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9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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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美凤眼中闪过厉光:“谁说我会很伤心很难过!谁说他不会爱我!我拥有你们这些女人全都没有的东西――他的骨血,他的延续,他的儿子,你们有吗?你们最多只是他众多床伴中的一个,而我,才是他名正言顺的妻,是他儿子的母亲!我是被记在家谱中的女人,是东宫家的儿媳,我名字现在刻在老太君的墓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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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来还会刻在无争的墓碑上,而我的墓碑上会注明,我是他的妻子,他的女人。你们呢?你们永远不会有这些,随着时间,你们会化为灰烬,就好像从来没有在他的生命中存在过一样!”
含羞的心在隐隐作痛,她不想反驳面前这个女人,她对武美凤的痛,感同身受。她们都是为了同一个男人快要疯掉的女人,不计后果,飞蛾扑火般追随着那个男人,总是明知走下去是万丈深渊,却还是义无反顾往前走。
两个傻得离谱的女人,站在这里为某个男人斗嘴,而那个男人现在正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有意思吗?
又沉默了一会儿,武美凤的语气恢复平和:“公主怎么不说话了?离歌回来,你很紧张是吗?你以为,让谷金满带走她,就会一了百了,却没想到,离歌又回来了。”
月含羞轻轻叹息一声:“我承认我算计了离歌,想让她清醒过来之后看到的第一个男人是谷金满,然后他们两口子一起远走天涯,平淡幸福地过完后半辈子。既然老天爷非要安排她回来,那就是说,我们大家的劫数还没到头,我们还要继续在苦难中挣扎。我是不会好受的,正好随了夫人的愿。如果夫人看到我难受,您心里会好受一点,含羞愿意承受这一切。”
武美凤冷笑:“公主放心,看到你难受,我一定会很开心!”
含羞只是淡淡笑了笑,她知道,武美凤不会好受,她只是假装面冷心硬,假装很坚强,假装杀人不眨眼,其实,她很寂寞,她需要关心,需要理解,需要一个――朋友。
“夫人,有空的时候,去宫里看看过雨姐姐吧。”
武美凤不知道含羞为什么突然转移话题,提到了花过雨,戒备地问:“她怎么了?有什么麻烦吗?”
含羞笑笑:“看来你还是关心她的,我一提到她,夫人第一个反应就是她是不是有了麻烦。”
“公主到底想说什么?”
“她是你唯一的亲人了,不管你曾经对她做过什么,趁着现在还来得及,化干戈为玉帛吧。”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过雨姐姐已经知道你曾经用药物控制了她。”
“我并没有害她,那种药也没有毒性,只是延缓她的思维,让她感觉不到痛苦。你知道的,她差点为了他自杀。”
“那只是夫人一厢情愿这样认为,可她是活生生的人,她有权拥有自己的喜怒哀乐,就算再痛苦,那是她自己的选择。”
武美凤冷笑:“亲人?他们有当我是亲人过吗?他们表面上对我好,其实都只是想利用我,背地里,各个都恨不得我死!就连这个小时候看上去还算乖巧听话的小妹妹,其实每天想的也是怎么超越我,怎么取代我!她明知道无争是我的丈夫她的姐夫,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偷腥。偷腥倒也罢了,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她居然还想取代我做少主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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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可恶,若不是看在她是我妹妹的情分上,早就死一百次了!”
月含羞无语,她不想评价武美凤的对错,想想皇帝后宫那些女人或悲或惨的结局,武美凤算是小巫见大巫了。错的究竟是谁?她不知道。设身处地替武美凤想想,假如有人想要抢走自己的丈夫,自己也会用尽一切手段反击。也许不会像武美凤这么毒辣,可是一年两年行,十年二十年之后呢?自己还会那么温和吗?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对亲生母亲都能用手段把她弄出天下城,还有什么资格评判武美凤?
