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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节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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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拆穿谎言7() 
倘若是过去,他总是先问自己有没有受到伤害,把自己拥在胸前轻声安慰。她用一种掺杂着悲哀的愤怒眼神回敬他:“爹爹跟皇帝到底有什么关联?为什么这么关心羞儿跟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

    “我提醒过你,远离那个人,为什么你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我又怎知他就在行宫呢?我和他说过什么做过什么,是对你重要,还是对天下城重要?”

    “这有区别吗?”

    “昨天的事全不记得了,当时我喝醉了!”含羞负气使劲把头从他控制下摆脱:“爹爹请出去吧,你我名分上还是父女,女儿沐浴之时,爹爹在旁多有不便!”胳膊一疼,生生被他从浴桶中拽起,旋了半圈,带着水花被他揽入怀。

    “真的不记得了吗?”他再次捏住她的下颚,抬起,修长的眉峰微锁,黑瞳发散出一种充满危险的、魅惑的暗紫灵光。

    目光一旦触到他的眸,便如被两道深不见底的强大漩涡吸入,身不由己,难以抗拒,无力挣扎。含羞的气力在他与的唇触碰瞬间消失殆尽,她恨自己不争气,不够坚定,不是已经决定只做他的女儿吗?为什么还要再度深陷她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雾气,闪动数次,终于还是阖上,双臂亦不由自主环上他的颈。她努力掂起脚尖,适应他的高度,他的吻总是带来难忍的痛楚,痛楚之余却另有一番难以形容的愉悦。原本环着她腰肢的手悄然向下挪去,停在翘起的曲线上,用力收紧。她与他贴得更紧,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双颊顿时滚烫。

    他舍了她的丁香,顺着她软软的耳垂,纤长的粉颈吻下去

    她忽然一阵心悸,糟了,不能让他看到!当她想要推开他时,感到他的吻突然变冷,她知道,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了。

    他轻轻拨开她左肩上湿漉漉的长发,一轮蓝色玉兔托起一枝微微泛着浅粉色的牡丹花,那花朵怒放,娇艳欲滴,精美绝伦,栩栩如生!

    无争什么也没说,轻轻放开她,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浴桶里的水早已冰凉,含羞打了个寒颤,猛地从水中站起来。她到处找衣服,小丫鬟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一直没再进来,那套村姑的衣衫早被拿出去了,这里的下人真无法跟东宫府的下人比,连替换的衣裙都没事先准备好。万般无奈,一横心,从水中捞起百花留仙裙。

    从镜子里看看裸露在外的双肩,她微微蹙眉,环顾屋内,随手从纱帐上撕下一绺,披在肩上,遮住那朵纹身。

    在无争的房间外,阿忠、白羊、褚随遇不约而同拦住月含羞,神情都带着不同程度的担忧。白羊做手势示意含羞噤声,阿忠也急了一头汗。含羞一咬牙,硬要闯过去,褚随遇也顾不得尊卑男女之别了,一手捂住她的嘴巴,一手将她拖到远处。

    含羞甩开褚随遇,看着三个人:“你们干什么?”

不想拆穿谎言8() 
“四秀,您还是先不要去见少主吧。”

    “是他吩咐的不要见我吗?”

    “这个倒是没有,只是少主这种时候,秀还是不要招惹他,行不?秀,我们这也是为你担忧啊。”

    “我必须现在见他!”

    褚随遇看看白羊和阿忠,道:“你们先回避一下,我跟秀说几句话。”

    白羊和阿忠走开,褚随遇盯着含羞,脸色凝重:“秀可否告知在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含羞神情万般痛楚:“褚叔叔,对不起,我不能说”

    褚随遇猜测着:“秀是不是跟魏王去了行宫?”

    “嗯。”

    “是不是碰上了那个人?”

    含羞犹豫一下,微微点头,两人心照不宣,景弘帝微服秘密来到泰安,知情的人一定很少。

    “你跟那个人都说了些什么?”

    含羞低头想了半天,摇摇头:“真的不记得了,当时,他给我喝了一种叫‘美人泪’的酒,我多喝了几杯,然后就醉了,到底说些什么也记不清了。”

    “那个人跟你说过什么?”

