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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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各自的管家绕上一大圈走侧门过去取。
天下城的议事大厅、祠堂以及象征权利主宰的图腾雕塑,都在东府,重大的节庆、仪式,也一律在东府举行。
但江湖中人心目中的天下城主脑,却是西府。天下城的每一条号令,都是从西府发出,即使无声城主发出了号令,没有经过无争少主的口再重复一遍,天下城几乎无人执行。西府更是汇集了精?英中的精?英,能出入西府与无争议事的幕僚,全都是为天下城立下汗马功劳,在江湖上挂的上号的人物。
但是现在,这条看不见的鸿沟,却被人触犯了。
南落雁用水晶针小心地把梅蕊上的雪花拨进丫鬟捧着的水晶杯,抬头看见河对面一丛梅花开得正好,便提起裙角,要踩着石块过来。
花痴后娘2()
丫鬟连忙提醒:“落雁秀,这里不能过去!”
“为什么?”
“这个河那边是西府,东宫府的规矩,如果要去对面府里必须走门,不能越过这条河。”
“走门?东宫府这么大,走大门要绕上好远呢。”
“要是秀觉得远,那边还有一个侧门比较近。”
“那也要绕上一大圈,从这里直接过去不好吗?不过几步路而已,都是东宫府,分那么清干什么?”说着,落雁自顾自地踩着几块大石头就要跳过去,丫鬟却端着水晶杯一步也不敢动。
落雁刚要数落那丫鬟,就听有人道:“什么人这么大胆,竟然敢破坏东宫府的规矩!”她回头一看,不由笑了:“我当是谁,这不是含羞吗?哎呀,真是越长越漂亮,才过了数月,出落的越发招人怜爱了。”
含羞却冷着脸:“回去!”
落雁站在河中的石头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含羞,这么认真干嘛,我不过就是想采些梅花上的雪水来为老太君煮茶,都是一家人”
“谁跟你是一家人?你还不是我们东宫家的人呢!你敢越界试试!”
落雁也来了脾气:“我就算从这里过来你能把我怎么样?再过几天,你就得喊我一声娘了!”说着,她只管踏过来。还没等她站稳,月含羞一声呼哨,不知道从哪里闪电般窜出一头似狼似狗的东西,冲着落雁张开血盆大口,落雁受惊,匆忙之间没有站稳,一跤摔进杏。
河水并不深,只是齐膝,最深的地方也只能淹到大腿根,可这是大冬天,河面结了一层薄冰,落雁掉进去,连冰带水,这个凉得彻骨啊,加上她又不知道河水有多深,吓得连连呼救。
月含羞在岸上看得“咯咯”笑,那只狼狗就冲着落雁不住咆哮。
跟随落雁的丫鬟花容失色,赶紧过来拉落雁,却被落雁也拖下水。东府那边闻声赶过来几个家丁,忙把人捞上来,用棉被裹了送回去。
月含羞觉得解气,拍拍狼狗的脑袋,那狼狗立刻坐下,冲她摇着尾巴。含羞蹲下,搂着狗脖子:“好狗狗,乖狗狗,你今天表现得真棒,一会儿赏你一只肥鸡吃!”
午饭的时候,月含羞一进饭厅就觉得气氛不对,虽然无争脸上平静如水,可她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场不善。
果然,她刚刚端起饭碗,无争就不冷不热地说了一句:“老太君派人传话来,让你过去一趟。”
“哦”含羞知道东窗事发,早上把南落雁整到河里的事儿看来不好过关。她放下碗站起来要走,无争却道:“就算挨罚也要吃饱饭。”
含羞坐回去,觉得有转机:“爹爹,是她先破坏规矩的!”
无争瞪了她一眼:“她是客人!”
含羞笑:“咦,看来爹爹没把她当自家人。”
无争板起脸:“食不言,寝不语。”
含羞才不管这个,在她这里无争的规矩往往不成规矩:“爹爹,你怎么会看上她,我觉得她好像一个大花痴一样,每次看你的眼神都色迷迷的,恨不能把你一口吞进肚子,她一点也配不上你。”
花痴后娘3()
“孝子家,你懂什么?”
“人家不小了,爹爹一个人过了这么多年,续弦当然是情理之中,可是,要找也得找个贤淑美丽,配得上你的女子啊,干嘛要找那个花痴”
“是纳妾,不是续弦,浩然的母亲还活着,而且我也没有跟她解除婚约。”
“好吧,就算纳妾,虽说娶妻以贤,纳妾以色,可也不能太没品位了吧?”
