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7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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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她就可以活着离开皇宫,随藩王回封地。”
“这样活着,还不如死了好。”身后忽然传来雨嫔的声音。
掖庭令赶紧跪下行礼:“奴才参见雨嫔娘娘。”
含羞叹口气:“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雨嫔目光凄凉:“她这样活着还有什么希望?就像掖庭令说的,倘若她能有个皇子,或许还有希望熬到出宫那一天,可她什么都没有,除了一个空名号。”
含羞觉得浑身发冷,赶紧转开话题:“姐姐怎么来这里了?”
“还说呢,进趟宫也不来看我,是不是还在记恨姐姐?”
“没有,怎么会呢,我们是姐妹,姐妹哪有隔夜的仇?”
“听传闻,你被王母教劫持了?怎么样,有没有伤害你?”
“没有,他们只是想得到一张图。”
“你在泰山的时候就得罪他们了,这一年多也没消停过,断断续续一直在跟他们斗,以后你可得小心。”
“嗯,我知道了。”含羞和雨嫔并肩缓缓在青石板上走着,抬头望着高墙上的一线蓝天:“姐姐最近可好?”
“挺好,宫里的人各个势利,上次义父送来嫁妆后,他们对我的态度一下变了好多,连皇后见了我,脸上也有了笑纹。”
月含羞注意到,雨嫔不再直呼无争,又改回了义父。想想人挺奇怪,变来变去,绕了一大圈,有时候又莫名回到原点。只是她的语气多了些沧桑。是啊,人总是要变老的,尤其这个皇宫,让人心老得特别快。
“皇上对你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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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嫔笑笑:“不像过去那么变态了。含羞,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是不是”
含羞立刻紧张起来,别是雨嫔知道了自己托付皇帝照顾雨嫔的事了,这个花过雨,心高气傲的,最烦别人同情她。
“是不是你对陛下有了点什么?”
“啊?”月含羞一时没缓过来,什么叫有了点什么?她赶紧解释:“没有没有,我跟陛下之间,除了交易、君臣,什么都没有姐姐千万不要误会,那些传言,你也别信。”
雨嫔忽然“噗嗤”一声笑出来:“什么传言?我误会什么了?你干嘛那么紧张?我觉得,是你有误会吧?你以为我又会骂你狐狸精,勾引皇上啊?”
月含羞一头汗:“最近我是被这种说法弄得有点神经兮兮不过,我真的没想要勾引谁谁”
“我知道。别人不知道你,我还能不知道你?有时候,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不是朋友,而是你的对手。以前啊,我一直把你当竞争的对手,什么都要跟你分出个高低上下。我认真研究过你的一切,我知道,你心里爱的是谁。可有时候呢,人心是脆弱的,尤其是在孤单寂寞的时候,很想很想找个依靠,哪怕是临时的,然后莫名的,就会做些连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就像,我会做皇上的妃子,你会做皇上的宠臣一样。”
皇上的宠臣?月含羞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说自己,不过还好,是宠臣,不是宠物。
“对了,含羞,我最近在编一个孔雀舞,可总是不满意,你来帮我看看。”
“好。”
月含羞跟着雨嫔去到溢香宫,一起说笑,一起歌舞,好像又回到了儿时。
皇城的大街小巷都在盛传魏王大捷的消息,人们心目中的战神魏王,永远是不败的,只要他出征,传回来的一定是好消息。
月含羞也在听。
她坐在茶馆里,面前一杯香茗,托着香腮,听楼下说书人手舞足蹈演绎魏王的风光战绩,什么败苗王,大破连环寨,什么斗象阵,什么过沼泽避瘴气,还有什么雪山突袭那哪里是在说人,简直是在说一个神。
不知不觉,她嘴角露出一丝甜甜的微笑,反正,听到魏王安然无恙,她就觉得开心,听到大家夸赞魏王,她就觉得心里甜丝丝的。这要搁在两年前,想都不敢想,那时候,她提起刘景龑,牙根恨得痒痒的。
有人在她对面坐下,她回过神来,抬头:“独倚楼?”
“公主在听说书?听得那么着迷。”
“嗯,听他们在说魏王大捷,说书的可真能吹,要是景龑自己听到,会不会大吃一惊,那是在说他自己吗?”
