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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师道艰难gl-第3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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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车马费?多少?”

    楚羽对军营里的混事也心里有数,那军官既不是犯事的那人,杀了倒是不好,当下便只是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让他收声。敌人不知杀了多少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也对付不了,此刻还有脸哭鼻子,真是让人不知道说什么好。

    “将军觉得,我这等姿色的,值多少?”

    那女子眼里露出极有兴致的媚意,毫不胆怯地,伸出一根手指抚着楚羽手中的剑向上。她慢慢踱步到楚羽身侧,温热而暧昧的呼吸肆意侵略着后者身旁的空气。

    有趣。

    一个妓/女哪里来的无赖勇气?

    楚羽便端着一张肃穆无比的脸,凑近了那女子的耳边悄声说了些什么。

    “长得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

    像路人一般的士官发誓,他凭着这只言片语,绝对没有联想到楚羽将军多年不婚的各种传闻中,有一条说的是,好女色。

    还未等男子脑内思考完,楚羽竟是满意一笑,将那女子打横抱起,进了军帐。

    “你且下去,闭紧嘴巴,管好手下!”

    。。。。。。将军的作风,真是太帅了。

    士官红着脸跑走了,他这会儿觉得战场上如战神的楚羽夫人,身上除了平日的肃杀,又多了几分军人都有的痞气,竟是分外地引人崇拜。

    不管那士官心中如何想,回营之后如何解释,楚羽的军帐内,都正准备上演活色生香的一幕。

    楚羽将贴身的长剑丢到一边,把那女子直接压在榻上,一面吻着她,一面极快地扒着她的衣裳。那女子只是咯咯笑着,又忽然反客为主,一个翻身坐在了楚羽身上,低下头去,欲拒还迎地勾/引着将军大人。

    楚羽颇为享受这个吻,若这人是真正的妓/女,她才不会让她碰到自己。

    正旖旎间,那女子手中凭空出现一把匕首,抵住楚羽的心口。

    “大名鼎鼎的楚羽夫人可不该这么懈怠啊。”

    那女子说着,笑了笑,舔了舔唇。

    “而且也太粗暴了。”

    楚羽心里好笑,面上仍是泰坦自若,她缓缓勾起唇角,一点点地坐起,那女子的匕首亦慢慢刺入她心口。

    那女子一面犹自笑着,一面手却有些发抖。

    “小姑娘,你没杀过人吧。”

    楚羽握着她的手把匕首拔了出来,扔到一边。而那女子脸色一白,霎时间还未褪去,胸口因激动起伏,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剜族性情彪悍,男女同样打仗。似你会易容,会变匕首的小把戏,说这儿的话半点口音也没有,演娼/妓也惟妙惟肖,分明是上好的刺客苗子。但你一没杀过人,二敢直接来杀我,怕是你身份不低,受了刺激,特地来证明自己,是也不是?”

    楚羽一条一条地分析着,随意擦去自己胸口的血迹,将散乱的衣裳扣好。

    “你想如何?”

    那女子知道自己没有武器的情况下,在这人面前不过鱼肉,心下划过一丝紧张。

    “或是将你绑了,当作和剜族交易的筹码;或是将你杀了,给我军鼓舞一下士气;或是你告诉我,你是何人,什么目的,我再好好考虑一下。”

    楚羽说着话,目光放在那女子半裸的身上,笑着道:

    “先从,你的名字开始。”

    “重要么?”

    那女子眨了下眼,方才的青涩和疏忽仿佛一瞬间被她吃下成了教训,一下子变得老练起来。她吃准楚羽不会直接杀了她,竟是又要把气氛弄回暧昧,极放肆地用指尖沾了一点楚羽的心头血,尝了一尝。

    楚羽心下讶异且忌惮,这妮子若是再年长几岁,怕是个彻彻底底的祸害。

    不过幸而,她此时还嫩了些。

    “你可知道,你易容术的破绽在哪儿?一件换一件,告诉我你的名字。或者,如你所愿,我们可以做些不需要知道名字的事情。”

    楚羽将那女子勾入怀中,十分流氓地直接吻向她的胸/前。

    “尔玛。”

    那女子连忙后撤,扯来毯子像刺猬般将自己裹了个严实。

    “名字也太敷衍了些,剜族女人,十个有八个叫尔玛。看来,小姑娘你比较喜欢我们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楚羽皱了下眉,心里有些不耐烦起来,败军之将,何足言勇,她并不介意用其他更快的方式来拷问出她想知道的答案。

    “我真的叫尔玛!”

