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7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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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抚摸她光洁的脸颊:“你会不会像离歌那样离开我?”
“我又不是她,当然不会了。”
“是啊,你都说自己不是她了,怎么可能失去我?”
“我有点担心”
“担心什么?”
“上次你带我去蓝湖,下到水中的时候,我模模糊糊看到一张脸,出现在梦魇中,就是那个我做了十几年的噩梦,我被洪水和浮尸包围,然后有一张脸,很熟悉的脸,离我远去。我很想看清楚,可她已经远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我的生母可能真的不是李王氏,她只是把我从洪水中救起,当做自己女儿带在身边一起逃难,她救了我一命。”
他爱怜地舒展开她的眉头:“你想起来一些过去的事?”
“很模糊,很琐碎,乱七八糟的。无争,我真的很害怕,如果我就是离歌的女儿,怎么办?”
他没办法回答她这个问题,她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她爱上了母亲昔日的恋人,这种关系她很难适应。
除了用吻和拥抱来回答,他想不出更好的词汇来。
谷金满刚打发走一个客人,一抬头,就看见武美凤走进洗金楼。
他这么近距离跟传说中的少主夫人面对面,还是第一回,他曾远远在大街上看到过站在府门口等待期盼丈夫回家的少主夫人,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庄重、高贵。但从她那平静的脸庞上,他能感觉到,这个女人对含羞将是最大的威胁。
前几日东宫府的丫鬟鸳鸯来传话,说夫人要特别定制一批珍珠膏,他就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深居简出的少主夫人竟然亲自登门弱,这让他更加不安起来。
他赶紧把武美凤让到后堂待客,沏上香茗,亲自奉上:“夫人亲自光临,令洗金楼蓬荜生辉啊!”
武美凤微微一笑:“听说你这里的珍珠膏非常有名,几乎整个天下城的女人,
离歌2()
人人都拥有一瓶你的珍珠膏,我也不能太不合时宜啊。”
“夫人见笑了,小本生意,以后还要仰仗夫人关照。”谷金满让伙计把配置好的珍珠膏拿上来:“这是夫人定的货,请验收,保证是正宗的南珠,辅以白芍、白芨、白蔹、白茯苓、白术等多种名贵药材,长期使用,保证夫人的肌肤如花似雪,永葆青春。”
武美凤拿起一瓶,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又用指甲轻轻挑出一点,涂在手背上,试了试,微微点头:“还可以,这方子,是公主给你的吧?”
“托公主的福,是一位从皇宫里出来的公公给的秘方。”谷金满心说,就知道是为了月含羞而来,看吧,还没几句话就扯到含羞身上了。现在问题关键是,武美凤想从自己这里套出什么跟含羞有关的信息呢?她到底对含羞的身世,知道多少?
“听说,古老板能有今日,全赖公主所赐。”
谷金满狡黠地笑笑:“是啊,小人当初是王母教的圣使,怎么着也算威风八面,却没想到栽在公主手上,害得我一夜之间成了王母教的叛徒,朝廷的钦犯,还废了我的武功。原本以为小命休矣,公主还算手下留情,让我来天下城混饭吃。”
“你这个店的本钱,还是公主给的吧?”
“是啊,公主是接济了小人一段日子。”
“公主为什么这么关心古老板?”
“这个,小人哪里知道,也许,公主本性善良,把我整成废人后,觉得于心不忍?”
武美凤一笑:“古老板成过亲吗?有家室,有儿女吗?”
谷金满站直了身子,收敛了生意人惯有的谄笑,反问:“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别绕弯子了。江湖上的人谁不知道,当年少主的恋人离歌,嫁给我为妻,夫人又何必明知故问?”
武美凤取出一件白绢包裹的东西,轻轻放在桌子上:“古老板不妨先看看这个。”
谷金满一脸疑惑,走上前,拿起来打开白绢,脸色顿时变了:“夫人怎么会有这个!”
“这是你新婚那夜,送给离歌的玉镯吧?”
“没错,离歌呢?她现在哪里?”
