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城:妖孽少主的宠囚-第26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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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皇上在一起,其实”
“你想哪儿去了?我明白,你就是想找个归宿,找个肯娶你,给你名分,同时又很优秀的男人。现在你找到了,把自己嫁了出去,虽然不是当年说的那样,他只有你一个,你也只有他一个,但总之,已经占了很多条了。”
“当年我们那些戏言,你还都记得啊?”花过雨的神情放松了许多,目光流露出对当年的憧憬:“真的好想回到过去,做回那个无忧无虑的花过雨”
“人总是要长大的,长大了,就会发现,很多东西跟自己梦想的,憧憬的都不一样。不过我们还是要活下去,只好想办法适应,不是我们改变生活,就是生活改变我们。”
“哇,含羞,你说起话来怎么突然变得这么深刻?”
“哪有啊?别笑话我了。”
“我跟皇上在一起,你真的不生我的气?”花过雨再次确认,她要保证一切万无一失:“可是,我却听说,你因为我跟皇上在一起的事情,把皇上刺伤了。”
含羞笑:“你怎么也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不知道皇上什么时候受伤了。”
“你不知道皇上受伤的事?”
“皇上真的受伤了?伤的重吗?怎么伤的?”
“伤得倒是不重,可怎么受的伤,我也很想知道。”
“皇上武功高强,身边又有那么多高手保护,哪儿那么容易被人刺伤?”
门外传来小太监的呼声:“皇上驾到!”
两人赶紧起身相迎。
景弘帝背着手进来,四下看看:“雨嫔真是别出匠心,把这里布置的,简直让朕都认不出来了。”
“新人总是要有个新气象嘛。”
景弘的目光从雨嫔脸上掠过,定在含羞面上:“刚才朕好像听到有人在议论朕。”
雨嫔赶紧解释:“小妹她在担心皇上受伤的事呢。”
“哦?公主居然会担心朕?呵呵,这可是朕今年听到的最大的笑话了。羞儿是在担心朕的伤势吗?”
月含羞脸上保持着微笑:“坊间传说,含羞把皇上刺成了重伤,含羞很想知道陛下到底伤的重不重。”
“重伤?重伤没有,倒是前阵子朕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一只野猫突然窜到御案上,把朕的手背弄伤了,不过现在已经全好了。难道那只猫是公主放的?”
“回陛下,含羞没养过猫。”
雨嫔一直在小心翼翼观察,想知道那天到底有没有发生过什么,但,两个人针尖对麦芒,斗嘴归斗嘴,却什么信息也没传递出来。只有一点是确定的,月含羞跟皇帝的关系不止是暧昧那么简单。
“陛下来看姐姐,含羞就不待在这里碍事了,告退。”
出了溢香宫,含羞深深吸了口气,把隐隐泛上来的心痛压下。以前,她只是想起无争的时候会痛,想起魏王的时候会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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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想过看到暴君也会痛。也许是暴君给她的“惊喜”太多了吧。从来到京城第一天开始,她就挣扎在暴君的指缝间,然而每次都在她即将溜掉的时候又被暴君牢牢把握住。
这次又是这样。
暴君永远不会让她安生过日子,居然想出这么个破主意――册立雨嫔。他究竟还想折磨她到什么时候?还有完没完?
远远看见陈留王三公子跟几个人说说笑笑走过,一看见月含羞,立刻吓得战战兢兢,溜着路边,躲着她走。
含羞觉得好笑,以前只是看那些人害怕无争的模样,现在居然有人见了自己也是那副德行,这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好事是,以后真的没人敢招惹自己了;坏事是,高处不胜寒,想找个人聊两句,人家都不敢随便说话。
她没有乘车,也没要随从跟,独自走在繁华的大街上,与嘈杂行人摩肩擦踵,闻着那些杂乱无章陌生但又似曾相识的气味,听着此起彼伏的叫卖声她觉得,这才是她熟悉的生活,平凡,无忧。
“月含羞?”
大街上居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含羞回头,看见一张认识的脸:“南智?”
南智依然是那副风流倜傥的花花公子样:“想不到四秀做了护国公主后,还能记得我这个小人物。”
月含羞笑笑:“你还没死啊?”
