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30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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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争张开眼看着她:“你不是对羊过敏吗?”
“我是对羊毛过敏,吃羊肉时好时坏,不过,喝了这么多年小赵的羊肉汤,从来没出过事。”
“小馋猫”
“你要吗?给你也来一碗?”
“你慢点,冒冒失失的,别摔住自己!”
月含羞盛了一碗羊肉汤,先尝了一口,嗯,味道真鲜,好久都没喝到羊肉汤了。再喝第二口时,眼角的余光好像扫到了什么东西,她转过头,那边一堆麻包下面,好像躺了个人。她放下碗,慢慢走过去。
那人的衣服有些熟悉,她再走近,到了跟前,使劲推开压在那人身上的一袋麻包,竟然真的是阿忠!
“来人啊!”
无争应声而出,几个护卫帮着把阿忠抬回到船上,月含羞找来水,给阿忠喂下。阿忠咳嗽了几声,醒过来,一见无争,立刻挣扎着要站起来,含羞赶紧按住他:“别乱动,你受伤了,还在流血。”
“属下没事,一点小伤!”
无争先取出两粒药丸让阿忠服下,然后为他止血,清理伤口,包扎。
含羞在旁边看着一阵阵的心疼,无争看了她一眼:“羞儿,你回避吧,看多了这些,对胎儿不好。”
月含羞站起来,背过身去。
处理完毕,无争这才问:“怎么回事?”
“属下遇到几个东瀛人的劫杀,还好,东西没被他们抢走,这是从当铺赎回来的东西。”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信封,信封已被鲜血浸透。
无争让人抬阿忠回舱疗伤,自己回到顶舱,这才打开信封,从里面取出一张染血的纸,展开。
月含羞凑过来看:“房契?”
无争眉头微蹙,那房契上,除了被阿忠的鲜血染红的痕迹,还有已经干涸发黑的旧血迹。
“难道这是文良宇用贪赃的钱买的外宅?”
“去把文倩叫来。”
文倩看着那张染血的房契,也有点傻眼。
“你见过这张房契吗?知道令尊在外面置办房产吗?”
文倩摇头:“我从未听家父说过在外面置办房产,我还以为,当铺里会放着账本书信之类的证据,只有这张房契吗?”
无争指着房契上屋主的名字:“房契的所有者,并非令尊,而是这个人,你认识这个人么?”
“卢晓翠,我从没听家父提过这个人。”
含羞小心地问:“会不会是文太守在外面养的外宅,瞒着你们家里人?”
“家父不是那样的人!再说,他根本没来过扬州,怎么可能在扬州养女人!”
无争补充了一句:“这套宅子在金陵。”
染血的房契6()
“金陵?”文倩愣了一下,像是有什么触动。
“令尊提到过金陵吗?”
“去年,有个人曾经找过家父,说是从金陵来的,是家父的故交。”
无争收起房契:“去金陵!”
楼船继续向金陵行驶,这一路,还算相安无事。到了金陵码头,魏常胜早已恭候多时。
“少主,公主,下官已经安排好了下榻之处,就等二位到来了!”
“太好了,坐了一个月的船,终于能在地面上踏踏实实睡一觉了!”月含羞兴奋完了突然想起还有无争,赶紧扭头看着他,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
无争轻轻摇头:“公主都已经发话了,我还能说什么?”
魏常胜又道:“公主安排的那批犯妇,我已经收监了,扬州刺史昨天派人来找我要人,我照公主的吩咐回了他,没给他人。”
“那几个衙差呢?”
“我把他们软禁在军营了,等过了这阵子,再放他们回去!”
含羞道:“幸好少主算得准,提前做了预防,不然魏大人,你得多派些人手看管那些犯妇,免得他们又搞出什么花样来。”
“放心,我的金陵大牢固若金汤,他们想来捣乱,没那么容易!”
