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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节

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7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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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哪怕那个决定跟初衷截然相反,可你还是义无反顾,毫不犹豫地认定这个决定才是最正确的。

    哭够了,含羞觉得心里舒服多了,站直身子,擦干眼泪,灿然一笑:“好了,我没事了!可能我就是想找个人大哭一场吧!”

    女孩儿的脸真是六月的天,说变就变

    含羞侧坐在马鞍上,魏王牵着雪花聪,缓缓走在山路上。

    “景龑,干嘛不上来?这样慢慢走,回去恐怕就天黑了,你不累吗?”

    “难得有机会散步,走走也好。我一路来到泰山,时常看到乡间的村夫就像这样牵着一头小毛驴,驴背上坐着他的媳妇,两口子亲亲热热,甜甜蜜蜜,好叫人羡慕。”

    “把雪花聪比小毛驴?它会不高兴的,它可是身经百战的宝马。”

    “哦,你把自己比成我媳妇了?别自作多情了,长那么丑,脾气那么坏,本王才不要呢,还是扔给无争头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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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那么不招人喜欢吗?对了,你跟无争写的信上说什么了?老实交待,不许骗我!”

    “信?哦,去年倒是给他写了封信,我说他教女无方,弄出来个野蛮丫头祸害人间,要他好好管教你,要是你还不听话,就拿小鞭子抽!”

    含羞撅起嘴:“胡说八道,不肯说就不说呗,干嘛说这些气我?他那顿鞭子还真差点把我打死”

    “什么?他不会真的到底怎么回事?无争从来没打过女人,你做了什么让他发狂了?”

    “也没什么,听到一些他过去的传闻,一时接受不了,说了几句气话而已”

    “噢?哪方面的传闻?”

    “还不是跟一些女人风花雪夜的事儿呗。”

    “哦,我当什么事儿,”景龑暗暗松口气,“男人嘛,难免有些风流韵事,没什么大不了。”

    “哼!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男人三妻四妾当寻常事,红粉知己更不在话下,可女人要是敢这样,不被扔猪笼里淹死才怪呢。”

    “别这么说,你要是想找几个知己,算我一个,本王绝不会把你扔猪笼里淹死。”

    两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已回到泰安城,景龑站住,问:“你跟我走还是去找褚随遇?”

    “怎么,魏王殿下怕收留了本郡主会招来麻烦?”

    “切!”景龑大模大样牵着雪花聪从大街上走过。

    拒景龑非常低调,可他魏王的名号实在太响亮,还是有拜帖送进了驿站。

    “独霸?”景龑看了一眼就把拜帖扔一边了。因为朝廷需要,他曾跟独霸门合作过,从那以后,独霸就紧紧贴了上来。这也不足为奇,江湖中拼命想巴结他魏王的人太多了,都想得到他的支持。独霸似乎比那些人更有头脑,很懂得借势造势,短短几年便借着曾经跟朝廷跟魏王合作过的名头,在江湖上独树一帜,成了不可小觑的一方势力。但独霸有了资历后,便开始张狂起来,甚至对他阳奉阴违,这令景龑非常厌恶,他决定要冷落一下独霸门。

    看到独霸门的拜帖,月含羞不由想起那个凶神恶煞的变态老伯和风度翩翩的独倚楼,不过就是去年的事,相隔还不到一年,怎么感觉就像是隔了几辈子一样?许是这一年变故太多,当初的心境早已不复存在了。

    “又在发呆!”

    脑门上挨了一个暴栗,月含羞揉着额头:“好痛!”

    “难怪天下城那些人想方设法要逗你,你现在动不动就发呆,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只是在想独霸和独倚楼,哪有什么心事。”

    “那个独倚楼啊,花花公子一个,听说他很喜欢你,为了你痴迷着魔,从京城回去后就把自己关起来,也不见人,大半年了,好像是疯掉了。”

    “啊?!”含羞很意外,她虽然知道独倚楼对自己是有那么点意思,可没想到会发展成这样:“他疯了?不是吧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女人疯掉?疯了,这世上的男人都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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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世上的男人都被你们这些女妖精给逼疯了!”

    天气太热,人们都不愿出门享受火辣辣的毒日,月含羞陪着景龑在屋里下了一天棋,当然,她悔棋的次数比落子的次数还多。直到傍晚,太阳落山,气温才稍稍降下来。

    月含羞伸了个懒腰:“好累啊,还要下吗?”