南智笑:“承蒙少主手下留情,我现在暂时还活着。”
“你来京城干什么?”月含羞一边慢慢走,一边随随便便跟南智聊着。换了以前,她才懒得搭理这个花花公子,现在,也许是少了很多棱角,也许是太寂寞。
南智改变了行走的方向,跟在月含羞身边:“如今江湖不好混了,来京城也想试试混官场啊。”
“你?混官场?开什么玩笑?”
“怎么,我怎么不能混官场?我南家祖上可也是达官显贵。”
月含羞只是笑着轻轻摇了摇头,把南智这句话当笑话听。
果然,南智很快自己就揭了底:“其实,我也就是闲得无聊,自从上次跟少主闹了那么一次,江湖上我就很少走动了,怎么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啊。这不是去年的武林争霸大会被王母教拆了台,各门各派总觉得没有霸主不行,有几个大派就挑头来京请愿,请皇上再赐一次大会,选出新霸主。他们也给我发了帖子,毕竟人在江湖,不好推辞,就跟着来了。”
“你们这么男人就喜欢折腾,没人管自由自在多好啊,非要整出个什么霸主,非要排出个什么座次,真无聊。”
“公主说得没错,的确无聊,这排名次论尊卑,其实就是男人们太无聊了,找个事打发时间,好让日子过得不那么空虚。”
月含羞无语,她就是奇怪这些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追名逐利,各个都是读几本书就想当官,会点武功就想当霸主,当了官就想当封侯拜相,封了侯拜了相就想当皇帝
“公主这是要去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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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
“天还早着呢,这么早回府多无聊,这京城里好玩的去处多着呢,公主都去过哪里?”
月含羞摇头:“京城我不熟,没去过什么地方,再说也没时间。”
“那太可惜了,来了帝都却哪儿也没去过要不,在下陪公主四处玩玩儿,做个向导?”
含羞笑了一声:“你?算了吧,我担心你把我卖掉”
南智却道:“公主还惦记着两年前那点事儿啊?那时候我们都年少,你又是我未婚妻,难免做点糊涂事,现在,你可是堂堂护国公主,不把我卖掉我就该偷着乐了,哪里还敢卖你?”
含羞想了想:“我想听小曲。”
月含羞倚着栏杆,托着香腮,眸光望着远处嶙峋不断的房檐屋脊,比起来,帝都比天下城不知要大了多少倍,光这一条街就望不到头。这个城墙高大,宫殿林立的盒子里,到底装了多少人?这些人每天都在做什么?靠什么生存?什么是他们的喜怒哀乐?为什么从他们脸上看不到真心流露出的快乐?每一个行人的脸都或多或少挂着焦虑、麻木、困扰、烦闷,不然就像一副毫无喜感的面具,有种行尸走肉的感觉。
他们不快乐,甚至厌倦生活,可他们还活着。
就像自己,不开心,厌倦了一切,可还是活着。
南智病不打扰她想心事。在人群中第一眼看到她,就被她身上散发出的那种强烈的忧郁给吸引了,他甚至不敢相信这就是两年前自己认识的那个花季女孩儿,那时的月含羞清纯、透彻、简单。现在的她,美得逼人,既是把她丢进再密集十倍的人潮中,依然能在万众中一眼找出来。而她眼眸中的空洞与忧郁,同样令人不敢正视,生怕一不小心陷进去难以自拔。
楼下,伶人在老艺人胡琴的伴奏中,咿咿呀呀唱得凄凄惨惨切切,整一个柔肠寸断。
南智看看月含羞,微微蹙眉,走到包间外,叫来伙计,给了他一锭银子,低声嘱咐了几句,伙计应了一声飞快地下去,很快,乐声歌声换成了清新明快的调子。南智重新坐下,看着含羞。
月含羞把凄迷的目光收回来一下,瞟了南智一眼:“我脸上有花?还是有虫子?”