或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吧,为了所爱,可以不惜一切代价,要么让别人粉身碎骨,要么自己粉身碎骨。
“他们回来了。”武美凤恢复如常,依旧是那个平静如水的温和女人,默默注视着粼粼而至的马车。
马车停下,阿忠跳下来,摆好木阶。
月含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感觉心一阵阵狂跳,离歌回来了,不再是棺材中沉睡的活死人,而是一个活生生的离歌。那个健康正常,有自己独立思维的离歌会是什么样子?她还会记得自己这个女儿吗?失散十五年,现如今重逢,她会惊喜吗?算了,惊喜什么啊,做女儿的抢了她的爱人,要是还会惊喜才见鬼了呢。惊是会惊,喜就无从谈起了。至少自己没有喜的感觉。都说生恩不如养恩大,看来一点不假。反正大水前的事自己全都忘完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从洪水中救了自己相依为命的李王氏,再后来,就是无争,四岁以后,自己全部的生活都被无争填满了,再也挤不进别人。好容易挤进来一个魏王,结果,现在居然成了对峙的力量。
车门打开,无争第一个下车,然后回身,接住从车厢里伸出来的一只女人的手,扶着她小心地下来。
一身素衣,活生生的离歌的确很美,她的每一个举止都优雅轻柔,仿佛微风中的杨柳,凭空让人升起怜爱。岁月非但没有在她脸上刻下皱纹,反而为她增添了成熟温婉的美。
月含羞看到离歌的第一眼,感觉到的竟然是从未有过的威胁。
她觉得自己的想法好别扭,怎么会觉得亲生母亲是威胁呢?人们传说的那种“母女天性”哪里去了?她怎么一点也感觉不到?不是说,母女之间会心心相通吗?唉,怎么会这样?
无争抬头,看见武美凤和含羞,有点诧异,他奇怪的是,这两个女人怎么一起在这里等候,而且,她们两个站立的位置,明显是在一条线上。
这一点,连月含羞也奇怪,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跟武美凤这么默契地并肩而站。
武美凤也在离歌出现的一瞬间,不由自主放松了对月含羞的敌意,她突然间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月含羞从来就不是自己的敌人,对自己的地位不会任何威胁,是嫉妒,让她冲昏了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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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要把离歌弄回来,赶走月含羞。可离歌看自己的眼神,让武美凤明白,自己招来了大麻烦!
第一百五十七章离歌和无争的女儿
离歌半躺半坐在卧榻上,白羊正为她诊脉。
无争立在旁边,而离歌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他。
武美凤端坐在外间屋,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低垂眼睑,一遍遍数着她的佛珠。
月含羞站在门口,望着院子里盛开的栀子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偶尔会把目光投向离歌和无争,但很快便又转到院子里。
白羊站起来,随无争一起来到外面,这才道:“离歌的蛊毒已解,至于其它有没有副作用,还需要观察。我会给她开几剂药,继续驱除残留的毒性,恢复调理体质。”
无争点头:“你先去配药吧。”他回到屋里,看见离歌从卧榻上下来,正往外走,赶紧道:“你怎么下来了?快躺下,你身上还有伤呢。”
离歌浅浅一笑:“不碍事,无争,没想到还能与你重逢,我以为,你不会再想见我了呢。”
“怎么会。”
“无争,这就是东宫府吗?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嗯。离歌,你是怎么受的伤?发生了什么事?”
离歌低头蹙眉:“我也不知道怎么受的伤,就好像睡了很长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半山腰,浑身是伤,等我找到路出来,四面全是戈壁,只远远看到一座城池,我好容易走到城下,才知道竟然是天下城。”
“那这些年,你都在哪里?做过些什么?”无争小心地问。
离歌似乎在努力思考:“这些年,我在哪里?无争,你怎么问这么奇怪的问题?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我们一起从京城逃出来,一起泛舟江湖,我们在一起很开心很快乐,你还专门为我打制了新娘的花冠,我们不是要准备成亲的吗?怎么突然就到了天下城?是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山崖下的?你找不到我一定很着急,对不起,无争,我不是故意的,你看,我不是回来了吗?哎呀,我的头好痛”
听着离歌凌乱的话语,无争蹙起了眉头。
月含羞也感到意外,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离歌失忆了?她到底还记得多少?