    尔玛气呼呼的,这个人都可以当她妈了,不仅好女色,怎么还这么流氓!

    楚羽撇了撇嘴,从枕下摸出一把小刀,在这女人面前晃了晃。

    “尔玛什么?我记得剜族的几个公主中,有一个的长串名字里面就有个尔玛呢。”

    尔玛往后退了退,面上并不露怯,反是笑道:

    “你既知道了,那你如何识破我易容的本领,也该交代明白了吧?”

    “再高明的易容,只需看那人的耳根处便能知道。”

    楚羽依言回道,擦了擦嘴:

    “原来真是剜族小公主,楚某人真是三生有幸,一亲香泽。”

    尔玛不理她刻意气自己,直接问道:

    “你要怎么处置我?”

    楚羽又从枕下摸出一副镣铐,丢给小公主尔玛。

    “戴上。”

    。。。。。。这个女人平常睡觉不觉得硌得慌么!

    尔玛愤愤地,却又没有别的办法。她本不是刺客出身,武力不是强项,此刻只能先忍下耻辱,等父亲把自己赎回去再说。

    楚羽见她乖乖做了,点了点头,调戏她道:

    “小公主,我考虑了一下,方才我俩已有肌肤之亲,想来你不嫌弃我又老又丑,我也觉得你十分可人。不若你嫁了我,楚剜两族就此议和,如何?”

    “好啊,若我答应,那将军是不是要乖乖听本公主的话?”

    尔玛一张俏脸气得通红,但话里话外却不饶人。

    “是也不是。女子往往多口是心非,若是小公主心里万分想要楚某人亲近你,口里却说不要,那楚某人是不会听的。”

    楚羽撕下她的面具,将她的乱发别到耳后。

    “。。。。。。”

    尔玛觉得,当初因为被要求和托罗成婚而逃出来,真是个无比幼稚的决定。

第45章 云彩() 
“风姑娘,已是第三日了,这些文书不知你可阅完了?”

    两个侍女提着古式宫灯前头照明,楚无用慢慢踱步上前,地窖环境简陋阴冷,只放了八仙桌并着一张床榻,想来是让这位苍平来的贵女受苦了。

    “不久前阅完了。此时有些气力不继,让无用先生见笑了。”

    风清嘉立在榻边,白衣消减了不少身形,像是平白瘦了一圈,周边蜡烛的暖光称的她双颊苍白,气色实是很差。

    然而她眸色仍旧恬静温柔,犹若夏日静水,丝毫波澜不起。

    倒是比他想得能挨。

    楚无用惊讶于风清嘉夸口说的话,心下盛满了不屑。

    即便不吃不喝不睡,过目不忘且体力充沛,这一地窖的文书也不是能轻易看完的,当中的各类习文规条涉及绛雪旧俗,便是本地的官员看着也头疼。怕是贵女大人为了自尊,硬是说自己看完了吧。

    “清嘉比较了一番无用先生整理好的移交文书,与这里的原始文件。似乎这一年,供给绛雪本地驻军的粮草数目少了一万石,铁器耗费的数量却多了两千,不知是何故?”

    风清嘉抚着桌上的青竹笔杆,又闲闲加了一句。

    “周尧之笔比不上鲁圣有名,却不知为何楚府内用得皆是清嘉老家的笔呢?”

    “想来是手下的人不小心写错了。风姑娘细心周致,无用佩服。至于这笔么,周尧所产更为价廉实用,鲁圣笔虽有名,却也贵重易损。家姐喜好朴素,因而府中上下内外也是如此,用周尧笔也是自然。”

    楚无用心下忌惮,轻描淡写地敷衍着,他不明白风清嘉提起笔这一事是为了什么,难道这笔还能开口说话,告诉她些什么不成?

