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4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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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倚楼道:“月儿,我觉得,你现在潜意识里希望少主不是你的生父,所以,会不由自主选择相信谷金满,站在谷金满的一边说话。可是你想过没有,谷金满是个什么人?生下来就是个地痞无赖,江湖混混,甚至拿自己老婆的下落交换弃爱宫的武功。所以,他咬死说你是他的亲生女儿,也可能是出于私利,一来有了一个护国公主的女儿,二来成了无争少主的岳丈,三来成了弃爱宫的女婿。有了你、少主和弃爱宫这三把保护伞,他在江湖上以后还怕谁?对他有百利而无一害。可如果你不是他的女儿,那他就只是个无赖,是个王母教的叛徒,一辈子都只能躲起来苟且偷生。”
月含羞听得更加心烦意乱,谷金满的确是个势利小人,他若是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意外。可如果他不是自己的生父,干嘛要拿命来救自己?
她痛苦不堪,全身缩成一团,心口又隐隐作痛。
独倚楼感觉到她在颤栗,赶紧坐起来:“月儿,你没事?”
含羞没吭声,却抖得更厉害了。
独倚楼不敢再犹豫,赶紧过去,把她抱在怀中:“月儿,你怎么了?”他看到她脸色惨白,额头全是冷汗,似乎正在忍受极大的痛楚。
“我荷包里有药,你拿出来”她的声音细若游丝。
独倚楼赶紧从含羞的荷包里摸出几个瓶子来:“哪一瓶是你的药?”
含羞看了看黄色的瓶子。
独倚楼会意,迅速倒出一颗药丸,让她吞下。看她还在不停地发抖,便把她紧紧抱在怀中,给她温暖。
*
黎明再次降临大地,阳光穿透黑暗,红日跃出地平线,豪不吝惜地将光明洒向人间。
月含羞的睫毛跳动了一下,缓缓睁开。
她一动,独倚楼立刻惊觉:“月儿,你醒了?”
含羞坐起来,看看他:“你你就一直坐在这里抱着我过了一夜?”
独倚楼微笑,算是默认。
含羞于心不忍:“让你受累了,真不好意思,偏偏这个时候发病,幸好有你。”
陷入泥沼 4()
“没事,我们是朋友嘛,相互照顾,应该的。”
含羞的神色有些凄迷:“记得小时候,每次我生病,无争也是这么抱着我睡觉,他一坐就是一整夜”
独倚楼没说话,心里却有些酸涩,如果她肯给自己机会,自己也会在她生病的时候整夜不眠照顾她。
他看到她干涸的嘴唇,道:“月儿,待在这里别动,我马上回来。”
月含羞看着独倚楼在附近水草中弯腰忙活,不知道他在搞什么。过了一会儿,只见他双手捧着一个用植物叶子做成的“碗”回来,“碗”里装着晶莹剔透的清水。
“月儿,喝点水。沼泽里的水不能乱喝,会要命的,这些是从植物叶上收集来的露水,很干净,可以饮用。”
月含羞心中有些感动,这个独倚楼,要说对自己也挺好的,只可惜
*
随着日头升高,笼罩在沼泽里的雾气散去,烈日炙烤,整个沼泽变得又闷又热,活像大蒸笼。
只晒了一会儿,月含羞就还是晕了,看什么都好像在转圈。
独倚楼也觉得闷得喘不过来气,他举目四望,道:“月儿,我们怕是不能坐在这里等人来救了,这还没到正午,就晒成这样,我们两个都已经一天一夜没吃没喝了,这么下去,等不到有人发现我们,就交待了。我们得找出路,最起码也得找个能躲避暴晒的地方。”
含羞摇摇晃晃站起来:“你说的没错,可是,这一望无际全是沼泽,哪里有路?你敢走吗?”
独倚楼指着不远处一棵大树:“看到了吗?那棵树距离我们不算太远,我们试着先到树下,再想办法。”
月含羞点头表示同意,确实,如果再这么晒下去,估计到不了晚上,自己就报销了。
独倚楼道:“一会儿我走在前面,你跟在后面,一定要踩着我的脚印走,要走长着水草的地方,那些没有长植物的地方,千万不要碰。”
月含羞有点紧张:“你行吗?”
“试试,总比坐在这里等死强,在坎宫的时候,你不也这么说?”
