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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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与他目光相接,不由一阵慌乱,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他却回了她暖暖一笑,这熟悉的笑容,与他平日挂在脸上的那种礼节性的微笑不同,只有她能看懂。第一次与他相遇,他眼中便带着这暖暖的笑,那神情早已铭刻在她心里,每次她颓丧、失败或失去信心时,他都会给她这样一个暖暖的笑,这微笑,能给她无限希望,让她纷乱的心平静下来。
无争的目光没有在含羞那里做过多的停留,今天的主题不是含羞。
但这不起眼的细节却没有逃过南智的眼睛,他觉得有些意思,按道理说,含羞是无争的女儿,无争对她笑笑应该是件很正常的事,可是,总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无争在老太君身边坐下,老太君四下扫了一圈:“人都到齐了吗?浩然呢?怎么没有看见他?”
好姑赶紧道:“回老太君,已经叫人去找蝎子了,去了几趟,都没看到公子。”
“这孩子,这个时候跑哪里了?平日里挺乖的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无争道:“兴许是跟什么朋友在一起玩,忘了时间吧。我们不必等他,再派人去找就是了。”
老太君点头,举起酒杯,宣布开席。无争抬头看了一眼立在暖阁门口的褚随遇,褚随遇会意,转身离去。
醉酒2()
南智也举起酒杯,朝邻席的含羞一举:“含羞妹妹请。”
含羞不想掩饰对南智的厌烦,直接把头别过去,远远望着无争正微微侧头认真倾听老太君说话,老太君面色从未有过的和蔼,两个人窃窃私语,宴席这么热闹,又隔得远,当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含羞总觉得他们谈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最近老太君怪怪的,忽阴忽晴,前天突然对自己那么好,原来是想把自己嫁出去;今天突然对姐姐这么好,保不准在想什么坏点子。但愿无争不要答应她什么。
南智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含羞妹妹是不是想知道令尊跟老太君在说什么?”
含羞蹙了下眉头,觉得“令尊”这个字眼从南智嘴里说出来份外的刺耳,不由扭回头来瞪他一眼:“不想!”
“是不想知道,还是害怕知道?是不是担心他们正在谈论我们俩的婚事?”
含羞后悔刚才没能忍子了他的话茬,索性装聋作哑,直接闭上眼睛把头扭开了。
南智笑笑,一边品着杯中的美酒,一边欣赏含羞的侧影。只听说这位四秀舞跳得极好,可惜没有亲眼欣赏过。都说跳舞的女孩子身材好,尤其腰肢特别柔软,以前她整天穿着胡服,看不出身材到底如何,今儿换了装束,才发现竟是如此的窈窕动人。她上下身段的比例非常完美,那双腿定然是修长笔直,还有盈盈一握的细腰,一定很软,很灵活。胸部欠了些丰满,不过相对于未经人事的女孩子来说,不算是缺陷。
月含羞虽然背着脸,可总觉得一双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她忍不棕过头去,与南智的目光碰上,天啊!他怎么用那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双颊不由泛起红晕,又羞又恼,却又无从发作。
南智看到她娇羞恼恨的模样,忽然想起那天她看到家姐在窗口时,也是这副神情。
那几个陌生的男人约好了似的,一起端着酒杯来到春带愁三人面前,依次向姐妹三人敬酒,说一些久闻芳名,一见如故的动听话。姐妹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只是端坐微笑着听他们讲。
月含羞明白了,原来是这样,老太君最近这是怎么了?这么着急要把四姐妹嫁出去?她讨厌自己倒也罢了,三位姐姐又不常在天下城,怎么也碍着她了?
老太君笑着对无争道:“带愁、过雨、锁烟仨姐妹,这些年为咱们天下城建功立业,付出不少,女人的青春转眼即逝,看她们至今孀居,老身于心不忍,你这个做干爹的也该给她们找个归宿了。”
无争的神情没有任何变化,就连掂着酒杯的姿势都没有变,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他即不点头称是,也不接话,继续让老太君往下讲。
老太君看无争没有反应,多少有一点点尴尬,不过,她还是继续下去:“这江湖中风大浪大,人心险恶,终究不是女孩子该待的地方,那是男人们驰骋的天下,女人就该找个心疼她的男人,待在家里相夫教子,你总不会想让她们姐妹老来无依吧?”