“还是小心为上。”
“是,下官回去就再加派人手。”
魏常胜安排的住处即安静,交通又便利,月含羞很满意。
文倩也以丫鬟小圆的身份一起搬了进来。
等无争给众人交待完了各种事项,回过头去,发现含羞已经伏在桌子上睡着了。他轻轻摇头,小心地抱起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段时间她确实累坏了,像她这种状况,本该待在安稳的地方养胎,却跟着他一路劳顿,进入淮安之后,更是连受惊吓,如果不是跟皇帝有约在先,他才懒得管这些事,谁死谁活干他什么事,他只要他的羞儿没事就好。
他返身出来,轻轻关上门。
文倩站在天井当中等着他。
“少主,倩儿听说任何人都可以跟您做交易,只要价码合适,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无争看了她有一分钟,才道:“说说看。”
“我们想得到天下城的庇护。”
“你们?”
“我,还有现在关在牢里的文家的女人们。”
无争淡淡道:“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得到天下城的居留权。”
“我懂规则,我可以交易!”
“你拿什么交易?”
“一个秘密,家父生前的秘密。”
无争静静看着文倩:“文姑娘,先说说你为什么要进天下城?”
“为了我们的安全,有人要杀我们,我们需要天下城的庇护。”
“如果是因为这个,我建议文姑娘还是跟公主谈谈,她正在全力帮助你们,如果你能好好跟她合作,解开令尊生前留下的谜团,你们的生命将不会再受到威胁,更没有必要去天下城那种地方。天下城不是世外桃源,并不是每种人都适合生活在里面。当你进去之后,你或许会非常失望,无法生存,甚至还不如在外面做一个逃犯。”
染血的房契7()
文倩咬咬牙,上前,来到无争近前:“我还有东西可以交换!”她开始一件件除去自己的衣衫,直到一丝不挂展现在他面前,少女玲珑优美的曲线在月光下更加莹白动人。
“我可以用我的身体做交易!”
无争轻轻笑了一笑:“也许以前偶尔我会考虑这种交易,但这种交易的价码也绝不是天下城的居留权。现在,我不会再做这种交易了。”
“因为公主吗?可是我知道,现在公主不能伺候您,而您是个正常的男人,您有这种需要。我懂,这只是个交易,绝不会干扰公主。”
无争的微笑开始变冷:“文姑娘,我想你不懂。你要明白一点,人为了活下去,很多事情都可以做,但有些事是万万不能做的。公主是你们的恩人,没有她,你们已经死了,你怎么可以对她做出这种事?我给你一次机会,收回这种做法,因为我不想让羞儿知道她救下的人会是这样的。如果你再做出这样的事,那就把这张房契拿回去,我和羞儿都不会再管你们的事。”
文倩看着那张染血的房契,无力地瘫倒,声泪俱下:“你们根本不知道,他们是不会让我们活下去,如果你们追查下去,他们也不会让你们活下去!”
无争冷冷看着她:“那就把你知道的原原本本告诉我们,看看我们能不能活下去。”
“你们动不了他们的,他们的势力太强大了!”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东宫无争有多强大。如果他们已经强大到无所不能,连我东宫无争都动不了他们,那你们就算逃到天下城又有什么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消灭他们。万恶之源不在了,不比躲在天下城一辈子好吗?”
“少主真的能保护我们吗?”
染血的房契飘落在文倩脚下:“你可以选择,信任或是不信任。如果你相信我的力量,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诉公主。反之,你就可以带着这张房契远走高飞了。”
文倩缓缓捡起那张染血的房契,孤零零的身影无助地抽泣着。
她只是个小地方小太守的小女儿,一直生活在闺阁中,安安分分做她的大家闺秀。如果不是这飞来横祸,她会像其她女孩子一样,到年龄找个好婆家嫁掉,然后相夫教子过一辈子。
那一天父亲被突然闯入的钦差带走,投进大牢,随后,一切就都变了,父亲变成了贪官,畏罪自杀,她的家被抄没,奶奶一病不起,母亲上吊自尽,哥哥被充军,她和文家剩下的女眷被充为官妓
在她来扬州之前,她甚至不知道天下城是什么,无争少主、护国公主又是什么人,只是在父亲平常的言谈中偶尔听到过这些个名词,他们到底代表什么,有多大能耐,她完全没有概念,只是传说很厉害,可传说中很厉害的人多了,但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吗?连父亲有兵有权的太守,都斗不过那些人,一个江湖人能斗得过那股无形的力量吗?
