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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节

师道艰难gl-第3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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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烛那个神秘角色不用说,被王霁挖苦了多遍,每每在信中说她行为怪异孤僻,活像是全七州的人都欠了她一般;而黄半夏总是放纵南烛,又有些刻意拖慢脚程,似是在谋划什么;连晋氏姐妹也没能逃过去,王霁嫌弃她们把自己当成易碎的花瓶看待,偷偷哭了好几回。

    风清嘉担心王霁的病症,但她并不悲观。黄半夏既然晋采雅信得过,那她也便信得过。而且,师父每年都会来看霁儿一次,其余时间都在各地云游,寻找古方中记载的药材,若他能顺利找全,那么治好的希望又能增加几分。

    反倒是霁儿心理上的变化较为棘手。她自小老成,惯会伪装,平日对着棋盘坐一日一夜不动亦可,到处疯跑拉着伙伴捣乱称大王亦可,若是有变,其余人怕是都要被她耍得团团转还不自知。

    风清嘉十分清楚环境突变给人带来的影响能有多大。

    自娘亲死后,父亲及祖母将她看得更为要紧,尽管教导学业、做人这些基本规条上态度严厉不改,其他许多方面却宽松多了,仿佛是在极力弥补母亲的疼爱一般。风清嘉一度恨死了这种差别待遇,不说旁系弟妹的冷言冷语,便是她自己的自尊心就绕不过去。

    霁儿比自己当时还要小几岁。

    风清嘉咬了咬唇,提笔给晋采雅回信,偷偷附上糖醋鱼的菜谱。写好了,风清嘉看着多余的周尧纸,被头脑里盘旋的念头缠得烦,叹了口气,随意涂鸦,画起小人儿来。

    长长的乌发,一双桃花目,只是不知道身上穿得是战袍还是盔甲?

    战袍鲜艳,盔甲威武,怎么称她都好看。

    头越加疼了,迷迷糊糊的感觉促使风清嘉搁下了笔,渴求一场安眠。她将纸团成球塞在掌心,沁凉的触感令风清嘉放松了许多,梦也随之袭来,连别扭的姿势也顾不得了,她终于忍不住地提高唇角,交上降书。

    “皎儿。。。。。。”

    风清嘉鼓了鼓脸,她困极了,明束素却在梦里也不叫她安生,自顾自扬着那抹明艳的笑,然后幻化出温柔的言语来逗她,手脚都长大了,却偏不肯走近一些。

    她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挪了挪,惫懒地从喉咙挤出嗓音,喃喃道:

    “叫先生。没良心的小白眼狼。”

    “可皎儿喊起来比先生亲热些呢。”

    明束素的语调拖长了半拍,身影绰绰,若隐若现。

    风清嘉将两条柳眉锁得更紧了,她攥着手心,口气微微着恼,身子似是挣扎着动了动,想要狠狠反驳,声音却和初生的猫儿没什么两样:

    “谁、谁同你亲热了。”

    她才不要和没良心的小白眼狼亲热。

    风清嘉闷闷的,心绪越发纠结。

    “皎儿啊。”

    明束素捂唇偷笑,她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风清嘉的眉心,帮她轻轻揉开紧锁的皱,回答的声音低绵如周尧细雨,怕惊醒梦中的人。

    “就是趴在桌子上还一直说梦话的呆先生。”

    窗边的沉香燃得不温不火。

    风清嘉一向不喜欢太浓烈的气味,明束素想道。

    “我的信呢?”

    风清嘉似是没有听到明束素的话,她的口吻更加幼稚,带着蛮不讲理的任性。

    “把她的信给我。”

    肯定有人偷藏了。

    风清嘉这番模样对明束素来说着实新鲜。

    她的先生多数时候是温和沉默的,望着她的目光,或是赞许或是批评,只在明束素不断进攻,逼她到慌张角落时候,才会裂开,流露出一丝复杂的清冽色彩来;她的先生言语也从来不重,周尧口音很少,然而比苍平的大气爽利,还是天然地多上三分温柔情调;她的先生向来是明事理,晓大义的,便是被她口舌上欺负了,也甚少回击。

    此刻风清嘉好像在撒娇。

    明束素的目光描摹着那张十年未变老的脸庞,努力想象先生幼年时会是什么模样,脸该圆润多肉些,而不是瘦得美人尖如此明显;眼睛该是更湿润单纯些,但潜藏的傲气会明显的多,横在双眸中,锋利得像是把雅致的暗纹古剑。