看到她闪亮的眸子,甜蜜的微笑,和口中亲昵的称呼,独倚楼竟有些说不出的滋味。她不是喜欢无争少主的吗?怎么提起那个魏王,也竟如此痴迷?
含羞让伙计又添了杯茶给独倚楼:“你没跟你大伯一起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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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这边还有些事要打理。”
“你越来越厉害了,可以独挡一面了,记得刚认识的时候,你还是个流里流气的公子哥儿呢。”
“公主还记得我们刚认识时候的事啊?”
“当然记得,我怎么会忘呢,那是我第一次离家出逃,然后就跳进了你的房间,结果,你就像牛皮糖一样黏上我,怎么甩都甩不掉,还莫名其妙被你家里那些姨娘婶娘们给浇了一头凉水!我们两个还一起挖坟掘墓,一起逛窑子,一起到了京城,你还半夜三更溜进师傅的梨园教坊给我送吃的”说起那时候的事,月含羞立刻兴奋起来,神采飞扬,“现在想想,那段日子,是我最开心的一段时间了。”
“可是,那时候我也做过冒犯你的事,你都不记得了?”
“那些啊嘿嘿”月含羞捂着嘴笑,“我们都成好朋友了,还提那些糗事干嘛?谁都有年少轻狂犯糊涂的时候嘛。”
“公主真的不记恨在下?”
“没有了,我从来就没记恨过你。好了好了,这里也没外人,我也没穿朝服,你就别公主长,在下短的了,还是叫我名字吧。”
“这不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在皇宫里朝堂上,他们都叫我公主,可实际上,我骨子里还是月含羞,那个什么狗屁护国公主,我真是当得腻歪死了。”
“那干嘛还当?脱了朝服,回到江湖,不好吗?”
“江湖?哪个江湖?是天下城的江湖,还是独霸门的江湖?”月含羞反问,话语中不免有了几分尖刻:“江湖跟朝野有什么区别?不过就是一个在庙堂之上,一个在草莽之间。其实,都是那么回事。”
“那就隐居山野。”
月含羞笑:“隐居山野?得了吧,我虽然羡慕那些山野中人自由自在无欲无求的生活,可那不是我的生活,你看我,像是能长久过那种日子的人吗?天下城四秀,从小就娇生惯养,养尊处优,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为所欲为,刁蛮霸道,要是把我扔到山沟里,吃没吃的,穿没穿的,呵呵,我自己都很难想想哦,光是那个每天没有香汤沐浴,就能把我郁闷到死。”
独倚楼也忍不住笑了:“这个说的倒是大实话。有阵子,我跟着大伯去那些山寨拜访,哇,就不说吃的怎么样了,单单一个住,就快让人崩溃了,那个味道,那个脏,他们能十天半月都不洗澡的。”
“所以,你千万别跟我替隐居山野的事儿。就算隐居山野,也要先建一座大大的宫殿,里面各种设施一应俱全,还要最好选址在一处有温泉的地方,一年四季想什么时候泡温泉,就什么时候泡温泉!”
“你那还叫隐居吗?”
“说的也是,那么大张旗鼓的,当然不叫隐居了。”
两个人说说笑笑,东拉西扯了半天,渐渐不那么生分了。
月含羞笑得肚子有点疼,歇了一会儿,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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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住在八方会馆?”
“我在西天胡同租了个小院住,平时有事才去八方会馆。”
“一个人,好可怜哦那,有空我去你那里做饭给你吃!”
“啊?你做饭给我吃?”
“怎么?不行啊?虽然我的饭没我大姐做的好吃,可也比街上那些三流厨子做得好吃多了!”
“我以为,公主不会做饭”
月含羞又笑:“所有人都这么认为的,不过,我真的会做几样小菜。”
“干嘛要对我这么好?我是说,给我做饭吃,其实公主能招待我吃府上御厨做的菜,我就已经很感激了。”
“因为,在京城,除了姐姐,我就只有你一个朋友。对朋友好点,不可以吗?”
两个人正在煽情,忽见公主府府丞一头大汗跑来,见了月含羞就连声说不好:“公主,可把您给找到了!大事不好了,您赶紧回府看看吧!”
“怎么了?”
“那个阴奶奶又来了!”
“阴弃爱?”
