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9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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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控制了,他如履薄冰,既要保全贵妃,保全天下城,还要维持他做人的底限,不让自己沦为朝廷的鹰犬。这些年他过得很难,可没有一个人理解,也没有一个人能替他分担,甚至连他一脉相连的亲哥哥也算计他,骂他是妖孽!上次他从行宫出来,中了皇上三鞭夺魂鞭,险些丢了性命,但他怕你知道了担心,所以就躲到二秀船上养伤。可你呢?除了无理取闹,根本没有关心过他!他至今内伤未愈,却不得不因为你闯下的祸事又一次去求皇上!他怕阿忠醒不来你会内疚一辈子,所以,不管我们怎么阻拦,也要去求血灵丹!”
含羞的头一下子炸开了,耳朵“嗡嗡”作响,褚随遇又说些什么她完全听不见,天在旋,地在转,怎么会这样?无争受了重伤,险些丧命!为什么她不知道?自己整天跟在他身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总以为自己爱他,可仔细想想,这么多年,都为他做过什么?除了无穷无尽的闯祸惹麻烦,然后等着他去收拾残局,心安理得地躲在他背后,享受着他的宠溺,却还怀疑他,不信任他。月含羞,你好笨啊!
她踉踉跄跄往外跑,谁拦也拦不住。她闯下的祸,不能让无争替她受苦,她要找他回来!
他的原配夫人1()
可还没出院子,就一头撞在他怀中。
他依旧白衣胜雪,平静淡然,只是脸色有几分疲倦。很少很少看到他疲倦的样子,一定是为了应对皇帝费尽了心机,皇帝有为难他吗?他有受伤吗?
月含羞不管有别人在场,用力扯开无争的衣襟。
触目惊心的鞭痕仍在,她的心绞痛,连呼吸都在痛。天突然黑下来,她什么也看不到,她喊着他的名字,然后就失去知觉。
淅淅沥沥的雨声,时断时续,含羞的睫毛微微跳动了几下,缓缓张开眼眸。又看到那种熟悉的脸庞,醒过来就看到他,这种感觉真好。
她轻轻一动,他便睁开眼:“羞儿醒了,身上还痛不痛?”
她轻轻摇摇头,想要坐起来,他便扶她起来,让她靠在自己怀中。她倚了一会儿,抬头望着他的眸:“无争,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受伤了?这次去,他有为难你吗?”
他淡淡一笑:“老褚他们不该对你讲那些话,那些恩恩怨怨与你无关,不应该由你来承受。”
“什么话!你的痛就是我的痛,什么叫与我无关?还说要我做你的女人,连同甘共苦都不愿与我分享!”她坐直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伸手轻轻地小心地解开他的衣襟。
“羞儿”
“别动,让我看看。”
三道鞭痕依然清晰,她伸出手,却又止住,怕碰疼了它们,于是俯下身子,用柔软的唇瓣轻轻吻着它们。
无争的呼吸有些加重:“羞儿,别这样”
她直起身子,伸出双臂环住他的脖颈,仰头望着他,暖暖的气息软软吹在他颈间:“无争,我总是给你惹麻烦,总是闹得你不得安生,你还会要我做你的女人吗?我好害怕,我怕醒过来的时候看不到你”
他爱怜地揽住她的腰:“傻丫头,想什么呢?我说过,我给不了你全部,但我会照顾你一生一世。”
“可是刚才,我突然间什么都看不到了,看不到你,四周一片黑暗”
无争很担忧,白羊说,她的伤加重了,所以才造成了暂时性的失明,如果任由残毒侵蚀蔓延下去,早晚会真的失明。但他不能让她知道,于是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道:“这些天你太累了,原本身子就弱,还整天胡思乱想,到处闯祸,白羊说,那是你血气太弱造成的,要好好进补。”
“嗯,我一定会养好身子,不再让你担心。”她甜甜一笑,把脸颊埋进他颈间:“昨天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以为你再也不想搭理我了。无争,以前是我太任性,以后我一定乖乖的,不要不理我,好吗?”
她滑嫩的脸颊和柔软的发丝,把他的脖颈弄得痒痒的。他低头找到她的唇,花瓣一样芬芳柔软。她合上双眸,等着他来采摘。
“少主,有人求见。”褚随遇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无争微微蹙眉,依旧继续自己的事情:“不见。”
“可是,这个人很重要”
“那就改个时间。”
“这个少主,您还是马上出来一下吧。”
褚随遇一再坚持,无争不得不重视了:“是谁?”
