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5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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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秀过去不也是经常腻着少主撒娇吗?”
“根据你对她的了解,当有人对她说了那番话之后,她正常的反应应该是什么?”
褚随遇想了想:“我起先以为,她一定会直接找到少主质问,她会很伤心,会把自己锁在屋子里不见任何人,然后绝食,等着少主亲自去解决一切问题。可是,她只是自己在外面逛了整整一个下午,回来后也没闹,确实出乎我的意料。也许秀长大了,懂事了呢?”
无争很轻地一声叹息:“她从京城回来后就变了。虽然表面上她全力做得跟过去一样,刁蛮任性,但她经常独自一个人发呆。刚才我试探了她几次,每次她都表现的非常紧张非常害怕,过去她只是敬我,这次却是畏我。”
“那少主准备怎么办?您不要向她解释什么吗?”
无争摇摇头:“不需要,她是我一手带大的,我还是能控制她的,没有人可以把她从我身边夺走,除非我肯放弃她。”
“要不要我去把南智解决掉?”
“没必要,这么随便就把他解决掉,也太没意思了,对我们来说,杀人太容易,没乐趣。留着他吧,无伤大雅,反正含羞不小了,是该经历些事情了。”
两个人边走边说,回到无争的住处,却见南落雁正百无聊赖揪院子里的梅花玩。褚随遇很知趣地告退,无争走上前去。
月含羞一觉醒来,觉得精神好了很多,小圆伺候着洗了个澡,里里外外换了身新衣服,对着镜子左顾右盼照了半天,确定没有无争不喜欢的地方,这才准备去陪无争吃早饭。她已经好多天没怎么陪他用早饭了,自从京城回来,她就经常失眠,或者半夜惊醒,天快亮才又迷迷糊糊睡去,所以,太阳不晒屁股她是不会起床的,那时候无争早就在办事了,顶多也就偶尔在他不出门的时候陪他吃顿午饭或者晚饭。
少女心事6()
小圆抱着那堆她换下来的衣服要去洗衣房,含羞叫住她:“别洗了,把这些东西都扔了吧。”无争昨晚说过,他不喜欢她这身穿戴。
看看时间还早,今儿一定可以陪他吃顿早饭,至于昨天听到的那些不愉快的故事,就像扔垃圾一样扔掉好了,无争做过些什么,对别人怎样,跟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他对自己很好很好,这就足够了。
含羞心情很好,看见谁都笑眯眯地打招呼,以至于吓住了那些仆人,四秀该不会又有什么阴谋吧?仆人还没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无争门外,轻轻敲了两声,便径自推开门进去:“爹爹,起床了,今天我们”她的笑容忽然凝结,疑惑地望着正在镜子前整理容妆的南落雁,这个女人竟然正在用无争的梳子梳头!
月含羞突然闯入,把南落雁也吓了一跳。
含羞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没说,扭头就走。
南落雁奇怪地摇摇头:“她怎么了?一大早活蹦乱跳闯进来,一句话不说就走了,这位四秀的脾气啊,真是古怪。”
含羞脑子很乱,许多画面在脑海里来回交错,心里很堵,就觉得胃里一阵翻腾,赶紧转身弯下腰吐了起来,可是从昨天早上到现在她粒米未沾,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呕出几口酸水,难受得要死。
“含羞,你怎么了?”浩然跑过来扶住她:“你脸色好差,刚才叫了你半天你都没反应,忽然就吐了,是不是病了?”他伸手试试含羞的额头,又试试自己的,“没发烧啊,我找人去叫郎中。”
含羞一时说不出话,只是摇头。
“你怎么又是这样,就不爱吃药看郎中,非要爹亲自出马,那我去叫爹爹过来。”
含羞一把扯灼然的袖子,使劲摇头,然后又弯下腰想吐,这次只是干呕,什么也吐不出来。
“含羞妹妹这样子,倒是跟怀胎的妇人一样,不知道的还以为妹妹有了呢。”
南智的声音让月含羞厌恶到了极点,她勉强抬起头,狠狠瞪他,可惜现在说不出话,没办法骂他一顿出气。
好容易喘过来这口气,含羞扶着心窝靠在树上,少气无力地说:“东宫浩然,请你立刻把这个人带走,不要让我再看见他!”
