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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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了自己?天下城什么东西没有?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爹爹也会想方设法摘下来的。
“我不喜欢这种香料,我只喜欢爹爹为我配置的香料。”
南落雁有些尴尬,已经双手送出去的香料盒悬在半空进退不得。
“羞儿,要是不舒服,就让阿忠送你先回客栈休息,好吗?”
又是那种商量却不容反对的口气。月含羞很不以为然在心底哼了一声,看见美女就急着把自己支走,以为自己还是小女孩不懂事。这个南落雁好讨厌,好容易跟爹爹单独出来一趟,连顿安生饭都不让自己吃完。她站起来,也不打招呼,头也不回走掉了。
“秀,少主吩咐属下送您回客栈。”
月含羞刚刚在路边的面摊坐下,阿忠就开始反对。在月含羞进天下城之前,阿忠就已经跟着无争了,并且多年来一直不折不扣地执行着少主的一切命令,对着这个榆木疙瘩一样的马夫,月含羞抗(议):“我没吃饱就会睡不着觉,睡不着觉就会乱发脾气,乱发脾气就会搅得爹爹不安生,你是不是想让你的少主不安生?”
阿忠权衡了一下,少主似乎并没有吩咐一定要直接送秀回客栈:“好吧,吃完了面就立刻回客栈。”
月含羞其实一点胃口也没有,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太突然,太离奇,她还来不及消化,孟家的灭门显然跟那朵银花大有关联,这索命的银镂栀子花到底代表什么?娘亲跟这银花有什么关系?这绝不是一枚普通的银花,但是娘这样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拥有它?怎么想娘也不像是个特别的女人,否则也不会过着穷困潦倒、流离失所的生活,最终病死街头。倘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当年没有冻死饿死在街头,这会儿还指不定卖在谁家做小丫鬟呢。娘不会真有什么特殊的身份吧,如果是,那么自己又是谁?
灭门4()
有生以来,月含羞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身世来。这之前,她从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妥,只知道自己是个失去了爹娘的孤儿,无争收留了自己,她一直把爹爹当做是最亲的人。可是,依照东宫无争一贯的作风,他绝不会无缘无故做一件事,这样推测下去,莫非当年他不是无缘无故收留了自己?他不是可怜自己孤苦无依?是啊,他要是可怜自己,随便买来做个丫鬟好了,干嘛要收自己做义女?再说,从没见过东宫无争会可怜谁,用他的话来说,大凡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不对不对,他对自己那么好,就算是有什么目的,十几年如一日这般悉心呵护,那代价也太大了。她跟他的相遇相识是缘分,对,投缘,就是红尘中那一瞥。
月含羞用力戳了几下已经成了一坨的面,唤道:“老板,再来一碗,这碗面凉了。”
阿忠目光异样看看秀,终于还是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
面摊上的面一点也不好吃,月含羞回到客栈的时候肚子还是空的。那榆木疙瘩寸步不离,搅得她没有一点好心情。躺在床)上,一直竖着耳朵听爹爹有没有回来,“表哥表妹”那么多年没见,不知道有多少说不完的话,也许人家乐而忘返了呢。这么想着,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无争在等月含羞一起吃早饭。早点都是她喜欢的东西。不知道昨天晚上他什么时候才回来,或许压根就没回来。含羞这样想着,在他身边坐下。
无争夹了个水晶饺放在她碟中:“羞儿,孟子文已经送回来了,你也算尽心了,今天就让阿忠送你回天下城吧。”
“那爹爹您呢?”
“我还要留下料理孟家的后事,可能要晚几天。”
月含羞心里嘀咕,什么安排后事,八成嫌自己拖油瓶,想把自己支派走了方便跟那个表妹厮混,哼!才不要他得逞。想到这里,她说:“不管怎么说,孟子文也算跟女儿有过缘分,他们家遭此大难,女儿理当留下来看着他们入土为安。”
无争嘴角一丝极淡的笑意:“小丫头,别告诉我你打算为孟子文披麻戴孝。”
含羞使劲眨眼:“那个其实吧,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我想多玩几天嘛,三个姐姐们天南海北去过那么多地方,唯独我,自从进了天下城,还没出来过呢。”
无争的目光怜爱中透着几分忧虑:“我的鞋羞长大了,到了有心事的年纪,可惜你是个没娘的孩子,有些话又不方便跟我这个当爹的说,对吗?”