“你今天废话怎么这么多?好,一会儿老太君罚你,我可不给你讲情去!”
“好好好,我不说了,爹爹,你可一定要罩着我,老太君那么严肃,这次我祸闯这么大,她说不定要用家法罚我呢”
“你还知道怕?我以为在天下城你谁也不怕呢!”
“谁说我不怕?含羞最怕爹爹生气了,好爹爹,求你了,千万要帮我啊”
“吃饭!”
浩然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含羞瞪他:“笑什么?反正老太君问起来,我就说那狼是你养的!”
“是狗,不是狼”
“是狼!”
“好好,是狼,是狼,你可千万别跟祖母说是狼,不然她会叫人把闪电杀死的!”
无争摇头。
东宫老太君已然白发苍苍,事实上她实际年龄并没有这么老,只是岁月已淘尽了她的青春,再也找不到当年嘉和公主的一丝美貌。她好像从来都不会笑,在她面前,所有的人都屏气吞声,不敢有丝毫逾越,她是天下城最有威望的女人。
含羞到了她面前也不得不有所收敛。
“含羞见过老太君,见过大伯母。”
辛玲珑是东宫无声的妻子,极端庄的大家闺秀,她的家族极有声望,曾经控制了整个江南道的水运。但是因为无声有恙,她嫁进东宫府十三年,始终无所出,至今看上去仍如少女般窈窕单薄。
“含羞,你知错吗?”老太君沉声问。
月含羞低着头不语。
“你虽是无争的养女,可他视你如己出,请了天下最好的先生和师傅教你读书识字,教你琴棋书画,教你成为一个端庄贤淑高贵的女子,老身也是因相信他,平日里才对你们几个姐妹疏于管教,可你不能因为被册封了郡主就无法无天!南落雁是你未来的姨娘,是你的长辈,你怎么能对长辈如此无礼?还放狗咬她”
含羞只当老太君在念经,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等她念完就好了,反正这长篇大论的,一时半会儿絮叨不完。
“这次倘若不对你施以惩戒,东宫家的家风就难以扶正!”
啊,真的要惩罚啊,关汹屋?面壁?背家规
“请家法!”
月含羞一看到那油光锃亮的藤鞭,心里就开始发怵了,看来老太君要动真格的,无争啊无争,你怎么还不出现?这么久了,也该来了
“月含羞目无尊长,纵狗行凶,鞭责二十,以示惩戒!”
家仆擎着藤鞭却迟迟不敢下手,这可是无争少主最最宠爱的四秀,平日里谁要是招惹了这位刁蛮秀,下场只会很惨,现在却要打她,家仆一百个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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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不动手?难不成让老身亲自动手!”
家仆无奈:“四秀,得罪了,这可是老太君的命令。”
藤鞭落在身上,月含羞咬着牙,硬是不出声,挨打就挨打,她可不能给无争丢脸,她是无争的女儿,被人打几下就吱哇乱叫,太没骨气了。再说,她心里压根不服气,不就是要给那个南落雁出气吗,不就是想给自己一个下马威,哼,她月含羞才不会轻易认输。
挨到第八下的时候,鼻息中嗅到一缕熟悉的暗香,是他来了,他怎么才来?
无争越过含羞,来到老太君面前:“见过母亲,见过嫂嫂。”
家仆停下藤鞭,偷眼看着老太君和无争。
“你是来给她求情的吗?知道吗,这丫头简直无法无天,居然放狗去咬落雁,还把她推进水里!南家跟咱们东宫家的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是落雁有什么差错,我们如何给南家一个交待?”老太君沉着脸。
“母亲息怒,羞儿做错了事,是应该惩罚,不过她毕竟还只是个孩子,又是女孩子,还是应该多给她讲道理。这打也打了,不如罚她到祠堂面壁思过,好好反省。”
老太君微微点头:“你说的也是,女孩子家,打坏了也不合适。不过你也不要总是纵容她,把这丫头娇纵得不成样子,羞,今儿你义父为你求情,剩下十鞭权且记着,倘若再犯,定要加倍罚你。去祠堂面壁思过一日,罚你不许吃晚饭,好好反思。”
月含羞在祠堂跪了一下午,到了晚上,温度骤降,加上没有吃东西,又冷又饿,不由心生抱怨,还不如挨完那十下,臭无争,坏无争,出的什么主意啊,干什么不好,要罚自己面壁思过,还不许吃饭,真是惨无人道。
“含羞,含羞!”浩然抱着件裘皮大衣溜进来,“我听说你被罚,来看看你。”
含羞嘟着嘴:“有什么好看的,看我笑话不成?”