“是是少主夫人。”
他的元配夫人2()
含羞感到无争的身子僵了一下,睁开眼望着他,他正看着自己,似乎在迟疑。她微笑:“去吧。”他重新为她系上刚刚解开的衣襟,在她唇上一吻,端正衣冠,匆匆随褚随遇出去。
含羞轻轻地很悠长地吐了一口气,是武美凤,无争明媒正娶的妻,浩然的娘亲,至今天下公认的少主夫人。突然间意识到,其实自己扮演了一个很尴尬的角色。唇上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空气中是他独有的气息,她抱紧双肩,蜷起双腿,婴儿般缩成一团。一阵没由来的寂寞孤独袭上心头。
整整一天,无争没再回来过。
含羞始终保持着那个姿势蜷缩在床(上)。
小丫鬟端来晚饭,摆在桌子上。
其实她一点胃口也没有,但还是强撑着起来,胡乱吃了几口。她早上才答应无争要养好身子,不要他再担心,所以,她现在要学着自己照顾自己。
天完全黑下来,无争依然没有回来。
平安掌上灯,刚要退下,含羞突然问了一句:“平安公公,你在宫中待了那么多年,你说,那么多女人守着一个男人,长年累月盼不到人,她们是怎么过来的?”
平安笑了:“这日子怎么过不是过啊?民间不是有句俗话,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女人还不就是图个后半生衣食无忧?你看那些嫁给穷鬼、赌鬼、酒鬼的女人,她们的男人倒是天天都回家,可她们食不果腹、挨打受气、未老先衰,她们过得快乐吗?就算嫁入小康富商之家,那男人还不照样朝三暮四寻花问柳,女人照样是独守空闺,都像郡主想得这么多,那日子还不愁死了?”
含羞蹙眉:“为什么男人就可以有很多红颜知己?他们不知道这样做会让爱他们的女人很伤心吗?”
平安保持着微笑:“郡主殿下这是在说谁呢?”
含羞猛然醒悟,意识到自己失言了。
平安道:“这话郡主在老奴面前说说也就罢了,老奴人老耳背,什么也没听清楚。千万不要再跟别人说了,少主对郡主的宠溺,不知道被多少人嫉妒眼红呢。这人啊,要是只求个温饱,日子当然好过多了。但如果想得到更多,那可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了。”
含羞轻轻叹口气,站起来:“我去看看阿忠醒来没有。”
阿忠还在昏睡,但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性命无虞,就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含羞坐在阿忠床边,开始想昨晚的蒙面人到底是谁,该不会是王庆光输不起,找人来暗算自己和阿忠?除了乌衣教王氏兄弟,她想不起来在这泰安城中还得罪过谁。
“四秀,原来你在这里,少主请您到客堂。”
管家提着灯笼,含羞垂着头走到客堂门口,抬眼看看守在外面的褚随遇,褚随遇一言不发,只用一种复杂的眼神飞快扫过,便故意避开含羞的目光。
该来的总是要来,想躲也躲不过。她硬着头皮迈进客堂。
他的元配夫人3()
堂上坐着一位身穿缁衣带发修行的中年妇人,她就是无争的夫人吗?也许是因为常年食素闭门不出的缘故,显得有些苍白瘦弱,听说她比无争大几岁,可看上去却像老了十岁,是啊,她在深山苦修,日子一定非常清贫,没有男人心疼的女人,总是衰老得很快。不过,眼角眉梢依稀可辨清秀,年轻时,她应该很漂亮。
“羞儿见过,见过”含羞上前行礼,可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脑子不够用,最后脱口说:“见过义母。”
无争没吭声,武美凤微笑着起身扶起含羞:“这就是含羞啊,快起来,我已是化外之人,不受俗礼。果然是闭月羞花,惹人疼爱。”武美凤仔细打量眼前的女孩,忽然间笑容变得僵硬起来:“像,太像了”
“义母,您怎么了?”含羞小心翼翼地问。
武美凤恍然惊觉:“哦,没什么,只是一时间想起了一位故人。哦,郡主不必这么称呼贫尼,叫我的法号慈音即可。”
含羞有些无措,抬头看无争,无争轻轻点头:“就照夫人的意思吧。”闻言她心中不禁有些酸涩,他依然称那个女人为“夫人”,却让自己称女人为“慈音师太”,他们才是亲亲密密的一家人,而自己只是个外人。
“义父召羞儿来有何吩咐?”她第一次对无争这么客客气气规规矩矩地说话,那声音,仿佛不是自己的,连她自己都糊涂了。
无争目光微微跳动了一下,但很快淹没在平静中:“是夫人想见你。”
含羞情绪稍稍好转了点,原来叫自己过来不是他的意思。可是好端端的,武美凤为什么要见自己?她隐居佛门十七年没有下过山,突然间跑来就为了见自己一面?