    明束素又听见一句“我的信呢?”,她才想起自己也发了好一会儿的呆了。

    从军营里偷溜出来见风清嘉是个草率的行为,她方稳了军心,若是让他人知道将军竟如此做派,定然是要造她的反的。可明束素就是舍不得这个大胆的念头,她策划了多时,准备了最快的马,才换来停留在风清嘉身边的这一小会儿。

    见到皎儿了,真好。

    明束素把风清嘉轻轻安置在一旁的卧榻上,抵着她的额头,被那冷硬的面具边角烙得心热,愣着想不出合适的措词,可时辰不饶人,她只得念叨了几句保重身体,切要注意之类的寻常言语。虽有千般不满,然而明束素又隐隐觉着,这般平常愿望已是她们俩最难求的。

    她收敛了心绪,握紧手中的纸团,极迅速而静默地回去了。

    风清嘉醒来的时候,还有些迷糊,不知自己应该在何处,好一会儿才发觉手里的纸团被掉换了。

    平铺开的纸团上面只工整地写着三行字: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

    风清嘉呆了一会儿,被卧榻接纳的通体舒适,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苍平皇宫。

    明子染坐在书房里,折断第十二支周尧笔。剜族挑起战事是迟早的事,楚羽直接抛下话来,各类物资越多越好,绛雪因贼损伤大半民力,若是不够,就防不住北地。明子染方过了自己的登基之典,国库不足,免不得要向各个大族讨要一些,嗟商来往,直弄得他焦头烂额,脑中混沌。

    而且皇后的身子仍是欠佳,商家的人说是巫蛊的后遗症,明里暗里把罪名安在环岁范氏身上,明子染首先不信任他们,然而范家也未必逃脱干系。

    他隐隐觉得苍平的事情不止一家参与了进去,而背后主使者却始终不肯现身。

    商家的人能现在保他们平安,要钱要名,明子染都负担得起,追查背后主使人不急于一时,当前最大的心腹之患转来转去就到了楚家头上。

    前线准备打仗,明子染不得不任楚羽鱼肉,最怕的是,等楚家打完仗,收割了无数物资,趁着名声达到顶点,顺势就直接进攻离它最近的苍平。前朝王氏和楚氏本是一家,特意安排楚氏主掌绛雪,作为自己的防线,苍平绛雪两州若是打起仗来,最是艰难。

    明子染这几日天天做着噩梦,甚至不敢回寝宫睡,怕连累孔乐也忧心起来。

    明家不过几十年时光。

    十二郡族的历史有的甚至可以追溯到王氏之前,比如风家,孔家和范家。他们枝繁叶茂,子弟广布七州,根基深不可测。若是当年多一个郡族支持王氏,结果都不堪设想。

    明子染每每坐在龙椅上,想着父亲是如何打下这一片江山,心凛不已。

    “皇上,怎么板着脸,莫不是微臣今日的妆画得不好?”

    自称阴阳的男人扭着小蛮腰,踩着紫色鸳鸯纹的长靴轻快地走了进来。

    他喜欢调戏明子染,或者说,他喜欢调戏任何讨厌他的人。

    “爱卿画得很美。”

    明子染打起精神,顺着阴阳的意思回了一句。他渐渐摸清了这个人的脾气,你越是夸他,他越是没话说,若是露出一丝鄙夷之类,他便会死死缠着你。

    商家在地下活动那么久,绝大多数势力都隐退到幕后,也难怪脾气古怪。

    “皇上嘴真甜,可惜皇后娘娘这几日独守空房,吃不到。”

    阴阳平日穿着极随意,进出皇宫往往只套着件道袍,也不带任何带有家族标记的纹饰,借着商熵的名义,在苍平各处捣乱。

    明子染惟有忍下。

    “爱卿可有什么要事?”

    明子染握着笔,扯出一抹敷衍的笑来。

    “没什么大事,国师大人托我告诉你,楚羽抓到了剜族的小公主。这场仗要不要打就系在那小公主的身上,楚羽态度暧昧,半个多月一点动作都没有,皇上说不定会愿意从中插一脚,下点命令什么的。不打仗,国库里能多出好多银子,不是么?”

    阴阳好奇似地晃荡到书柜前,身上的气味混合着花香,药香等,十分驳杂,直熏得明子染捂住口鼻,默默退到窗口。

    “然后多出来的银子,就都到了你们的口袋里。”

    明子染低沉的声音或是他的言语逗笑了阴阳,他欢快地点了点头,还抛了个媚眼。

    “最近银子又不够花了,微臣还想多买几件衣服呢。”

    “商家有貔貅的血统么?”

