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8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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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娘以为今天这里有好多人,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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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心疼地拉起忻娘,走到那一对男女面前,换了一副面孔,声色俱厉道:“喂!你为什么打翻人家的花?这么多都被踩坏了,你说怎么办!”
那男人刚想发飙,抬头一看是位貌若天仙的少女,便做出一副无赖样:“是我打翻了怎么样?你想替她出头?好啊,来吧,咱们过两招,哥哥今天心情好,陪妹妹练两手。”
含羞冷笑:“原来你皮子痒了,想找人挠挠痒?好,阿忠,给我教训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
阿忠“忽”地从后面冒出来,抱着胳膊往那男人跟前一站,足足比那人高出大半头,他眼睛一瞪:“你想怎么练?”
那男人看着阿忠裸在外面的胳膊上全是大块的肌肉,胸键是鼓鼓的,似乎里面的力量按捺不住马上就要爆发出来一般,吓得又矮了半头,赶紧赔笑:“我开玩笑的,这花,我赔,我全赔!”说着匆匆把一锭银子扔到卖花女脚下,拉着女人就溜掉了。
含羞捡起银子,放到忻娘手上:“快回去吧,这么晚,你娘会担心的。”
忻娘含着泪点点头,从花篮里找出几串完好无损的香花,塞给含羞:“姐姐真是大好人,这个送给你!”
含羞接过花串,想了想,拔下头上的步摇放进花篮:“如果明天这个时候,你能采摘一车香花给我,这个步摇就是你的了,你弟弟就有钱读书,你娘就不用那么辛苦,你也不用半夜出来卖花了。”
忻娘使劲点头,兴高采烈地回去了。
直到忻娘的背影消失,含羞这才回到座位上,闻了闻用茉莉花和栀子花串成的花串,全部戴在手腕上,伸出来借着灯光看看,感觉还不错。
舞台上乐声一转,四周全部换成了蓝纱灯,一群身著湖蓝色舞衣的少女鱼贯而入,手中长绫此起彼伏,仿佛波涛浩淼。水波中,花过雨徐徐现身,华丽的舞衣在灯光下闪闪发光,随着白雾升腾,如仙似幻,若龙女降临,在碧波间嬉戏。
全出然寂静下来,除了乐曲声,听不到一丁点杂音。
含羞知道,这是二姐最擅长的舞曲之一凌波曲。只听花过雨朱唇轻启,唱到:“情深意真。眉长鬓青。小楼明月调筝。写春风数声。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更那堪酒醒。”歌声幽怨,藏着无尽的相思之苦。月含羞一阵心悸,这分明是唱给无争的!
刚刚平复下来的心湖又乱了,白天她还下定决心就这么不管不顾跟他在一起算了,现在又开始摇摆,她怎么可以把自己的幸福建在姐姐的痛苦之上呢?可是,她又怎么可以再伤无争的心?
难以排遣的矛盾啊!她忍不住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觉得不过瘾,又斟了一杯。
直到第三杯,站在身后的阿忠开始不安:“秀,别喝得太多,少主他”
压抑,郁闷!无争哪里都好,就是太强大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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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郁闷!无争哪里都好,就是太强大太*了,在他面前,没有一丁点自我空间,表面上,自己无比娇宠,实际上,自由仅仅是在他许可的范围内。看吧,连喝点小酒都有人替他盯着呢,还有那个平安公公,以后连穿什么衣服梳什么发式的自由都没有了。这就是自己以后的人生吗?
凌波曲落幕,草坪上爆发热烈的掌声。
含羞站起来,二姐的压轴表演结束,意味着宴席也接近尾声,她不想在这里多待一刻,还是先回马车上坐着吧。
“这凌波曲虽排演的华丽恢弘,却未免美中不足啊!”
这一声叫板让已经谢幕准备离去的花过雨停下,回身细看。人群也顿时安静下来,居然有人敢质疑花过雨?!谁都知道花过雨是舞倾城的得意弟子,她的舞蹈在时下早已成为最高水平的代表,能到楼船上目睹她的舞姿,那是莫大的荣幸。更何况,她身后还有个天下城,有个东宫无争呢!