南智微微一笑,并不回答,只是将目光转向楼下看那唱得投入的伶人。
月含羞继续看街景。
“这是我听到的唱得最差的伶人了。不解世事的年纪,却要用稚嫩甜美的嗓子唱出哀怨的调子,还不如那老琴工十分之一的本事。”
“真正的名伶都只在晚上才登台,这些不入流的雏伶,不过是在客少的时候充充场子而已。公主想听好的唱功,得晚上出来。”
就在月含羞觉得索然无味时,一个身影忽然映入眼角余光。等她扭头细看的时候,却又没了。也许是人太多,眼睛看花了?她叹息一声,站起来:“不听了。”
南智跟在含羞身后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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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含羞出了茶馆,往刚才那个方向看了一乐,那个熟悉的身影居然又一次出现,她赶紧转身追过去。
南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也赶紧跟过去。
月含羞跑了小半条街,才追上那个人:“独倚楼!”
独倚楼回头,当年那个釜的公子哥,如今完全换了个人似的,冷峻清逸稳重。
“四秀?”
月含羞显得挺开心,难得遇到一个自己不讨厌的老熟人:“你怎么来京城了?什么时候来的?”
“我”独倚楼看看前面等候自己的那些人,道:“我是随伯父一起来京办点事。”
“哦,又是那个什么霸主的事吧?来了怎么不去找我?要不是今儿在街上遇到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偷偷地来,偷偷地回去?”
“哪里啊,确实事情太多,一时还没腾出时间拜访四秀哦,是不是应该改口尊称公主?京城这地方规矩好多啊。”
“哪儿那么多破规矩,你还是叫我含羞吧,叫月儿也行,反正你教我什么我都爱听。”含羞看看那些等待独倚楼的人:“他们是跟你一起的?在等你?”
“嗯。”
“要不你先忙你的吧,回头忙完了,就去公主府找我。”
“好,在下告辞。”
独倚楼头也不回跟着那些人离去,很快消失在人群中,倒让月含羞有几分失落,总觉得这次重逢,他变得生分起来,似乎是刻意回避自己。
南智这时候才慢慢跟过来,站在含羞身侧,道:“是独倚楼吧?最近这一年,他可是风光得很,整个人完全变了,江湖上经常能听到关于他的传说。”
“是啊,我也觉的他变化好大。”
“听说他曾经因为公主失恋,痴呆了一年?”
月含羞叹息,去年在泰山,她还曾经和魏王一起探视过独倚楼,后来王母教制造爆炸的时候,独倚楼突然冲出,救了自己一命。那一别,恍如一梦,她甚至有种再世为人的感觉,不仅仅是周围的人都变了,其实,连她自己不也变了很多?
“在下送公主回府吧,如果公主想听曲,在下晚上来接公主,一定能让公主听到京城里最出色名伶的歌声。”
月含羞趴在松软的被子里,睡得天昏地暗。最后还是被那几个太监宫女压低了的说话声吵醒。她揉揉眼睛,掀开被子,光着脚走到门口,打开屋门:“你们在吵吵什么?”
“奴才该死,惊扰了公主美梦。”几个人呼啦一下全跪倒了。
“起来吧。”月含羞皱着眉看看黑漆漆的天空:“什么时候了?天都黑了”
总管太监小心翼翼问:“公主饿吗?要不要传晚膳?”
月含羞伸了个懒腰:“好像有点饿”她一脚迈出门槛踩在青石上,“咝”的一声缩回脚丫,好冷,果然是深秋了。
宫女赶紧跑进去把她的鞋拿出来,捧着她的脚帮她穿上。
月含羞已经习惯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如果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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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现在让她回天下城对着小圆那丫头,一定会郁闷死
总管却把让鞋女退下,自己跪在地上,一面为含羞穿鞋,一面半扬起头,道:“公主,有位姓南的公子,已经在府门外等了您一个时辰了。”
月含羞穿好鞋,站到外面,舒展了一下四肢,问:“他给你了多少好处,让公公这么着急费心为他通传?”
“呃”总管无语,“奴才这就让人把他赶走!”
“回来!我有说把他赶走吗?”
“那公主的意思是”
“更衣,本公主要去听曲儿。”
月含羞一袭浅紫色的留仙裙,淡扫蛾眉,未沾脂粉,把南智看呆了,早就知道这丫头是美人胚子,如今女大十八变,看眼前的美人儿,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丽质,什么叫国色天香,那些个靠脂粉堆出来的美人儿,往往卸了妆能吓死半条街的人,可惜