    明子染又捏碎了手中的笔杆子。

    “说不定?家主没告诉过我们,不过,听说有一只大虫在环岁闹得很凶,或许就是范家的人变得呢。而且,明家来历不明,却在几年间拉起军队,摧枯拉朽一般地灭了紫朝,世人都传先帝不是凡人。如此说来,皇上也该是神妖遗族呢。”

    阴阳娇媚一笑。

    几年时间灭了紫朝。。。。。。

    明子染被阴阳的话一提,他忽然想到,父亲能坐稳江上必然有他的门路,若是自己能掌握好那样的方法,楚家或是别的什么,都不是问题。

    阴阳跺了几下脚,似是被他不回嘴的反应憋得无聊,一溜烟地跑了。

第49章 王氏() 
“将军,你回来啦。”

    尔玛坐在卧榻上,倚着楚羽最喜欢的白虎皮,一手拿书,一手捧着银香炉,眼皮子也不抬一下,语气更是随意,仿佛她才是这里的主人。

    楚羽习惯了这景象,安静地收拾矮桌,空出一片地方来,摆上小公主点名要的吃食。

    尔玛是剜族的公主,又是个不错的刺客,楚羽不能失了礼数,更不放心让她独住一处,便将这人安置在自己的帐中软禁,其余人一律不许入内,外头也日夜派兵守着。

    她适应得极快极好,随后便开始随意支使起楚羽来,今日要衣裳,明日要野味,兴头上来了,还要楚羽教她功夫。

    “书放一边罢,该用膳了。”

    楚羽添了几块炭,火光映着她的眉眼,隐隐有些温柔,帐内愈加暖和起来。

    这几日只是些督促操练之类的轻活儿,她的主要心思都放在和尔玛斗智斗勇上,慢慢地,表面上楚羽对小公主也放松了不少戒备。

    楚羽自有心中的盘算。

    她与风清嘉确认过尔玛的来历地位,要与剜族的人达成和解,就一个公主怕是分量轻了些。但尔玛与另一支部族的长子托罗有婚约,日期就定在两个月后,如今她越是拖延,剜族王的压力就越重。

    “你们楚家的人就这么娇贵怕冷?”

    尔玛哼了一声,随手就要把暖炉放在虎皮上,楚羽的脸色稍冷,她又像改了主意似地,把暖炉揣进了怀里,慢悠悠地坐在了楚羽对面。

    比起之前,大抵是伙食好了的缘故,她的身子丰腴了些,不似原先瘦弱。

    “你们剜族的人就这么贪嘴好吃?”

    楚羽仗着武力,捏了捏她的脸,笑道。

    “你想好怎么处置我了么?整日不是给我买衣裳就是送吃的,一到夜里抱着就不撒手,莫不是真喜欢上本公主了?”

    尔玛不抗拒楚羽的触碰,暧昧言辞间,人更凑近了些,越发勾人地笑。

    这狡猾无比的小公主,知晓楚羽不可能真的碰她伤她,便索性把楚羽当作了锻炼自己的工具,只等某一日狠狠地反击。

    不买衣裳就把自己的衣裳扯破,不买指定的吃食连水都不肯喝一口,天天晚上准备偷跑,她除了一面顺着她一面管着她,哪有别的法子?

    楚羽内心感叹,相比起来,自家的孩子尽管不想着继承家业,其他方面却好应付得多。她这辈子,未曾如此用心陪一个人这么闹腾。

    尔玛见她不搭话,越发肆意,把暖炉放了,钻进楚羽怀里,指着桌上碟子娇道:

    “听闻你们的皇子皇女们排场大得很,连菜也不用自己亲手挟,需有专人一一试过毒,才能入口。我也想试试。”

    楚羽沉默着,夹了一筷子,自己先尝了。见尔玛得意的小模样,她又飞快地把那碟子上剩余的菜吃光了。

    “本将军的命比你值钱。”

    尔玛嘟着嘴,像是要撒娇,下一瞬却一掌劈向楚羽的脖颈,然而楚羽的反应比她的动作快得多,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尔玛便被按在了长绒毯上,被那茸毛逗得鼻尖痒痒。

    她恨声道:

    “你欺负我!他日我定千百倍奉还!”

    “这算哪般欺负?”

    楚羽叼着尔玛的耳根子,以舌尖轻轻地逗她,空出来的一只手往尔玛身上摸了一圈,确认她没有藏匿武器后,却并不停下,而是慢条斯理地抚摸着尔玛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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