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0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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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瞪她一眼:“你就笑吧,趁现在笑够,有你好看时候,到那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笑得有点肚子疼,赶紧忍住,捂着肚子靠在他肩头喘息。
湖面传来洞箫的声音,随着水波一圈圈扩散。
含羞坐起来:“哪里在演奏洞箫?很美的曲调。”
无争静静听了一会儿,指尖在琴弦上划出一串音符,与箫声调和,两下里一唱一和,浑然天成。
箫声渐近,含羞闪目看去,却见一只精美的画舫,荡于湖面上,画舫中两位翩翩佳公子各持一箫,一长一短,一高昂慷慨,一低婉呜咽,怡然自得。
一曲奏完,两船相会,持短箫之人站起,向楼船上致意:“请问抚琴之人何在?”
无争揽着含羞斜倚软榻,一副懒散惬意之态,向那人微微一笑,指尖拨出一串流水声:“大公子和姬公子一曲凤求凰,果然声如天籁。”
那人微微一怔:“你认识我?恕我眼拙,我们好像素未谋面。像兄台这般俊雅的人物,我若见过,定不会忘记。”
“在下东宫无争。”
“东宫无争?!”一直坐在画舫里的男子听闻,也站起来,“难怪大公子,他真的很出色哦”
那大公子微微弯腰行礼:“久闻大名,原来是少主驾到,能在这瘦西湖上偶遇,也算是一种缘份。在下做东,请少主小酌,不知少主可否赏光?”
无争回头,在含羞额上轻轻一吻:“我去去就回,好生在船上待着。”
含羞低声道:“我怎么总感觉他们两个看你的眼神怪怪的?”
他一笑:“放心,他们吃不掉我。”
“他们是什么人?”
“扬州刺史的公子,这里最大的盐商和丝绸商。”
“哦,你要小心。”
无争一展锦袍,轻如落羽,飘进画舫。
“前几日听说少主来了扬州,未及拜访,便闻少主又携公主去了金陵,以为无缘再见,不想在这瘦西湖上偶遇,此乃天意。”大公子脸上挂满笑意。
无争微笑:“我那个蝎主,任性惯了,想起一出是一出,人在扬州想金陵,到了金陵又想扬州。没办法,被我宠坏了。”
“女人嘛,就是用来宠的,不知道天下有多少女孩子羡慕嫉妒含羞公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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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公子凑近无争,为他斟了一杯酒,然后回到大公子身边,柔声道:“难得我们三个知音聚在一起,别老说女人,多扫兴啊。少主的琴音空灵纯净,不含意思杂质,让人回味无穷,这一杯,敬知音。”
无争一饮而尽。
大公子放下酒杯,这才问:“少主怕不是专程来为我二人合奏吧?”
无争有意无意扫了姬公子一眼,那姬公子也正目不转睛看着他,他一笑,对大公子道:“大公子是生意人,无争也算是生意人,你贩卖的是盐,我贩卖的是消息。我来,是想看看大公子这里有没有合适的交易可做。”
说到交易,那大公子的目光开始闪烁。
无争自斟自饮了一杯后,来到画舫船舷边:“没关系,大公子若是还没想好有什么交易可做,就慢慢想。反正无争会在扬州盘桓数日,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我。”说完直接从画舫上飘出,踩着水面,蜻蜓般掠过,飘上楼船。
那姬公子看得目瞪口呆:“好俊的功夫!”
大公子却陷入沉思。
无争回到楼船,月含羞迎上:“你可算回来了。”
“我只是去了一嗅儿。”
“你跟他们说了些什么?”
“没说什么,投石问路而已。”
含羞往远处指了指:“你看见没,那画舫四周有些形迹可疑的小船来回巡逻,船上的人都有持兵器,我担心你。”
“没事,他们不敢动我,再说还有你这位护国公主在,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我总觉得他们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无争抱抱她:“别想那么多,走,我请你去吃美食。”
“去哪里吃?”