挑战花过雨,那就意味着要挑战天下城。
含羞也止着步,回头看,竟然是那伙儿服饰特殊的人,其中有个姑娘,含羞注意她好久了,她的身段,她的举止,她的气质无一不显现她是一名出色的舞者。
花过雨保持着优雅的微笑:“我倒是很愿意听这位姑娘赐教凌波曲的不足。”
那异族女子倒也不含糊,大大方方走上舞台,跟花过雨面对面站下,用并不太熟练的汉语道:“凌波曲原是唐人谢阿蛮的独舞,玄宗因梦龙女而编此曲,令伶人谢阿蛮依曲编舞。本是描绘如梦如幻孤寂清冷的仙境之作,可船主除了舞姿柔曼婉转之外,根本没有把仙女轻盈飘逸孤寂清冷的意境表现出来,只是一味追求场面和视觉的华丽恢弘。还有那首歌,更是糟糕,虽然歌声凄凉哀婉,但此舞原是表达龙女感恩之情,什么时候变成龙女思凡了?还有,船主的这些舞蹈,虽然很好看很华丽很赏心悦目,却不是最好的舞蹈。”
一席话把花过雨说得有点挂不住色,她强捺不快,微笑道:“那姑娘说说看,要怎样才是最好的舞蹈?”
“最好的舞蹈应该是源于生活,让每个人的情绪都能调动起来,产生共鸣。”
“听姑娘这么一说,想必也是个懂舞之人,那姑娘今天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是想挑战我,挑战天下城吗?”
“别动不动就把天下城抬出来压人,我只跟你论技艺,干天下城什么事?跳个舞就是跟天下城作对,那也太可笑了吧?天下城再大也不能恃强凌弱吧?”那异族姑娘虽然汉语不怎么流利,却说的句句在理,她把技艺摆在第一,倒叫花过雨没办法再把天下城抬出来。
花过雨一笑,心想这姑娘胆子倒是不小,居然敢来叫板跟自己比技艺,自己可是得了舞倾城的真传,除了小妹含羞,至今还真没人能跟她一较高低:“既然姑娘这么说,那不妨展示一下你的才艺,让大家来评判一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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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那异族姑娘一点退缩的表现也没有,反而欣然应允:“听说你们中原古有赵飞燕身姿轻盈,能在掌心起舞,因此汉成帝专为她制水晶盘;窅娘善舞,李后主做金莲台,回旋飘飖之姿,有凌云飞舞之态;杨玉环除了倾世之作霓裳羽衣曲之外,还擅长胡旋舞,美姿如回雪飘飖。我们就在这轻盈上比一比如何?”
“姑娘的口气太大了吧?掌心起舞?看姑娘的身形,虽窈窕,只恐未必能做到吧?”
“掌心起舞我当然做不到了,但至少可以做到在水晶盘上起舞。不过,匆忙之间我们也找不到水晶盘,就以我们的乐器手鼓代替吧!”
两个身形健美的酗子跳上舞台,单膝点地,共同将一面铜镜大小的手鼓擎起,那异族姑娘一个漂亮的翻身,已经站在手鼓上,冲花过雨微微一笑,打个响指,与她同行的那些人各自取出乐器,奏响音乐。
音乐的节拍欢快明丽,姑娘随着节拍舞动,每一次顿脚便敲响手鼓,鼓声亦欢快激荡,令人不由自主想随着那节拍晃动身体。随着节拍加快,鼓声也越来越急促,姑娘火红的裙子飞扬起来,如同一片红云。到后来,人们已经看不清姑娘的脸,只看到红裙成了一朵绽放的鲜花,在飞速地旋转,旋转
乐声已住,只剩急促的鼓声。
弦鼓—声双袖举,回雪飘摇转蓬舞。左旋右转不知疲,千匝万周无已时。
“一、二、三、四五十七、五十八七十三、七十四九十九、一百、一百零一!一百零二一百零六!一百零七!一百零八!”整个草坪沸腾了,所有的人一起报数,连魏王和无争眼里也出现了异样。
当数到五百五十五时,姑娘嘎然而止,虽然额角冒出细微的汗珠,却依旧气定神闲:“怎么样?我还能转更多,不过只怕大家会烦腻,如果船主也能在这手鼓上做五百个胡旋,就算我输。”
花过雨有些色变,胡旋舞虽不是她最擅长,可也能一口气转上百多个,但从未见过有人能像这姑娘一样原地同方向疾速旋转五百多圈后,还气定神闲!并且还是在只有盘子大小的手鼓上,恐怕连师傅舞倾城也未必能做到。
异族姑娘继续挑战:“素闻花船主舞蹈造诣精深,不会是瞧不上我这不入流的舞蹈,所以不屑与我比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舞台上,花过雨明白,那其中大多数都在等着看自己的笑话,自己输了就是天下城输了,那些人根本就是幸灾乐祸。
月含羞坐不住了,虽然她对那异族姑娘刚开始关于舞蹈的那番话颇有同感,可现在要对二姐不利,她当然是不允许的。她没花过雨想得那么多,只知道自己跟二姐师出同门,若是在舞蹈技艺上输了阵,就是丢了师傅舞倾城的脸,失了舞者的气节。于是,站起来,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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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站起来,高声道:“这点微末技艺,也配让花船主出手?既然是不入流的舞蹈,那就让我这个不入流的舞者来跟你比试吧!”