    景龑是无聊才拉着含羞对弈,若在平常,光含羞这种耍赖悔棋,就能让他掀了棋盘,并且月含羞的棋艺实在太臭!他也伸了个懒腰:“好吧,出去走走,正好本王也饿了。”

    出门的时候,含羞看见独霸还在天井里站着,等候魏王召见。而景龑视而不见,看都懒得看他一眼,直接忽略过去。

    景龑正发愁吃什么,含羞却被烤地瓜的诱人香气吸引过去。于是,两个人一人捧着一个大地瓜,边走边吃。景龑不自觉笑了,一个王爷,一个郡主,捧着地瓜在大街上边走边吃,这种让他想起来都觉得有*份的事儿,现在居然正在做,还做得津津有味。

    街上的人突然都朝一个方向涌去,商贩们不做买卖了,食客们也不吃饭了,发生什么事了?

    景龑抓住一个路人询问,那人告诉他,城外来了一艘华丽无比的楼船,听说船上美女如云,大家都去看美女了。

    “我们也去看看?”

    “不要了吧”月含羞一点兴趣也没有。

    “走吧,反正也无事可做。”景龑不由分说拉起她的手就走。

    泰安城是的小地方,近日突然涌来无数江湖豪客,已经让这个小地方躁动不安了,今儿突然出现在城外的楼船,更是让当地的百姓叹为观止。那楼船比泰安城最大的鸿宾楼还要大还要气派,装饰华丽丝毫不比山上皇家的行宫逊色,尤其是船上的美女,如果拿城里那几家青楼歌馆的姑娘来做比较,就好比掉毛的母鸡对华丽的小孔雀。最让大家唏嘘惊奇的,还不是这些,那楼船不是靠浆、靠帆在水上行走,居然有轮子,是用一百八十头清一色的青牛拉着在陆地上行走的!

    “这是谁家的楼船?这么豪华,这么气派!”

    “这都不知道?还用问,除了天下城二秀花过雨,谁能有这样豪华气派的楼船?”

    “哇!连天下城的二秀都来了,那东宫无争今年会不会也来参加争霸?”

    景龑饶有兴趣看着甲板上那些仙子般轻盈飘逸的姑娘表演迎宾舞,道:“含羞,花过雨的楼船本王早有耳闻,不过,这还真是第一次见。你不去跟她打个招呼吗?听说你跟她的关系最好。”

    含羞一言不发转身就走。景龑回头不见了含羞,赶紧挤出人群,四下寻找,终于在一棵柳树下看到闷闷踢石子玩儿的月含羞。

    “怎么了?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含羞一笑:“没有啊!我挺好。只是不喜欢凑热闹而已。”

    景龑也不去拆穿她,这丫头,开心不开心都写在脸上呢,他牵赚羞的手就跑,含羞搞得莫名其妙:“干嘛跑这么快?慢点,我跟不上!你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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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你就知道了!”

    两人在一处池塘边停下,景龑弯腰捡了一块石头,贴着水面打出去,石子在水面上跳跃着溅起一连串的涟漪,一直飞到对面。

    “哇,它居然没有沉下去!你怎么做到的?”

    “你也试试啊。”

    含羞捡了几块石子,结果都是一下子就石沉大海了:“哎呀,不好玩!为什么我一扔就沉下去了?”

    景龑捡了两块扁平的石子,递给含羞一块,道:“这个啊,叫‘打水漂’,要用这样扁扁的石头比较容易打出来,角度尽量放低,让石块平贴着水面飞出去,它就能在水面上跳舞了,你看。”他又打出一串涟漪。

    含羞学着景龑的样子,扔出去,果然,那石块在水面上居然连跳了三四下才沉下去:“景龑,我也会了!”

    “来,我们俩比比,谁打得远。”

    “啊?那不公平,你打的那么老练”

    “那如果我打不到对岸就算我输,只要你能打过一半的距离,就算赢,怎么样?”

    “嗯,这还差不多。”

    “来,开始!用点劲儿甩出去,别跟没吃饱饭似的!”

    池塘边不时响起串串笑声,一会儿的功夫,含羞已经满头香汗,她揉着发酸的手臂道:“不行了,胳膊都甩疼了,我要歇一会儿。”

    景龑取出一块丝帕,帮她擦了擦额头的汗珠:“怎么样,有没有开心点?”