武美凤不动声色观察着,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
无争扶着离歌坐回卧榻上:“别着急,你可能摔倒了头,有些事情暂时想不起来,不要紧,休息休息,慢慢就能想起来了。”
离歌却一脸惊慌地抓住无争的手:“无争,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我们为什么会在天下城?咱们不是说好了,不回京城,也不回天下城,到一个别人都找不到我们的地方隐居吗?”
“这个情况有点变化。”
“什么变化?难道他们找到我们了?是他们把我们抓回来了?还有,她们两个又是谁?”离歌一脸惧色看着武美凤和月含羞。
无争看看含羞,轻轻拍拍离歌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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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我们现在很安全,一会儿,药煎好了,你先吃药,然后睡一觉,一切等你身体养好了再说。”
离歌点头,听话地躺下。
武美凤站起来,对无争道:“我和公主,就不打搅离歌休息了,改天再来看望她。”
无争点头,来到含羞跟前,握了握她的手:“一会儿我去找你。”
含羞轻轻点头,转身跟着武美凤刚要出去,忽听离歌问道:“无争,刚才那位看病的先生有没有说咱们的孩子是否安好?”
无争、含羞、武美凤全都愣住了,一起回头看离歌。
离歌先还是微笑着,可看到三个人的表情,显然被吓住了,一脸惶恐:“怎么了?难道我们的孩子”她下意识地双手护住泄。
月含羞的目光转向无争,充满疑问。
无争显然毫无准备,一贯镇定的他,眸子闪过一丝错乱,他看看含羞,又转向离歌:“你说我们的孩子?我们什么时候有孩子的?”
离歌歉意中带有几分娇羞:“无争,对不起,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是想在我们的新婚之夜再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双喜临门嘛可,你们怎么都这么看着我?是不是我摔落山崖的时候,孩子出什么问题了?无争,你快告诉我!”
无争没说话。
月含羞觉得好像被晴空霹雳击中了一般。
武美凤最先从错愕中醒悟,上前一步,道:“离歌,你说的那些,已经是二十年前的旧事了,从你跟少主一起离开京城然后分手,到现在,整整过去了二十年。”
无争寒意森森的目光扫过:“美凤!你可以走了!”
武美凤迎着无争的目光:“少主,她既然已经清醒过来,就该让她知道现在是什么时代什么状况,时光是不可能倒流二十年的!面对现实吧!”
无争深吸一口气:“夫人,请你先回避。”
武美凤第一次公然跟无争对峙,豪不避讳。
可含羞已经要崩溃了,一句话不说,转身跑了出去。
“羞儿!”无争不得不放弃武美凤,想要追出去。但身后又传来离歌痛苦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无争,别丢下我我好害怕”
无争的脚步慢下来,终于还是转身,回到离歌身边,握住她无助的双手:“我在,我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确发生了很多事,但是现在你需要养伤,我会慢慢告诉你。”
武美凤嘴角流过一丝冷笑,转身昂首挺胸离去。
月含羞坐在石阶上,怀中抱着酒壶。月光洒下,在她绝美的面庞上,均匀地镀上一层银辉,透着伶人怜惜的凄美。
无争缓缓走近,挨着她坐下。
虫声唧唧,填补着两人之间的沉默。
月含羞扬起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问:“东宫无争,你究竟还有多少事儿瞒着我?你和她,居然有孩子了?”
他沉默了许久,才道:“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不知道有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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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不知道?难道是她精神错乱,胡说八道?”
“也许真的有过,她刚才说,想在新婚之夜告诉我,可新婚之夜,她留了书信,然后就走了,一走,就是二十年。”
含羞抬头望着他,眼眸中满是泪光:“无争,你知不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也许,离歌生下的那个女儿,根本不是谷金满的女儿,而是而是你的!”
他的心有种被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