含羞微笑:“这个你学得倒蛮快,我那其实是蛮干。”
“还有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我陷到泥潭里,千万不要管我,听见吗?别救不了我连你也搭上一条命。”
“啊?!”月含羞脸色一变:“别说的这么吓人,不吉利,好好的,我们都不会陷进泥潭。”
独倚楼点头:“嗯,我会小心。准备好了吗?我们现在开始。”
独倚楼找了块水草丰盛的地面,小心的探出一只脚,踩了踩,确定没问题,迈出了第一步。他就这样试探着走出三四步,才回头招呼含羞:“没事的,过来,一定要踩着我的脚印!”
含羞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踩着独倚楼留下的脚印跟在后面。
*
两个人都没有过沼泽的经验,独倚楼只是根据书上和从旁人口中听到的经验,摸索前进,行进相当缓慢。
陷入泥沼 5()
看着那棵树不算太远,可两个人走了一个时辰,还有一多半的路程,若是在平时,要不了一刻钟就到了。
含羞看独倚楼浑身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知道是他高度紧张所致,便道:“倚楼,我累了,咱们歇会儿再走。”
独倚楼确实也感到累了,走这种路,真是跟走平地差别太大了。他点头,在一块比较干的地方放倒一片水草,两个人并排坐下。
含羞撕下一小块轻纱,做成手帕,在身边看上去比较清澈的水中摆了摆,递给独倚楼:“擦擦汗。”
独倚楼接过来,擦拭额头的汗水,轻纱上萦绕着她的体香,让他有点迷醉。
月含羞又撕下另一块做成手帕,擦拭自己头上的汗水,当她弯腰摆手帕时,从水底忽然冒出一只白森森的爪子,吓得她惊叫一声,立刻跳了起来,倒退两步。
独倚楼紧张起来,拔出银刀护在她前面:“月儿,出什么事了?”
月含羞指指水面:“下面有只爪子”
独倚楼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松了口气:“是骷髅。”
“真的是骷髅吗?”
“嗯,真的。”
一听是骷髅,月含羞胆子大起来,只要不是什么怪兽之类的,就不要紧,骷髅她是不怕的,从小就在白羊那里见惯了各种骨头。
她探头看四周的水域,发现水底沉着很多骷髅,还有锈蚀的刀枪,不由感慨:“看来这里真的就是兑宫,这些人一定是来盗宝,然后就永远留在下面了。”
独倚楼“咦”了一声,像是发现了什么,弯腰从水里捞出来一根通身乌黑的齐眉棍,仔细辨认上面的花纹和刻字,道:“这可是件宝物,是用沉在泥沼中百年以上的降龙木所制,集坚硬柔韧于一身,水火不侵!它原本属于一位江湖上鼎鼎有名的大侠,那位大侠素以侠义闻名,可是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没想到,他居然死在这里。”
“呃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大侠居然也来盗宝。”
“正好,这根降龙棍可以拿来探路,省点力气。”
含羞闻言,又从水草里捞出一把看上去挺新还没怎么生锈的宝剑:“这个也拿上,用来防身。可惜,我的寒刺落在离歌那里了。”
“我们继续,早点到树底下,这太阳越来越毒了,这里到处是死尸,沼泽里的瘴气一旦被晒起来,我们在这里待着会很危险。”
含羞点头:“那就快走!”
*
两人继续行进,独倚楼用降龙棍探路,走起来省劲多了,速度也比刚才快。
一路还算顺利,可是,当两人就要接近大树时,意外发生了,那棵大树的一根粗壮的树枝忽然动了起来。
开始,两个人还以为是眼花了,再仔细看,那个海碗粗的树枝的确在动,不,那不是树枝,是一条纹理很像树杆的大蟒蛇!而且足足有一丈多长!