武美凤站起来:“你会见到她的,但不是现在。让你的伙计把这些珍珠膏送到东宫府,我很满意。”
谷金满看着武美凤的背影,整个人像是被锤子重击,完全懵了。
离歌还活着!
离歌竟然跟武美凤在一起!
换句话说,很可能武美凤控制了离歌!
这怎么可能?
这么多年,离歌杳无音信,所有的人都相信,她死了。可突然间,又有了她的音讯,如果这些年,离歌一直跟武美凤在一起,那武美凤这个女人就太可怕了,心思该是多么深沉缜密,才能瞒过东宫无争那样一个机警睿智的男人?
离歌会有危险吗?
含羞会有危险吗?
不行,他的警告含羞,必须让含羞离开天下城,跟这样的女人待在一个屋檐下太危险了!
离歌3()
可是,含羞会听他的话吗?那丫头被东宫无争迷得七荤八素,一天不见就跟丢了魂似的,她怎么舍得离开天下城?
也许应该找东宫无争?
不行,事情尚未明了,贸然去找无争,万一惊动了那个女人,反而加害离歌,怎么办?
沉住气,一定要先确认离歌还活着。万一,离歌早就死了,那个女人只是拿着离歌的镯子来吓唬人,怎么办?
镇定,不要敌人还没出招,自己就先乱了阵脚。先等着,看看她出什么招再说。
无争伏在妖女身上久久不肯出来。
最近,他越来越贪恋妖女的味道,妖女的体温,妖女的呼吸,妖女的一切一切
含羞轻轻推了推他:“你快把我压死了”
他一笑,翻身下来把她拥进怀中。
她望着他的眸子,问:“知道我这会儿在想什么吗?”
“什么?”
“我在想,放火烧书房盗走雪花扇的,跟杀死假鲁翠的,是不是一个人?这个人一直就潜伏在我们东宫府,为什么到现在你都没把他抓住?”
他蹙眉:“为什么每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你都不专心?脑子里都想了些什么啊?”
“无争,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个人是谁啦?”
“对了,有件很重要的事忘了通知你,明天朝廷的钦差到。”
“啊?有钦差?什么事?”
“说你江南之行,一举查出以扬州刺史为首的江南巨贪,缴获脏银赃物无数,为朝廷立了大功,皇上颁旨嘉奖。”
“我都已经是护国公主了,他还能怎么嘉奖?”
“说不定,向楼兰女王一样,给你一块封地,赐你当个女王。”
“真的吗?那太好了,当了女王,我是不是也可以三宫六院七十二男妃?到时候我封你做王后。”
“做梦吧!我一个你还伺候不好,还想伺候七十二个男人!”
“我是女王,应该你伺候我才对!”
“女王的意思,是我刚才没伺候好你,要不要再来一次?”
“呃一次太少了,至少要再来七十二次。”
“真的?你确定?”
看到无争张牙舞爪的样子,含羞笑着躲进被窝里不出来。
两人正闹着,外面传来小圆惊慌失措的声音:“少主,公主,不好了!竹林里又死人了!”
含羞一愣,又死人了?天啊,最近这是怎么了?刚才无争还在问家里有事没,她回答没死人
竹林被灯笼火把罩得通明,月含羞紧跟在无争身后。
“羞儿,你可以不用去。”
“我还是去看看吧,毕竟我现在掌管东宫府内务。”
无争点头。
拒月含羞心里做了准备,可一见到现场,还是被现场的惨状给搅得一阵反胃。
一共两具尸体,一男一女,和假鲁翠一样,被竹竿从下体刺入,又从口腔穿出,挂在半空。不同的是,男人的老二被割掉,女人的子宫被掏出,血淋淋地扔了一地。
含羞返身跑出竹林,站在界河边大口呼吸新鲜空气,想把胸腹间的血腥味道置换出去。
离歌4()
“喂!”
东宫无声突然出现在界河对面,把月含羞吓得一个激灵,差点掉水里去。
“妖女,干什么坏事了,吓成这样?”
看到恶棍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月含羞怒火顿生:“一定是你这个变态狂,杀了他们!”
“什么?谁死了?我杀谁了?”