浩然为难地笑笑:“含羞,南大哥是跟你开玩笑的,不要当真,是老太君要见他的来,我先送你回房。”
月含羞一把推开浩然:“用不着,本秀死不了!走开,别跟过来,不然我跟你急!”
含羞一个人扶着树,走走停停,从来没有觉得西府的花园这么大,再也走不出去了,这些花呀树呀的,也从没有这么跟她过不去,不时牵牵绊绊,划破她的手指,挂乱她的发丝。终于到了九曲回廊,转过去,再穿过一道月亮门,穿过梅林,就是自己的住处了。
一转弯,竟看见东宫无争跟白羊先生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迎头走过来。气血一阵翻腾,她转身就想避开,可却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头栽下去。
少女心事7()
一转弯,竟看见东宫无争跟白羊先生几个人有说有笑地迎头走过来。气血一阵翻腾,她转身就想避开,可却觉得天旋地转,站立不稳,一头栽下去。
“羞儿!”
她没有跌落在坚硬的石板路上,而是倒在无争怀中。他总能在最危急的关头接住自己,从小到大都是这样。但是这一次,她却用力挣扎着站起来,脱离那原本无比踏实温暖的怀抱。
“别碰我!”她的目光充满陌生。
无争蹙眉,她这是怎么了?
含羞扶着栏杆面前走了几步,便又摇摇欲坠。忽然觉得身子一轻,已被他拦腰横抱在怀,无论她怎么反抗,他都没有松手,原本她也没有多少力气再挣扎了,终于安静的由着他抱回卧室。
白羊替含羞把完脉,来到外间,轻声对无争道:“四秀自幼娇惯,身子骨本来就弱,我看她上次中了七日痛之毒后,就一直没有调理过来。”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在服用你亲手配置的蜜丸吗?”
“七日痛伤的是心经,药石只能治标,关键是秀的心境,似乎一直郁结,没有解开过。加上奔波劳累,又受了刺激,大起大落,才郁气攻心,伤及脾胃。还有,秀是不是一直失眠?”
无争眉头锁起,她最近一直失眠?她才多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他竟然一点也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说?
“要紧吗?会不会留下铲?”
“属下尽量为秀调理,但是千万不能再让她情绪波动,打开心结,方为上策。但如果她一直处在这种状态下,就算是神仙,也难保不落下铲。”
“啪!”卧房内传来瓷碗破碎的声音,小圆惊慌失措地看着快步进来的无争:“少主,秀她不肯吃药”
无争看看紧闭双眼背过脸去的含羞,让小圆把砂锅中剩下的汤药倒进碗里,挥手示意众人都退下。
月含羞感觉到他在床边坐下,心里憋着一股气,这次不管他用什么方法,坚决也不吃药。
“羞儿”
算好了时机,月含羞抱起枕头朝他甩过去,这一下,剩下那点药一定完蛋。不过,很快她就发现自己失策了,无争手里并没有药碗,药还在桌子上。她闷闷倒下,面朝里闭上眼睛,反正不管他说什么,也不搭理他。
“魏王写了一封信给我,他告诉我一件事。”
好久没有听到魏王的名字了,她的心竟然一阵颤抖,明明当初那么讨厌的人,现在想起来居然会觉得暖暖的,泪水无声无息,莫名其妙地滚落。
“他说什么了?”她忍不住问。
无争却转移了话题:“羞儿,告诉我,当初你为什么不肯嫁人?宁可自杀。”
她又开始沉默,她不想提当初,那时候她是那么爱他,可他却那么狠心非要把自己嫁掉。她明白他不会爱上自己,他对自己的爱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但是他却连自己爱他的机会也要剥夺。后来发生了太多的事,那个让她讨厌至极的魏王,悄然让自己改变了很多,她已经不再任性,开始学会关心别人,学会沉默,学会忍受
少女心事8()
魏王一点点走进她的心,最终让她害怕,她绝不允许有人占据一直属于他的位置,一点点都不可以,所以,她落荒而逃,逃得那么仓惶,那么狼狈,以至于明知道把魏王伤害得淋漓尽致,却假装是魏王伤害了她,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不敢安慰他一句。