“一个朋友家。”
“朋友?你在扬州有朋友吗?我怎么没听说?男的女的”
“无争表哥,你来就来呗,怎么把这小妖女也给带来了?”南落雁一脸笑吟吟地迎出来。
含羞看到落雁又惊又喜:“南落雁,原来是你啊!”
“怎么,不能是我吗?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你,就被你放狗弄到河沟里去了,害得我生了好几天的病!”
含羞有点不好意思:“我那时候以为你”
“以为我真的要去做你爹爹的小妾啊?切,我才没那么掉价呢,再怎么着也得做正房,才不做小呢。”
“做戏就做戏呗,谁让你演得那么花痴,让人一看就恨不得恨不得放狗。”
“你这么说,还怪我不好?我可是帮过你的!”
无争笑眯眯地看着两个女人斗嘴,等她们斗得差不多了,才道:“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落雁,你打算拿什么招待我们?”
“呵呵,放心,我这里有上好的女儿红!”
“好,赶紧拿出来。不过羞儿不能喝哦。”
“你还是把她管那么紧啊,她都是大姑娘了,喝点小酒不算什么。”
“不是,她有了。”
“啊?有了?是你的?你又要当爹了?”
“嗯,又要当爹了。”
“这可是大喜事,值得庆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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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南落雁忙前忙后张罗,无争百般体贴陪在身边,本应感到无比幸福的月含羞,却说不出什么感觉,她清楚,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无争的,可无争越是不介意,她越是难受。倘若这孩子真是无争的,就好了。
酒过三巡,南落雁这才问:“无争表哥,你除了来看我,蹭饭吃,还有什么事要打听,问吧。”
“唉,你们这些女人越来越聪明,让我们男人汗颜啊。”
“过奖过奖。”
“扬州是不是有个姬公子?”
“没错,不久前才继承了家里的产业。我以为你会打听那个大公子,没想到问的却是这个姬公子。”
“关于大公子,我有一整套他的资料,可是这个姬公子,是突然冒出来的,我那里他的信息不是很多。”
“幸好,你问的是我,换了别人,对他的了解还真不多。”
“因为我知道,你是他学音律的半个师傅。”
“说起这位姬公子,还真是个传奇。”南落雁徐徐讲来。
原来,那个姬公子并非姬姓富商的嫡子,而是富商养在金陵秦淮河上一条船上的歌女所生,歌女死后,富商便将姬公子接到姬府,那富商连嫡带庶已经有了三男二女,上上下下全都不把这个私生子当人看,认为他来就是要跟他们争夺遗产,各个都排挤他。
姬公子天生长相俊美,自幼跟随生母又识得音律,嗓音柔美,有一回,他的哥哥姐姐们欺负他,给他换上女妆,要他扮歌女,极尽羞辱他时,被路过的大公子看到,出手帮他解围,教训了那些兄姐,从此,他就成了大公子的密友,两人出双入对,渐渐的,性情也变了很多,学会了玩心计,耍手段,几个兄姐都吃过他的亏,被他整得苦不堪言,见了他就像老鼠见了猫。
不久前,富商病死,姬公子当着包括大太太在内所有人的面,烧了富商的遗嘱,宣布所有产业由他一人继承管理,那些兄弟姐妹竟然没一个人敢反对。
从南落雁那里回来,月含羞一直闷闷不乐。
“又怎么了?什么事让你又不开心了?”无争伸手捧起她的脸。最近,她总是喜怒无常,大概怀孕的女人都这样吧,他尽可能的安慰她,开解她,逗她开心。
她秀眉微蹙:“我觉得,那个姬公子挺可怜的。”
“可怜?”
“你不觉得他能有今天,也是被生活逼出来的吗?他原本也应该有个美满的家,可是,就因为他的父亲不是个负责的男人,见一个爱一个,又是小妾又是歌女又是私生子,才逼得他为了生存,不得不变狠变坏!为什么你们男人都这样?”
“我们男人又怎么招惹你们女人了?”
又是那个扯不清的问题,无限循环,永无止境。
“你们就不能一生一世只对一个女人好吗?”