月含羞的腿当时就软了,天啊,好大一条蟒蛇,这让她想起皇帝
陷入泥沼 6()
这让她想起皇帝养在她公主府的那两条蟒蛇,就是不知道这条会不会像公主府里的那两条那么听话
独倚楼把含羞挡在身后,紧盯着蟒蛇。
蟒蛇似乎也发现有人来了,昂起头,一动不动盯着这边。
含羞拽了拽独倚楼的衣襟,小声道:“倚楼,我们走,别跟它抢地盘。”
“不行,这附近就这么一棵大树,其它地方都被阳光暴晒,如果不抢过来,我们就会被晒死,我们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找一个这么好的地盘。”
月含羞蹙眉:“可是咱们把它赶走,它失去荫庇,也会被晒死。”
“没办法,这就是生存,不是它死,就是我们死。”独倚楼看含羞一脸不忍,道:“别难过,它只不过是一条蟒蛇,它为了生存会吃掉其它的生命,跟我们赶走它是一个道理。这世道原本就是弱肉强食,胜者为王。”
“难道我们不能跟它共存?反正我们也只是借用一下下,用不着把它从它的地盘赶走”
“呃”独倚楼看了月含羞一眼,跟蟒蛇共存,亏这丫头想得出来。
月含羞瞅瞅蟒蛇的身量,又瞅瞅独倚楼的身量,继续劝说:“我看还是算了,它那个头快赶上两个你了,万一你打不过它怎么办?我的意思不是说你武功不好,只是咱俩都两天没吃饭了,又消耗这么多体力,你为了照顾我,一宿没睡,它却一直在这里休息,以逸待劳,你跟它打,肯定吃亏”
独倚楼有点哭笑不得:“月儿,我是不是要先问清楚,你到底是担心我伤了蟒蛇,还是担心蟒蛇伤了我?”
“呃都担心”自从跟景弘帝养的那两条蟒蛇共处一阵子后,月含羞对蟒蛇有了特殊的感情,觉得这玩意儿不像看上去的那么可怕,似乎它们也有思想,有感情,甚至有智慧。只不过,这野生的跟家养的是不是一样,她就不得而知了。
独倚楼轻叹一声:“我会小心的,如果它不伤我,我就只把它赶走,这总可以?”
月含羞看无法阻止独倚楼,只好嘱咐他小心,看来男人天性好斗,他们就是为抢地盘而生,看,连蟒蛇的地盘也抢
独倚楼深吸一口气,握紧降龙棍,调匀呼吸,紧盯着蟒蛇,一点点朝前挪动脚步。
那蟒蛇垂在树上,也不断调整防御的姿势紧盯着独倚楼。随着独倚楼的接近,蟒蛇竖起上半身,从警戒态变成了警告态,盘起身子,向后收缩,做好了随时进攻的准备,等待对手露出破绽。
独倚楼的动作更慢,更谨慎,也在寻找着蟒蛇的弱点。这会儿,他在地面上,而蟒蛇高踞树上,显然自己处在劣势,而且他还要万分小心脚下所踩的是实地,不是泥潭。
接近蟒蛇到一定距离,独倚楼停下,死死盯着蟒蛇。一人一蟒,一高一低,僵持着。
月含羞在后面,心提到嗓子眼儿了,她只希望奇迹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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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蟒蛇自己突然大发善心,把这棵大树让给这两个可怜的人。当然,这也只是想想而已,估计那蟒蛇不会这么容易让出自己的地盘给两个陌生人。
僵持了一阵子,独倚楼的体力显然不及那蟒蛇,蟒蛇盘在树荫里,而他暴晒在阳光下,明晃晃的烈日把他晒得一阵阵发晕,额头的汗水不断滚落,蜇得眼睛非常难受,不由眨动了几下。
这一下,被蟒蛇捕捉到了破绽,蓄势已久的蟒蛇“唰”的一下从树上弹下,直扑独倚楼,独倚楼挥动降龙木,舞起一片黑影,把蛇头打偏,谁知那蛇身却卷了过来,将他紧紧裹起。
月含羞一看这情形,吓坏了,这下完了,独倚楼被蟒蛇卷住,那还有好?蟒蛇的力气足可以缠死一头牛,把人缠死算什么!
情急之下,她赶紧举起手中的宝剑,大喊大叫,发出动静想分散蟒蛇的注意力。
蟒蛇果然分了心,抬头盯着月含羞,对独倚楼的缠绕也就有所放松,独倚楼得以喘息,腾出一只手,握紧拳头,凝聚力量,狠狠砸向蟒蛇的七寸。
蟒蛇怪叫一声,从独倚楼身上滑落,盘在地面上,剧痛显然让它很恼怒,但又不敢小觑对手,于是突然改变了进攻次序,转向战斗力薄弱的月含羞。
那蟒蛇虽然粗大,可速度却如闪电,独倚楼刚刚脱困还没反应过来,那蟒蛇已经扑到含羞面前。
这下完了,含羞心想,她可不是这东西的对手,这家伙别说把自己卷起来,就算用尾巴扫自己一下,小命也难保啊!幸好手上还有一把破剑,可以吓唬吓唬对手,于是胡乱挥舞。
蟒蛇才不把她这破绽百出的“剑术”看在眼里,尾巴随便一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