她依然做回她的四秀,回到天下城后依旧像过去一样刁蛮任性,不可理喻,她要把那些都忘得干干净净,她只是无争的宝贝女儿,不是什么含羞郡主。可是,他却在她心头狠狠刺了一刀。不,不是他,这样说有点冤枉他,是南智,让她从幻想中醒过来,让她面对现实,让她认清无争就是那把插在她心头的刀。她眼中的美好,都是无争用糖衣和鲜花妆扮出来的,说白了,她就是一个在世人眼中最不屑,最可悲,不能拥有自己命运的,男人豢养的宠物罢了。
她不能有自己的爱,她应该爱谁,不应该爱谁,要由她的主人决定;主人要她哭,她就得哭,要她笑,她就得笑;主人心情好的时候,会宠她爱她,她必须开开心心地接受,主人讨厌她的时候打她骂她,她也必须无条件忍受;她只能隔着高高的院墙或者金丝笼看外面的世界,而主人随时都会有新欢,但她也不能伤心,不能妒忌,还要继续乖乖地做他的宠物因为她不是他平起平坐的爱人,只是他养的干女儿。
含羞这样想着,枕巾已经湿了好大一片,凉冰冰的,好冷。
一方雪白的丝帕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痕,那上面带着他的味道,他修长的手指散发着好闻的气息,东宫无争,永远是最讲究品味和风度的男人。
他用指尖轻轻托起她的下巴,慢慢转过来。
仿佛中了魔咒,心里一千遍一万遍告诉自己不要投降,不要理会他,可还是不由自主乖乖地转过头来。她低垂着眼睑不去看他,怕看上他一眼便会不争气地忘掉一切,忘了自己是谁,再回到自己编织的那个美梦中做他宠溺的公主。
她长长的睫毛颤抖着,沾满晶莹。他的目光忽然间有些迷离,太像了,她们长得太像了,他清楚地记得那一年,在饿殍满地的街头,遇到了小女孩,小女孩很熊瘦弱,一口气就能把她吹上天,但是他却鬼使神差把小女孩带回家,只因为小女孩的眼睛,让他想起了她,那个让他穷尽一生都爱不够忘不掉的女人。
小女孩长大了,一天比一天美丽,越来越像她,就好像她的影子。上天虽然把她从自己身边夺走,却又赐给他一个月含羞,偶尔,他也会感到一丝欣慰。
仿佛她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安静,优雅。无争的心神在一瞬间迷乱,缓缓俯下身,轻轻地吻在她潮湿的眸上,吻去她的泪水,呼吸着她身上淡淡的幽香。
含羞对这突如其来的吻毫无准备,这算是父女之间的关爱,还是唉,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无争怎么可能有别的想法?好吧,如果这是一种道歉的方式,她接受,原谅他昨晚跟某个女人一起。想想又好笑,她有什么资格因为这个生无争的气?可偏偏就是不可理喻地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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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这是一种道歉的方式,她接受,原谅他昨晚跟某个女人一起。想想又好笑,她有什么资格因为这个生无争的气?可偏偏就是不可理喻地生气了。
他的吻那么温柔,让人沉醉,仿佛被温暖的海水包围着,含羞有些迷失自己了,有种莫名的期待在蠢蠢欲动。他从她的眼眸吻下来,被他的唇触碰到的地方酥酥痒痒,并且那种酥软的感觉还在一圈圈的扩散,就在他的唇已经到了她的唇角,将欲触碰的时候,他突然止住。
含羞慢慢睁开眼,惊讶地发现,他的神情竟然是那么的痛苦,他盯着自己,眼睛中的痛苦慢慢转化成了愤怒,仿佛要把自己撕成碎片。她打了个冷颤,眼中满是恐惧。
他的眸瞬间恢复了平静宁和,依然是不温不火的无争。这变化太快,快得一点也不真实。“刚才一定是自己做梦了”含羞只能这样对自己说。
无争起身端来药碗,用汤匙试了试:“刚刚好,坐起来趁热喝。”
为什么每次绝食也好,拒绝吃药也好,无声抗(议)也好,总是以失败告终呢?月含羞一边骂自己没用,一边把那又黑又苦的药一口气灌下去,然后吃掉无争手中的蜜饯。
“我还有事,今天不能陪你了,乖乖地休息,吃饭,吃药,别又让我事情做到一半回来照顾你。”
看无争要走,含羞追问:“魏王信里到底说了什么事情?”
无争微微侧头:“我想,你还是不知道比较好。”
“该不是为了哄我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