“是啊,还说要在咱们公主府住下。”
月含羞头疼,只好起身:“倚楼,我得先回去了”
“没关系,需要我帮忙吗?”
“呃我猜,你也应付不了这位阴宫主”
“未必,我试试?”
一进公主府,月含羞就听到阴弃爱在滔滔不绝,旁边侍立的那几个家人脸都拧成了苦瓜,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阴弃爱看到月含羞,立马笑逐颜开:“公主孙女,你可算回来了,奶奶我都等你好半天了!”
“宫主奶奶,您还在京城玩呢?”
“对啊,京城这么大,这么多好玩的,我当然要玩够再走!武林盟主没当上,总得玩儿够了吧,不然,大老远的来一趟,多没意思啊。不过,你这京城里,什么都好,就是人太多,太吵,住在客栈里,怎么都休息不好,你看,熬得我老人家黑眼圈都出来了!想来想去,就公主这里地方大清静,你看,你这里这么多房子都空着呢”
月含羞还在犹豫,不答应吧,她是师傅的娘,答应吧,这老妖婆实在是太罗嗦,这要是整天在自己耳边叨叨,自己非崩溃了不可。
可她身后的独倚楼已经欣然替她答应了:“前辈能屈尊坐公主府,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阴弃爱一听脸上就笑开了花:“这酗子,真懂事,奶奶我喜欢,乖孙女,他是哪个?”
“他是武林霸主的侄子,独倚楼。”月含羞一脸黑线,这个独倚楼,说是来帮忙的,竟帮倒忙!
“哦,你就是那个独倚楼啊,听说过,嗯,你比你那个大伯可好看多了,看着都不像一家人。公主孙女,那这就算说定了,我就住在公主府,今儿就搬过来。不过,我住哪里合适?”她开始自己东张西望找地方,突然一指画兰阁:“就那里吧,又清静,离公主的寝宫也近,想找公主说话也方便。”
月含羞一听差点吓死,一个劲儿瞪独倚楼。
独倚楼道:“那个地方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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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前辈带了那么多随从,那地方好像有点小,会不会住不下?依晚辈看,还是选杏园吧,那地方比较大,多几个随从也住得下,而且离九州楼很近,前辈如果闷了,叫个戏班子到九州楼唱唱小曲什么的解解闷,挺方便的。”
阴弃爱点头:“嗯,考虑的真周到,那就住到杏园吧!”
府丞带着阴弃爱去安排住处了,月含羞拿眼瞪独倚楼:“你干嘛自作主张要她住我公主府?你不知道她有多话痨,要是整天跟她在一起,我会疯掉的我就说师傅为什么不喜欢跟她在一起,原来我真替师傅难过”
独倚楼等她牢骚完了,才说:“我觉得,眼下,让阴宫主住在公主府,对公主还是有好处的。你在京城树敌不少,加上这次霸主大选,自己已身陷漩涡之中。前两日刚刚被王母教的人劫持,难免不会有人借机危害公主安全,局势这么复杂,有阴宫主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保护,比你那些王府侍卫要强百倍。她的武功,连我伯父也十分忌惮。再说了,她毕竟是舞倾城的母亲,你拒绝得了吗?还不如痛痛快快答应下来。”
月含羞想了半天,点头:“你说的有道理。不过,她真的好烦人啊!”
独倚楼微笑:“好吧,算是倚楼向公主赔罪,晚上我请公主吃饭,公主可愿赏光否?”
月含羞跟在独倚楼身后,看他提着菜篮一家家问价砍价,挑挑拣拣,煞有介事的样子,不由好奇:“你经常自己买菜吗?”
独倚楼把一棵白菜放进菜篮:“不瞒你,我这是第一次买菜。”
月含羞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第一次?!我看你这样子,像是天天买菜的老手”
“像吗?”
“嗯,太像了!”
“现学现卖。”独倚楼努嘴,让含羞看街对面一个正在讨价还价的大婶。
月含羞看了一会儿,觉得好玩,一把抢过菜篮子:“我也要试试哎呦”篮子里的白菜好沉,她把那棵大白菜抱出来,让独倚楼抱着,自己挎着菜篮子煞有介事拿起一个萝卜就问价。结果,人家不是去去去让她一边玩别捣乱,就是把菜价要的奇高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