醉酒3()
无争淡淡笑了笑,放下酒杯,看着食指上狼头黑金指环,那是父亲临终时唯一留给他的物件,父亲把所有的家产都给了大哥,唯独把这个象征东宫世家传人信物的图腾指环留给了自己。这个指环也成了老太君和无声的一块心病,没有图腾信物的天下城城主,就不能以东宫世家传人的身份发号施令,城主如同虚设。无争声音永远都保持着迷人的磁性,平静悦耳:“这天下城是母亲您和大哥的,但女儿是我无争的。”
暖阁突然安静下来,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老太君也尽量保持着微笑:“所以我这才跟你商量,该是时候考虑她们的终身幸福了。她们为天下城做得已经够多了,我们东宫家的人不能太自私,你说对吗?”老太君这句话说得别有用心,无形中就把春带愁她们当做了外人,而无争过去让她们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东宫家付出,于是父女之间的关系就有了一道明显的界限,利用与被利用。
无争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指环上:“从我收养她们的那天起,她们就已经是我东宫家的人了,东宫家的女儿为天下城付出,理所当然,母亲不必觉得愧疚,就如同无争为天下城付出,无怨无悔。”
老太君的目光也落在那枚指环上,如同扎进了一根刺:“不管怎么说,难道你要看着你的女儿们一辈子或守寡,或待字闺中吗?”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谁都知道,春带愁她们掌握着无争最大的情报网,结交了三教九流五湖四海的各色人物,假如把她们拔掉,就等于让无争失去了耳目,这分明是在借嫁女儿为名,削弱无争的力量。如果无争同意,那么立刻就会失去最庞大的情报网;如果无争不同意,那就代表他不是那么安于现状,随时都打算夺走大哥的城主之位。
就在大家都琢磨无争会如何回答的时候,忽然“哎呀”一声,在这寂静的宴席上显得相当突兀,所有的目光不约而同转向声音发出的源头。
只见南智一头一身的酒水,坐在那里相当狼狈,而月含羞举着个大海碗站在那里一副很无辜很抱歉的样子,叫出声的,是南落雁:“月含羞!你干嘛拿酒泼我侄儿!”
月含羞却一副万分委屈的模样:“南哥哥,真的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向你敬酒,没想到手没有端稳”
花过雨她们虽然没有看见事情是怎么发生的,但以她们对含羞的了解,一定是这精灵古怪的丫头在捣鬼,刚刚还在替无争捏一把汗,这突发的事件一下子就把大家的注意力转移了。
南落雁怒气冲冲:“敬酒有用这么大碗的吗?有酒杯不用,分明就是故意的!四秀,我们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总是跟我们过不去?”
月含羞挠头:“这个,我听说燕地的人都是海量,怕小小的酒杯南哥哥喝着不痛快。南哥哥,你没事吧?”
醉酒4()
她左一个南哥哥,右一个南哥哥,叫得别提多亲热了,反倒弄得南智有火儿也发不出,其实他是亲眼看到月含羞倒了满满一大碗酒,只是没想到这丫头真的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浇自己一身。
南智憋着气,站起来,一把夺过含羞手中的海碗,照样倒了满满一大碗,端起来。
天啊,这家伙不会也照样泼自己一身吧?含羞不由往后退了一步,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既然含羞妹妹不是故意的,好吧,如果妹妹很有诚意,就把这碗酒一滴不剩地喝掉,那我就接受妹妹的道歉。”
含羞看着那满满一大碗烈酒,当时真的有点傻了,这南智,也太刁了,怎么想出这办法来报复自己?