    “他他只是讲了一个关于‘美人泪’的故事,其余那些话实在没什么意思,”一想到景弘帝那些露骨的话,含羞便羞愧难当,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只有一句话提到了爹爹,他说,我若要自尽他绝不会阻拦我,他唯恐无争不够心痛,不够难过,很想看到无争为我发狂的模样”

    褚随遇看到含羞痛楚难当的神色,竟生了几分同情,这姑娘当时一定被皇帝逼到了绝处,不然怎么连死都想到了。可她却连死都不能,这柔弱的女孩儿那时候该是怎样绝望和无助啊!

    “对不起,秀,随遇不是故意提起让秀伤心的话题,只是,事关少主,随遇这么多年,几乎没见过少主的神色如此令人胆寒恐惧。那些话,秀都告诉少主了吗?”

    含羞摇头:“我怎么敢告诉他?褚叔叔,我真的好怕,一直在想到底该怎么办,我跑去跟他说,这辈子只做他的女儿可是,你知道的,他的瞳孔充满魔力,只要我一看到他,就方寸大乱,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后来,就被他看到这个”含羞掀起遮在左肩的轻纱,露出那朵花。

    “这是”

    “是皇帝亲手刺在我身上的,”含羞痛不欲生:“褚叔叔,我想过一死了之,甚至已经拔出了寒刺,可当时太痛了,连割破喉管的力气都没有,后来就昏过去了。冰凉的溪水把我冲醒,那时候我也清醒了一些,我不是怕死,我是怕我若死了,无争他会不会褚叔叔,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不敢想像未来,任何结果都是我无力承担的!你就让我去见他吧,我怕他不顾一切去跟那个人作对,你了解他,他什么都敢做,不是吗?”

    褚随遇觉得心被什么堵住了,以前他一直对刁蛮任性的四秀没什么好感,直到最近,他才发现,自己看人远不如无争看人看得通透,月含羞不是他想象的那种女孩儿。

不想拆穿谎言9() 
他轻轻叹口气:“四秀能这么想,也不枉少主疼你这一场。只是,倘若现在秀就去见他,恐他把所有的愤怒都发泄在秀身上,秀身子如此虚弱,万一”

    含羞坦然一笑:“我的一切都是他给的,没有他,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这么多年他爱我疼我,可我除了给他添麻烦,什么都做不了。如果能替他承受痛苦,我愿意。”

    褚随遇终于妥协:“委屈秀了,记住,少主是真心疼爱秀的,你若受伤,心疼的还是他,凡事忍一忍就过去了,别像上次似的。”

    含羞深吸一口气,走进无争的房间,回身关上门,站了片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忐忑,才轻轻走向他。

    他在拭剑。那柄剑剑身如冰,通透肃杀,这些年,值得他出剑的人越来越少,这柄剑已久未饮血。

    含羞距离他还有六尺之时,他忽然掉转剑尖,对准她的咽喉,毫无感情说了两个字:“出去。”

    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他用剑指着,第一次听到这毫无感情的两个字,含羞的心被撕裂,全身都僵硬了,她用力握紧冰凉的指尖,唇角牵起一抹浅笑,向前迈进一步,咽喉抵在寒气透骨的剑尖上,剑刃上的杀气激得她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他丝毫没有撤剑的意思,目光比剑气还要冷。

    她倔强地继续向前,一滴殷红的鲜血顺着白皙的颈滑下。

    寒光一闪,剑已入鞘,他不再看她一眼:“不要让我说第三遍,出去!”

    她只管走近他身边,在他脚边跪下,头轻轻伏在他膝上,双手环住他的腰,静静地,一言不发。

    他终究没有第三次说出那两个字。

    这样待了很久,含羞才仰起脸,清澈透底的眸子望着他,柔声道:“羞儿知道错了,无争爹爹别再生气了,这样会吓坏羞儿的”

    无争爹爹?无争郁闷,也只有她能想得出这样的称呼。他用力将她拽起,坐在自己腿上,收紧手臂:“你居然知道自己错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纤细柔软的腰肢快要被他箍断,她痛得脸都白了,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跟舞倾城学舞时,答应过我什么?”

    “羞儿答应过今生只为无争爹爹一人起舞”连她声音里都带着疼痛。

    “去年在皇宫你一曲编钟舞震惊皇城,我没有责怪是因为那是为了救你师傅。但如今你已把誓言忘得一干二净h宾楼上你用凤舞九天纵身而下,众目睽睽,你想干什么?炫耀全天下除了舞倾城,还有一个月含羞也会凤舞九天吗?你倒说说,皇帝因何会赐你百花留仙裙?”

