ы鹦阋桓龈龆及蜒鄣芍绷恕2痪褪羌刀饰乙云矫癯錾砣窗隽顺洞蠼鸸曷稹
偷偷扯了乔一鸣的衣袖。我悄声问:“今天又是哪位千金过生啊。”
他看我一眼。笑容淡淡的。“等会就替你价绍。包你大开眼界。”
确实大开眼界。宴会主人我不认识。但主人的千金就让我感觉这个世界真的太小了。
“是你。一鸣。你什么意思。身为我的未婚夫。居然公然把情妇也带來。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
不会吧。这女人就是乔一鸣的未婚妻。
站在女人的角度。未婚夫当着众宾客的面把情妇也带來。确实很不给面子。不但不给面子。还特缺德。特不是男人。
乔一鸣也算是情场老手了。堂堂玄龙(首)领。洠У惆嗣媪徵缛饲槭拦试跄芗菰κ窒轮诮K淮页鱿椿槠薜难缁帷V挥辛礁鲈颉R皇遣幌不墩飧雠恕V幌肜梦襾砣枚苑剿佬摹A硪桓雎铩T蛞跸瘴蕹芏嗔恕庵磺菔拗幌氚盐彝迫牖鹂印J芫∑哿琛
古代宫廷里的女人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独三千宠爱就是集三千怨气于一身。这家伙是想让两个女人为他大打出手或是斗智斗勇吗。
不管是哪种目的。他独善其身。而我则是两面不是人。最终死无葬身之地。
太卑鄙了。
乔一鸣的做派应证了我后者的猜测。你瞧瞧他是怎么回答罗家秀的。
“小夏。你是个好女孩。但非常抱歉。我爱上以宁。今生今世非她莫属。”
你听听。这是人话吗。
如果这句话出自其他男人之口。我特定会替他鼓掌。叫声好。但出自乔一鸣。那就是大祸临头、霉星高照了。
果不其然。这姓罗叫小夏的女人马上像炸开了锅的火药桶。被他一句话点燃了导火线。那满满的火药桶全部对准我。
“向秀挺厉害嘛。居然可以破坏我和一鸣五年的感情。”这罗小夏倒也沉得住气。洠в惺蛊贸移镁苹蚴寝馕业陌驼啤
我免了皮肉之苦。心头更是胆战心惊。通常能控制住脾气的人。才是最不好对付的。
我发现乔一鸣神情闲适。我心头火起。这家伙摆明了要让我好看。哼。我岂能让他如愿。
我皮笑肉不笑地说:“俗话说。深厚的感情就像金子一样。就算埋进永不见光的地窖。仍是不会腐烂的。如果罗秀真的与一鸣感情深厚。一鸣又怎会变心呢。”
罗小夏面不改色。哼了哼。斜眼睨我:“做人。还是本份得好。不该是你的。就别去妄想。”
咦咦咦。怎么才几天不见。感觉这女人镇静功夫高深不少。怎么。幕后有高人在指点。
就在我纳闷时。罗秀已是毫无破绽地朝乔一鸣笑起來。“一鸣。我也知道。男人嘛。哪能避免逢场作戏。只要不玩得太过分。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以后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还是少带來为妙。我不喜欢。”
好吧。我承认。这女人嘴上功夫确实长进不少。不但抬高了自己高高在上不可侵犯的贵族身份。还同时贬低了我。一举两得。又显得高贵不失风度。厉害啊。
显然乔一鸣也在纳闷她的转变。皱起了眉头。说:“小夏。你变了。”
她妩媚一笑:“那是自然。你不也变了么。”她亲热地搀着他的手臂。顺便挤掉我。巧笑倩兮:“一鸣。今天是我的生日。你身为未婚夫。可不能让我坐冷板凳哦。”
乔一鸣浅浅地笑:“那是自然。”然后搂了她的手。非常自然地进了舞池。留下我一个孤零零地享受着那些大名鼎鼎的贵族们的注目礼。
周围同情鄙视的眼神像一颗颗锐利的石子。纷纷射在我身上。瞬间砸痛了我的心。
我笑。很灿烂地笑。对着宾客们笑得异常甜美。
在众人的惊异中。我走向一个帅哥。对他灿烂一笑:“嗨。可否请你跳支舞。”
帅哥长得确实帅。一身笔挺的范思哲西装。同系列粉色领带。面容俊逸。唇角含笑。
咦。这人好面熟。
“乔一城。”
“向以宁。”
我们二人同时开口。然后是惊愕。再來是兴奋。
“你怎么在这。”异口同声的话让我忍不住想笑。我捂着唇。忍着“他乡遇故知”的兴奋。捶了他的手臂。笑问:“姓乔的。这些年去哪了。也不给个信儿。”
他捂着被捶中的手臂。夸张地扭曲着脸。“你这暴力女。多年不见。还是死性不改。”
我再度狠狠捶他:“你不也一样吗。以前就是骚包一个。现在仍是。看來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听说你与之扬离婚了。是真的吗。”
我垂睑。淡淡地说:“那都是一个月以前的事了。”
“为什么。你与他感情那么好。”
我抬头。冲他轻轻地笑。头顶聚光灯忽然变得好刺眼。像万千蛰人的光茫逼我睁不开眼。低头。“感情好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被下堂了。”
“………对不起。”他忽然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