花过雨看到无争的眼中闪过一道凌厉,立刻起身来到两人面前,伸手去接那个碗:“南公子,真不好意思,小妹总是这么冒冒失失地惹祸,不过她真的不会喝酒,这碗酒,就由我代她喝掉,算是给公子一个交待。”
但是,南智没有松手的意思,任凭花过雨怎么用劲,酒碗纹丝不动。
“在下早有耳闻,四秀打小就有无争少主宠着,姐姐们护着。每次犯了错,都是姐姐们代替她受罚;每次闯了祸,都是少主替她善后。看来此言不虚,含羞妹妹,你是不是这辈子每次犯错都打算要别人替你承担?连认错的勇气都没有吗?这就是名满天下的含羞郡主?真让人失望。好,让别人代替也行,不过我南智从来不欺负女人,就让少主替你喝掉吧。”
气氛顿时又紧张起来,近些年来,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公然对无争叫嚣的人,他还真是头一个。
但是,月含羞是不会给他任何机会挑战无争的,她是无争的女儿,绝不会让无争丢脸。一咬牙,伸手结果酒碗:“喝就喝!不就是一碗酒嘛。”火辣辣的烈酒顺着喉管下去,几次都要把她呛死,但她还是一滴不剩全部喝下,胸肺之间火烧一样痛,她把碗倒过来让众人确认一滴不剩,然后把碗塞给南智:“南智,你满意了吧?”
南智只想为难一下她,只想让无争难堪,却没想到她真的喝下去了,这么大一碗,就是换自己喝,也是很悬乎的事,天啊,这丫头的性子也太烈了吧。
“含羞,你没事吧?”花过雨吓坏了,她只见过含羞偷偷喝过少量的葡萄酒,这种烈性酒从未见她沾过,这么一大碗下去,就是个壮汉子也受不了。
春带愁和秋锁烟也赶紧过来搀扶:“小妹,来,到姐姐们那边坐。”
月含羞推开三人:“我没事,挺好。”酒劲儿暂时没有上来,只是觉得烧心烧肺的难受,走路还是没问题,她自己走到上席那边,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刚刚喝下的药跟烈酒相冲,竟一下子全吐了出来。
春带愁吓坏了,义父看见小妹这样,还不心痛死?姐妹三人忙不迭的抚背地抚背,端水地端水,拿手巾地拿手巾,整个宴席算是被搅了。
醉酒5()
老太君皱着眉头长叹一声,站起来:“好了好了,这席就散了吧,你们赶紧把她送回去歇着吧。”
无争走过来,一声不吭把含羞抱在怀中,当着众人的面,含羞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爹爹,我没事,我能自己走”
无争没有理会她,在女儿们的簇拥下径自离去。
南智站在那里觉得很无趣,从始至终,东宫无争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更不要说表示什么愤怒了,他直接就把自己无视掉,根本就当是不值一提的蝼蚁、尘埃。
进了西府的门,花过雨先忍不住笑出来,然后春带愁和秋锁烟也捂着嘴咯咯笑个不停。无争沉着脸:“你们小妹都成这样了,还笑得出来?”可是,说完这句之后,他自己也忍不住露出难得的笑容。
含羞喝下的酒基本都吐了出来,虽然头晕无力,意识还是清晰的:“你们又笑我我今天出丑大了,明天一定沸沸扬扬传得满天下城都知道我喝醉酒的丑样子了”
“不会的,小妹,今天多亏了你这一闹,不然,真要我们嫁给那些个歪瓜劣枣,还不愁死!也不想想咱们姐妹是干什么的,他们那些底细再清楚不过了,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无争皱眉:“这儿站着一个男人呢。”
“嘻嘻,义父当然除外了!”
月含羞却高兴不起来,那酒的劲头十分猛,借着酒劲,她双臂缠着无争的脖子,撒娇道:“姐姐们解脱了,那我呢?含羞不想嫁人,就想一辈子陪着爹爹”
她暖暖的气流吹在无争脖子上,痒痒的。无争身体紧了一下,轻轻叹口气:“羞儿醉了,爹爹送你回去睡觉。你们几个一路劳顿,也累了,都先回去吧。”
月光铺洒在静静的梅林中,空气里充盈着醉人的花香。
已经醉意朦胧的含羞忽然皱了下眉头,挣扎着从无争怀中跳下,蹲到一旁干呕了几下,却什么都没吐出来。除了那碗药和那碗酒,从中午到晚上她什么都没吃过。
无争扶着她慢慢站起来,她顺势依在他胸口,双臂自自然然环在他的脖颈上,喃喃道:“我好难受”
无争心疼地轻轻拍着她的背:“傻丫头,那么一大碗烈酒喝下去,就你现在这身子骨,会出人命的,幸好都吐出来。”
她似醉似醒,眼眸朦胧:“无争,你真的那么想把我嫁掉吗?”
无争似乎犹豫了一下,缓缓道:“我只想给你最好的安排。”
“你总觉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