月含羞没由来的一阵伤感,垂下头,望着碟中的水晶饺,薄薄的皮儿半隐半现透出里面粉粉的馅儿,就像少女的心事,若隐若现。
“你还在怪我把你嫁给孟子文,正确地说,是你还在怪我把你嫁出去,就算嫁的不是孟子文,你也同样不高兴不愿意。可女孩子长大了迟早要嫁人。”
含羞猛地抬起头:“为什么我不能像三位姐姐那样守护着您?从小到大,您对我就跟三位姐姐不一样,您教会她们武功,教会她们处世,教会他们琴棋书画歌舞才艺,却什么都不肯教我。她们出去办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大事,世人提起来春带愁、花过雨、秋锁烟,无不惊叹,为什么偏偏把我深藏府中?我就那么没用?比不上三位姐姐的资质吗?为什么你不肯让我帮你?反而早早把我嫁出去?我有什么地方做错了?”
无争平静地望着月含羞的眸子,直到把她看得发虚,再次垂下头。
“你什么都没做错,只是,你不适合江湖。”
不适合江湖,就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判了她的死刑,她就不能留在他身边,就非得去嫁人,从此后柴米油盐,相夫教子。她不服气,重要的是,她不能想象离开他日子会是什么样,就好像蓝天没了太阳,夜空没了月亮。
“给我一次机会,证明我有能力留在你身边!就一次,如果失败,我立刻嫁人!”
“你以为这是过家家?江湖中,失败就意味着死亡,你连做人的机会都没了,还能嫁人吗?”
“我不怕死。”她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为了他,她可以随时赴死。
顿了顿,他才道:“我希望你们都为我活着,不是为我去送死。如果每件事都拼上一死去做,有多少条命也不够往里扔,我东宫无争亦不会活到今天。听话,跟阿忠回天下城吧,爹爹一定会再给你找一个比孟子文还要优秀的夫婿,我的羞儿一定会满意的。”
月含羞的手在颤抖,她控制着情绪,轻轻放下筷子,站起来往外走。东宫无争的脾气她太清楚了,他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哭闹撒泼根本没用。
阿忠紧紧跟着月含羞,抢上几步,打开一辆马车的帘子:“秀,少主已经为秀备下车马。”
月含羞没有反对的余地,东宫无争的话永远掷地有声。
逃婚1()
坐在马车里,月含羞左思右想,觉得还是不能这样回去,这样回去的结果只能是嫁人,永远离开他。她从不违抗他的意志,但这次,她不要听他的,他不是常说,自己的命运要自己争取吗?一个没有自我的人就是行尸走肉。她要做出一番成就给他看,证明自己够资格行走江湖,够资格留在他身边。即便那所谓的父女名分阻隔她不能同他有什么结果,只要能每天看到他,守护他,帮他成就事业,她就知足了。
傍晚,在一个集镇的客栈落脚,月含羞草草吃了些东西,便回房睡觉,临进门时回头对形影不离的阿忠道:“本秀要睡觉了,你还要跟进来么?”
阿忠依然是木讷的样子:“属下就守在秀门外,有事秀拒招呼阿忠就是。”
月含羞“砰”的一声关上门,四下打量一番,什么破客栈,客房这么简陋,连个后窗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就是那扇门。这个阿忠,看上去傻傻的,心眼儿还不少,大概怕自己耍什么花样,故意挑了这间没窗户的。唉!
在屋里来回走了几圈,忽然发现两边的隔板都是用一尺宽的木板订成的,眼珠一转,立刻计上心头,取出他送给自己的“寒刺”,这可是把削铁如泥的宝刃,切开几个木头销子再容易不过了,稍稍用力便迎刃而断!“寒刺”虽然外表普通,但确实比“孤星伴月”实用。
她屏佐吸,小心翼翼挪开那扇木板,钻进隔壁房间。
“谁!”隔壁房间的男人显然被这突然闯入的美少女惊住了,不明白半夜三更怎么墙上突然裂开个缝,钻出来一个灵动可爱的少女。
月含羞赶紧把一根手指头竖在唇上,示意那人噤声:“嘘!别出声,我没有恶意,不过想借个道。”说完她回头把木板摆好,确定没有惊动阿忠,便直冲房间后窗过去。打开窗户,想要跳出去,腰间一紧,竟被那男人抱住,动弹不得。
“你到底什么人?半夜三更闯入本公子房间,不说明白就想走?万一是个女贼呢?”