    “都怪羞儿不好,那天饮了几杯酒,有些醉了,提到了百花留仙裙,皇上说无人能穿上,所以一直闲置,羞儿好奇,就想试试,结果刚好合适,皇上就将百花裙赐给了含羞。没想到皇上也是精通音律之人,羞儿只是想感谢他赐裙,才为他舞了一曲”

不想拆穿谎言10() 
含羞从没想过居然会用谎言欺骗无争,这跟小时候做错事惹了祸害怕被他责怪时撒谎完全不同,心都快要跳出来了。

    无争手臂的力量又加重一分:“真的?既然是御赐之物,你因何又把这百花裙丢弃?”

    “啊”她痛得嘴唇都咬破了,冷汗顺着鬓角、脖根淌下,“我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掉溪水里了,全身都湿透了,所以才寻了件干衣衫,谁知道晾晒百花裙的时候,竟然被风吹落山涧,爹爹知道的,我又不会武功,虽然很可惜,也没办法”

    无争的瞳孔深不见底,伸手扯起她肩上的轻纱:“这个呢?”

    月含羞头疼,难怪人家总说不能撒谎,一旦说了一次谎,就要用另一个谎言来圆上一个谎言,谎言连着谎言,要么迟早被拆穿,要么最后连自己也分不出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了。

    “这个皇上说,舞者应该是完美无瑕的,所以就用这枝牡丹花遮住了那道伤痕爹爹若是不喜欢,羞儿把它毁去就是!其实,羞儿也很后悔,爹爹一定不会喜欢的”

    “皇帝对你只说过、做过这些吗?”

    含羞记不清是谁曾经说过,真话会让谎言变得完美:“他他还说,如果我不是无争的女人,一定会要了我他,他吻了我,不过那会儿我醉了,我以为是你”说到这里,她的眼泪已忍不住扑簌簌落下。

    无争的心一阵痛,他忽然间不想继续拆穿她的谎言了,现在他只痛恨自己还是有无能为力的时候,他为了这个“无能为力”,已经付出了太多,抛弃了太多,换锐日的强大,底限不断被撕破,他本不该怪她,面对那个连自己都无能为力的刘景弘,弱小的羞儿又能选择什么?他松开箍禁她的手臂,手指缓缓挪至她腰椎上,按住。

    疼痛骤减,她刚刚喘了口气,忽然又一哆嗦,他要做什么?椎骨被他手指捏住,那意图已经很明显了,她有些惊慌:“爹爹你要废了羞儿吗?”

    “这样也许对你更好,舞,只会给你带来无穷无尽的祸患。我说过,如果有一天你为别人而舞,我一定会亲手废了你。”

    她的眸子黯淡下去,没有挣扎,也没有乞怜,只是凄然一笑:“羞儿的一切都是你的,无论你想拿走什么,羞儿都会顺从。只是这样之后,你必须对羞儿负责,要照顾我一生一世,不许抛弃,不许再说把羞儿嫁出去的话羞儿虽不能做你的女人,却想一辈子都能伴着你。”

    无争竟然迟疑了,他真要这么做吗?一定要这么做吗?她还那么年轻,那么美丽,花儿初绽的年龄,本应无忧无虑,身边应该有一大群少年追求,她甚至还没有真正做一回女人,就这样废掉她了吗?她的眸子是那么无助,那么哀婉,那么让人心碎

    他松开手指,轻轻捏住她俏丽的下巴:“羞儿,做我的女人吧。”

不想拆穿谎言11() 
含羞的脑子又是一阵空白,又要被他的眸子吸进去了。可是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举棋不定?但他似乎并不是想征求她的意见,百花裙无声地落下,她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面前。呼吸几乎停滞,心在狂跳,红了双颊,却不敢挣扎,更不敢逃脱第一次被男人的手指触碰,干涩的摩擦带来火辣辣的疼痛和不适让她发出一声压抑着的哀鸣,双腿不由自主夹紧。

    他只是淡淡道:“这么紧张,一会儿真要你时会更痛。”

    她咬着唇,声音小的像蚊子,眸子里有种难以言喻的痛楚:“能不能不要”

    “不能。”他不给她留任何余地。

    含羞很不习惯这样,这跟她想象中的男女之事差别太大,不是两情相悦后的情不自禁,她还没有准备好给他,却不能也不敢反对。为什么总是她想给他时他不要,她不想给他时他偏偏就要呢?没有欲求,所有的一切就变成了一种折磨,她紧紧咬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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