“我怎么会看你的笑话?来,先把大衣穿上,别冻着,是爹让我给你送来的。”
“他?他还会管我死活?让我冻死饿死在这儿好了。”
浩然看看左右无人,从怀里摸出一个馒头:“还热乎着呢,我刚从厨房偷的,吃吧,没人看见。”
含羞扭头看看门外无人,接过馒头咬了一口:“浩然,还是你好。”
浩然笑:“我当然好,看,这是什么?”他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又抽出一个棉枕,“这里的垫子太薄了,跪久了膝盖会很痛,把这个垫在下面会好很多。”
含羞拿枕头垫在膝盖下,果然好了很多:“真不错,刚才我腿都跪麻了,你是不是常被罚跪啊,这么有经验。”
浩然嘿嘿笑笑:“今天的事儿,我支持你,其实那个南落雁真的挺讨厌,处处当自己是咱西府的女主人,整天指手画脚,还缠着爹爹发嗲,腻歪死了。我早就想整她了,就是没你这胆量,厉害,女中豪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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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真是的,爹爹的脾气秉性才智气度,你能继承十分之一也好啊,整天跟个弱弱的书生一样,唉除了相貌,你真是哪里都不像爹爹。很晚了,赶紧回去吧。”
“没事,我陪你,你一个人在这里,阴森森的,不害怕吗?”
“切,有什么好怕的?赶紧走吧,让人看见传到老太君那里,再多罚我一天怎么办?快走吧!”
“好好,我这就走。对了,忘了告诉你,南智明天要来我们天下城了。”
“南智?”
“嗯,就是南落雁的侄子,燕南世家的那个继承人,说是来送嫁妆的。”
“哦,想起来了,那个一肚子坏水的南智啊。”
“呃人家那是机智过人。”
“什么机智过人,江湖上传说他眼珠一转就一个主意,越是这样小聪明多多的人,越是坏到骨子里,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含羞,我看你就是对南家的人有成见。”
“哎呀你快走吧,别在这里烦我了!”
打发走了浩然,含羞松口气,裹紧裘皮大衣,嘴角露出一丝微笑,无争还是最疼自己。不过这背上被藤鞭打了几下,火辣辣的疼,虽说那仆人没敢怎么用力,可这十下下去也不轻。
一阵阵寒风从祠堂的门缝吹进来,含羞打了个冷颤,左右看看无人,平日看守祠堂的家奴也不知道这会儿跑哪里猫着了,只好自己站起来,拍了拍有些发麻的腿,一瘸一拐走到门口,伸手掩上大门。可就在这么一瞬间,眼前一花,觉得好像有一条黑影“嗖”的一下从对面墙头上掠过。含羞赶紧揉揉眼睛,不会是跪了一下午太累了,眼花了吧?好大一团黑影呢,不像是野猫,难道有贼?不是吧,会有人胆敢在天下城做贼?她长这么大,见过不少在天下城避难的江洋大盗,却从没见过有谁敢在天下城做贼,更不要说在东宫府。
好奇心害死猫,月含羞把被罚的事顿时忘到九霄云外,朝黑影消失的方向追过去。一路找一路嘀咕,这东府的戒备确实远远赶不上西府。
忽然听到有人在低声说话,含羞赶紧猫下身形,躲进一丛冬青树后,风太大,把声音都刮散了,含羞只模模糊糊听到什么婚宴,什么五色蛛,其它的一概听不清。正想着怎么走得更近点,那两人已经说完,黑影“唰”的一下又消失了,含羞悄悄伸出脑袋,看到一个女人的背影一闪,隐没在角门后。她本想跟过去看看,却看见看守祠堂的家奴提着灯跺着脚缩着脖子往这边来,只好折回来赶紧回到祠堂,跪下继续挨罚。
一大早,月含羞正迷迷糊糊靠在桌腿上打盹,被小圆叫醒:“秀,醒醒。”
“干嘛啊?”
“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