武美凤拉着含羞的手坐下,目光越发慈祥:“浩然经常在信中提起含羞,贫尼一直好奇是什么样的女孩子让他那么着迷?这一次,他干脆跑到山上,非要我下山一起来看看他的含羞妹妹。现在,贫尼终于明白了。”
月含羞一愣:“浩然也来了?”
“是啊,他怕他爹爹责怪他擅自跑出来,不敢进城,别担心,白羊先生已经去城外接他了。”
月含羞心更乱了,浩然跟武美凤同时出现,这意味什么?她抬起头,求助的目光望向无争。无争也正望向她,目光中是她熟悉的坚定。她安慰自己,没事的,只要有无争在,她什么都不用担心。可这一次,无争面对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他能过得了这一关吗?
无争站起来:“已经很晚了,夫人一路劳顿,早些安歇吧,有什么话,明日我们再说。”
含羞跟着无争回到卧室,到了门口却止步不前,犹豫片刻,鼓起勇气道:“我我还是搬回我原来的住处吧。”
无争不语,只是盯着她,直到把她看得浑身发毛,垂下头去。
手腕一紧,被他扯进屋中,扔到床(上)。她蜷缩在一起,心很乱,不敢看他。
他的元配夫人4()
烛火被一阵风吹灭,两个人在黑暗中僵持着。最后,还是他主动走过去,将她拥在怀中:“别再折磨我了,好吗?”
她呼吸着他的气息,心却是痛的:“无争,看到她,你知道我是什么感受吗?我竟然也是那种抢别人丈夫的坏女人”
“不,羞儿,是我的错,我欠她的太多,她救了天下城,救了我,是浩然的生母,所以,我不能负她。我能给你所有的宠爱,唯独不能给你名分,你懂我吗?”
她望着他的眸子:“如果她求你把我嫁给浩然,你会同意吗?”
他的眸子燃起一火焰:“到现在你还不懂我?居然问我这样的问题!”
“可我真的好怕”忽然间被他压倒,在他的炙热中,慢慢融化,融化
“少主!”外面传来白羊的声音。
又一次被打断,无争的神情有些可怕:“什么事!”
白羊显然被他愤怒的声音震住了,好一会儿才诺诺道:“是公子,属下没有接到浩然公子。”
空气瞬间凝固了。好半天无争都没有出声,武美凤终于忍不住道:“无争,我可以进去吗?”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轻轻被打开,让武美凤意外的是,开门的竟然是月含羞。含羞的眼眸依然红红的,显然刚刚哭过,她低着头也不看人,侧身让大家进来。
武美凤顾不得想更多,赶紧来到无争面前:“白羊先生已经把那周围十里都找遍了,浩然会不会出事啊?”
无争让自己恢复冷静:“浩然已经不小了,他自己会照顾自己,也许是不想见我,躲了起来,夫人不必担心,我让随遇他们加派人手到处找找。”
“真的不会出事?”
“放心,一切有我。白羊,送夫人回房休息。随遇,你留下来。”他看一眼含羞。含羞不等他开口,便转身离开,替他们关上门,来到院子里。
武美凤并没有马上离开,看见含羞出来,便道:“郡主,贫尼能跟你谈谈吗?”
含羞愣了一下,轻轻点点头,跟着武美凤来到楔园。
雨后的空气带着浓重的闷湿,厚重肥大的缁衣把武美凤的身躯衬得更加瘦弱。
“贫尼虽久居深山,可含羞郡主的大名,却早有耳闻。”
“师太还是叫我含羞吧,那个郡主做得实在勉强。”面对这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