所有人的目光“唰”的一下转向含羞,含羞头一昂,欣然走向楼船。
阿忠无法阻拦,只好紧紧跟在秀身后。
异族姑娘一双大眼闪动,看着这个貌似张扬,眉宇之间却透着高贵,骨络中藏着柔婉的仙子一样的少女来到面前:“你,行吗?你可以不必站在手鼓上,只要能连续旋转超过五百圈,就算赢。”
含羞傲然道:“这点难度算什么?如果只是这样,我根本不必上来!你抬头看!”含羞伸手一指悬挂着“玉楼歌舞花过雨”锦幡的旗杆,“你敢在杆顶起舞吗?”
异族姑娘瞪大了眼睛,杆顶方寸之地连一只脚都站不下,只能勉强放下脚尖,这少女简直疯了!
连花过雨也色变,她虽然见过含羞在一根梅花桩上翩翩起舞,但那只是梅花桩,距离地面不过两尺,旗杆可不同了,那么高,万一失足
“小妹!你疯了!这里没你的事!”
含羞的固执不比无争差:“怎么样?我在那上面舞一曲,我不要求你能完整一舞,只要你能在上面做几套像样到位的动作,就算你赢!”
花过雨闻到淡淡的酒气:“小妹,你喝酒醉了吧?不要胡闹了,会出人命的!”
“我很清醒!”含羞一把甩开二姐,逼近异族姑娘:“同意吗?”
异族姑娘似乎在权衡,她好像不相信有人可以在那么危险狭小的旗杆上起舞,便咬牙点头:“好,如果你能在那上面起舞,我就认输,从今往后绝不再来挑战花船主。”
这一下,船上船下都炸开了锅,不管认不认识月含羞,大家都觉得这少女太嚣张,太不知天高地厚,简直是找死!那旗杆上,就算是个轻功了得的人,能站上去就不错了,要是练一套功夫下来,恐怕就所有的目光都齐刷刷盯在含羞身上,充满怀疑和同情,这样一个娇滴滴的美人儿,一会儿要是从那上面掉下来,就太可惜了。
魏王也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无争,那意思不言而喻,你怎么不阻止她?
无争只是微微一笑,充满自信。只有他经常看含羞翩翩起舞,他的羞儿有多少斤两,他比谁都清楚。
含羞来到旗杆下,抬头向上看,天,这么高,怎么上去?只顾打赌,忘了自己一点武功都不会,就算会爬树,这光溜溜的旗杆,她可没本事爬上去扭头看见装饰楼船的素绸,上前扯下一条,塞到阿忠手里:“把这从上面的三角架里穿过去,然后把我送上去!”
“啊!秀,这不行”
“是你办不到还是你不愿意办?你不愿意我就找别人。”
阿忠扭头看看少主似乎没什么反应,这才接过素绸,向上一抛,素绸的一端准确地穿过悬挂锦幡的三角架,垂落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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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嫣然一笑,伸手抓住素绸,忽然又想起什么,低头看看身上的广袖罗衫长裙,这碍手碍脚,哪里能表演舞蹈?要是百花留仙裙在就好了。不过这难不倒她,于是含羞当着数千双眼睛,做了一件及其大胆叛逆的事情:弯腰,提起裙裾,“咝”的一声撕开一道裂缝,只至膝盖上三寸,这样的裂缝前后连续撕了十一个。然后甩掉外衣,上身只穿着那件月白色素锦裹胸,纤细的腰肢,雪白的香肩和那朵月光牡丹直接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虽然她的举动大胆出格,可竟然没有一个人觉得她这样的打扮香艳、放荡。她骨子里那股拒人千里之外的仙气和坦然,让任何人都生不出下作的想法。
月含羞从一个乐工手里借了琵琶,熟练地听音、调弦,这才回到旗杆下,一手挽住素绸,在手腕上绕了几圈,冲阿忠点头,阿忠收紧素绸,将含羞送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