无争盯着她,眼睛里已经有了危险的气息:“你到底想说什么?是不是要我现在就把你丢掉,回到浩然和他母亲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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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浑身一抖,天啊,自己说的是那个意思吗?可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她摇头,惊恐地望着他。
“你们女人又好到哪里去了?你们不是明知那个男人有家室还要跟他在一起吗?你们女人在生下那个所谓的私生子时,有没有想过那个孩子的感受?有没有想过孩子会被人欺负会被人瞧不起?”
“无争”月含羞怕到浑身发冷,她上前紧紧抱住他,“无争,是我错了,求你别说了”
“月含羞,不要以为所以的男人都是不负责任的,所有的女人都是无辜的。你自己有没有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过?你只想把它生下来,将来他若问你谁是他的父亲,你怎么说?你只想自己心安理得,以为生下他,取脐血救了魏王就万事大吉了,你想过魏王的感受没有?想过这个孩子的感受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一连串的问话,把她问的要崩溃了,这些问题她一直回避,一直不去想,假装不存在,可那是改变不了的事实,她早晚要面对。
她被他轻轻推开:“对不起,我今天话有点重,如果让你不开心了,请原谅。你休息吧,胎儿要紧,不要想太多。”
听到舱门关上,她的心一阵撕裂的疼痛。
月含羞一夜未眠。
一早,她坐起来,觉得心慌得难受。想想无争,她还是强撑着下床。
她洗了把脸,在镜子前照了照,用手搓了搓,可脸色还是苍白的吓人,只好取出胭脂,淡淡地抹上一点,为的是不让自己看上去太憔悴。
昨晚惹他生气,他一晚上都没回来,也不知上哪儿了。
打开舱门,清晨的空气有些凉,让她的心一阵揪紧。她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微微疼痛的心脏,走上甲板。
隐约听见船尾有说话声,她循声走过去。
又是文倩和无争。
这是她第几次看到他们两个人单独在聊天了?心里一阵翻腾,越发难受,她不想在看下去,也没心情去找他理论,昨晚刚刚吵过一架,现在去跟他追究这个问题,不是火上浇油吗?
现在,只剩下心烦意乱,还是去岸上走走吧,散散心,也许会好点。
脚还没踩上跳板,忽然就觉得一阵眩晕,心血都翻腾起来,跟着泄一阵疼痛。
她咬着牙,双手捂着泄,慢慢蹲下。
好冷,无边无际的冷。
疼痛在一圈圈扩大,那种熟悉的,锥心刺骨的痛,假如这个时候她还有力气拔刀,一定会用刀子狠狠刺那颗心几下,让它别那么痛,别那么累,不如停下来休息一下。
是啊,是该停下来休息一下了,它跳得真累,真痛
月含羞恍恍惚惚听到有人说话,有药的气味,还有某人熟悉的手掌握着自己的手。她觉得自己应该张开眼,告诉大家,自己醒了,没事了,要他们不要担心。可实在没有力气张开眼。
她就这么恍恍惚惚似睡非睡,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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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再醒过来的时候,张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他。仿佛又回到儿时,这种第一眼的感觉,让她觉得很踏实,很安全。
“无争”她对他嫣然一笑,“我没事了,别担心。”
他俯身抱她起来,让她倚在自己怀中:“喝口水。”
她在他手中喝了口水,问:“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睡了一天。心口还疼吗?”
她轻轻摇头:“不疼了。只是泄还有点痛,它还在吗?”
“放心,还在,发现得及时。”
她松了口气。
文倩端着熬好的药进来,递到无争手上:“药好了,趁热让公主喝了吧。”
无争换了个姿势,腾出两只手,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拿着汤匙,舀了大半勺吹了吹,又试试温度,这才喂给她。
她不喜欢药味儿,但还是皱着眉头喝下去。
文倩看着两人,笑眯眯道:“公主啊,昨天少主问我,女人为什么总喜欢抱怨男人。开始,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回答,后来,我就说,家父家母在世的时候,家母每天都在抱怨家父,抱怨了一辈子,家父听了一辈子,要是哪天不抱怨了,大家反而不习惯。我曾经问过父亲,我娘天天絮叨你难道不烦吗?我都听烦了。他说,她不找我抱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