染血的房契8()
她可以信任那个无争少主和护国公主吗?公主那么年轻娇嫩,少主只是个翩翩美男子,看上去一点也不够强大,至少应该是威风凛凛,顶天立地的样子啊
早上,月含羞醒来,舒舒服服伸了个懒腰,打开房门,然后被拿着染血房契跪在门外的文倩吓了一跳。
“文倩?你这是干什么?”
“我想了一夜,终于想明白了,在路上,如果没有公主,我们文家这些女人早就成了孤魂野鬼,公主和少主都不怕被牵连,我还有什么可怕的?我相信公主和少主一定能帮我们洗脱冤情!这张房契上的屋主,我知道。”
含羞叫来无争,一起听文倩讲述。
文倩显然内心煎熬了一夜,这会儿看上去神情憔悴疲惫。
“卢晓翠是金陵一个姓万的粮商养在外面的小妾。那年,邓州地界闹饥荒,而朝廷拨放的救济粮,最后到家父手上的还不到三成,家父只有另想办法,就从姓万的粮商那里借了一些粮食,算是挺过了灾荒,第二年收成好,家父便亲自押运粮食来还那姓万的粮商,顺便也带我一起来见识繁华的金陵。在一次游湖的时候,我认识了那个叫卢晓翠的女人,她长得很美,也很有头脑,连万老板也对他这个小妾恭恭敬敬惟命是从。她还送过我一对儿耳环。”
“后来,家父就跟万老板常有来往,年景不好的时候,就找万老板借粮,年景好的时候,再还回去,每次家父派去的人都是跟卢晓翠接触,卢晓翠管着万老板的账。可是到了去年,卢晓翠突然就不再露面了,家父也不再跟那个粮商接触。后来有个从金陵来的人深夜找到家父,把那张当票给了家父,没多久,家父就突然被罢官下狱。”
听文倩讲完,含羞陷入沉思,过了一会儿,才道:“文倩,有件事,我必须先告诉你,刚才你所说令尊跟一个姓万的粮商瞒着朝廷私下交易粮食,这可是有罪的,倘若继续查下去,能证明确实是借粮为民,倒还罢了,一旦查出有什么交易,这就无法替你们洗脱罪责,你们还是有罪的。”
“家父真的只是借粮!他总不能看着百姓饿死吧?朝廷的赈灾粮不是不及时,就是被层层克扣,他那也是万般无奈!我发誓,家父绝没有从中谋三一文钱的私利!”
“那好,我们先找到这个卢晓翠。”
在曲曲折折迷宫一样的羊肠小巷里转了一下午之后,月含羞罢工:“不行,我坚决不走了,我和文倩站在这里等,你找到地方了再来接我们!”
无争挽住她的手,哄她:“再坚持一下下,我们就快找到了。如果你站在这里等,我不确定一会儿还能找到你不能。”
“”月含羞无语:“天啊,你不至于连个地址都找不到吧?”
“唉,少主不是万能的,这地方我一次也没来过,这些巷子,一点规律都没有”
染血的房契9()
“早知道你就应该带上褚随遇!”
“早知道我就找魏常胜要张城图了。”
“我的少主,求求你,把褚随遇调来吧”
“没他我们照样可以啊。”
“可是有了他我们可以受多麻烦。”
无争皱眉:“不行,这家伙权利太大了,居然在你们眼里这么重要了,回去我得削他的权!”
月含羞也皱眉:“你嫉妒他?”
“我怎么会嫉妒他?”
“你就是嫉妒他。”
“我为什么要嫉妒他?”
“反正你就是嫉妒他!”
“真是不可理喻,都说女人怀孕了脾气会变很坏,果然。”
“我走不动,你背我,不然我不走了!”
“不背,医匠说,你应该多走动。”
“不走!”
看着两个人斗嘴,文倩忍不住噗嗤一声乐出来:“少主,公主,别吵了,你们看,前面不就是轱辘巷吗?”
两人抬头望过去,可不就是,前面巷口木牌上写着“轱辘巷”三个字。
月含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