    “方才说的只是一年,小错算不得数。但在多年前,也就是楚羽夫人刚刚执掌绛雪州时,清嘉也发现了几处类似的小错。累计起来,加上楚府如此简朴,每年问朝廷要的银钱却委实不少。即便,要养一只私军也不是什么难事。”

    “清嘉明白楚家没有谋逆之心,然而苍平还是有不少老人觉得,楚家和前朝皇室黄家本是一枝,当年消失的黄氏后人一直藏在绛雪,随时准备谋反。无用先生的手下之人,恐怕需要换换新血了才是。”

    风清嘉一步步向前,银色面具边角闪着诡谲的光,楚无用不禁后退了一步。

    “清嘉先生提醒的有道理。阿姊为明氏王朝出生入死数十年,从不曾顾及自己,至今连个家也未成,若是有人要污她名誉,说什么心系前朝,我楚无用第一个不能放过他!现今绛雪归于盈王爷掌管,王爷出征在外,内政自然是由清嘉先生掌管,那些不顶用的人该换则换,清嘉先生无须顾忌。”

    楚无用变了称呼,后背冷汗津津,只要放出这风声,他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就都白费了。幸好风清嘉只是推测,到底没有实据。他到底不是无能之人,一面暗示楚羽这些年来的功绩,一面做出让出绛雪州内权的样子,只盼风清嘉也能识趣地揭过这一页。

    想来为自家军营里的明束素着想,她也不会太过分逼自己。

    “清嘉对绛雪事物毕竟不够熟悉,还有许多要向无用先生讨教,不敢专权。是了,清嘉在地窖呆了三日,王爷和楚夫人不知如何了?”

    风清嘉笑了一笑,缓解戾气,十分温柔沉静,轻轻问道。

    “无用收到家姐的信说是一切安好,王爷也传了信要我今日转达于先生,她亦安好,勿要牵挂。想来盈王爷看似娇弱,却是内刚之人,军营种种不过是小事耳。”

    楚无用讪讪地,旁边的侍女也低着头。

    “可有专门送来给我的信?”

    风清嘉说了这一会儿话,头有些晕,便扶着桌角坐下,冲着楚无用歉意一笑。

    “并。。。并没有。”

    楚无用心里仍有些不安。

    这二人之间若有通信,想来也不会需要通过自己啊,莫不是又是什么陷阱吧?

    廪余州外,官道夕阳。

    王霁斜倚着车,叼着一根芒草,无聊地望着天。

    那个什么大夫,一面说她病情严重,要特地赶到环岁州区,一面却又慢悠悠地赶路,三四天了才到廪余边境,也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此时黄半夏和晋采乐出外觅食寻水,留下晋采雅和南烛看着她。然而,南烛从怀里掏出些怪味的粉末,往马车周围撒了一圈,吩咐她们不要随意出圈,就自顾自不见了。

    也就是而今。。。。。。只余她们二人。

    “采雅。。。姐姐,谢谢你肯陪护霁儿一路。”

    王霁有些尴尬地开口,不知为何,自她们见面起,或者说在更早时候起,就是这个住在雪山上的女人就不停地破坏规矩,向她伸出援手。尤其是,温泉那件事情,让王霁和她相处时,内心总是十分复杂。

    小孩子的心思能有多复杂?

    若是岳荼听了,定然会这么想,可不是每个小孩子都和晋采乐似的,像是透明的小溪里的深棕色圆不隆冬的小石头和碧绿的水草,一望就能见底。

    王霁有些苦恼地嘟了嘟嘴巴,又有些为自己的成长而高兴。

    “让你和采乐与那二人单独相处,又要远行,我不放心。绛雪有皎儿看守,我很放心。”

    晋采雅走到她身边,坐在车沿上,也呆呆地望着天。

    “外面的天果然和山上是一样的。”

    王霁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晋采雅莫名其妙,背过些脸去,看着马尾慢悠悠地晃着。

    “不一样哦。”

    王霁也坐了下来,邻着晋采雅,随意指着天空中的一朵云道:

    “那朵云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不都是软和的,但又抓不到的东西?”

    晋采雅往王霁方向凑了凑,试图从她的角度看那朵云,却没看出来有什么不一样。

    “在山上的时候,没有霁儿陪你看这朵云啊。”

    王霁脱口而出,自个儿的脸忍不住红了,偷偷瞄着晋采雅,那侧脸依旧美得不似凡人,也依旧没有任何明显的情绪表露。

    。。。。。。隐隐松了口气,王霁却又嘟了嘟嘴巴。

    “油嘴。”

    晋采雅用肩膀搡了她一下,指着那朵云说道:

    “不过,这朵云圆圆的,似个包子,倒与你差不多。”

    。。。。。。

    她、一点都不胖!

    王霁被她轻碰,又惊又喜,却被这一句话说的先气后笑,七情五感一时经历了一遍,自觉年纪都多加了一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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