“别装蒜了!你的小男宠和鸳鸯!除了你,谁还会干出这种事?谁又有这么大胆敢在东宫府行凶?假鲁翠是不是也是你杀的?”
东宫无声蹙眉:“我还说怎么找不到那小子,他死了?”
“变态!杀人狂!”
无声一脸阴翳:“我可不是杀人狂,杀人这事儿,是妖孽的专长。”
“不是他杀的。”无争冰冷的声音在含羞背后响起。
含羞竟吓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回头望着无争:“那会是谁?”
月光和火光交替,将那张倾世魅惑的脸庞映照的阴晴不定:“大哥,看着她!”话音落,一道白影已飘到数丈外。
“无争!你去哪儿?”含羞小跑着追上去,却被无声拦住。
“干嘛?你追得上他吗?没听他交待吗?让我看着你。真麻烦,你就是个害人精!”
“看着我干嘛?我又不是凶手!”
“是怕你被鬼给吃掉。别看妖孽了,早没影了,你不用担心他,他的武功可是天下无敌。走啦,陪我去看看尸体。”
月含羞蹙眉:“你自己去看吧,太残忍了”
“有这么吓人吗?”无声不信,自己跑进竹林转了一圈,回来,吐了一口气:“别说,这凶手,比我还变态。”
含羞瞪他一眼:“真不是你干的?”
“要说几遍你才信?连妖孽都说不是我杀的人了,你怎么还啰哩啰唆?”
“凶手到底是谁?无争知道,你也知道,是吗?”
无声突然凑近含羞,盯着她的脖子下面那块:“喂,你们两个每次办事,是不是都唯恐别人不知道?”
“”月含羞怔了一下,双颊立刻红了,赶紧把衣领揪了揪,盖住那些暧昧的痕迹,“看什么看?不知道非礼勿视吗!你又不是三岁的孝子,对这个也好奇吗?”
无声邪笑:“你全身上下都是他的味道,想盖也盖不住哦。”
含羞怒视:“我在问你凶手是谁,别转移注意力!”
“你知道了又能如何?你又奈何不了那人,算了吧,趁早别问别管,让妖孽自己搞定。”
“那人到底是谁?说出名字就那么难吗?”
“你问妖孽去,我不知道。”
“那你总该知道你的小男宠是为谁效力的吧?”
“知道。”
“是谁?”
“不告诉你。”
“喂!这府里最近发生了很多事,还死了人,可你们却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再怎么着我现在拿着东宫府女主人的金册,你们是不是也该尊重我一点点?”
“拿着金册又如何?你又不是东宫家的媳妇。要不你嫁给我,做我夫人,我立刻就告诉你。”
月含羞无语,瞪着东宫无声足足有三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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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不说,转身就走。
“妖女!你上哪儿?”
“睡觉!我还能上哪儿?反正你们也不需要我来管这些事!”
栖凤斋,梧桐月影,迷迭香阵阵。
武美凤立在佛像前,虔诚地诵念经文。
一股肃杀之气冲淡了迷迭香的氛围,整个佛堂的温度降下来,寒气袭人。
“你终于来了。”她没有回头也知道是他,他身上特殊的气息是无人可以取代的。这味道让她迷失,让她期盼,让她悸动,让她等待,让她心痛,让她恨!
“跟我来。”那个绝世的男人声音冷得像寒冬的风。
“有什么话不能在这里说?”她格外平静。
无争淡淡道:“我不信如来,但也不愿在佛前谈论某些事。”
她跟着他来到黑黝黝的塔楼下,他回头看了她一眼,展开身形,几个起落,飞上塔尖最高的飞檐上。
她轻轻叹息一声,也飞身上了塔尖,身姿曼妙,不减当年。
在这里,可以看到天下城的万家灯火,同时,也不会有第三人听到他们的谈话。
“为什么要这么做?”
武美凤丝毫没有掩饰的意思:“他们都是奸细、叛徒,欲对天下城不利。”
“在天下城,除了我,没人可以主宰他人的生死!”
“那少主尽可以杀了我以正城规。”
“美凤,”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残忍嗜杀无情的无争,极力克制血液里蠢蠢欲动的魔性:“如果你只是想引起我的注意,还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