长这么大,除了无争,还没别的男人碰过她一根手指头,月含羞又羞又恼,可又不敢大声呵斥,生怕被阿忠听到,只能一边挣扎一边低声道:“放开!小银贼!居然敢碰本姑娘!”
那人不但不松手,反而用力往怀中一揽:“什么?是你钻入本公子的房间,我看你才是个女银贼。”
娇弱的含羞哪里比得上男人的力气大,顿时全身扑进那人怀中,一股男人的气息扑面而来,抬起头,正对上那一双戏谑的俊目,含羞不有些愣怔,此人随不及无争,却也算俊雅脱俗。不过,他好像只穿着一层内衣啊含羞双颊“腾”的红了,赶紧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声音微微颤抖:“你,你放手!”
“告诉本公子你是谁,为什么从隔壁跑过来,要干什么,我就放开你,不然,就把你当女贼送到官府。”
逃婚2()
“我不是女贼,千万不要送我去官府!”月含羞急了:“我,我,我是逃婚的!”她急中生智想出这个理由来,想想自己也没说谎,无争非要把自己嫁出去,自己可不就是为了逃婚?
“逃婚?”
月含羞使劲点头:“嗯,逃婚。我爹他见钱眼开,非要把我嫁给一个奇丑无比的土财主,他都有十个小妾了,最小的儿子比我还大好几岁呢,我要是嫁给他,这一辈子就毁了!”
那人看月含羞说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似乎相信了她,慢慢松开手,含羞赶紧后退几步,跟他保持一个安全的距离,指指窗户:“公子,现在我可以借道了吗?”
那人却问:“外面那几个随从都是跟你一路的?可看他们的举止身型,不像是普通人。”
“啊这个啊,他们跟普通的家丁有什么区别吗?我怎么看不出来?反正是那个土财主派来抢亲的,大概是他请的什么武师护院什么的吧,那个土财主可有钱了,家里金山银山,三辈子都吃不完呢!”
那人轻轻笑了:“小丫头,虽然是逃婚,可是我从你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胆怯害怕之色,看不出你小小年纪倒是蛮有胆色。不过,他们都是练家子,你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怎么能跑得过他们?”
“谁是小丫头!看上去你比我也大不了几岁,倚老卖老的”月含羞原本就在担心逃不过阿忠的追捕,反正是走一步算一步,可是听这个男人一说,心里倒有了主意,于是一脸愁容道:“就算逃不过也要试一试啊,难道真的坐以待毙嫁给那个老头子吗?公子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教我避过他们的追捕?”
第二天一早,面如死灰的阿忠带领一干人马分头追寻四秀的踪迹。
待到马蹄声消失,月含羞从一辆马车中露出半张脸,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马车启动,那男子望着她的侧脸,问:“我救了你,你怎么连恩人的姓名都不问一声?”
含羞连头都没回,只是淡淡道:“你叫独倚楼。”
他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佩剑上写着呢。”
他微微色变,没想到这忻娘看似柔弱,却心细如尘。她说她家里很穷,父亲才把她卖给一个土财主做妾,可是看她十指纤纤,保养得细嫩柔滑,肤若凝脂,吹弹得破,哪里像穷人家的孩子?还有她的举止神态,轻盈优雅,就算真是逃婚,也是个豪门千金。是了,逃婚嘛,自然不敢说出真实身份。想到昨夜那一抱,她的腰肢那么纤细,柔弱无骨,只有盈盈一握,她身上那股沁人心脾的幽香,直叫人无酒自醉。她一定还没有被男人这样抱过,当时她的神情那么紧张羞涩,怦怦乱跳的心儿就像受惊的小鸟,他能感到她的颤抖,只有未经人事的小女孩才有的颤抖。可是这会儿看她又那么淡定,仿佛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逃婚3()
“停车!”她忽然道:“就送到这里吧,我们后会无期吧。”
“你知道了我的名字,我却还不知道你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