    “嗯,心情好多了!”

    “我小时候一个人不开心的时候就这样打水漂,让那些太监准备好多好多小石子,不停地打啊打啊,直到把所有不开心全都打出去。人都有郁闷的时候,找个方式发泄出去,就好了。”

    “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以后我也试试。”

    远处传来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含羞循声望过去,只见夕阳下,一对儿老夫妻牵着毛驴从田埂上走过,老头儿一只手背在身后牵着驴,另一只手托着旱烟不时吸上两口,老太太坐在驴背上,用草帽给老头扇着风。她眼睛闪着光,忽然道:“你等我一下!”说完提着裙子从田埂上连蹦带跳跑过去。

    过了一会儿,含羞牵着那头小毛驴回来,把缰绳递给景龑:“你不是说很羡慕那些乡下汉子牵着毛驴载着媳妇赶路吗?不如自己亲自体会一下牵毛驴的滋味,也就不用羡慕别人了!”

    “可是,少了个小媳妇啊?”

    “看在你逗我开心的份儿上,我就假扮一次你的媳妇,你就扮演农夫。这连个马镫都没有,怎么坐上去啊”腰间一紧,已被景龑掐住,轻轻放在驴背上。

    “坐好了,我们回家了!”

    含羞随手折了一根高粱秆,敲打景龑的脑袋:“好好赶路,不许偷懒,驾!”

    “调皮!我又不是驴,我可是堂堂魏王!月含羞,你再不住手我可要还手了”

    那对儿老夫妻坐在田埂上,咧着嘴笑着看两个人闹。

    最后一抹余晖隐去,天色完全黑下来。

    含羞闹得有些累了,便拽着景龑的胳膊分去一些重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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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羞闹得有些累了,便拽着景龑的胳膊分去一些重量。小时候,她最喜欢这样拽着无争,每次这样拽着他时,他会主动停下来,把她抱在臂弯里,她就搂着他的脖子趴在他肩上甜甜睡去。后来长大了,不能再被他抱,只能挽着他的胳膊,但那样她也很知足的,靠着他的感觉那么踏实,那么无忧无虑。

    景龑忽然停下来。

    含羞抬起头,心中一惊,赶紧放开魏王的胳膊。天啊,是他!怎么搞的,居然没有看见他!他一定全都看到了,他不会误会吧?不会生气吧?怎么可能不误会不生气呢?她跟魏王的状态那么亲密

    “无争见过魏王殿下。”他语气平静如常,看不出有什么不妥。

    “本王还以为少主会像上次一样抗旨,不来参加争霸大会呢。”

    “难道非要参加争霸才能来泰安吗?不能有别的事情?”

    景龑装糊涂:“啊?还有比成为武林霸主更重要的事吗?”

    无争笑了:“揣着明白装糊涂,一向是魏王最擅长的。”

    “别这么说,本王真不知道到底什么对少主才是最重要的,请少主明示。”

    “王爷好像对无争有点不满?”

    “啊呀!本王岂敢对少主不满?少主那是何等人物啊,我就是有十颗脑袋也不敢!少主远道而来,一定累了,本王和王妹也累了,咱们还是各自回去,有什么事以后再说吧。”

    “王妹?”

    “啊,王妹,”景龑挽赚羞的手:“郡主现在是本王的妹妹了,以后谁要是敢欺负她,就是跟本王过不去!”

    无争有些莫名其妙:“刘景龑,你不觉得这辈分不对吗?含羞她是”

    “哎!别,东宫无争,我不跟你论那个,你我还算不算兄弟?”

    “是!”

    “那,假如你要娶老婆,是娶我妹妹,还是娶我侄女?”

    无争无语,差点被魏王雷死。

    “含羞,还愣着干嘛?跟本王回去f诉你,没有本王许可,不许再见这个混蛋!”

    含羞身不由己被魏王拉走,现在她脑子也全乱了,魏王这唱得是哪一出啊?

    褚随遇看着魏王的背影,问:“少主,这是不是有点要不然随遇去把秀找回来?”

    无争抬手制止:“没关系。”

    路上,含羞心不在焉,一句话也没说。在驿站门前,她停下脚步,回头张望。

    “看什么?他不会追来,他要是真追来了,那就不是无争了。月含羞,既然你有勇气出逃,干嘛没勇气坚持到底?走了,进去。”

    含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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